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大家吃完早饭,都没发现异常,就有若有若无的目光打量起我们,我们吃完饭也不管他们的目光,拿去一批布把骡车围起来,让龙凯警戒不要让人过来打扰,我就拿出热水给他娘清洗伤口,上好药包扎完,没多久就开始赶路,大冬天的没有车的人家雪水打湿裤腿瑟瑟发抖,有车的人家也要时不时把陷进雪里的车轮挖起来,还好龙凯力气大,挖车轮没费打算力气,不过骡子他们也冷的不想动,我们拿兔皮缝起来做成一大块皮袄,铺骡子上,还把它腿包起来,时不时给它喂干燥的草,偶尔也给它喂把豆子,温热的盐水。
随着温度越来越低,流放队伍里有人陆陆续续的咳嗽,我们给官兵下的药也开始发作起来,他们也开始咳嗽,起初他们以为是得了小风寒,吃了药就没事了,直到队伍里喝了药的人都好了,官兵这边的人越来越严重,领头官兵看到那些风寒的官兵都是与我们有过节的,脸一下子就阴沉起来,根本不知道我们是什么时候动的手。等他反应过来就开始安排其他官兵紧盯我们。直到,第一个官兵病死,领头官兵按耐不住,开始过来询问解药,我们装傻充愣的说不知道。他也无可奈何的看了我们一眼就回官兵队伍里,得罪我们的官兵看到死去的官兵开始害怕起来。上次被我刺伤的几个人也开始害怕起来,打算对我们实施报复的事也停了下来,他们静静的观察那些生病的官兵,就算队伍里的大夫把脉都是风寒症状,随着一个个的官兵死去,他们开始忌惮起来,也没有人再触碰我们的眉头。这一个多月压抑的赶路,终于出了这片山山峰,再过半日就能赶到下一座城镇,队伍里的气氛终于不那么压抑了,在宽敞的官路上,雪水终于不会打湿裤腿了,车子也不会陷进雪坑里,要时不时下车挖了。半天过的很快,临近野外,我们终于到了城门口,进了城在驿站安顿下来,官兵看着路程,寻摸时间还宽裕就决定再驿站停留两天,照常洗漱完吃完饭,龙凯去给官兵塞钱,然后去城里采买接下来的物资跟一下吃食。
比较节省的人家这个时候也会拿出钱采买东西,因为接下来到流放地都没有城镇,最多就路过一个村子,大家趁着在城里都多买物资。官兵他们就去官府报备死去的官兵跟路上死去的犯人。
随着领头官兵从官府上出来,整个人都阴沉沉,大步朝驿站这里,他略过我们这些不好惹的。黑色的云层压得很低,风雪卷着碎冰碴子抽打在脸上,生疼。押送的官差骂骂咧咧地将一些队伍里软弱老实的人有镣铐,铐住往驿站门柱上一锁,沉闷的金属撞击声惊飞了檐下几只缩着脖子的麻雀。
杀鸡儆猴的做给我们看,没一会驿站的木门被推开时,一股混杂着汗臭、马粪和劣质酒气的暖风扑面而来。墙角堆着半人高的干草,几个同样囚服的犯人蜷缩在草堆里,眼神空洞地望着跳跃的灶火。梁上悬着一盏昏暗的油灯,将每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又重重摔在冰冷的泥地上。
他们挪到灶台边,伸出冻得发僵的手去烤火。指尖刚有一丝暖意,就被旁边一个满脸冻疮的老卒用胳膊肘顶开。新来的?老卒声音嘶哑,墙角有口热汤,去晚了就只剩刷锅水。
汤锅果然在角落里咕嘟着,漂着几片枯黄的菜叶。他舀了半碗,刚喝一口就被烫得龇牙咧嘴,却舍不得吐掉。热流顺着喉咙滑下去,在空荡荡的胃里烫出一小团微弱的暖意。
窗外的风雪似乎更大了,驿站的木门被吹得吱呀作响。他靠着土墙滑坐下去,将头埋进膝盖。镣铐在脚踝上磨出的伤口又开始疼了,和着胃里那点可怜的暖意,一起在这寒夜里反复撕扯。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竟听见隔壁传来断断续续的琵琶声,像哭,又像叹息,在风雪里飘得很远。
