十二月的燕州带着初冬的凛冽，寒风卷着枯叶扫过夏芯国际厂区的铁栅栏，却吹不散车间里的热气 —— 原有的硅基芯片生产线早已被清空，—— 按小渊的设计，这里将直接跳过蓝星主流的 7 纳米硅基工艺，量产 1 纳米碳基芯片。
据小渊提前测算，1 纳米碳基芯片与现在蓝星最先进的 3 纳米硅基芯片相比，实际性能差距可达 90-150 倍，同样算力下功耗差距约为 10-50 倍，综合能效差距更是高达 900-7500 倍，完全不是一个技术维度的产物。
蓝灰色的老光刻机、涂胶机被吊车吊离时，金属支架在地面拖出刺耳的声响，凌耀祖穿着深蓝色工装服，手里攥着小渊手绘的碳基芯片舱室布局图，站在空旷的车间中央，声音透过扩音器传遍每个角落：
“所有人注意！按图纸标注，A 区搭碳基重构舱，b 区预留纳米激光舱位置，中科院的专家已经在调试等离子体设备，今天必须完成重构舱的基础框架！”
车间里的工人立刻动了起来，穿着白大褂的中科院材料专家围着一台银色的等离子体发生器，李教授伸手摸了摸设备外壳，抬头对凌耀祖说：
“凌老，设备参数按您给的调好了，等离子体输出功率能稳定在 1200c，就是超密碳粉的纯度得再确认下 —— 刚检测的这批虽然标着 99.999%，但怕有杂质影响晶圆成型。”
凌耀祖立刻掏出手机，拨通小渊的视频电话。屏幕里很快出现小渊的脸，他正坐在 117 寝室的书桌前，平板上是盖娅星采矿舰传来的星核结晶扫描图，听到问题后，指尖在平板上快速滑动：
“李教授，让工人把碳粉样本送实验室，用原子荧光光谱仪测下硫含量，只要低于 0.0001% 就能用。重构舱的梯度冷却系统记得从 1200c缓慢降到 25c，降温速率控制在每小时 16c，不然碳糊会开裂。”
正说着，寝室门被推开，杨伟抱着一摞超算服务器的资料突然走进来，看到通话界面，凑过来喊：
“渊哥，李院士让我问你，创世纪超算的通讯模块用不用预留碳基芯片接口？”
“留，按 1 纳米规格留，后续芯片升级能用。”
小渊说完，又转回正题，
“爷爷，重构舱的原子校准仪一定要贴紧舱壁，晶圆凝结后表面起伏不能超过 0.05 纳米，不然进激光舱雕刻会有偏差。这精度是后续纳米激光雕刻的基础，差一点都可能导致电路短路，更别谈实现 1 纳米芯片的性能优势了。”
凌耀祖连连点头，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记下数值，挂了电话后，拍着李教授的肩：
“这孩子连纳米级的偏差都考虑到了，咱们跟着他的参数来，准没错。你跟工人说，原子校准仪安装时多校两遍，务必把误差压在 0.05 纳米以内 —— 要知道，这可是支撑 1 纳米芯片性能的关键一步，马虎不得。”
与此同时，盖娅星的采矿舰正悬停在阿尔法星系的一颗小行星上空，张越穿着银色的防护服，站在采矿臂操控台前，通过星弦通讯器给小渊发实时画面 —— 小行星表面布满深蓝色的晶体矿脉，采矿臂的机械爪刚抓起一块，晶体就泛出淡蓝色的光。
“小渊先生，首块星核结晶的纯度检测出来了，82%，就是开采时容易碎，刚抓的这块就裂了个缝。”
小渊让幽核调出地球星采矿资料，很快给出方案：
“张越，让采矿臂加装液氦冷却套，把接触晶体时的温度控制在 500K 以下，晶体内部的能量就不会骤变。另外，别用机械爪硬抓，用负压吸盘，吸力调至 0.3 标准大气压，能减少损伤。”
“明白！我这就让技术团队调整！”
张越的声音带着兴奋，
“按这个进度，下周就能采购 10 块高纯度结晶，月底就能返航。”
挂了通讯，小渊刚把盖娅星的采矿数据整理好，手机就响了，是楼丽丽打来的。屏幕里，楼丽丽正坐在西瓜台后台的化妆间，身后的楼华穿着简单的黑色卫衣，手里攥着《曾经的你》的曲谱，紧张得指尖发白。
“小渊，楼华这孩子还是有点慌，你要不要跟他说两句？”
小渊笑着点头，楼华凑到镜头前，头发有点乱，语气带着忐忑：
“小渊，晚上就要唱《曾经的你》完整版了，我怕忘词，刚才彩排还破了个音。”
“别怕，就当在寝室阳台弹给我们听。”
小渊想起第华失恋后第一次弹这首歌的样子，语气放柔，
“副歌部分‘如今你四海为家’那句，气声多带一点，像跟朋友聊天似的，评委就吃这一套。”
楼华重重点头，楼丽丽接过手机：
