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主卧室内的氛围依旧残留着昨夜与今晨交织的旖旎。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亮了空气中微尘，也照亮了大床上相拥的男女。
关嘉慧像只慵懒的猫咪般蜷缩在周陌怀里，光滑的脊背紧贴着他的胸膛，34b的柔软在他的手臂挤压下微微变形，真丝睡裙的肩带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周陌的手无意识地在她的腰间轻轻摩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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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渐歇，关嘉慧香汗淋漓，娇喘吁吁地瘫软在周陌怀里，脸上带着极致满足后的红晕和慵懒。“陌哥…你好厉害…”她声音沙哑地呢喃着，手指在他结实的胸肌上画着圈。
周陌抚摸着她的秀发，语气平静地说道：“今天我要出趟差，去伊利诺伊州的绍姆堡，参加摩托罗拉明天的发布会。”
关嘉慧闻言，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不舍：“啊？要去多久呀？” “最多两天就回来。”周陌笑了笑，“你可以让伊莎贝尔或者秀芹陪你去第五大道逛逛，喜欢什么就买。”他说着，从床头柜拿出一个支票本，签了一张递给她，“额度应该够你用了。”
关嘉慧接过支票，看到上面的数字，眼睛顿时亮了起来，那点不舍立刻被购物欲冲淡了不少。她欣喜地搂住周陌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谢谢陌哥！你最好了！那我等你回来！”
她又腻歪了一会儿，才起身去浴室洗漱。
周陌也起身，冲了个澡，换上一身休闲装。早餐时，他对沈弘吩咐了出差事宜，并让詹妮弗准备随行。
上午九点，一辆车将周陌、詹妮弗·史密斯、卡洛斯·门多萨、林国栋和迈克尔·陈送到了附近的一个小型私人机场。那里停着一架二手利尔喷气机，这是太平洋资本为了商务出行方便近期购置的，由卡洛斯负责驾驶。
飞机起飞，爬升到巡航高度，向着西北方向的伊利诺伊州飞去。机舱内，詹妮弗拿出文件，向周陌汇报着发布会的最新流程和可能到场的重要人物名单。她今天依旧是一身职业套装，白衬衫配灰色一步裙，金丝眼镜后的目光专注而冷静，仿佛昨夜那个在游乐园略显放松的女孩只是幻觉。
周陌闭目听着，偶尔提出一两个问题。卡洛斯在驾驶舱专注驾驶，林国栋和迈克尔则坐在机舱后排，保持着警惕。
数小时后，飞机降落在芝加哥奥黑尔国际机场附近的一个通用航空机场。早有摩托罗拉公司安排的车辆等候，将他们一行人接到了位于绍姆堡的摩托罗拉总部附近的一家豪华酒店。
傍晚，摩托罗拉在公司附近的一家高级酒店宴会厅举办了发布会前的欢迎酒会。政商名流、行业伙伴、媒体记者济济一堂，气氛热烈。
周陌作为持股27%的重要个人股东，自然是焦点人物之一。他换上了一套剪裁合体的深蓝色汤姆福特西装，气质沉稳，在一众中年乃至老年的企业高管和投资人中间，显得格外年轻醒目，却又没有丝毫违和感。
罗伯特·高尔文亲自陪同在他身边，为他引荐各位重要人物。 “周先生，这位是伊利诺伊州的参议员先生…” “参议员先生，久仰。” “周，这位是At&t的副总裁…” “很高兴认识您，贵司是行业楷模。” “这位是《华尔街日报》的资深科技记者…” “希望明天的报道能客观精彩。”
周陌应对自如，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与不同的人寒暄、交谈。他运用“爵门”传承中的话术技巧，言辞得体，既不卑不亢，又能迅速切入对方感兴趣的话题，或讨论技术前景，或分析市场趋势，或聊聊风土人情，总能让人感到如沐春风，留下深刻印象。许多原本对他如此年轻便持有大量摩托罗拉股份心存疑虑的人，在交谈后都暗自点头，收起了轻视之心。
詹妮弗·史密斯跟在他身后半步的位置，尽职地扮演着秘书的角色，适时地递上名片，记录下一些重要的联系方式和谈话要点。但她冷静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周陌，观察着他如何游刃有余地驾驭这种场合，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神色。
酒会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周陌巧妙地周旋其间，既展示了存在感，又没有过度饮酒，始终保持着清醒的头脑。
酒会结束后，周陌婉拒了后续的活动安排，回到了酒店套房。卡洛斯和林国栋检查了套房内外，迈克尔·陈则在楼下大堂值守。
