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大开学日，校园小路上满是三三两两的身影，有人边走边展示寒假拍的旅行照片，有人低头交流寒假作业的难题，还有人抱着刚从超市买的零食往宿舍带，偶尔传来 “哎等等我，我也去宿舍，顺路” 的喊声，连风里都飘着久别重逢的热闹。
凌小渊背着一个黑色双肩包，手里拎着刚从校门口早餐摊买的三份豆浆油条，油条还冒着热气，香味飘了一路。
刚走到 14 栋宿舍楼一楼走廊，就看见杨伟站在寝室窗边，对着电话那头轻声说：“妈，我跟你说，这学期我选了应用数学专业，以后想跟着李院士做科研，肯定会好好学的，还有，这个学期我和学校申请，正式换到小渊寝室住了！”。
凌小渊笑着摇摇头，快步走到 117 寝室门口，推门而入 —— 杨伟正好挂掉电话，寝室桌子上放着一本《应用数学导论》，书页上画满了红色和蓝色的批注，旁边还摊着一个笔记本，上面记满了密密麻麻的公式；
楼华靠在椅子上，手里转着一个木质音乐盒，盒盖上刻着简单的花纹，是楼华自己用小刀刻的，虽然不精致，但看得出来很用心。看到凌小渊进来，两人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快步围了上来。
“渊哥！你可来了！这开学第一天，你怎么才到？我还以为你要迟到了呢！”
杨伟接过凌小渊手里的豆浆，顺手递给他一把折叠椅，
“我跟你说，我寒假想了好久，最后终于决定选应用数学专业了！之前在中科院接触超算系统的时候，我就发现数学不是光做题、考高分就行，还能用来优化算法、处理复杂数据，特别实用。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处理超算的通讯模块数据吗？用应用数学的方法，把延迟从 0.001 秒降到了 0.0008 秒，太厉害了！以后毕业我就去中科院，跟着李院士做科研，说不定还能多学些数据分析技巧，到时候也能帮上你的忙。”
凌小渊接过豆浆，喝了一口，温热的豆浆滑过喉咙，很舒服：
“挺好的，应用数学的用途广，不管是科研还是实际项目都用得上，你对数据敏感，正好能发挥优势。不过你也别光顾着盯科研，专业课也得跟上，上次你跟我说的《数值分析》，开学第一周就要学，里面的数值逼近、微分方程数值解法都不简单，要是有不懂的，随时问我，别拖着。”
“放心！我寒假都预习完前六章了，还做了配套的习题册，里面的重点题型我都标出来了，就等着开学跟老师讨论难点呢！”
杨伟拍着胸脯保证，又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说，
“对了，最近还帮着处理了一组生物数据，就是分析细胞活性的，学会了速筛选关键数据，我练了好几次，现在处理数据的速度比以前快了三倍！以后你要是需要整理资料、筛选数据，尽管说，我随叫随到，保证效率，不收你钱！”
楼华在一旁听着，忍不住笑出声：
“你这跟搞科研比，也太卷了吧？不过我寒假也没闲着，我妈给我请了声乐专家，天天早上六点就叫我起来练气息控制，对着镜子练腹式呼吸，练得我肚子都酸了；下午还学了点古筝，专家说我之前唱歌有点‘飘’，气息浮在上面，得找点‘古韵’沉下来，以后唱抒情歌能更有感觉。你别说，练了半个月，还真有效果，现在唱高音也不费劲了。”
他说着，清了清嗓子，轻轻哼了两句《平凡之路》的副歌部分，气息果然比以前稳了不少，尾音也能收得更干净。
“听起来进步确实不小，气息比寒假时沉了，感情也更足了。”
凌小渊点头认可，
“那你新学期打算怎么安排？还接商演吗？之前你说有几个综艺邀约来着。”
“不接了！”
楼华果断摇头，语气里带着点认真，
