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方柒桐的话犹如在本已起了水纹的河面上投掷下一块巨石,
风无咎定定看向抱着‘和锵’却毫发无损的鹿昭昭,
脑中都是那日他买下‘和锵,在琴铺里遇到小鹿和那个男人后,背上的‘和锵’产生异动的画面,
难道当时‘和锵’是因为感应到了小鹿才会有反应?
那他呢?
为何这琴也不会因他的靠近而伤人?
当日店主本不愿将琴卖与他,最后耐不住他高价诱惑和不断哀求这才将实情说出让他自己选择,
店主说此琴是他意外所得,
当初店主掀开琴囊,想试音色,只是靠近便被伤了手,
但这古琴又实在是人间难得的珍品,他便盖好琴囊将琴带回了琴行,只远距离展示并不售卖,
怎料风无咎不顾店主劝阻靠近古琴时非但没被伤,古琴还向他移动了几分,
那店主见状,这才松口将琴卖予了他,他原本以为这不过是店家想要议价危言耸听的手段,
不曾想当他让柒桐试音时,‘和锵’竟真的会因其他人的靠近而伤人!
鹿昭昭自然看见了柒桐和风无咎此刻看向她那复杂的眼神,她瞧了一眼怀中的古琴后出声道:
“它叫和锵?”
百里浩然闻声一个闪现就到了鹿昭昭面前回道:
“没错,是和‘凤鸣’一样的存在!”
“也是那位的东西?”鹿昭昭疑惑出声,
“啊,对对对,就是‘那位’的重要东西。”百里浩然将‘那位’一词咬的极重,还别有深意的对着鹿昭昭挤了挤眼,
鹿昭昭简直没眼看这老伯的操作,他莫不是想当着全世界的面说她就是他口中的‘那位’吧?
可是,怎么可能呢?
她一个穿越来的,怎么可能是他们千百年前的族主?
可若和她无关,那妈妈又为何教授她那么多奇奇怪怪却和花昭族能对应上的东西?
难道妈妈是花昭族人?
妈妈是族主?
不对,不对,
鹿昭昭摇了摇头,百里老伯说她和画像上的族主简直如出一辙,
可她与妈妈长得却并不相像,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鹿昭昭此刻只觉头痛的要命!她看了眼手中的琴将其递回给风无咎,却被百里浩然拦了下来:
“以后,它是你的了,这古琴有灵,可保护你!”
风无咎和方柒桐对视一眼后,皆默不作声压下心中的疑虑,
“我不需要,这么大,背着多累啊!”怎料鹿昭昭话落,那‘和锵’便化作一枚玉佩落在她的掌心,
方柒桐原本合上的嘴此刻大大张开,就连自认‘心里有数’的百里浩然都瞪大了眼睛!
鹿昭昭看着三人的反应,急忙将手伸了出去:
“你们都看到了,是它自己变的,我可什么都没做!
你们可不能让我赔啊!”
天哪,虽说这是在古代,可这古琴绝对是罕见的上上品,
鹿昭昭瞪向百里浩然:
【这老伯不会是想害我吧?】
百里浩然看着鹿昭昭投递过来的眼神一脸无辜,他也是头一回见如此匪夷所思之事啊!
而远在苍牧国熟睡的萧祈,在梦中再次看到了梦里曾出现过的女子:
“苍溟,听说你要给我做琴?”
“云昭,你该叫我师尊!”
“不要,要不是你们天界的人说可以跟着你学到我不曾习过的东西,我才不愿来这受什么教导,
你教了我东西,我也回教你些不就行了,你休想哄骗我拜你为师,好让你们天界能压我一头!”
“你到底是谁?”萧祈声音一出,梦中的画面顷刻消失,
他睁眼看着床榻上方亲自所画的女孩画像,
“鹿昭昭,闯进别人的心后又离开,你可当真是无情呐!
你放心,我萧祈向来睚眦必报,就算你躲到了琅安国,我也定会将你抓回到我身边!”
他深深看了一眼女孩的画像后,起身来到暗室,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梦到那个女人了,
她究竟是谁?
为何会一而再的出现在自己梦中?
“主人,天色还早,您近日频频布局,劳心伤神,等天亮还要入宫应付,该多歇息一会的。”
“无妨,严撤那边有消息了吗?”
“按琅安国传回的消息看,王妃还没到那边。”
“我问她了吗?”萧祈眼神阴骘,盯着桌面上的棋盘:
“我说的是慕容乾那边!”
严晨吸了吸气,是,您是没说?
可不代表大家眼瞎啊!
是谁在王妃离开后整日郁郁寡欢、毫无食欲?
是谁这么多年不顾军师劝慰宁愿在异国装个病秧子也不要回琅安国,却在怀疑王妃死遁去了琅安国后立即决定回归?
又是谁画了一幅又一幅王妃的画像贴在床榻上面?
严晨撇了撇嘴后回到:
“今日您进宫后,慕容乾便会发动宫变,有严撤和我暗中助力,
即便慕容乾是个有勇无谋的,这皇位他也一定能篡的了!”
“将局面控制在皇宫之内,莫让慕容乾的人伤了无辜百姓!”
“属下领命!”
萧祈拿起一枚白色棋子落入棋盘,棋盘中犹如困兽般的白子一方,
如同得了神力般奋力反击,在绝境中反杀,逆转局势不过转瞬就吞噬了对手!
“慕容皓,你输了!
本王要去抓我那逃跑的王妃了,没兴趣再逗着你玩了!”
萧祈话落离开暗室,回到房内将姜嬷嬷唤来:
“姜嬷嬷,吩咐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殿下,都已准备妥当,您打算什么时候处置那些人?”
“本王睡不着了,离进宫还有些时间,那就现在吧!”
萧祈话落,姜嬷嬷便了然出去拿起锣鼓敲了起来,
被吵醒的众人出来后看到是姜嬷嬷,纷纷出声道:
“姜嬷嬷,你这天没亮敲什么锣啊?”
“祈王子有东西要送给大家品尝,你们也都知道他等会就要进宫,
就趁着这会儿功夫,给各位了。”
“谁要吃他给的东西啊!”
“就是,一个质子,自己都活的没个人样,能给我们什么?”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出声的刘嬷嬷脸上,
“姓姜的,你做什么?”
“我打对祈王不敬、出言不逊的贱婢有什么问题?”
姜嬷嬷话落,桂嬷嬷品出些不对劲来,指着姜嬷嬷质问道:
“你平日同我们一样看不上那质子,没少说那质子的坏话,你如今这番做派是何意?”
姜嬷嬷如看将死之人一般看着面前的人:
“一群蠢货!
这么多年都把珍珠当鱼目!”
“姜嬷嬷,你这番折腾是不想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