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看着眼前把可乐罐捏得咔咔响的张鸣，实在没法拒绝这哥们儿的热情——毕竟对方眼睛亮得像刚拆了限量版游戏卡带，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俩人找了家开在大学附近的网红汉堡店，刚坐下张鸣就把笔记本电脑地拍在桌上，屏幕上密密麻麻全是创业计划书。陆川咬着芝士快溢出来的汉堡，含混不清地提了几句想法，没想到张鸣跟打了鸡血似的猛点头，连可乐里的冰块都震得叮当响。
成！就按你说的来！张鸣把最后一口汉堡塞进嘴里，抹了把嘴就想拍板。
陆川赶紧把刚吸到嘴里的可乐咽下去，差点没呛着：你先别急啊，你这事儿要么成了当老板，要么输了就得被跟着你的兄弟追着打——你那帮从原公司跳过来的同事，可是辞了铁饭碗跟你干的。
他掰着手指头算：一百多号人呢，相当于半个大学班级了，要是搞砸了，人家房贷车贷谁帮着还？到时候别说一起开黑了，可能在路上碰见都得绕着走。
张鸣却满不在乎地挥挥手，指了指陆川的手机：陆哥，你这话就见外了！创业不就跟你开发新游戏似的？网上不还说小怪兽工作室江郎才尽了吗？结果呢？新出的校园题材游戏，我表妹天天抱着手机肝到半夜，说里面的Npc比她们班男生还懂女生心思！
陆川愣了愣，合着这哥们儿还会反向打比方？他挑了挑眉：行，算你会说。我在帝都再待三天，你把靠谱的兄弟约出来吃顿烧烤，咱们把事儿敲定了就回金陵。对了，办公场地有谱没？
场地？张鸣眼睛瞪得溜圆，还没等他开口，陆川就拍了拍胸脯：放心，咱不缺地！金陵那边有栋写字楼，二十几层全空着，别说一百多人，就算再来八百个程序员，挤挤也能坐下——当初咬着牙把楼买下来的时候，我还被我姐骂冤大头，现在看来，我这眼光简直能当预言家！
张鸣听得眼睛都直了，抓起背包就往门外冲，边跑边喊：我现在就联系兄弟！晚上烧烤我请客！那架势，比上课铃响了往教室冲还急。
陆川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掏出手机给孙教授打了个电话。老教授听完直接在电话里笑出声：你这小子，刚开发完游戏又搞投资，比我们系里最忙的博士生还能折腾。合同我下午就弄好，股权分配按你说的来，你当董事长，张鸣副董，没问题。
挂了电话，陆川才发现自己点的薯条还没动，正想打包带走，手机又响了——是裴滢打来的，说酒店的泳池已经准备好了。
等他回到酒店换好泳衣，刚戴上泳镜往泳池里跳，就听见岸边传来裴滢的声音。陆川抹了把脸上的水，抬头就看见裴滢穿着米白色毛衣，腿上裹着黑色丝袜，正蹲在岸边递毛巾。
陆总，技师已经在隔壁等着了。裴滢把毛巾递过来，又很有眼力见地拧开一瓶常温矿泉水。
陆川接过毛巾擦着脸，瞥见那截露在毛衣下摆外的丝袜边缘，忍不住调侃：今天怎么想起穿丝袜了？这天气穿这个，不冷吗？
裴滢耳朵瞬间红了，手忙脚乱地解释：这、这个比普通袜子暖和！而且...而且显腿长。其实她早上纠结了半小时，毕竟以前在公司的时候，她连高跟鞋都不敢穿太显眼的，现在居然敢尝试黑丝了。
陆川憋着笑点头：行，算你有理。他记得去年裴滢刚进公司的时候，说话都不敢抬头，跟个刚入学的新生似的，现在居然能淡定地跟他开玩笑，看来这一年没少成长。
等他享受完技师的按摩，正躺在房间里补觉，手机又响了——是李慧娜发来的消息，说综艺录制结束了，让他帮忙叫个车。陆川干脆让酒店安排了那辆半岛绿的劳斯莱斯，虽然他以前觉得迈巴赫更酷，但不得不说，劳斯莱斯开在路上，连校门口的保安都会多瞅两眼。
