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寒风轻轻吹动着老槐树的枝丫。
贾家祖孙互相看着对方，嚼着牛肉。何雨水也跟着棒梗嚼着起劲，进门的小当不屑的瞧着三人，小眼睛向上翻着，“一群吃货。”
贾东旭坐在桌上，瞧着被人吃的差不多的牛肉，“这娄半城太抠门了吧！就送这点？”
“什么呀！这是家里两个馋嘴的吃剩的，人家送了两斤呢！”秦淮如指着缩脖吃饭的贾张氏告状。
棒梗得意的拍拍肚子，“爸爸，奶奶还偷偷吃，被我发现了。”
“那你可真机灵，知道和奶奶一起偷吃了。”贾东旭瞅着贪嘴的儿子说道。
棒梗感觉老爹语气不太对，他机灵的没有说话，万一挨揍，这饭也不用吃了。
饭桌上没人说话，只剩下碗筷的敲击声。
小当见弟弟惹爸爸不高兴，她嘴角又微微勾起。低着脑袋大口喝着粥，嘴里呼呼响，深怕别人不知道他贾小当这会儿的开心。
瞅着小口吃饭的棒梗，又看了看身边的女儿，秦淮如给儿子夹了根咸菜，才对贾东旭说，“东旭，今天娄半城过来干啥呀？”
“可能是听说你漂亮，过来长长见识！”
“去，嘴里没个正经。”秦淮如眼角弯弯，心情愉悦的说，“他还送了两瓶酒和两条烟呢！咱家刚欺负完他女儿，这人跑来给你送礼，这些有钱人真有意思。”
“能有这想法，你也挺有意思的。”贾东旭调侃了句秦淮如。
聋老太太笑出声，这秦淮如都快被贾东旭母子养傻了！身边人都看不明白的事儿，傻柱也看不明白。
说说笑笑间，门口又来了两个人。
听着贾家屋里窸窸窣窣的说话声，老管家上前喊道，“贾东旭在家吗？”
“谁呀！”秦淮如看着娄半城两人，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东旭，娄董事长来了。”
“快迎进屋”
贾东旭又拍了傻柱一巴掌，“别吃了，把你准备的火锅弄上去。刚不还抱怨，不让吃嘛！等会你跟我上去。”
走进贾家屋里，娄半城瞧着贾东旭年轻的过分的脸庞，笑着说，“贾东旭，我俩这是第二次见面吧！真没想到见了一次面，就能被人惦记上，小伙子有想法。”
“娄董事长是我们轧钢厂的老董事长，身为员工，我可不得关心关心老董事长嘛！”
这时，傻柱从厨房过来，手里端着准备好的菜，贾张氏跟在身后，手里提着开水瓶上楼。
对着娄半城两人伸手，贾东旭说道，“董事长，咱们楼上谈谈？”
隔壁屋里，秦淮如已经带着三小孩坐在小桌上，三小家不吵不闹。
娄半城打量一圈人，才说道，“行啊！咱们上去聊天。”
厨房上面的阁楼里，有秦父留的烟筒道，还有一层铁皮附在泥墙外，室内烤的暖洋洋的。
傻柱打开窗子边的通气孔，才让贾张氏把煤球换上。
刚才娄半城没留意，这会儿仔细瞧着桌上的食物，越瞧神色越凝重。桌上摆放着三大盘片好的牛肉，鹿肉和羊肉，还有大葱、豆芽和白菜心。
三个肉菜，娄半城就认出有牛肉，剩下两盘瞧着不像猪肉；他家买个牛肉都费劲，现在可好，有工人初四掏出他不认识的新鲜肉请他吃火锅。
这事儿多稀奇。
几人就坐后，贾张氏就去了楼下，拎着娄半城带来的礼包，就想打开。
“你可算了吧！今晚这东西肯定都是些糕点，中午都送过了！晚上能有啥好来？”聋老太太喝了杯茶，她准备回去了。这会儿她才想起马娟那丫头的好，回去有那丫头扶着，也不孤单。
想到这，她扭头对小当说道，“小当，干奶回去了！去不去干奶家？”
小当不想去，可棒梗乐意呀！
小当还没答应呢！棒梗就喊道：“干奶，我要去你家！棒梗送你。”他纯为了口吃的，在聋老太太那他还能偷吃，在家里晚上偷吃会被秦淮如骂。
