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薇这话一出口，陆川直接懵在原地，手里剥了一半的蛏子都忘了放下。合着在这小丫头心里，判断爱不爱的标准这么简单——带不带她吃好吃的？这逻辑清奇得像小学生吵架，说“你不给我买糖就是不跟我玩”，荒唐归荒唐，却透着股傻乎乎的可爱，陆川差点没忍住笑出眼泪。
“难怪最近瘦成这样，合着是跟我闹脾气，连饭都不好好吃了？我这罪过可大了，真该给自己两巴掌。”陆川放下蛏子，抽了张纸巾递给宋时薇，语气里满是无奈又宠溺。他对宋时薇向来带着几分亏欠，从一开始阴差阳错的交集，到后来牵扯出各种琐事，总觉得没给她足够的安稳。这种亏欠不是三两天能弥补的，只能慢慢陪着，一点点让她踏实。
宋时薇接过纸巾，胡乱擦了擦眼泪和鼻涕，看着陆川那副“罪该万死”的模样，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主要是陆川一本正经认错的样子太反差，平时油嘴滑舌的，这会儿倒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让她气不起来。
陆川见她笑了，悬着的心也放下了，跟着笑起来。眼前的宋时薇，早就不是当初那个跟在宋静仪、宋建东身后，怯生生像棵小白菜的小姑娘了，如今成了他心尖上的白月光，是那种吵了架、冷战了，见她委屈掉眼泪，自己就心疼得不行的存在。“好吃吗？喜欢的话下次再带你来。”他把剥好的生蚝递到宋时薇碗里。
“嗯，好吃！你也吃啊，别光给我剥了。”宋时薇说着，也给陆川夹了一筷子扇贝。陆川伸手去接，不小心被烫了一下，赶紧缩回手对着指尖吹气。宋时薇立马皱起眉头，语气里满是担忧：“你小心点啊，没事吧？要不要用凉水冲一下？”“没事没事，小意思。”陆川摆摆手，心里却甜滋滋的——这小冰山总算融化了，之前冷战那么久，现在总算回到以前腻腻歪歪的样子了。
宋时薇点点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问道：“你要去广州出差？”“对啊，下午就走，谈点生意上的事。”陆川早就跟她说过出差的事，估计那时候她还在生闷气，压根没往心里去。宋时薇“哦”了一声，又说：“那周六我妈就不用准备你的饭了吧？”“嗯，周六肯定赶不回来。等我回来，请宋姨出去吃顿好的，省得她老担心咱俩闹别扭。”陆川笑着说，宋时薇妈妈一直挺喜欢他，每次去家里都热情得不行，要是知道他俩冷战，指不定得多操心。
宋时薇轻轻“嗯”了一声，情绪还有点没完全平复，犹豫了一下又问：“对了，我爸是不是找你帮忙了？”陆川心里咯噔一下，差点把“上次在医院”说漏嘴——医院那档子事太复杂，还是别让宋时薇知道了，免得徒增烦恼。他赶紧改口：“是啊，上次他找我打听一块地的事，我帮着问了问，不过现在还没消息呢。”
“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宋时薇脸上露出几分愁容，欲言又止。她太了解自己父亲的性格了，典型的自私利己，还特别势利眼，见陆川现在生意做得好，指不定会提什么强人所难的要求。陆川看穿了她的心思，笑着安慰：“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毕竟是你爸，以后我还得喊他一声‘叔叔’呢，这忙就算不想帮也得帮。再说了，也没费多大事，就是帮着问了几句。”
其实这事能不能成，全看对方给不给面子。他愿意帮这个忙，一来是看在宋时薇的面子上，二来也是不想让宋建东觉得自己“发达了就忘本”。就算最后成不了，至少他尽力了，也不算亏欠。听陆川这么说，宋时薇才松了口气，她就怕父亲仗着这层关系，给陆川添没必要的麻烦。
俩人边吃边聊，很快就把桌上的海鲜消灭得差不多了。陆川去结了账，刚走出店门，宋时薇就自然地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胳膊，眼底还带着点没褪去的羞涩。这小动作让陆川心里一暖——看来这小丫头是真不生气了，俩人的关系总算回到正轨了。