这车也太晃眼了吧！李慧娜刚坐进车里，就忍不住摸了摸真皮座椅，金灿灿的头发在车顶灯下发着光，背上还背着一把吉他，活像刚结束校园演出的乐队主唱。
刚到没几分钟，专门掐着你结束的点来的。陆川递过去一杯热奶茶，晚上跟张鸣他们约了吃私房菜，都是他以前的同事，你也一块去，正好认识认识。
李慧娜吸了口奶茶，眼睛亮了：对了！我春晚的名额确定了！不过说到这儿，她又有点忐忑地抓了抓衣角，就是...有点紧张，万一到时候忘词了怎么办？
陆川拍了拍她的手背：放心，你平时在校园音乐节上表现那么好，春晚跟那个比，不就是换了个大点的舞台嘛。
李慧娜这才松了口气，又突然想起什么：阮淑宁姐回去了吧？上次她还说要给我带金陵的桂花糕呢。
早回去了，她在这儿也没什么事，不如回去忙她的设计稿。陆川说着，指了指窗外，前面就是私房菜馆了，据说装修花了几千万，里面的菜比学校食堂的小炒贵十倍。
等他们走进私房菜馆，李慧娜才发现这地方比她想象中还讲究——包厢里居然有四个服务员站在旁边，连倒茶都用的是青瓷茶杯。张鸣带来的几个同事，刚坐下的时候还挺拘谨，毕竟跟陆川不熟，可几杯啤酒下肚，气氛瞬间热络起来。
陆总！我可是你的粉丝！一个戴眼镜的程序员举着酒杯，脸都红了，你们工作室新出的那个校园游戏，我通关了三遍！里面的剧情太真实了，跟我大学时候追女生的经历一模一样！
另一个穿格子衬衫的男生也跟着附和：就是就是！我女朋友现在天天跟我抢手机玩，说里面的男主角比我会浪漫。
陆川被他们说得哭笑不得，只好端起酒杯跟他们碰了碰：行，你们喜欢就好。关于今日头条的发展方向，我简单跟你们说几句...
没想到他刚开口，原本闹哄哄的包厢瞬间安静下来，几个程序员都掏出手机记笔记，那认真的样子，比上课的时候还专注。陆川看着他们的反应，心里暗暗觉得好笑——果然还是得跟懂行的人聊，根本不用画饼，他们自己就能脑补出未来的蓝图。
等饭局结束，已经快八点了。张鸣醉醺醺地被同事架着走，嘴里还嘟囔着：明天...明天咱们就去签合同...
李慧娜全程安安静静地坐在旁边，除了偶尔跟陆川说两句话，就没怎么跟别人交流。主要是张鸣带来的都是程序员，平时要么对着电脑敲代码，要么就是研究游戏攻略，根本没关注过娱乐圈，所以没人认出她来。
其实你现在也不算十八线了吧？陆川送李慧娜回去的路上，忍不住调侃，上次我在学校里，还听见女生讨论你的新歌呢，说你现在是校园歌姬
李慧娜脸颊微红，嗔了他一眼：什么歌姬啊，顶多算十三线，跟那些乐坛大佬比，还差得远呢。不过话虽这么说，她嘴角的笑意却藏不住。
送李慧娜到小区楼下，看着她抱着刚买的零食上楼，陆川才坐车回酒店。刚进门就接到了宋时薇的电话，俩人煲了半小时电话粥，又给俞玹打了个电话，嘱咐他帮忙照看一下公司的事情。
第二天早上，陆川正慢悠悠地吃着早餐，裴滢就急急忙忙地跑进来，手里拿着手机，脸色都白了：陆总！您快看热搜！
陆川放下手里的叉子，淡定地接过手机——只见热搜词条后面跟着一个字：#当红歌星李慧娜与神秘男子闹市约会#。
他点进去一看，里面的照片糊得跟打了马赛克似的，尤其是那个男生的侧脸，模糊得连鼻子眼睛都分不清，倒是李慧娜的笑脸拍得格外清晰，连嘴角的梨涡都能看见。
陆川忍不住笑出声：这记者是故意的吧？这照片质量，说拍的是尼斯湖水怪都有人信。他指着照片里的男生，你看这模糊程度，就算我妈看见，都认不出这是我。
裴滢还是很着急：可是这热搜都爆了，万一影响到李小姐的春晚行程怎么办？
放心，这事儿不仅不影响，还能给她增加热度。陆川把手机还给裴滢，拿起叉子继续吃意面，你没看见记者还特意给我打了轻微马赛克吗？明显是有分寸的。再说了，我跟李慧娜是朋友的事儿，宋时薇和我姐都知道，宋时薇整天忙着写论文，哪有时间刷微博？我姐在国外留学，更是没空关注这些八卦。