周陌刚脱下西装外套，松了松领带，门铃响了。通过猫眼一看，是詹妮弗·史密斯。 他打开门。 “周先生，这是明天发布会的最终流程调整和您的座位图，以及几位您刚才交谈过的重要人物的背景补充资料。”詹妮弗递过来一个文件夹，语气一如既往的专业。
“进来吧。”周陌让开身。 詹妮弗走进套房客厅。周陌走到小吧台倒了杯水，随口问道：“今天酒会上感觉怎么样？” “很成功。您应对得非常出色。”詹妮弗答道，停顿了一下，忽然补充道，“您似乎有些疲惫，长时间站立和交谈对肩颈压力很大。我…以前学过一些按摩技巧，如果您需要，可以帮您缓解一下。”
周陌端着水杯，转身看着她。詹妮弗站在那里，灯光下她的金丝眼镜反射着光芒，看不清眼神，但她的站姿似乎比平时少了一分刻板，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张力。
周陌看了她几秒钟，嘴角微微上扬：“好啊，那就麻烦你了。” 他走到沙发旁坐下。詹妮弗放下文件夹，走到他身后，微凉的手指轻轻按上了他的太阳穴，然后缓缓向下，按压着他的颈部和肩膀。她的手法确实专业，力道适中，穴位精准。
按了一会儿，她的呼吸似乎微微急促了一些，手指的触碰也带上了些许温度。周陌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闭着眼睛享受着。
忽然，詹妮弗的动作停了下来。她绕到沙发前，在周陌面前蹲了下来，仰头看着他。这个角度让她显得有些脆弱，金丝眼镜后的目光不再冰冷，而是充满了挣扎和一种奇异的决绝。
“周先生…”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我有件事必须告诉您…” “哦？什么事？”周陌平静地看着她。 “我…我不是普通的应聘者…”她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我是cIA的外勤情报人员，奉命潜入太平洋资本，调查您…以及您资金的来源…”
说完这句话，她仿佛虚脱了一般，但眼睛却紧紧盯着周陌的反应，仿佛在等待最终的审判。
周陌的脸上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反而露出一丝淡淡的、了然的微笑：“我知道。” 这下轮到詹妮弗彻底愣住了：“您…您知道？从什么时候？” “从你走进我办公室面试的第一天。”周陌的语气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你的简历太完美了，完美得不像真的。沃顿的高材生，数据分析天才，却偏偏看上我当时规模还不算太大的公司？而且，你身上有种…训练有素的味道，普通人或许察觉不到，但我恰好对这种感觉很熟悉。”
詹妮弗彻底懵了，她以为自己隐藏得天衣无缝，却没想到从一开始就早已暴露。一种巨大的挫败感和荒谬感涌上心头。“那您为什么还…”
“为什么还留你在身边？甚至让你当我的秘书？”周陌笑了笑，“因为我觉得你很有趣。而且，我相信，人是可以改变的。更重要的是，我相信我给出的条件和…环境，比兰利那边能给你的更有吸引力。”
他伸出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那么，史密斯小姐，或者说， whatever your real name is… 你现在告诉我这些，是意味着你的任务结束了吗？还是意味着…你做出了新的选择？”
詹妮弗看着周陌深邃平静的眼睛，那里没有愤怒，没有恐惧，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强大自信。她想起这几个月在太平洋资本看到的一切，周陌远超年龄的沉稳智慧、深不可测的手段、对待下属的慷慨、以及那种令人心折的个人魅力…再对比cIA内部那些官僚作风和冰冷的指令…
她猛地闭上眼睛，再睁开时，里面只剩下一种破釜沉舟的坚定：“我选择…您。”说完，她主动凑上前，吻上了周陌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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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风雨暂歇。詹妮弗依偎在周陌怀里，脸上带着泪痕，却又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和前所未有的满足。她轻声道：“他们会定期要求我汇报，我需要给他们一些…不至于引起怀疑，但又无关紧要的信息。”
“这个简单。”周陌把玩着她的金发，“以后你知道该怎么做。睡吧，明天还有发布会。”
詹妮弗点点头，安心地闭上了眼睛。今夜，她背叛了过去，却仿佛找到了真正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