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穗忍不住撑起来看一眼。
脸上登时像爆炒过的大虾。
神他么……哦买噶,真的是!
周池也俯下来亲了亲她,好在这家伙挺会亲的,亲的她混混沌沌,林穗勾住他的脖子,回吻他,彼此灼热的呼吸如丝般缠绕。
拜神明的时候月亮还没出来,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月上枝头然后又西斜到窗棂上了。
到最后,林穗看外面的月亮都是模糊的,就像一个发霉的光酥饼。
从浴室出来。
周池也把她放到席梦思上,帮她擦干脚上的水珠,林穗连看他一眼的力气都没了。
“老婆,你平时得多锻炼一下。”男人的轻笑声还带着一点哑。
林穗不想搭理他。
谁知狗男人给她擦干脚,又搂了过来,“我看看。”
“不准。”林穗转过身去。
斯哈一声。
周池也心里一紧,把她掰过来,充满愧疚,“老婆,我下次注意点。”
“这不是你注不注意的问题,是客观因素。”
周池也更愧疚了。
因为这他改变不了。
林穗笑着打他一下,“流氓。”
周池也注视着她的眼角眉梢,眼神又深了深,抓住她的手,亲了亲,嘴角勾着,“可是老婆,在第二回合的时候,你明明——”
还没说完,林穗拿枕头捂住他的嘴。
“从今天开始,休息一周。”
周池也把枕头挪开,又按着她亲了上去,笑得有点坏,“真的?”
不过他还是克制了一下,只是吻她,轻轻柔柔的,什么也没做。
哪还记得要找她算账……
当然,这也算是另一种算账了。
另一边。
时间回到三个小时前。
顾劭南和陈清荷回到屋里,还有一点恍惚。
“劭南,你到底怎么了?”陈清荷有点不高兴,他明明是要亲自己的,怎么突然又没动静。是自己吸引力不够吗?
“没什么。”顾劭南回神,“我去烧水。”
因为囊中羞涩,这里没有安装热水器,都是用煤炉烧水洗澡,好在是有独立的卫生间。
陈清荷让他先洗,到自己洗的时候,抹了雪花膏,还换上新买的红色睡衣,不露但很薄,小姨说,男人爱这种若隐若现的。
顾劭南正在画新款鞋子的图样,一看,愣了一下,眼神都暗了。
陈清荷很满意他的反应,含羞带涩的走过去,“你这样看我干嘛?”
刚说完,就被他扯了下去,她惊呼了一声,对上他跟平时很不一样的眼神,吓了一跳。
平时他是斯文俊帅,就像平静的海面,温和的。
可这时,是波涛汹涌深不见底,陈清荷被这样看着,震惊过后,心里有些得意,看来自己还是很有魅力的,她闭上眼睛送上自己的唇。
预感的吻没有立即落下来,但她的睡衣被脱掉了,扔到一边,下一刻几乎是没有预兆的,她被压到枕头上,唇被堵住。
其实这是他们第一次亲吻。
但顾劭南比刘高还会,这是陈清荷第一感觉,她心里惊疑,但很快因他的搅弄风云而沉沦,毕竟这也是她喜欢的男人,也比刘高帅的多。
谁知,就在她准备就绪的时候,忽然“笃笃”的声音响起。
陈清荷身上一冷,睁开眼发现顾劭南已经放开她,他的表情很难形容,像忽然惊醒似的,盯她看了两秒,然后对着门大喊一声,“谁!”
那声音,让人心惊。
“是我,房东啊。”
“什么事?”顾劭南一边穿衣一边说。
陈清荷觉得这房东真是碍事,有点后悔租这了,她赶紧也把睡衣穿上。
顾劭南去开的门。
房东看看面色不虞的男人,也有些不悦,“不是我想打搅你们,是有电话找你们。”
出租的房子没装电话,但房东家里有,为了方便家里人联络,顾劭南陈清荷都各自给家里人留过房东的电话。
顾劭南以为是母亲有事,立即就上去房东家,陈清荷套了件外套,也跟着去了,心里想着不是顾燕就是马秋容,正恨得牙痒痒。
一听,原来是广城派出所!
她吓了一跳,但不是她自己的事,是她弟弟!
派出所的民警说:“你们是陈彬的家人吗?陈彬涉嫌聚赌,现被拘留在越秀区派出所。”
原来陈彬去了刘高的桌球馆,当副经理,但昨天桌球馆被派出所端了,他这个“负责人”被抓当场。
好在陈彬才工作没几天,当时被找出的金额也不大,现在怎么判还不好说。
挂了电话,顾劭南有一种被自己搬石头砸了脚的感觉,而且是一块超级大石头。那桌球馆,不就是刘高的桌球馆吗?
他眼神沉得能滴下水来,“陈彬为什么去了桌球馆?是不是刘高?”
陈清荷也是吓个半死,但她以为顾劭南不知道那是刘高的桌球馆——他怎么会知道呢?还说:“应该不是吧,我跟他说过,别靠近刘高的,我们姐弟半个多月没联系了。”
顾劭南冷笑一下。
一股失望像潮水一样冲绞着他,绞得他心口发疼。
陈清荷的心悬了起来。
他不会真的知道了吧?“劭南,那现在怎么办?我一个女的,我爸爸又刚出院没多久。”
顾劭南抹了下脸,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明天我请假去广城一趟吧。”
他想不管,但如今骑虎难下,不能不管。
这边电话刚挂下,那边小姨苏月梅又打过来,让清荷赶紧去她家,商量陈彬的事,“劭南还要上班吧,你一个人来就好。”
因为苏月梅知道顾劭南在,所以没敢说:刘高来了。
但陈清荷听出来,没让顾劭南陪着,说自己去看看,回来再跟他商量,而顾劭南要找杨厂长,除了请假,还因为杨厂长认识律师朋友,也没空跟着她。
幸亏他刚画了几张新款鞋子的图样,希望杨厂长肯帮这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