随着领头官兵昨天大发一顿脾气,大部分人都萎缩起来,小部分人没过多理会继续出门采买东西。再驿站休息了两天,继续出发,出了城门,骡车碾压在雪路过,大家顶着飘落的雪离开热闹的城镇继续前行,领头官兵在驿站发了一顿脾气过后,赶路的时候开始阴晴不定,时不时开始抽打队伍里的人,那些嫡支小姐也开始陆陆续续的惨遭毒手,除了年纪大的,还有女主跟我们三个,其他女的都被蹂躏过,还有官兵直接当着所有人开始欺负起来那些女的。那些女的不敢反抗官兵就把矛头指向我们,最后被女主几道雷劈了,才安分下来。一些没担当的男的就把他们妻女送给官兵取乐,等他们妻女回来又嫌弃没有亲白,时不时一场殴打,一些男的不愿意妻女被拉走反抗起来被官兵抽打到起不来,还当面凌辱他们妻女,时间一天天过去,队伍里的人都麻木的走着,我们每天晚上都时不时遇到一下想占我们便宜,或者想迷晕我们送给官兵的,直到我们陆陆续续的弄死了几个人,暗算我们的才放弃。
我们在队伍里看着一场场的悲剧,只能冷眼旁观保护好自己和家人。随着雪开始化了,目的地越来越近,官兵也开始正经起,麻木的人们眼中开始陆陆续续的燃起希望的光。
就在大家憧憬着到达目的地能开始新生活时,意外发生了。前方道路被一处山体滑坡阻断,周围是陡峭的山坡,一时难以绕路。官兵们顿时乱了阵脚,他们既担心无法按时将犯人送到流放地受罚,又害怕被困在此处。犯人们也开始躁动起来,有人觉得这是逃脱的好机会,便蠢蠢欲动。龙凯警惕地护在我们身边,女主也暗中做好防御准备。领头官兵为了稳定局面,开始大声呵斥,甚至又鞭打了几个试图逃跑的犯人。然而,这并不能平息众人的恐慌。就在混乱升级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一支神秘的队伍出现了。他们身着奇异服饰,骑着骏马,迅速来到滑坡处。领头的是一位面容冷峻的男子,他看了看情况,便指挥手下开始清理道路。众人都好奇这队人的来历,却又不敢多问,只能默默等待道路疏通。看着那男的接近女主,我才想起来剧情,这是男主,剧情里写了他是流放地方的农家人,最后跟女主在府城安家,看他现在骑的马,估计有隐藏身份,剧情里有没有写男女主在府城定居过后的日子。
看着他们疏通道路,然后跟我们继续前行,看着男女主有说有笑的说话,我们对视一眼,继续前行。
到了晚上休息的时候,女主拿出我们卖给她的迷药,闻到迷药我们连忙吃了解药,没一会所有人都没了动静。女主就朝我们过来,坐在火堆旁对我说“卖一下药给我吧,什么药都行,最好是毒不死,留一口气的,或者控制人的也行。”我说“为什么”她说“我的异常上面肯定知道了,藏着掖着大发一批人还会有一批人过来试探,而且现在那男的长的还可以,还不如让我自己拿捏住他,省的后面还有苍蝇过来烦人。”我听她说完心想,果然是末世来的人,剧情也不一定都是真的,我跟她说“我们现在没有这些药,等到了流放地,安顿下来我们才能配,到时候配好了给你拿过去。”她闻言点头。她突然说“你们是不是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发现你们跟我一样没有对王朝的敬畏,到时候你们是不是可以离开这个世界,我可不可以一起走。”说完她看到我们沉默也没有说什么,就走回她的火堆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