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八这一天,陈建民忙得脚打后脑勺。
除了要看着菌房?外?,他还找来周文和勉强能行动的周武兄弟俩,用前几天办年货时买来的蓝色糊棚纸把东西两屋的棚重新糊了一下。
忙活到下午两点多,终于完工。
墙倒是?刷?完没几天,不用再整了。
本来想留下那哥?俩?吃个饭啥的,可是周文却连连摆手:建民兄弟,我家里还有点儿活,着急回去干,饭就不吃了。
说完硬是拽着弟弟周武?,?点了一根烟就走了。
陈建民能理解他,毕竟这三次用他家的马车往公社送蘑菇,除了给车脚费之外,他也实打实地给他们买了不少东西。
所以,周文这算是还他人情呢。
又自己动手,把院子彻底打扫了一下。
过年就这样,讲究一个除旧迎新,哪儿都得?整?干净了,包括那个厕所在内,都简单收拾了一下。
收拾完,陈建民就有点感慨,穿越到这里来的第三天早上,他就是在那个厕所里遇到邻居家的小媳妇儿的,当时的他可是没想到在短短两个月时间里?会?关系发展到现在这程度。
要不说呢,人吧,还得多做好事,他当初不过是瞅那小媳妇可怜,帮了一把,就让她牢牢地记在心里。现在甚至都到了能跟他同心同德的地步。
心里正琢磨着那小媳妇一天都没亮相了,就见佟玉兰拎着一个小筐小心地进来了,左右看了看,问道:建民哥,周文和周武呢?不是帮你干活来着吗?
陈建民抽了抽鼻子,因为他闻到一股香味,从小媳妇儿那个筐里飘出来的,他指着筐问:早走了,你这是干啥?
佟玉兰把筐放到破办公桌上,掀开上面盖?的?白布说道:我还寻思着你要留他们吃饭呢,就做了两样菜给你端来了。
筐里正中摞着两个大碗,上面是干锅土豆片,下面竟然是小鸡炖蘑菇。转圈儿摆放着八个大饼子。
陈建民可是有点儿吃惊了,想都没细想就直接问她:玉兰嫂子,你这?大明大亮地帮我做饭,刘婶就没说你啥呀?不会又摔摔打打的给你脸色看了吧?
还整出个小鸡炖蘑菇来了,这可算得上是硬菜了,刘婶自己都不见得能?舍得?吃吧?
佟玉兰巴掌大的小脸上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往身后门口瞅了一眼,低声说道:我把这一次卖蘑菇的钱交给婆婆的时候,她都乐冒烟了,现在瞅我就跟瞅金元宝似的,稀罕着呢,咋可能会说我呢。
陈建民大笑,心想这也是有可能的。
毕竟这一次卖蘑菇的钱比较多,给刘婶的那一部分自然也水涨船高了,再加上陈建民又以晚辈的名义,让佟玉兰帮他给刘金山和刘婶各买了一双鞋,得到了好?处?,刘婶也大方了很多。
他没想到的是,事情还不止于此。
他看着筐里的饭菜,确实感觉到饿了,但他更多的是注意到了佟玉兰的变化,这两个月来,从当初那个一脸悲苦的小媳妇儿变成了现在这样,举止落落大方,尤其脸上还长了不少肉,红扑扑的,整体看的话,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建民哥,你这样瞅着我干啥?
佟玉兰把筐里的饭菜端出来,又给他拿来碗筷,红着脸问他。
陈建民笑得前仰后合,这个小媳妇儿,唯独跟他在一起时愿意脸红的毛病一点儿都没改。不?过?,这真不算毛病。
两人坐下来一起吃了饭,佟玉兰把筐和两个大碗送回家,太阳落山后没多久又来了。
帮着陈建民给东西两屋都贴了年画,又?给?擦洗门窗,最后整理柜子里的衣服时,都已经快十点钟了,她还没有走的打算。
陈建民提醒她:玉兰嫂子,这两天给你们都放假,菌房就不用你们看着了。我自己就行。
佟玉兰没回应他这话,反倒是从柜子里拿出一双三接头的皮鞋,建民哥,你穿上试试?
陈建民眼睛都瞪直了,不是,这是谁的?我没买过呀?
是我给你买的,你试试吧。说着话,佟玉兰干脆让陈建民坐下来,她自己蹲着帮他穿上皮鞋。
陈建民慢慢地坐下来,看着小女人细心地替他换上鞋,又牵着他的手让他站起来来回走了几步,然后满怀期望地看着他。
陈建民估算了一下时间,距离上一次去菌房添火浇水刚过去几分钟,这会儿是不是有时间干点儿啥?
他弯腰把人抱起,在佟玉兰低声惊呼中急走几步去了东屋。
建……建民哥,为啥……来东屋?佟玉兰被他抱起来时就知道要发生什么事,羞得不敢抬头,喘着大气问,声音嫩得让人想要揉碎了她。
安全一些。陈建民喘着粗气说道。
他这话也对,虽说?这个?时间上一般情况不会有人来了,可是西院的刘婶就不保准儿了,因为佟玉兰已经一晚上没回家了,她是有可能找过来的。
被他扯过李艳丽和刘晓梅的被褥扔到上面的佟玉兰,好像明白了陈建民的心思,捂着嘴偷笑。
在陈建民急慌慌地脱掉全部衣服后,她一边?轻解?自己的扣子,一边贴到陈建民耳边小声说:建民哥,其实我从家里出来前,我婆婆说了,你为了村里拉电的事挺累的,让我晚上好好照顾你来着。
原话当然不是这么露骨的说出来的,但意思差不多。
陈建民眼中当时就放出了光,呃,这光有点儿发绿,再也等不及,亲自动手了……
那娇小玲珑的?……他吹灭了油灯,靠墙坐下来,轻轻地把人抱进怀里,头埋进胸前,深吸那令人陶醉的幽香,在其轻轻颤抖中乘风破浪。
说起来,他们两个从温泉那一次之后,也只有在公社过夜?时还有过一次?,再之后,不是忙就是不方便,所以,不光是陈建民,就?连?佟玉兰自己都有点儿抑制不住了,主动的时候更多。
窗外的夜风虽然很冷,室内的芙蓉花却在暗夜里绽放,满室生香。
这香气也在一定程度上蒙蔽了人们的听觉,外屋门被拉开时,他们竟然没听到动静,还在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之中。
进来的人侧耳细听那似有似无的声音,再看向敞开的西屋门,以及西屋还亮着的灯,心头疑惑着走过去探头往里看了一眼,结果,没看到任何人。
所以,这声音是来自东屋?
她轻手轻脚的走过去,耳朵贴到门上,终于听清了那声音……瞬间,身体里一股热气升腾而起,两腿都有些软了。
必须离开这里,可是,两条腿为啥不听话呢?
还有这只手,为啥就拽住了门把手,还在慢慢地往外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