“对了，《红楼梦》第一部的后续章节我收到了，明天就让《爱阅读》上架，首页 banner 和弹窗都给你安排上，保证宣传力度拉满。”
“麻烦丽姐了，先让楼华专心比赛。”
小渊刚说完，就听见后台传来导演的喊声：
“下一组，楼华准备！”
楼丽丽赶紧挂了电话，镜头最后定格在楼华深吸一口气、抱着吉他走向舞台的背影。
晚上八点，《夏国星歌声》首场晋级赛直播准时开始。
117 寝室里，小渊和杨伟坐在电脑前，屏幕里的舞台突然暗下来，只有一束暖黄色的追光灯打在楼华身上。他抱着那把旧吉他，指尖轻轻拨动琴弦，前奏响起的瞬间，弹幕瞬间安静下来 ，《曾经的你》的旋律带着淡淡的沧桑，楼华开口唱 “曾梦想仗剑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华” 时，声音干净得像秋日的风，弹幕里瞬间刷起 “好治愈”“这才是民谣该有的样子”。
唱到副歌部分，楼华闭上眼睛，头轻轻跟着节奏晃，“曾让你心疼的姑娘，如今已悄然无踪影” 那句，气声里带着恰到好处的遗憾，台下的观众自发打开手机手电筒，星星点点的光海在黑暗里摇晃，像一片温柔的星海。杨伟忍不住跟着哼，手里的薯片都忘了吃：“华子这状态，有点天王巨星的样子啊。”
小渊看着屏幕里的楼华，想起他失恋时躲在寝室角落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幽核突然提示：
“检测到楼华声线与歌曲情感匹配度 92%，观众情绪共鸣指数 88%，晋级概率 90%。”
果然，一曲终了，评委席上的李文杰率先鼓掌：
“这首歌的情感太真挚了，没有炫技，却能打动人，这才是音乐的本质。” 蔡小强也跟着点头：“你的声音很有故事感，比很多专业歌手都强。”
只有范昆和王甜还在纠结 “不够燃”，但最终综合评委打分与观众投票，楼华还是以 830:510 的绝对优势晋级。
后台，楼华刚卸下吉他，就抢过楼丽丽的手机给小渊打电话，声音里满是激动：
“小渊！我晋级了！台下好多人跟我一起唱！李老师还夸我了！对了，我粉丝破百万了！夏音音乐公司刚才私信我姐，想跟我签全约！我姐拒绝了，说等我大学毕业再考虑！”
“我在看直播，唱得很好，你姐的决定很稳妥。” 小渊笑着说。
楼华顿了顿，语气又有点紧张：
“导演说我得留在西瓜台备战，下周还有一场晋级赛，我…… 我怕到时候没新歌。”
“没事，我给你准备了一首《黄昏》（参考了小刚的《黄昏》），现在发你曲谱。”
小渊打开平板，调出提前整理好的谱子，
“副歌部分加重吉他扫弦，突出‘时光易逝’的感觉，你先练练，有不懂的随时问我。”
挂了电话，寝室里又恢复了安静。杨伟收拾着桌上的薯片袋，感慨道：
“华子这一比赛，寝室里都冷清了，以前咱们三个还能一起吃火锅。”
小渊看着平板上盖娅星的采矿数据（杨伟一直以为小渊玩星际争霸游戏），轻声说：
“等他决赛结束，咱们再聚。”
他点开连接超级凌的界面，上面显示 “夏芯碳基重构舱已完成基础框架，超密碳粉样本检测合格，明日可启动首片晶圆试产”，心里默默盘算着 ——1 纳米规格的芯片接口、0.05 纳米精度的晶圆，还有那远超蓝星水平的性能差距，这些正是支撑双星防御计划的基石，接下来的日子，只会更忙。
次日清晨，夏芯国际的碳基重构舱里，第一份超密碳粉被倒入密闭舱体。凌耀祖盯着监控屏，看着等离子体将碳粉熔化成黑色的糊状，又看着温度从 1200c缓慢下降，72 小时后，当直径 1 米的碳基晶圆从舱里取出时，原子校准仪的屏幕上显示 “表面起伏 0.03 纳米”，远低于小渊要求的 0.05 纳米。他激动得给小渊发消息：
“成了！晶圆成了！表面起伏才 0.03 纳米，比你要求的还精准！有这精度打底，1 纳米碳基芯片的性能优势肯定能完全发挥，比蓝星的硅基芯片强太多了！”
小渊刚上完早课，看到消息时，嘴角忍不住上扬。
幽核突然提示：“盖娅星采矿舰已成功开采 3 块高纯度星核结晶（≥85%），张越请求同步结晶能量参数，为后续传送测试做准备。”
他加快脚步往寝室走，心里清楚 ——1 纳米的芯片、0.03 纳米的晶圆、高纯度的星核结晶，还有那碾压蓝星的能效比，双星协作的齿轮，已经开始以远超预期的速度稳步转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