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什么呢?
这样没头没脑的猜测,林穗就不想了,又往男人暖融融的怀里蹭了蹭。
刚洗的头发干了,绸缎一样撒在他的手臂上,女人眼神清澈又有点迷离,红唇微张,脸上是被他暖出来的红晕,更显得肌肤吹弹可破。
周池也喉咙紧了紧。
但又很不是滋味。
“这么说,顾劭南也是重生的?他有你们一起生活的记忆。”
“……是,不过他应该以为我没告诉你。”
林穗跟他说实话,也是不想撒谎,太累。如果他情感上洁癖重,因此嫌弃她,那也没办法。现在嫌弃,好过以后被他疑神疑鬼。
她和顾劭南在鞋业少不了狭路相逢,有一番恶战也说不定。
像周书记这样敏锐的男人,迟早会察觉他们说话和做事的异常。或许,之前就察觉了,只是他没往重生那方面想——谁能想到呢。
但他会乱猜,与其让他乱猜、煎熬,还不如直接告诉他。
她定定的看着男人,坦荡又无辜、还有点无奈。
周池也皱起眉头,语气很不爽,“便宜那狗东西了,居然还能让他重来一次?”
他为啥就没这福利?
周池也牙酸,还因为自己前世没抢在前面,认识她。
林穗摇摇他的手臂,撒娇的口吻,“老公,你没听过一句话,存在即是合理,或许老天就是让我回来找你的。”
周池也还是拧着眉头。
林穗想了想,说:“要不你就当我做了一场梦吧,一个预见未来的梦,我为了规避未来一些不好的事发生,做了改变,所以现实不一样了。”
“你和另一男人做同一个梦?”周池也眉头已经拧成一个川字了,“那也不行。”
林穗有点无语了,“都这么解释了,你还不满足?要不,我用别的方式满足你?”
周池也以为她还有别的解释?却见她像虫子一样往下挪了挪。
忽然,他腿上一僵。
接着是“嘶”的一声。
“怎么样?”女人笑得狡黠,桃花眼一闪一闪的。
周池也内心挣扎了一下,还是把她抱了上来,脸上很严肃,语气很不稳:“我去洗个澡。”
林穗笑得很欢,“我陪你。”
“不要!”
“啧啧!”
不过狗男人没坚持多久就把门给打开。
从浴室出来后,他耳根还是红的,因为舍不得让她累着,没让她继续,后半部分是自己搞定的,而且还是匆匆忙忙。
回到床上,林穗还想撩他,被他压住了小腿,让她动弹不得。
只是轻轻的压着,更像是给她取暖,周池也手指和她交握在一起,颇有些无奈,“睡觉。”
“那你亲亲我。”林穗嘟着有点红肿的嘴唇说。
周池也视线在她的唇定了几秒,脸上的滚烫蔓延到脖子根,“睡觉!”
但林穗就是不放过他,“舌头有点麻,你给我按摩一下。”
“……”周池也一个大男人,脸上都能煎鸡蛋了,“你还是女人呢。”
“我是啊,不是的话能给你生孩子?你到底亲不亲嘛?”
她说着,还送上红唇,舌尖顶开他的牙齿,像条灵活的小蛇,想到刚才在浴室的某个画面,忽然,“铮”的一声,周池也感觉那根弦要断了,重重的亲了下去。
亲了估计有半个小时,断断续续,又连绵不绝。
最后又去了一次浴室才罢休。
哎!当爸爸真不容易。
翌日起来,林穗惊讶的发现,早餐丰盛了很多。要知道,周书记虽然会做面条,但也仅仅是面条。
说实话,她吃得也有点腻了。
可今天你看看,都有什么?肠粉、瘦肉粥,包子,鸡蛋,还有一小碟酸豆角!“老公,田螺姑娘来我们家了?”