裴滢这才松了口气，看着陆川淡定的样子，忍不住在心里感叹——果然是见过大场面的人，面对热搜居然这么从容。
陆川喝了口咖啡，心里却在琢磨：这记者到底是朋友还是敌人啊？要是朋友，怎么不直接澄清？要是敌人，怎么把照片拍得这么模糊？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事儿算是解决了，顶多让李慧娜多了个模糊男友的梗，等过两天热度过去了，大家也就忘了。
微博热搜跟装了火箭推进器似的，李慧娜那则“神秘男子约会”的新闻刚挂半小时，评论区就吵得比食堂抢最后一份糖醋排骨还热闹。
“我还以为是顶流爱豆塌房了，点进来一看——这姐谁啊？十八线都算给面子了吧？编辑部是没素材了，开始逮着小透明薅了？”
“别这么毒舌啊！我路人粉来撑个场，娜姐写的歌还挺戳人的，上次我们学校迎新晚会还唱过她的《青柠巷》呢！”
“笑不活了，歌星谈恋爱怎么了？跟偷了银行似的，某些网友管得比辅导员查寝还严！”
“重点难道不是那男的吗？看身形肩宽腰窄的，不会是哪个糊咖男星吧？感觉比我们校草的身材还能打！”
原本没几个人知道的李慧娜，就这么靠着一条模糊热搜，硬是让不少路人记住了“有个叫李慧娜的歌手”。她早上被手机震醒时，手忙脚乱摸手机的样子，像极了上课被老师突然点名的学生——点开热搜的瞬间，心脏差点跳成震动模式，第一反应就是摸出手机想给陆川打电话。
可指尖刚碰到拨号键，她突然顿住了：“哦对哦，我连公司都没签，怕个锤子啊！”
这顿悟来得比考试前突然记住重点还及时，李慧娜干脆抱着手机编辑微博，手指飞快敲字：“别猜啦，是公司股东哈哈～”发出去没十分钟，评论就从一百多条飙到了上千，热度跟坐了窜天猴似的往上涨。她看着粉丝数一点点增加，突然悟了：“原来明星炒cp是这意思啊，这不比跑商演涨粉快？尤其是那些本身就火的，一炒热度直接翻倍！”
其实明眼人一查就知道，李慧娜工作室的股东就是陆川，根本不算什么秘密。可架不住网友爱看热闹，这波热度不仅没影响她，反而让她之前录的综艺收视率都悄悄涨了——陆川这“绯闻男友”当得，比专业宣发还管用。
这边李慧娜事业刚有点起色，陆川的心思早就飞到了美团的事儿上。他拿着裴滢递过来的文件，手指在“腾达融资”那页敲了敲，裴滢站在旁边看着，心里忍不住犯嘀咕：“陆总这精力也太旺盛了吧？游戏公司都够忙了，还盯着美团、搞新公司，换我早躺平了——再说游戏公司赚的钱也够花了啊，他比我还小两岁，怎么跟个工作狂似的？”
裴滢哪儿知道，对陆川来说，创业赚钱的快乐，跟打游戏通关差不多——只不过把“刷副本”换成了“谈合作”，把“攒装备”变成了“建团队”。别看他年纪不大，心里早就不是爱瞎玩的小孩了，不然也撑不起这么多事儿。
在帝都当了三天“绯闻男友”，眼看着张鸣把同事朋友都召集得差不多了，陆川终于收拾行李回金陵。出机场的时候，金陵十二月的寒风跟小刀子似的往脖子里钻，他赶紧把陆清当初织的围巾又缠了两圈——这围巾看着普通，也就几十块的手工，可裹在脖子上却暖得很，比商场里上千的牌子货还贴心。
“陆总，您这围巾挺好看啊。”裴滢看着他裹得跟个粽子似的，忍不住笑了。
“你这围巾也不错，看着挺暖和。”陆川指了指她脖子上的深灰色围巾。
裴滢摸了摸围巾，有点不好意思：“我奶奶织的，老人家眼神不太好，做工有点糙。”
陆川笑着点头，心里了然——难怪看着针脚不太齐，不过裴滢平时穿得干净清爽，就这条深灰色围巾跟她的浅色系外套有点不搭，跟穿运动鞋配西装似的，透着股可爱的不协调。
