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年还沉浸在那句不曾圆房带来的紧张,大脑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回应时,一丝异样的触感悄然降临在脖颈边。
那触感轻柔,点在她因热血奔涌而格外敏感的肌肤上,激得她轻轻一颤。然而,那点微凉只存在了短短一瞬,便被紧随其后的呼吸所覆盖。
他的唇瓣柔软得不可思议,紧贴着她颈间跃动的脉搏,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后与颈窝,带来一阵阵酥麻的痒意,让她下意识地想要缩起肩膀逃离。
可他的手臂不知何时已环住了她的腰身,那力道不重,却将她牢牢禁锢在原处。
她的理智在尖叫,身体却在他的唇舌巡弋下不由自主地发软。那微凉又滚烫的触感,沿着她仰起的纤细脖颈,一路向上。
楚玉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越来越快的心跳,而叶初年也能感觉到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在微微收紧,那克制着的力道,泄露了他并非表面看上去那般游刃有余。
他的鼻尖轻轻蹭过她的,他的唇在离她仅有一线之隔的地方停住,没有再靠近,也没有远离,只是若即若离地悬停着。
叶初年只觉得唇上仿佛有羽毛在撩拨,她紧张得几乎忘记了呼吸,长睫剧烈地颤抖着,闭上了眼睛。
他凝视着她紧闭的双眼和轻颤的长睫,发出一声低沉的轻笑。那笑声里带着了然,更带着无尽的宠溺。下一刻,悬停的唇终于不再克制,覆了上来。
起初只是轻柔的辗转,但很快便化为更深的索取。他的手臂环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更深地拥入怀中,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叶初年在最初的僵硬后,终于生涩地开始回应。细微的迎合如同最好的鼓励,让这个吻瞬间变得灼热而深入。
衣衫不知何时悄然褪去,楚玉的声音逐渐变得沙哑,烛影摇红,帐暖春深。
翌日清晨,天光微亮。
清荷如往常一般,端着铜盆布巾,轻手轻脚地走向公主的寝房,准备伺候她起身梳洗。
行至门前,她并未察觉任何异样,只下意识地压低声音,轻轻叩门,柔声唤道“公主,该起身了?”
屋内静默一瞬,随即传来一声低沉的男子轻咳。
清荷猛地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正当她惊疑不定时,房门吱呀一声从里面被拉开一道缝隙。
出现在门后的,正是身着一袭玄色寝衣的楚玉。他的头发披散,神色间还带着一丝餍足后的慵懒,抬手竖指于唇边,对惊呆了的清荷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沙哑“公主尚在安睡,莫要惊扰,东西放下,稍晚再来。”
清荷瞪大了眼睛,目光越过楚玉的肩膀向内望去,透过那未完全合拢的门缝,她依稀看见床榻边散落着男女的衣物……
“是…是!奴婢明白!”清荷猛地回神,脸颊瞬间爆红,手忙脚乱地将铜盆轻轻放在门边的矮几上,几乎是同手同脚地快速退开。
直到退出院门,远离了那座寝殿,清荷才扶着廊柱,长长舒了一口气。
她眨了眨眼,原来…昨夜驸马是宿在公主房中的!太好了!清荷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然又带着些许欣慰的笑意。
她悄悄回头望了一眼静谧的院落,决定亲自去吩咐厨房,今日为公主准备的早膳,需得更滋补些才是。
叶初年这一觉睡的满足,但也感觉全身酸软,她看着坐在床边微笑的男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在楚玉精心伺候下梳洗完毕,走到膳桌前,看着满桌的菜肴,一时有些怔住。
只见桌上摆着当归乌鸡汤、红枣桂圆粥、枸杞蒸蛋、酒酿圆子……甚至连几碟清爽小菜里,都隐约可见参丝点缀其间。一桌子的药膳,滋补得明目张胆。
她握着筷子,对着这一桌子,忍不住扶额汗颜。清荷站在一旁,抿着嘴笑,眼神里满是奴婢懂,都懂的体贴。
叶初年的脸颊微微发烫,清了清嗓子,试图挽回一点局面“今日的早膳倒是丰盛。”
清荷立刻从善如流地接话,语气格外真诚“公主昨日劳累,是该好好补补元气,这都是驸马一早特意吩咐厨房准备的。”
正说着,楚玉便从门外走了进来,他已换好常服,神色是一贯的从容。他极其自然地在她身旁坐下,为她盛了一碗热气腾腾的乌鸡汤,声音温和“趁热用些。”
叶初年看着他这副坦然自若的模样,再低头看看面前那碗飘着浓郁药香的汤,这哪里是吃饭,分明是昭告天下。她在桌下轻轻踢了他一下,眼神里带着些许嗔怪。
楚玉接收到她的目光,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又夹了一筷子的参丝放入她碟中,语气平静,内容却让她差点呛住“体力消耗过大,须得及时补充。”
叶初年几乎是囫囵吞枣般地结束了那顿十全大补膳,随即赶紧吩咐清荷去煮了碗清甜的雪梨汤,这才勉强压下了体内燥热,生怕下一刻鼻血就要不争气地流出来。
年节的热闹喧嚣过后,生活重归平静的轨道。楚玉恢复了“朝九晚五”的朝堂议事,叶初年则迎来了难得的悠闲时光。
她每日睡到自然醒,或是逛街散步,或是去暗香阁与林嬷嬷品茗闲聊,偶尔处理几封来自镜州谢慈关于生意合作的信件,日子过得惬意又舒坦。
这日,她正抱着一碟瓜子,慵懒地窝在窗边的软榻上,一边晒太阳一边翻看最新的话本。
金豆豆的声音雀跃地响起“主人恭喜你!虐恋任务已正式完成,接下来,我们可以开始寻找隐藏任务了。”
叶初年嗑瓜子的动作没停,漫不经心地回应“总得给点线索吧,难道要我漫无目的地空找?”
“你可以使用之前获得的奖励真相之钥呀!”
“那东西怎么用?”
“将它与你绑定后,当你靠近与隐藏任务相关的关键线索时,它会自动发出提醒。”
“行,那你先给我绑定上吧,”叶初年打了个哈欠,“万一哪天运气好,就碰上了呢。”
金豆豆沉默了一瞬,语气带上了怀疑“主人,你该不会又想开始摆烂了吧?”
“这怎么能叫摆烂呢?”叶初年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理直气壮地反驳,“我是经过理性思考的。你看我现在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还有个颜值顶尖、能力出众的伴侣。为什么非要完成任务,回到那个节奏飞快、压力山大的现代?我觉得留在这里就非常好。你说对不对,金豆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