“走吧！咱们去后院玩去。”贾张氏把礼物放卧室，哄着三小孩陪聋老太太去。留着秦淮如在下面看门。
楼上。
吃了口鹿肉，娄半城竖起大拇指，“这是鹿肉吧！好几年没吃这么新鲜的了。”
“也是赶上了！刚好弄了块，您二位就来了。”贾东旭也吃了口，然后示意傻柱把稳得黄酒拿过来。
傻柱起身给贾东旭倒酒，把酒杯摆上。贾东旭才说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可我不能说。”
娄半城莫名其妙的看了眼贾东旭，这还跳出个江湖混子？他又伸手吃了口鹿肉，才把心中的疑惑压下去。
“我还知道你娄家啥时候倒霉，我还是不能说。”贾东旭接着忽悠。
看着面前的神棍，娄半城心中不屑，这话术他接触的不知道多少！骗骗别人差不多。
见娄半城还是不信，贾东旭有点怀疑，这高人说话不都是如此？气场一开，别人纳头就拜，他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不信，我给你家指个道儿。”说着，他便把手指对准傻柱，“这小子，他以后说不定能帮你娄家一把。”
娄半城撇撇嘴，他是来找傻柱吗？他找的贾东旭，就凭今晚的肉，他就知道贾东旭不简单，既然人家不说，还在这扮神仙。
那他只能上道了！
“高，高啊！你还真算的准啊！”娄半城面露激动的举起杯子，“来，贾老弟，你真是料事儿如神啊！我敬你一杯。”
一旁的傻柱茫然，这不就是江湖神棍的话术嘛！他疑惑的看了看娄半城，莫非这人脑子也不聪明。
喝完酒，娄半城才说道：“贾老弟说我家以后倒霉，可真是算的准。我家现在就被一些东西盯上了。不知道老弟有没有法子破解？”
嚼着牛肉，贾东旭看了看娄半城没说话！他有点想不通，现在才54年，按道理娄半城应该没事儿才对。咋现在就说被盯上了呢？
话都说这了，只能往下忽悠。
“娄董事长，我也就姑且一说，你看这四九城冬天下雪，这么厚；可要是在港岛，我听别人说，现在刚好过春天。你说这世界多有意思？我那朋友不耐冻，拖家带口去那边享福去了。”
“你那不耐冻的朋友肯定家产少吧！我那朋友家产可不能丢，那价格跟着白菜一个价，你说他敢卖？”娄半城指了指白菜心，愤愤不平的说。
“嗨，人家都过不了冬天了！可不就的跑嘛！还在乎家产？你是不知道，当时全家一夜间都跑了。”贾东旭说完，又觉得不对。
他补充道，“当然了，我说的是48年以前。”
娄半城和老管家面皮抖动，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小心。
老油条娄半城也拿起筷子，哈哈哈大笑道，“我也说的48年以前的朋友！”
坐一旁的傻柱看着俩人和看神经病差不多，你们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前言不搭后语的。
又聊了一会儿，娄半城也没听出什么消息，反正人家也就是预测。就是那句“傻柱能帮娄家！”说了几次，娄半城觉得应该是贾东旭有什么法子。
老管家打开车门等娄半城进车，他才说道，“董事长，这小子就是神棍，后面的话还是不当真为好！”
“不好说！万一以后用的上呢？”娄半城坐稳后，示意开车。
门口的闫老抠叼着烟，心里美滋滋的。他希望贾东旭多忽悠点大人物过来，他也能多得点好处。
哪那么多嫉妒眼红的人？聪明人都巴不得院里出个人物，都能得点儿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