“等我从广州回来，给你们带礼物。”陆川拍了拍她的手，笑着说。“我们？”宋时薇挑眉，一脸疑惑，“还有谁啊？”陆川提醒道：“萧红秀啊，她最近老帮我盯着你，生怕你又跟我闹脾气。”宋时薇没说话，心里却犯嘀咕：陆川跟萧红秀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她哪里知道，萧红秀就是陆川安插在她身边的“眼线”，每天都在微信上跟陆川汇报她的情绪变化，有这么个“工具人”帮忙，陆川才能及时知道她的小心思。
不过陆川也没打算让宋时薇知道这些，礼物嘛，不用买多贵的，小姑娘家家的，一套化妆品、几支口红就够了，花不了多少钱，却能让她记好久，还能让萧红秀继续帮着“盯梢”，一举两得。把宋时薇哄开心了，陆川心里也畅快不少，之前冷战的压抑感一扫而空。
俩人走到停车场，宋时薇坐进副驾驶，系安全带的时候忍不住感慨：“你这车的视野真好，比之前那辆保时捷舒服多了。”“喜欢这种类型的车？”陆川发动车子，侧头问她。宋时薇摇摇头：“挺好看的，但不是我喜欢的风格。”“那你喜欢什么样的？”陆川好奇地追问，他还真没问过宋时薇喜欢什么类型的车。
“我喜欢小巧一点的，看起来萌萌的那种，太大的车感觉驾驭不了。”宋时薇说着，还比划了一下，像个小孩子在描述自己喜欢的玩具。陆川忍不住调侃：“都上大学了，宋姨和宋叔叔就没想着给你买辆车？以后出门也方便。”“在学校里用不上啊，上课、吃饭都在校园里，买了车也是放着积灰，暂时就不买了。”宋时薇笑着说，她其实存了不少零花钱和压岁钱，但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买车，还是觉得有点舍不得。
陆川没好气地说：“让宋叔叔打钱啊！哪有自己女儿想买车，当爹的不出钱的道理？他要是不乐意，我去跟他说。”宋时薇表情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故意说：“行啊，那你去跟他说吧，反正你们现在也经常联系。最好让他打个几百万过来，你带我去买辆豪车，气死他。”“那还不如我直接给你买呢，省得看他脸色。”陆川哈哈一笑，这话纯属开玩笑，他才不会真去找宋建东说这事——宋建东那个人，要是知道他主动给宋时薇买车，指不定又要多想，搞不好还会觉得他“别有用心”。
宋时薇也知道陆川是在开玩笑，没当真。她突然想起什么，问道：“你公司还叫‘小怪兽’吗？我记得这个名字还是咱俩一起想的呢，当时你还吹牛说以后要把公司做到全国闻名，现在怎么样了？”“当然还叫‘小怪兽’，这名字多接地气，哪能随便改。”陆川得意地说，“至于做得怎么样，等你有空了去公司看看就知道了，保证让你大吃一惊。”其实他早就想带宋时薇去公司参观了，只是之前俩人一直在冷战，没好意思开口。
“真的假的？那我可得去看看，免得你又吹牛。”宋时薇笑着说，眼里满是好奇。陆川趁热打铁：“那周末就去？就算不买车，也去4S店转转，就当是约会了，怎么样？”宋时薇犹豫了一下，看着陆川期待的眼神，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声音软糯：“好吧~”
阳光透过车窗洒在她脸上，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总算不再全是之前的愁绪，取而代之的是藏不住的笑意。陆川看着她的侧脸，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跟她冷战了，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就该天天哄着、宠着，让她开开心心的才对。
赶回公司时，天色已经擦黑。陆川没歇着，直接拉着核心团队开了个午间短会——说是午间，其实都快傍晚了。他把接下来几天的工作安排和业务方向拆解清楚，甩给下面人去执行，自己则带着裴滢直奔停车场。有赵恒在公司盯着，出不了什么岔子，真要是出了问题，那赵恒这个负责人也该卷铺盖走人了。
