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教学经验尚有不足,上课时应多面对学生,增强自信,敢于迎接学生的目光,同时还需加强师生互动……”
阎埠贵回答得圆滑,提出的意见听起来专业却不触及根本,不得罪人。
这正是老教师的精明之处。
看似提了不少建议,实则都是细枝末节。
众人都明白,娄晓娥既然来实习,留任基本已成定局。
校领导要走这个过场,听课老师们自然心领神会。
因此阎埠贵这一手十分高明,既未无原则支持,也未明确反对,将决定权留给了领导。
老教师们相视而笑,心照不宣。
领导不表态,他们也不多言。
随后,众人围绕阎埠贵提出的几点纷纷给娄晓娥提出建议,仿佛她已是学校正式教师。
最终,娄晓娥顺利留下,成为光荣的人民教师,不过暂时仍是实习身份,与年轻教师冉秋叶共同负责五年级语文课程。
“傻柱,我今天可没占你便宜。
菜我已经买好了。”
许大茂偷溜出去把菜备齐了。
“许大茂,你小子少在上班时候往外跑。
现在你跟我走得近,小心被人盯上。
李副厂长那伙人正愁抓不到我把柄,别给他们机会。”
何雨柱提醒他。
“我趁着午饭时间出去的,谁管得着?上班时间我可是一直老老实实待在宣传科。
随便他们怎么查,我不怕!”
许大茂不以为然。
“还有你最近下乡放电影也注意点,别被人下套。
农村东西不贵,你花点钱买,别人也不好挑毛病。”
何雨柱又说。
“行吧,我认了。
跟你做兄弟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别人兄弟当官拉一把,你倒好,当官反而坑我。”
许大茂抱怨道。
“你这没良心的,我媳妇才给你介绍了对象,转头就忘了?”
何雨柱回嘴。
许大茂立马嘿嘿笑了:“有这一桩,我认你做兄弟,倒十八辈子霉都值。”
“滚,见色忘友的东西!”
何雨柱嗤之以鼻。
“我见色忘义?也不知道是谁当初有了对象就在我面前嘚瑟。
啧啧,有些事我都不好意思提。”
许大茂撇嘴。
何雨柱装傻:“有吗?”
许大茂反问:“你敢说没有?”
刚到派出所,罗薇就兴奋地跑了出来。
“大茂,快来试试,我给你织的毛衣看看合不合身。”
罗薇说道。
何雨柱瞪大眼,心想:【这么快?该不会是上一任对象留下来的吧?】
“薇薇,你不会一晚上没睡就为了给我织毛衣吧?”
许大茂感动得眼眶发热。
“怎么可能?才刚起了个头,先试试大小。
看合不合身。”
罗薇拿出织了一小半的毛衣,在许大茂身上比划。
“嗯,很合身。
就按这个织吧。”
罗薇满意地说。
何雨柱静静望向白诗雨。
“别看我,我不会织毛衣。”
白诗雨说。
何雨柱仍静静看着她。
白诗雨有点不好意思:“我正在学呢。”
这年代的姑娘不会点手艺,心里总觉得亏欠。
“不急,好酒不怕晚。
我们家小雨肯定能学会。”
何雨柱笑道。
何雨柱心里盘算:要不要找个织毛衣厉害的师傅,自己先学会,再教自己对象?这样说不定还能在许大茂面前扳回一城。
许大茂是个好兄弟,要赢就得赢得彻底!
让白诗雨跟罗薇学肯定不行,学得再好也超不过罗薇,还怎么赢许大茂?
这事得抓紧,必须重视起来。
“我早就打算给你织件毛衣、织条毛巾,毛线都备好了,可学了几天还是没学会。”
白诗雨确实不太擅长手工。
说来也怪,有些人看着笨手笨脚的,像罗薇那样,学做手工却一看就会。
而有些人明明读书很灵光,动手能力却不太行。
白诗雨就是,怎么也学不会织东西。
何雨柱凑近白诗雨耳边轻声说:“别担心,我保证不出十天就让你学会织毛衣,织得比罗薇还好。”
白诗雨被他靠近的举动弄得耳根发热,但一听这话眼睛立刻亮了起来:“真的吗?”
“保密。”
何雨柱笑笑。
“你们俩神神秘秘说啥呢?”
罗薇好奇地问。
“不告诉你。”
白诗雨抿嘴一笑。
“切,我才不想知道呢!”
罗薇自从和许大茂确定关系后,明显比从前自信多了。
真是爱情让人变得大胆。
何雨柱和白诗雨相视一笑,彼此心照不宣。
“走了走了,我饿坏了。”
许大茂中午出去买东西没在食堂吃,只啃了两个包子,根本不顶饿。
四个人两辆自行车,叮铃铃一路骑得飞快。
何雨柱一回到院里就开始准备晚饭。
这时,冉老师和娄晓娥一起走进了四合院。
“您好,请问贾梗家长回来了吗?”