周池也一本正经,“田螺老公有一个,快过来。”
林穗坐在他腿上。
“……”周池也!好吧,可能是他的怀里比较有安全感,听说孕妇多少有点患得患失。
不仅把自己当凳子给她坐,周书记还当了保姆,喂她吃粥。
林穗从没吃过这么“丰盛”的一顿早餐,吃完粥,还能啃嘴巴,啃了有十几分钟,才放过男人。
谁说怀孕期间,只有男人煎熬,女人也很煎熬的。
哎,当妈妈真不容易。
不过这段时间周书记变换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上下班亲自接送,林穗心灵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七个月的时候,林穗的脚肿了,本来要到学校学习的周书记,延后一个月,去医院请教了医生,早晚给她按摩。
这时候,林穗的肚子已经跟箩筐一样大了。
好在其他地方没怎么胖,可见营养都被两个小崽子吸收,此时的小崽子特别好动,有时会让她肚子上演一出“变形记”,左边突然拱起来,或者,右边忽然拱起来,过了一会,才恢复西瓜圆的形状。
那是他们在里面转身、玩耍。
偶尔还能看见薄薄的肚皮上撑出一个小脚丫的形状。
踢得林穗“哟”一声。
每当这个时候,周池也就沉着脸说,等他们出来一定要打每人打十下小屁股。
看着媳妇发肿的脚,晚上也睡得不安稳了,翌日还非要去工作,周书记心疼得半夜到外面抽烟。
这才体会到:哎,当妈妈真不容易。
八个月的时候,周池也不准她回翠竹乡的工厂了,只能在县城的经营部逛逛,接待客户的工作也是能免则免。
温美静期间也来了几次,听说林穗脚肿后,来得更频繁,每次都带很多东西来。对了,五月初,她的工作室开张了。
那时林穗还没这么“粗身大势”,也去参加了开业典礼。
现在温美静的工作室已经好几位画家成员,只是两个月,工作室的名气已经打响,还能自负盈亏。
她准备10月份举办一次画展,“那时你刚好也出月子了,可以参加。”温美静说。
因为周池也下个月就要去南城学校报到,温美静在南风县陪儿媳一个月。总不能都让亲家帮忙。
她这个当婆婆的也应该出点力。
而一个月后,周书记又可以请陪产假了,她再回去。
林穗很窝心,“妈,其实我自己也能应付。你不用跑来跑去,周书记就是大惊小怪。”堂姐像她这个月份,还要做很多家务呢。
村里大部分的姑娘都这样。
温美静笑道:“傻孩子,你就是应付来,也不要自己一个人扛着,为啥,因为什么都你自己扛着后,男人就会习以为常,以后,你再想他疼一疼你,也没有了。
当女人的,不用太听话了,太省心了。
就算你什么都自己承受,他也未必会感激你。”
她以前就是太听话,老周理所当然的以为他跟前妻见面,她也没意见,到头来辛苦的是自己。
林穗:“你说得很有道理。”
于是夜里使唤周书记更加顺手。
半夜小腿抽筋了,“老公老公……”然后周书记就会给她揉到重新睡着。
七个半月的时候胃口大增,半夜饿了,“老公老公……”周书记到云吞店把老板叫起来,做一碗热腾腾的云吞,还必须加店里自制的肉丸。
八个月周书记到南城上学,接到电话,听媳妇一句,“我想你了。”
当天放学他就回了家,给她做饭洗衣洗澡按摩一条龙。
林穗也不得不感叹:哎,当爸爸真不容易。
翌日,周书记还要陪她去做产检,是林穗把她踢回去上课,“你这样动不动就回家人家笑话你,还会说我不懂事呢,婆婆陪我去就行了。”
不仅有婆婆陪,还有老余呢。
瞧瞧,人家一个县长陪朋友的儿媳去产检,这是什么级别的待遇?
不过老余安的什么心,大家心照不宣就是了。
五月份美静工作室开张那天,他还送了八个花篮,但当时另外有人送了八个花篮过来,温美静问了是周鸿砚送的后,立即把花篮撤了下去。
换成老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