车子一路往禄口机场冲，下午三点的航班，飞两个多小时，五点半左右就能落地广州。裴滢坐在副驾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忍不住问道：“陆总，咱们不是该直接去深圳谈腾达的项目吗？怎么改道去广州了？”
陆川瞥了她一眼，笑着调侃：“企鹅的项目现在归广州那边负责，牵头的不是马总，是个叫张龙的负责人，跟他谈拢了就行。”裴滢还是没明白，又追问：“咱们已经跟信飞这些公司合作了，为什么还要费劲找腾达啊？多一家合作，不就多一层麻烦吗？”
陆川收起笑意，认真解释：“腾达现在的发展速度，跟坐火箭似的，一天一个样。跟多家公司合作不冲突，小怪兽要的是‘双赢’，更要把所有渠道都攥在手里。腾达超过移动这些老牌公司，只是时间问题，等明年企鹅用户量暴增，到时候再谈合作，人家说不定就端着架子了。”
说到底，要让游戏真正火起来，离不开庞大的用户接口和群体。现在《神庙逃生》早就不是单一的单机游戏了，联机、排位模式都上线了，以后其他游戏也得往这个方向走，这样才能长久。信飞是大客户，小怪兽离不了，但腾达这块肥肉，也不能放过。
裴滢这才恍然大悟，合着陆总是想“通吃”啊。她透过舷窗看着天上的白云和刺眼的太阳，心里默默祈祷：这趟广州之行千万别出岔子，早点谈完早点回金陵。飞机上，她看了会儿电影，再抬头时，窗外已经暗了下来，一看时间，离落地也不远了。
半小时后，飞机降落在广州白云机场。刚走出第一航站楼，就看到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路边，一个穿着西装、梳着油头的中年男人正朝他们挥手，正是腾达的负责人张龙。现在圈子里，谁不知道陆川这号人物？年纪轻轻就把游戏公司做得风生水起，简直成了行业传奇。
腾达在端游领域是绝对的霸主，而陆川的小怪兽，已经隐隐有了“手游界小腾达”的势头——不仅跟国内几家巨头公司签了约，还敲开了国外Ns通讯的大门。别看小怪兽现在规模不大，潜力却不容小觑。张龙心里门儿清，要是换了其他小公司来谈合作，他根本不会亲自出面，直接派谈判团队应付就行，之所以亲自来接，就是因为看重小怪兽的潜力。
“陆总，百闻不如一见啊，比照片上看着还年轻！”张龙快步上前，热情地握住陆川的手。陆川也笑着回握：“张总客气了。”俩人寒暄两句，就上了车，直奔张龙预定的饭店。
车上，张龙靠在椅背上，打趣道：“陆总看着这么年轻，是不是平时不爱穿正装啊？”陆川挑眉：“可能是吧，穿正装太拘束，还是休闲装舒服。”张龙哈哈大笑：“既然来了广州，必须让你尝尝地道的广式风味，我做东！”
饭店主打的是正宗广式私房菜，饭前先上了碗宋撞奶，甜滋滋的，解腻又开胃。主食上来时，裴滢眼睛都看直了——猪脚姜、红烧乳鸽、蜜汁叉烧，满满一桌子，看着就馋人。张龙夹了一块叉烧给陆川，问道：“陆总，尝尝这叉烧，地道不？”
陆川咬了一口，酱汁浓郁，肉汁饱满，忍不住点头：“不错，比我之前在其他餐厅吃的正宗多了。”不过红烧乳鸽就差点意思，在他看来，还是烤得外皮酥脆的乳鸽更对胃口。私房菜有私房菜的门道，但未必适合所有人的口味，毕竟“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他扫了一眼菜单，笑着说：“这私房菜的价格，跟外面比起来，确实不一般啊。”张龙摆了摆手：“我经常带朋友来这儿吃，味道靠谱。”这话里的意思很明显：来了就是朋友，谈合作也别太生分。陆川心里有数，既然是“朋友”，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饭后，服务员端上了马蹄糕，这是广东一带的传统甜点，口感软糯，入口即化。张龙喝了口茶漱漱口，直奔主题：“陆总，咱们开门见山，小怪兽现在跟几家公司有合作了？”陆川也不藏着掖着：“不算国外的，国内有五家，卓越、移动、逗乐这些。”
