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宴吃了将近一个小时,一大妈和贾张氏带头帮何家收拾东西。
马娟大着肚子不适合到处跑!
贾张氏在院门口叉腰指手画脚,“各家把自家的盘子都收走啊!别又弄错了!”
院里的动静并没有影响堂屋的酒宴!何大清被桌上的人灌了不少酒,此刻的他脸色通红,端着酒杯和贾东旭说话,“东旭啊!大恩不言谢。这两个孩子让你费心了。”
拿着一个竹签剔牙的贾东旭摆摆手,“我可没帮什么忙!我家好多药酒还是娟儿给泡的!真说起来,我还是占便宜的那个。”
“那更应该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傻柱能娶到媳妇?就他那臭嘴!有人给他介绍对象都费劲。”何大清猛地喝了一口酒,因为太急他咳嗽两声。
吃过饭的傻柱正在门前看许大茂打牌,他听到便宜爹埋汰自己,扭头说道,“姓蔡的,别瞎说!咱们院里说起我来哪个不挑大拇哥,到你那我就嘴臭了?”
“你看看…”何大清摊摊手,又瞪大眼珠问道,“傻柱,你儿子为啥叫何大茂?你儿子和我一个辈分,你恶心谁呢?”
“您啊!喝完赶紧回去,省的我回头揍你!”傻柱撂下一句话,转身去找自己儿子去了。
怕这俩父子打架,易中海急忙给何大清解释,“老蔡,你想岔了!那小子和许大茂从小打到大,两人取名字也憋着气呢!许大茂的儿子还叫许雨柱呢!”
“真的?”何大清这会儿醉意上头,脑子有些晕乎。
在一旁喝茶的许富贵黑着脸点点头,“老何,你别多想,俩孩子瞎胡闹,可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谅他也不敢……”何大清撂下这句话,低下头趴在桌上。
周围的人都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东旭,这怎么办?”易中海皱眉询问道。
“能怎么办,等他醒了再说吧!闫解成,过来把老蔡架雨水屋里,都喝断片了。”贾东旭喊了一嗓子,没多大会儿,闫解成和傻柱架着何大清去了隔壁耳房。
一直没下桌的闫老抠用筷子夹起一大坨豆芽放嘴里,他嘟囔道,“老蔡今天不走,明天我们这些人可没时间送他了。”
“人家用你送?俩西瓜就把人卖了的人,你送他还要提心吊胆的。”许富贵抽了一口烟,又拿起茶杯喝茶说,“东旭,好好的让他回来干啥?你这不是给傻柱添堵嘛!我看傻柱这日子过的挺不错的。”
贾东旭扔下牙签,抬起眼皮说道,“你以为傻柱以后没麻烦?这都是早晚的事儿,那边又不是他亲儿子,哪会给他养老送终?”
正在喝茶的易中海脸色一黑,有些不悦的看向贾东旭问道,“你小子什么意思?”
“啥玩意?你还对号入座啊?棒梗那小子长大了要是不管你,不还有圆圈吗?我看圆圈和你也挺亲!”贾东旭又开始忽悠易中海。
“滚,上了你小子大当了!我不管,棒梗第一个儿子要姓易。”易中海趁机提条件。
“他爱姓姓啥!姓王都行。不过我听说一件事儿,户口登记那边好像不让随意改姓氏。”贾东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瞥了眼易老头。
“你…你就贱吧!”易中海没想到这茬,不过他觉得是贾东旭故意气他的,凭贾东旭和街道的关系,改个姓还不简单?
屋这帮老邻居都看着贾东旭坑易中海,一个个都不说话!坐在门口晒太阳的王老头无趣的站起身子,“你们聊吧!我回去找我家孙子了。”
吃撑的闫老抠也揉揉肚子说道,“我去找我大孙子。”
“我也去找大孙子”
“二狗,到爹这来。”
没几秒,屋里只剩下易中海和刘海中大眼瞪小眼,刘海中没孙子,易中海没孩子,刘海中瞧见易中海黑下来的脸,他突然有些高兴的对易中海说道,“老易,咱俩下两盘?”
不肯认输的易中海哼的一声,起身说道,“我去看看棒梗和圆圈那俩小子。”
刘海中刚还高兴的脸猛地一僵,他讪笑道,“我去看看他们玩儿牌!”
堂屋酒宴散去,吃饱喝足的四合院众人显得平和不少,何家摆了两桌牌桌,几位老邻居难得凑在一起。
中院钱家走廊前,一帮老嫂子坐在一起聊天,圆圈这帮小孩正蹲在地上拍年画,几个上学的小娃子个个都苦着脸坐在家门口,他们手里拿着课本,正在埋头苦读!
秦淮如陪何雨水将亲戚送走后,她拉着这丫头在院里陪大婶儿聊天。雨水大了,她想让这丫头多学点技能,能陪大婶子聊天,在她看来也是好技能。
太阳刚下山的时候,耳房里的何大清悠悠转醒,他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面贴满奖状的墙壁!
小床边上还有一张书柜,里面放满了何雨水上学的书籍!从小学到高中,一层一层的码了大半柜子!这些都是贾东旭让她带回来的。
有一部分还是何雨水手抄的课本。
何大清坐在床头,两眼不停的打量何雨水的房间,床尾处放置了一张小书桌,上面摆放三个文具盒!还有墨水,笔记本和几本摆放整齐的书本。
何雨水这些年换下来的书包也被她用来挂东西,床的另边有枣木做的衣柜,两米多高,一米多宽的衣柜分了上下两层。
整间房看着干净整洁,何大清走出房门,回首看了眼屋里的摆设,他缓缓的将门关上。
何大清刚出门,就听他那傻儿子正叼着烟大声吆喝,“大茂,赶紧掏烟!得亏贾哥定的规矩只赌烟不赌钱!不然,你就等着回家挨揍吧!”
“傻柱,你别得意!我挨揍也比你变熊猫好!”许大茂掏出半包烟牌桌上,大喊道,“接着发牌,我还不信了,我能天天输。”
十年光阴,何大清发现这个大院变化太大,连他家那傻小子都当爹了!还有小时候那个撒娇的女儿也大了!
何大清最后望了眼坐在秦淮如身边的何雨水,他有些落寞的向院外走去!
这个大院并不缺他这位何家当家人,他的儿子和女儿过得很好。比他这位父亲过得有生活。
贾东旭瞥了眼离开的何大清,他也不知道该不该提醒何雨水,或许,那老头留了书信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