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仲秋的基因筛查项目越做越大,甚至吸引了国家基因库的注意,派来专家团队合作建立“平民基因数据库”。
可就在数据即将对接的前一天,系统突然崩溃,近万份高危样本的原始数据丢失。
“肯定是王涛的余党干的!”张师傅急得直转圈,手里的铁锹在地上划出深深的痕迹,“他们怕这些数据曝光更多黑幕!”
林仲秋盯着黑屏的电脑,指尖快速敲击键盘,试图恢复数据。屏幕上跳出一行乱码,带着明显的病毒攻击痕迹。
她忽然想起第四世界学的“灵力编程”,虽然不能用灵力,但逻辑原理相通——对方用的是医院内部的加密通道,说明有内鬼。
“张师傅,帮我把所有患者的纸质登记本找出来。”林仲秋冷静地说,“小周,你去查昨晚的监控,重点看基因库服务器机房。”
她自己则打开备用硬盘,里面存着一份简易备份——幸好她有武侠世界养成的习惯,重要数据必留三份备份。
三个小时后,小周拿着监控截图跑回来,脸色难看:“是档案室的老李!他半夜进过机房,手里还拿着个U盘!”
林仲秋看着截图里那个熟悉的身影,眉头紧锁。
老李是医院的老员工,平时沉默寡言,谁也没想到他会被王涛的人收买。
更麻烦的是,备份数据只到上周,这一周新增的200份高危样本没了记录。
“这些患者大多是偏远地区来的,再联系上很难。”林仲秋翻着纸质登记本,上面的字迹潦草,有些地址只写了“靠山屯老槐树旁”,“必须找回数据。”
她突然想起第五世界的“天网追踪术”,虽然没有灵力,但可以用现代技术模拟——通过医院的wiFi信号、老李的手机定位、甚至他常用的咖啡订单,反向追踪病毒传播路径。
她让信息科的同事调出服务器日志,自己则在白板上画出病毒扩散的思维导图,用不同颜色标注出可疑节点,像解武侠迷局一样层层拆解。
“找到了!”林仲秋盯着屏幕上闪烁的Ip地址,“病毒把数据传到了城外的一个废弃工厂。”她立刻联系警方,带着技术人员赶过去。
工厂里弥漫着铁锈味,角落里放着台旧电脑,屏幕上还在显示数据删除进度。
林仲秋冲过去拔掉网线,看着恢复的文件列表,松了口气——幸好来得及时。
老李被抓时,手里还攥着个厚厚的信封,里面全是现金。“我也是被逼的,”他瘫在地上哭,“王涛的人说,不删数据就曝光我儿子当年的医疗事故……”
林仲秋看着他,突然想起自己刚当医生时,也曾为了保住工作,对某些乱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蹲下来,声音平静:“犯错不可怕,可怕的是用一个错掩盖另一个错。”她顿了顿,“你儿子的事,我会帮你重新申请鉴定,要是真有冤情,总有说理的地方。”
回医院的路上,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小周看着林仲秋手里的硬盘,忍不住问:“苏姐,你就不怕他们再来搞破坏吗?”
林仲秋笑了笑,晃了晃手里的U盘:“怕就不做了?你看这数据里的每一个名字,都是条人命。”她指着远处的万家灯火,“咱们多守住一份数据,就可能多救一个人。”
当晚,林仲秋把恢复的数据上传到云端,还特意加了三重加密。
她坐在电脑前,看着屏幕上缓缓跳动的进度条,突然觉得,所谓英雄,不是刀枪不入的超人,而是明知有危险,还愿意一次次把散落的星光聚拢起来的人。
一年后,蓝色铁皮棚子变成了“仁心社区医疗服务站”,不仅能做基因筛查,还能处理常见病。
林仲秋团队研发的低成本试剂盒,通过了国家认证,定价降到3块钱一份,在全国一千多个贫困县推广。
这天,林仲秋正在给服务站的医生们培训,突然接到个陌生电话,是个带着浓重口音的老人:“苏医生吗?俺是靠山屯的王老汉,俺家孙子用你那试纸查出来星星变色了,现在在县医院,他们说要做搭桥手术,得十万块……俺们家实在拿不出啊……”
林仲秋心里一紧,赶紧让老人把检查报告拍过来。
仔细一看,孩子只是冠状动脉轻度狭窄,根本不用搭桥,吃药加生活干预就能控制。“大爷您别慌,”她语气肯定,“这手术不用做,我帮您联系省医院的张教授,他是这方面的专家,让他给孩子看看。”
挂了电话,林仲秋立刻联系张教授,又给县医院发去规范治疗指南。
没想到第二天,县医院的院长居然打电话来质问:“苏医生,你这是抢生意还是砸饭碗?我们医院的诊断难道不算数?”
“诊断得看证据。”林仲秋打开视频,调出孩子的基因数据和影像资料,“狭窄程度不到50%,符合药物治疗指征。你们推荐搭桥,是基于病情还是基于器械商的回扣?”她顿了顿,声音冷了几分,“我已经把相关资料抄送给了省卫健委,相信他们会调查清楚。”
院长瞬间哑火,匆匆挂了电话。没过多久,老人打来电话,声音哽咽:“苏医生,谢谢你啊!张教授说不用手术,开了几百块的药,孩子好多了……你真是俺们家的救命恩人!”
这样的事越来越多。林仲秋索性在服务站开通了“远程会诊通道”,每周抽两天时间,联合全国的专家给基层患者免费看诊。有次会诊时,屏幕那头的患者突然说:“苏医生,你长得真像年画里的仙女。”
林仲秋笑了,指了指身后墙上的锦旗——那是李大娘和小柱子送的,上面写着“医者仁心”。
“我不是仙女,就是个医生。”她语气真诚,“但我相信,只要咱们医生守住良心,老百姓就不用再怕看病难、看病贵。”
这天晚上,林仲秋收到了国家卫健委的文件,任命她为“基层医疗改革专项组组长”,让她负责在全国推广“仁心模式”。
她看着文件上自己的名字,突然想起刚穿越到这个世界时,原主站在17楼窗边的绝望。
原来,改变命运的从来不是逃避,而是哪怕只有一点微光,也要牢牢攥在手里,然后,把它变成照亮别人的火炬。
服务站的灯亮到深夜,林仲秋还在修改推广方案,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像在谱写一首关于希望的歌。
窗外,月光洒满小巷,铁皮棚子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仿佛能一直延伸到遥远的未来——那里,每个患者都能笑着走进医院,每个医生都能挺直腰杆治病,再没有黑暗能藏住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