“都是行业里的大公司啊。”张龙点点头，心里大概有了数——陆川这是想“鱼和熊掌兼得”啊。这种想法在商业谈判里，显得有些理想化，甚至有点天真，但也只有陆川这个年纪的人，才敢这么想、这么做。
陆川继续说道：“一开始只跟卓越合作，把国内代理权全给他们了，后来几款游戏的代理权就分散了，对我们影响不大。”他顿了顿，话锋一转：“现在公司的游戏机制，需要更多用户群体，跟腾达合作，咱们就是强强联合，妥妥的双赢局面。”
张龙也认可这个说法，他看重的正是小怪兽的游戏用户基数——下载量过亿，以后只会更多，而且好几款游戏在国外也很火，影响力不小。要知道，八年前腾达刚起步的时候，声势都没这么浩大。张龙在小怪兽身上，看到了当年腾达的影子，说不定未来真能成长为游戏界的巨头。
“陆总来之前，我已经跟上级请示过了。”张龙放下茶杯，表情严肃起来，“核心问题还是利润分配。小怪兽成立才一年左右，用户多，但影响力肯定比不上腾达，这是事实。”陆川也不绕弯子：“我想了个方案，小怪兽给腾达开放接口，腾达也给小怪兽开放用户渠道，同时我们让出一部分利润，但份额不能超过我的预期。”
张龙追问：“具体份额是多少？”陆川笑了笑：“所以咱们才坐在这里谈啊，张总。”他心里门儿清，腾达在圈子里出了名的“胃口大”，连小孩子的钱都赚，肯定想多要份额。但他也不想当冤大头，谁愿意把手里的利润平白无故让给别人？又不是亲戚。
俩人在饭桌上扯了半天，没谈出个结果。饭后，张龙带着陆川和裴滢在附近的街道逛了逛，最后拐进一家会所——谈生意嘛，洗个脚放松放松，是常有的事。裴滢早就习惯了这种应酬，她对会所的看法很简单：正经人来，这里就是放松的地方；不正经的人来，才会搞些乱七八糟的，全看个人。
换上浴袍，戴上手环，陆川往按摩椅上一躺，才算彻底放松下来。这里的技师都是三十多岁的成熟女性，跟宋梅年纪差不多，手艺很扎实，不像那些年轻小姑娘，看着花里胡哨，按起来软绵绵没力气，只会凑上来撩骚。
张龙递过来一根烟，问道：“抽烟不？”陆川接过来点燃，笑着说：“谈生意的时候，得依着你这位东道主，平时我可不抽，没那么多烦恼要靠烟来解。”谈生意就是互相扯皮，看谁嘴皮子厉害，谁能扛到最后，大多时候都是这样。
按摩到一半，张龙终于松口，报出了腾达的底线：“上面的意思是，要四成利润。”陆川直接摇头：“太多了，给不了。我跟国外Ns谈的时候，他们也才拿四成，张总，你一上来就要四成，这不是要我半条命嘛？”
张龙皱了皱眉：“陆总，得看未来的发展前景啊。”陆川弹了弹烟灰，毫不客气地回怼：“要是这么算，我是不是可以说，小怪兽在手游界以后是全球巨头，你们腾达干脆只拿一成算了？我能给你们带来更大的前景，这话没毛病吧？”
小怪兽没了腾达，照样能发展，光国外的市场就够吃撑了。但腾达不一样，企鹅在国内火，wV也准备进场了，可他们在国外几乎没什么市场。陆川过来谈合作，是抱着平等的心态，要么三七分成，要么就拉倒，谁也别耽误谁。
俩人坐在按摩椅上，抽了整整一包烟，还是没谈拢。十一点多，才从会所出来，张龙把他们送到酒店就走了。裴滢跟在陆川身后，闻到他身上浓重的烟味，忍不住问道：“陆总，明天还继续谈吗？”
陆川摇了摇头：“不谈了，买最早的机票回金陵。”裴滢愣住了：“就这么回去了？不再争取一下吗？”陆川笑了笑：“做生意就这样，买卖不成仁义在，以后有的是合作机会。就当来广州吃了顿特色美食，你觉得今天那顿叉烧好吃不？”
裴滢轻轻点头：“挺好吃的，就是没敢多吃，张总秘书吃几块，我就跟着吃几块，生怕吃多了失礼。”陆川拍了拍她的肩膀：“尽快订票，咱们得抓紧时间回去。”他心里已经有了盘算：既然腾达不合作，那就彻底断了他们在手游领域发展的念想，逼得他们不得不回头找自己。
昨晚跟张龙聊天时，他就试探出来了，腾达现在也在偷偷扩张手游业务，张龙之所以态度强硬，就是觉得自己有底气。但陆川心里清楚，腾达的手游梦，注定要胎死腹中。飞车这类游戏他暂时没办法，但腾达发家的《天天跑酷》，他早就有了研发方案，现在团队壮大了，完全有能力开发这种大型手游。