冉秋叶推着自行车,走在三大爷前头。
冉秋叶认识何雨柱,因为上学期棒梗的学费就是他帮忙交的。
她这次特意来问何雨柱,是想着如果他愿意再帮忙,就不用跟秦淮茹多费口舌,也省得听她没完没了地诉苦。
“贾梗?你是说棒梗吧。
他回没回来,我不太清楚。”
何雨柱这回没像以前那么热情。
以前他没对象,看冉秋叶长得俊,也就凑上前帮贾家交了学费。
娄晓娥瞥了何雨柱一眼,觉得有点眼熟。
但她很快注意到许大茂,立刻瞪了他一眼。
许大茂她可记得清清楚楚。
对她来说,那简直是种耻辱——她居然被这样的人拒绝。
罗薇察觉气氛不对,立刻护到许大茂身前,问:“大茂,这人你认识?”
“认识,不熟。”
许大茂答。
“许大茂是吧?原来眼光就这样啊?”
娄晓娥语带讥讽。
罗薇一听就来气:“你什么意思?”
“算了,别跟她计较。”
许大茂不想把事情闹大。
对方毕竟是娄董事的女儿,闹开了对自己没好处。
何雨柱赶紧打圆场:“娄晓娥,别找事儿啊!有些事强求不来。
鞋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
娄晓娥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主要也是觉得丢人。
“哼!”
她扭过头去,不再看许大茂那边。
罗薇不满地说道:“大茂,你和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心中很是忐忑,自己都打算和他共度一生了,却突然冒出这么一个人来,更何况对方样貌还胜过她。
“真没什么,就是认识罢了。
连我自己都不明白她为什么对我有这么大意见。”
许大茂也是一头雾水。
何雨柱赶忙帮腔:“我作证,他俩就是认识,之前有点小过节。
都是误会。
你们不是要找贾家吗?你看,人回来了。”
正说着,秦淮茹从外面走进来。
冉秋叶不想场面太僵,赶紧拉着娄晓娥走到一边。
何雨柱这才松了口气。
白诗雨不糊涂,看出事情不简单:“到底发生了什么?”
“回头我再跟你细说。
这事真不能怪许大茂。
不过人家生气也不是没理由。
你先劝住罗薇,之后我再解释。”
何雨柱笑着说道。
秦淮茹多精明一个人,一看这情形就猜到有事。
而且她一见冉秋叶,就猜到是来收学费的。
“冉老师,您来做家访啊?”
秦淮茹上前打了声招呼。
“贾梗妈妈,我们今天来做个家访。
这位是新来的娄老师。”
冉秋叶介绍道。
“娄老师您好,进屋坐坐吧。”
秦淮茹主动招呼,其实是想把场面平息下来,顺便问清楚情况。
一进屋,秦淮茹果然问起来:“娄老师,您是不是认识许大茂和何雨柱呀?”
“不认识。”
娄晓娥一口否认。
“我看得出来,您肯定认识他们俩。
那两个人可不是什么善茬。
许大茂在院里是出了名的自私,何雨柱也好不到哪去,大伙都喊他傻柱。”
秦淮茹说道。
冉秋叶听了直皱眉——人家上学期还帮你垫了学费,你转眼就在背后说人坏话?既然人家那么不好,怎么会替你交学费?
“贾梗妈妈,我们这次来,主要是关于贾梗这学期的学费。
这学期快结束了,全班就他还没交。”
冉秋叶不想让她把话题扯远。
“冉老师,不是我不交,实在是拿不出来。
我前阵子出了点事,厂里扣了我三个月工资。
一家五口全靠我这点收入,现在连吃饭都是靠我婆婆那点养老钱。
每个月二十块,每人四块钱,顿顿吃窝窝头才勉强半饱。
要是交了学费,我们连窝窝头都吃不上了。”
秦淮茹又开始诉苦。
“你们家困难我理解,学校里比你们更困难的家庭也不少。
可人家都想办法把学费凑齐了。
我当老师的,工资也不高,实在帮不上什么忙。
还是请你们家长自己想办法,尽快把学费补上吧。”
冉秋叶现在已经不太相信她的话了。
秦淮茹说得可怜,但一般人哪会被厂里无缘无故扣掉三个月工资?再说,之前没扣你工资,你不也没交学费吗?被扣了三个月工资,家里还有钱吃饭,说明家里是有积蓄的。
娄晓娥也听出问题:“你是轧钢厂的工人?厂里怎么会无故扣你三个月工资?”
秦淮茹顿时语塞。
她总不能说是因为和人乱搞被街道抓到,厂里才罚了她三个月工资吧?这话传出去她怎么做人?棒梗在学校还怎么抬头?
“确实被扣了三个月工资,主要是被人误会,我又解释不清。”
她只好含糊其辞。
“你把情况告诉我,我认识杨厂长,可以帮你说说情。”
娄晓娥说道。
秦淮茹一听慌了,这要是去问杨厂长,那她的事不就全露馅了?
“算了算了,我也有不对,认罚就是。
学费我会尽快想办法交的。”
她连忙说道。
“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多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