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苡初眼角的余光瞥见玫洛僵在原地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挑衅。
故意加重了吻的力道,舌尖轻轻撬开沈乐舒的牙关,动作带着毫不掩饰的亲昵与霸道,无声地宣示着自己的地位
沈乐舒只觉得唇上的触感温热柔软,让她下意识沉溺其中,只知道紧紧圈着阮苡初,不愿松开。
院中的灯笼光映在两人身上,将相拥亲吻的身影拉得很长。
玫洛站在原地,看着眼前这刺眼的一幕,指尖的腥气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寒意。
阮苡初吻了片刻,感受到怀里人愈发沉重的呼吸,松开沈乐舒。
指尖轻轻摩挲着沈乐舒泛红的唇瓣
沈乐舒还没回过神,唇上的余温让她意犹未尽,微微仰头还想往阮苡初唇上贴
“别闹。” 阮苡初见状,飞快抬起食指抵在她的唇上,阻止了她的动作。
指尖触到那片柔软时,又板起脸,
“我还没原谅你呢。”
早上看到沈乐舒对玫洛温和的模样,还有她说那么伤人的话,哼,她可没那么容易释怀。
“阿初~” 沈乐舒被她抵着唇,声音闷闷的,眨着眼睛看着她
“少来这一套。”
阮苡初别开眼,抽回手,不去看她那副惹人怜的模样
一旁的阮苡柔实在看不下去,轻咳了一声,无奈的调侃
“你俩能不能注意点场合?还有我和流萤在这儿呢,别把我们当空气啊。”
雪流萤也跟着轻轻点了点头,毛茸茸的耳朵还悄悄往后撇了撇,刚才那亲昵又直白的一幕,可把她这个旁观者都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阮苡初意识到刚才的举动确实有些出格,耳尖悄悄泛起一层薄红。
连忙干咳了一声,想掩饰这份尴尬,正准备抱着人快步回房,彻底结束这场闹剧。
一道带着狠厉的风声突然从斜后方袭来
玫洛指尖泛着诡异的黑紫色,催动了更恶毒的蛊虫,直冲着阮苡初的后心而去,眼底满是疯狂
“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拥有!”
沈乐舒虽被合欢蛊扰得浑身无力,最先察觉到危险,下意识伸手想推开阮苡初
“小心!”
阮苡初反应极快,几乎在风声响起的瞬间,就抱着沈乐舒侧身避开。
可玫洛这次的攻击又快又狠,蛊虫擦着她的衣袖划了过去,黑紫色的蛊气沾在衣料上,瞬间留下一个焦黑的印记,还带着刺鼻的腥气。
阮苡柔也瞬间变了脸色,连忙将雪流萤护在身后,抬手摸出驱邪符,对着玫洛厉声喝道
“玫洛!你疯了!”
阮苡初没心思跟玫洛废话,抱着沈乐舒快步退到躺椅旁,将人轻轻放下。
指尖翻飞,快速结出防护印诀,防护罩瞬间在沈乐舒周身笼罩开来将外界的危险彻底隔绝在外。
转身看向玫洛,也不废话,手中凝起长剑,脚尖一点地面,身形如箭般冲着玫洛而去
玫洛只擅长用蛊,近身搏杀本不是她的强项,面对阮苡初凌厉的剑招,很快就慌了阵脚。
一次次催动蛊虫,想借此阻拦阮苡初的攻击,可那些黑紫色的蛊气刚靠近剑刃,就被剑身散发出的灵力震得消散开来,连阮苡初的衣角都碰不到。
不过短短几招,玫洛就被逼得连连后退,后背重重撞在院中的石柱上,疼得闷哼一声。
手里的蛊虫囊也被阮苡初一剑挑飞,囊袋落地的瞬间,里面的蛊虫悉数被剑刃的灵力碾碎,只留下一地腥臭的浆液。
“不 ——!”
玫洛看着被毁掉的蛊虫囊,彻底崩溃了,瘫坐在地上,眼神涣散地看着阮苡初,
“为什么....为什么你什么都比我好?为什么?!”
阮苡初收剑,没有半分怜悯
“不是我比你好,是你从一开始就走偏了路。用害人的手段强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本就不会有好结果。”
一旁的阮苡柔走过来,将驱邪符贴在浆液四周,淡金色的光芒瞬间扩散开来,驱散了空气中残留的蛊气。
视线在三人中间来回扫视了一圈,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
还是让她们自己慢慢捋去吧。
阮苡柔轻轻拉了拉雪流萤的手,低声道:“我们先回房,让她们自己解决吧。”
雪流萤乖巧地点点头,跟着她转身前还悄悄回头看了沈乐舒一眼,眼底带着几分担忧。
“还看?” 阮苡柔捕捉她的小动作,抬手捏住她尖尖的狐狸耳朵,指尖触到那温热柔软的绒毛时,还故意轻轻揉了揉。
雪流萤被捏得耳朵一缩,连忙伸手抓住阮苡柔的手腕
“不看了,松手!”
阮苡柔忍不住笑了,松开手又揉了揉她的头顶,故意的 “威胁”
“哼,我还没和你算完账,跟你说的是一点都不听,反正夜晚还长...”
提到 “算账” 两个字,雪流萤瞬间绷紧了身子,不等阮苡柔再说第二句,周身白光一闪,直接变回了通体雪白的小狐狸,轻巧地跳到地上,毛茸茸的尾巴紧紧夹在腿间,仰头看着阮苡柔,小声喊:“不要!”
那模样又乖又怂,连耳朵都耷拉了下来,看得阮苡柔瞬间没了 “凶” 她的心思。
弯腰将小狐狸抱起来,指尖轻轻挠了挠它的下巴,无奈道
“好~”
怀里的小狐狸立刻蹭了蹭她的掌心,抱着它往房间走,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反正上了她的床,她有的是办法让她记住 “听话” 两个字
玫洛突然双手死死捂着胸口,每一次咳嗽都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咳到极致时,一口黑血突然从她嘴角溢出,顺着下巴滴落在地上,在青石板上晕开一小片暗沉的痕迹。
刚才为了攻击阮苡初,她强行催动了远超自身承受极限的蛊虫,此刻蛊毒彻底反噬,浑身的经脉像是被无数根细针扎着,又疼又麻,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看着被防护罩护着的沈乐舒,又看了看眼前的阮苡初,眼底的不甘渐渐褪去,只剩下一片死寂。
阮苡初没再看她,转身快步走回廊下,抬手撤去防护罩,蹲在躺椅旁,摸了摸沈乐舒的额头,语气瞬间放软
“还挺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