早就等在机场的车开了空调，一坐进去就暖和多了。陆川掏出手机给赵恒打了个电话，语气里带着点放心：“张鸣他们那帮人都安排好了吧？”
“陆总您放心，都妥了！”赵恒的声音在电话里挺清楚，“薪水没降，还加了住房补贴——毕竟从帝都过来，要是待遇差太多，人家心里肯定不踏实。再说咱们小怪兽又不缺机会，只要有本事，以后晋升空间大着呢！”
陆川听了这话更放心了，赵恒的管理能力他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把这么多事交给他。挂了电话，他又问了问郑云那边的情况——没想到他这几天不在，郑云已经开了十几家门店，供应链也跑起来了，连跟苏总的合作都提上了日程。
陆川靠在椅背上，心里盘算着：程一笑、张鸣、郑云……这么多人脉串起来，现在他的关系网也不算小了，几乎各行各业都沾点边。就像腾达，看着是家互联网公司，背地里不知道牵扯多少行业——这才是他想学习的样子。以前只做手游还好，现在牵扯到互联网，以后跟腾达说不定就得从“同行”变成“对手”，说难听点，就是要掰手腕了。
车开到古楼的公司楼下，陆川一进门就风风火火往楼上冲，跟裴滢喊了句“泡杯热茶”，就扎进办公室准备会议文件。没一会儿，小怪兽的子公司“金陵今日头条”就正式成立了——开会的时候，陆川刚把公司章程念完，张鸣就踩着点跑来了，从子公司办公楼到总公司也就几分钟路，他跑得满头大汗，跟赶课似的。
会议一结束，张鸣就拉着陆川往技术部跑，手里还拿着个平板电脑：“陆总，您看！我们技术部一晚上搞出来的软件雏形，怎么样？”
陆川接过平板，手指划着屏幕看了会儿，指着其中一个功能：“这里再加个用户反馈入口，还有首页排版再调下，更清爽点。”
张鸣赶紧记下来，半点不觉得他提的要求“草率”——对他来说，陆川的眼光比自己准，多提两句准没错。
刚回公司的这星期，陆川忙得脚不沾地：跟银行谈贷款，因为小怪兽的营业额月月涨，银行那边也爽快，没怎么卡壳；帮张鸣的团队对接资源，还得处理游戏公司的日常事务。等把这些琐事都理顺了，张鸣那边也步入正轨了，他这才想起自己还是个学生——赶紧收拾东西回了南财。
第二天清晨，朝阳刚把宿舍楼下的树影拉得长长的，女宿舍楼下就跑下来个娇小的身影。姚仙梦裹着粉色棉袄，双手插在兜里，走路还带着点没睡醒的“拽”，看见站在树下的陆川，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陆川你有病吧？这么早、这么冷的天，喊我下来干嘛？”
“借笔记。”陆川言简意赅，眼神落在她还沾着点绒毛的帽子上。
“神经病啊！”姚仙梦骂了一句，脚步却停住了，眼珠转了转，有点傲娇地说，“想借笔记也行，得请我吃早餐——我可不是想蹭你饭啊，主要是‘付出就得有回报’，这是原则问题！”
“咱们‘管鲍之交’，谈这个多见外？”陆川故意逗她。
“谁跟你管鲍之交！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姚仙梦脸都红了，刚想再说两句，一阵寒风刮过来，她赶紧缩了缩脖子，乌黑的大眼睛里还带着点困意，像只没睡醒的小猫。
陆川看着她这模样，忍不住笑了：“行了行了，不逗你了——去吃粉丝汤吧，热乎的，喝完暖和。”
“这还差不多。”姚仙梦哼了一声，却乖乖跟在他后面，走了两步又忍不住问，“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你这临时抱佛脚，真不怕挂科啊？”
“赌不赌？我肯定不挂。”陆川挑了挑眉。