“我妈跟专家都劝我，现在正是打基础的时候，商演太耗精力，还容易让嗓子疲劳，不如沉下心打磨唱功。这学期除了专业课，我就专注练歌，偶尔跟朋友去录音棚录点小样，等唱功再扎实点，再考虑这些。对了，我姐前两天还跟我吐槽，说你答应写的新书还没动静，读者都在《爱阅读》的评论区问‘龙脊什么时候有新作’，她都快被催得头大了，让我问问你，到底什么时候动笔。”
凌小渊无奈地笑了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豆浆杯的边缘：
“我这阵子忙着处理点国家项目的事，还没来得及动笔，等这两周把手里的关键节点忙完，就整理出来给你姐。不过你可别跟她透露我还没写，不然她又要发语音轰炸我，上次《红楼梦》完结的时候，她连着给我发了八条语音催后续。”
“放心！我嘴严得很，绝对不泄露‘机密’！”
楼华拍着胸脯保证，又想起什么，语气里带着点担心，
“对了，渊哥，你这新学期还得忙之前的国家项目吧？会不会耽误上课啊？我听说你之前对接的项目挺重要的，要是忙不过来，我们可以帮你占座、记笔记，笔记保证记得比老师的 ppt 还详细。”
凌小渊打开平板，调出简单的待办清单 —— 上面只标注了 “项目技术对接”“专业课预习” 等模糊条目，没有任何具体内容：
“项目那边有团队帮忙盯着，我主要负责处理些技术层面的问题，课余时间就能搞定，不会耽误上课。你们也别担心，我选的专业课都在白天，晚上抽一两个小时处理项目的事，两边能兼顾。”
杨伟立刻点头，眼里满是信任：
“那就好！要是需要帮忙整理技术资料，你尽管说！保证能帮你把资料理得清清楚楚，还能帮你筛选关键数据，省不少时间。”
“行，要是有需要，肯定找你们。”
凌小渊笑着应下，又想起开学第一天的仪式感，提议道，
“晚上没课，咱们去食堂三楼吃吧？听说新出了糖醋排骨，还有你爱吃的鱼香肉丝，楼华你不是想吃食堂的红烧肉吗？正好一起尝尝，就当庆祝开学。”
“好啊！我早就想吃食堂的糖醋排骨了！”
杨伟立刻响应，眼睛都亮了，
“寒假在家我妈天天炖排骨、红烧肉，说补身体，我都快吃腻了，就想尝尝食堂的清淡菜。”
楼华也笑着点头：
“我没问题！正好晚上没课，咱们还能多聊会儿，我还想跟你们说说我新学的古筝指法呢。”
正说着，凌小渊的手机轻轻震动了一下，是超级凌发来的消息：【燕山工厂星刃战机整体进度 68%，比计划提前 13%，机械臂已优化关键部件焊接路径，预计明天可完成机身框架收尾，后续将启动核心系统联调】。
他快速回复 “注意焊接质量，测试数据同步给我”，然后把手机揣回口袋，对着杨伟说：“我和楼华有节《管理学原理》，得先去教室占座，你收拾完也早点准备，一会儿下课在寝室见！”
“好！我们马上收拾，一会儿下课在寝室见！”
杨伟说着，立刻把书和笔记本塞进书包，楼华也收起音乐盒，帮着凌小渊把没喝完的豆浆放进书桌抽屉。寝室里的氛围轻松又热闹。
下午的课结束后，三人一起去了食堂三楼。糖醋排骨刚出锅，还冒着热气，色泽红亮；鱼香肉丝酸甜可口，配米饭正好；红烧肉炖得软烂，入口即化。
吃饭时，杨伟兴奋地聊起下周要去听李院士的应用数学讲座，说要提前准备问题；
楼华说起报了学校的声乐社团，周末有第一次活动；
凌小渊安静地听着，偶尔插两句话，享受着难得的 “普通大学生” 时光。
直到晚饭快结束时，手机再次弹出超级凌的消息：【传送设备联调第一次测试通过，能量传输稳定，无异常波动，后续将按计划进行第二次模拟负载测试】，他才在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 两天后的传送测试，又近了一步。
晚饭后，三人沿着校园的梧桐道散步回寝室。路灯亮了起来，把影子拉得很长，杨伟还在滔滔不绝地说寒假预习的数学难点，说遇到几道数值分析题卡壳了，想找机会跟老师请教；楼华哼着新学的古筝旋律，凌小渊走在中间，看着眼前熟悉的校园景象，忽然觉得这份平凡的日常格外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