还有《英雄联盟》的手游代理权，等《天天跑酷》上线，再吸纳一批顶尖人才，他就亲自去国外谈，找Ns的罗恩帮忙牵线。腾达吃相难看，他陆川也不是什么善茬，彼此彼此。现在只是手游，以后小怪兽还要做端游，成为真正的游戏巨头——这个想法，从这一刻开始变得无比清晰，因为他明白，只有自身足够强硬，才不用看别人的脸色。
张龙也没想到，陆川会走得这么干脆，连一点回旋的余地都不留。他觉得还有谈下去的空间，却被陆川这股“年轻气盛”打了个措手不及，只能无奈地给陆川打了个电话，缓和一下关系，不至于因为一次没谈成的合作，闹得以后没法见面。
陆川也懂这个道理，大家都是为了各自的利益，没什么好较真的。电话里，他笑着说：“张总，以后有的是合作机会，咱们后会有期。”张龙在那头应了声“好”，俩人客气两句就挂了电话。
第二天下午，陆川和裴滢回到公司。刚进大厅，就碰到阮淑宁和康雪妍从茶水间出来。康雪妍识趣地笑了笑：“你们聊，我先去忙了。”阮淑宁则一脸惊讶：“你不是说要去三四天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没谈拢，留在那儿也没意思，不如回金陵自在。”陆川伸了个懒腰，语气里带着点不服气，“本来还想在广州玩两天，现在没心情了。”阮淑宁哭笑不得：“你这性子也太急了。”
陆川眼神一凛，认真地说：“现在没心思玩了，我只想在游戏领域里，要么打死腾达，要么被它打死！”阮淑宁皱起眉头：“腾达不是主攻端游吗？他们好像没做手游业务吧？”“是啊，端游他们是顶尖的，但手游这块，我说了算。”陆川斩钉截铁地说。
阮淑宁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调侃道：“陆董事长发话了，那肯定是你说了算。”陆川拍了拍她的肩膀：“待会通知各部门开会，别再这么悠闲了，今年之内，我要看到一款能超越《神庙逃生》的游戏！”伸了个懒腰，他心里憋着一股劲——现在敌人是腾达了，没别的情绪，就是不服气。
回到办公室，陆川翻了翻市场报表，《神庙逃生》现在火得一塌糊涂，比他预想中还要火爆，这多亏了联机和排位机制。当然，弊端也很明显，需要更大的程序团队来维护，所以小怪兽现在疯狂吸纳全国各地的程序员，甚至考虑让Ns那边派团队过来培训。
现在《神庙逃生》有个爆火的设定：“只要你跑得够远，就能在游戏里看到不同的城市风景”。正是这个设定，让游戏热度再上一个台阶。有人说跑酷游戏火，是因为赶上了好时候，但当各种利好因素叠加，它就成了当之无愧的“现象级游戏”。
就连公司另一款《地铁跑酷》，下载量都快赶上《神庙逃生》了，两款游戏的玩家还经常在网上互掐——“我支持《神庙逃生》”“《地铁跑酷》才是yyds”。但要是有人说“谁抄袭谁”，那就搞笑了，俩游戏都是小怪兽的，玩家吵得越凶，公司赚得越多，何乐而不为？
小怪兽就像一颗星火，在手游领域彻底点燃了燎原之势。现在没了腾达，陆川就打算跟移动、电网这些公司加深合作。半年时间不够，那就用一年来证明，腾达错过这次合作，是他们的损失。
“陆总出差回来了”的消息，很快在公司传开。陆川没歇着，直接把技术部门的老郑、老丁、老唐等人喊到办公室，扔出一份方案：“《天天跑酷》这个项目，已经搁置半年了，最多给你们两个月时间，必须拿出内测版本，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
有了之前几款跑酷游戏的经验和框架，剧情也早就定好了，他就不信团队两个月搞不定。“搞不定的话，今年年终奖就别想了，技术部门全体取消。另外，美术部门给游戏改个名字，腾达有‘timi’，咱们也得整个类似的，让人一听就记住。”
甩完任务，陆老板就坐在办公室里，给各地的合作伙伴打电话，一边叙旧，一边了解市场动态和数据。五月的金陵，天气越来越热，而小怪兽，也有了新的目标——在手游领域，跟腾达正面硬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