“不赌！”姚仙梦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语气里还带着点怨念，“上次跟你赌‘能不能让许思怡不怼人’，输了我三顿奶茶，这辈子都不跟你赌了！”
陆川笑着没说话，双手插在兜里走在前面——好久没回学校，一看见宿舍楼下的梧桐树、食堂门口的宣传栏，心里就觉得轻松。在公司里是要扛事的“陆总”，回了学校就是能偷懒的学生，这种卸下担子的感觉，比在酒店睡懒觉还舒服。
早餐店的粉丝汤冒着热气，姚仙梦用勺子舀了一勺，吹了半天才能入口，边吃边含糊地问：“你之前出去那么久，到底在忙什么啊？总不能真跟你说的似的，天天玩？”
“差不多吧，跟妹子谈情说爱。”陆川故意逗她。
姚仙梦翻了个白眼，没接话，过了会儿才慢悠悠地说：“下个月有个演唱会，你去不去？”
“谁的啊？”陆川夹了口粉丝，没太在意。
“还能是谁，‘炸鸡柳’的呗——就是上次在校园歌手赛上，唱《烤肠之歌》那男的，现在居然开演唱会了。”姚仙梦撇了撇嘴。
“哦，他啊，那得去看看，说不定能听饿了。”陆川笑着说。
吃完早餐回教室，刚进门就被许思怡逮了个正着。许思怡瞪大了眼睛，跟见了外星人似的：“我去！失踪人口回归了？我还以为你又被传销拐走了，或者又摔断腿住院了呢！”
“合着我在你心里，就只有‘住院’和‘被拐’两种结局啊？”陆川调侃她，找了个空位坐下，“对了，我的豪华版早餐呢？上次你说请我，可别想赖账。”
“你居然还记得？”许思怡有点意外，眼珠转了转，赶紧打哈哈，“不就一顿早餐嘛，明天！明天肯定请你，豆浆油条加茶叶蛋，豪华版！”
其实许思怡心里还记着陆川上次帮她的事儿——之前有几个男生故意找她麻烦，还是陆川出面解决的，虽然那几个人没被开除，但也被记了过，现在见了她都绕着走。她嘴上毒，心里却门儿清，该记的情一点没忘。
陆川在学校里“时隐时现”，同学们早就习惯了。私下里还传他“家里有矿，公司等着继承，来学校就是体验生活的”，至于这传言是怎么来的，没人说得清——可能是他总请假，也可能是上次他开着车来学校，被不少人看见了。
其他同学虽然羡慕，却也有自己的小期待：有人想毕业找份高薪工作，有人想买辆自己喜欢的车，有人盼着能在金陵安家……这些小小的愿望，凑在一起就是最真实的校园生活。
陆川坐在教室里翻姚仙梦借给他的笔记，周围同学看他的眼神跟看太阳从西边出来似的——毕竟以前他要么不来上课，来了也多半在睡觉，现在居然安安静静看笔记，实在有点反常。
他翻着笔记，忍不住有点惊讶：姚仙梦的字写得真好看，跟打印出来的似的，而且重点内容都用荧光笔标了出来，连老师上课随口提的考点都记了——以前她的笔记可没这么细致，跟现在比起来，以前的简直像草稿纸。“没想到这小妞心思还挺细。”陆川心里嘀咕着，对姚仙梦的印象又多了点不一样。
下课铃一响，陆川看见宇文雪崖还坐在座位上看《水浒》，连头都没抬，赶紧招呼了404宿舍的几个兄弟过来。他拍了拍王义勇的肩膀，笑着问：“义勇，你上次说的那两个女朋友，现在分了没？”
王义勇脸一红，有点尴尬地挠了挠头：“早、早就分了！现在专心搞学习呢！”
陆川又看向庄孝，语气里带着点调侃：“那庄孝呢？找到女朋友了没？咱们宿舍就你还单着了。”
庄孝叹了口气，认命地摇了摇头：“唉，我算是看开了，我这颜值也就这样了，‘帅得不够明显’，没办法。”他说着，还凑到陆川身边，小声问，“川哥，你突然喊我们过来，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啊？这么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