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两眼收回了目光,忽然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摩挲了几下储物戒,眼里闪过丝促狭的笑意。
以前偶然得到一本磨镜术的书册,瞧着自家妹妹方才那模样,想必是能用上了。
“行了,别老盯着她们看了。”
雪流萤拉了拉她的胳膊
“烟花完了,我们也差不多要回去了,夜晚凉,当心身子。”
阮苡柔收回目光,勾了勾唇角
“突然想起点有意思的东西。”
手腕翻转,掌心多了本暗纹封面的册子,递向雪流萤。
雪流萤疑惑接过,随手翻过,只扫了两眼,脸色骤然一红,手忙脚乱地合上
“你... 你这是从哪弄来的?”
眼神在合上的册子和阮苡柔脸上来回打转,
藏得挺深啊?这种册子她都有?
阮苡柔没接话,只噙着抹笑意,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的窘迫模样,反倒慢悠悠反问:“你要不要试试?”
雪流萤反问:“你看过了?”
“嗯?没有。”
阮苡柔轻轻点了点册子封面,纸质的触感带着点旧书特有的粗糙。
心生一计,忽然侧过身,故作娇羞往雪流萤怀里一靠,
“你要是想试,我就先不给初初了。”
雪流萤愣了片刻,看着肩头某人嘴角上扬,很快反应过来她在逗自己,
“不了,你还是留给初初用吧。”
阮苡柔手指捏着册子边角轻轻晃了晃,凑在她耳边的声音又软又带着点勾人意味:“可是我刚翻了两页,看其中有些动作我们都没用到过呢~”
这话一出,雪流萤瞬间没了声音,只觉得脸颊发烫,
用没用到过她不知道,但是阮苡柔那些花样里,有时候比册子里画的还要 “禽兽”,哪里用得靠这个学?
垂眸瞥了眼那本册子,她口中说“刚翻两页”的鬼话她是一点都不信的,
书角都被反复摩挲得卷边了都,怕是没少看吧?
雪流萤想拆穿又有点不好意思,干脆将人推开,抓起册子就朝着阮苡初和沈乐舒的方向走。
走到近前,把册子往阮苡初手里一递,“初初,你阿姐给你的。”
阮苡初接过册子,好奇地就要掀开封面,雪流萤见状连忙伸手按住,
“回房了再看!”
阮苡初愣了愣,瞅了眼雪流萤泛红的脸颊,又瞥了眼不远处偷笑的阮苡柔,心里虽满是疑惑,还是乖乖合上册子,点了点头
“好,那我先收着。”
总觉得哪儿都怪怪的,但是又说不上来,心里发毛的还是她阿姐没安好心的笑,
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脸,也没摸到什么异样,转头就问身边的沈乐舒
“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沈乐舒看着她一脸茫然的模样,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没有”
没有?阮苡初更困惑了,眼神又飘向不远处的阮苡柔,
对方还在笑着,到底在笑个什么劲儿?
雪流萤见自己的“任务”完成了,靠近阮苡初,抬手挡在唇边,用只有两人听得到声音说
“你可以看看册子,或许对你有启发。”
还朝着沈乐舒递了个意味深长的笑,转身快速走回阮苡柔身边。
阮苡初彻底懵了,连身边的沈乐舒都皱了皱眉,眼神里满是疑惑。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 “搞不懂”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奇奇怪怪的?
雪流萤刚走回身边,阮苡柔就朝着阮苡初和沈乐舒挥了挥手,连等两人回应的功夫都没有,拉着雪流萤的手转身就往回走
阮苡初站在原地望着两人走远,又扫了眼旁边喝得东倒西歪的几人,再抬头看了眼天空,估摸着时辰确实不早了。
扭头看见阮苡谙扶着树干晃悠,脚步歪歪扭扭的走路,把手里的小册子往沈乐舒手里一塞,说了句 “你先帮我拿着”,
就快步上前扶住阮苡谙的胳膊,无奈地叹口气,
她还以为她大姐姐有多能喝呢!
阮苡谙眯着眼睛笑,嘴里还含糊地念叨 “没醉,还能喝”,身体软软地往她身上靠,大半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
晃了晃脑袋,突然凑到阮苡初耳边,撒着娇:“初初今天好开心~”
阮苡初一边 “嗯” 着应话,她今天也很开心,就是她大姐姐喝了酒怎么这么重?!
一边费力扶着人往旁边挪了挪,余光又瞥见不远处的蓝瑾,
对方直接变回狼崽形态抱着酒坛,四仰八叉瘫在地上,肚子随着呼吸起伏,嘴里还时不时打着嗝,
阮苡初看着这场景,
“....”。
阮苡谙见她没搭话,靠着她的肩膀,突然嘟起嘴开始埋怨,
“你个小没良心的,一走就是三年,连个书信都没有!要不是你心里念着沈乐舒,你都不肯回来一趟!”
“你回来那天,我别提多开心了,结果你满心满眼都是那个闷骚,连你亲姐都不肯多看一眼!”
她越说越委屈,最后干脆带着哭腔喊
“阮苡初!你没有心,呜呜呜呜呜...”
阮苡初现在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正想解释,又看见黎溪被堇雾化形的半人大的兔子压在身下到处乱蹭着,一脸求助地望着她,
“....”
此时无声胜有声...
早知道刚才喝酒的时候多拦着点,也不至于成现在这样了!偏偏那两个喝得最少的还先跑路了!
无奈扶额,沈乐舒手还伤着,也帮不上什么忙,
虽说这是姐姐的地盘,安全没什么问题,但一想到有人单独离开她的视线,总觉得不安心。
捏了捏眉心,又看了眼还在哭唧唧的阮苡谙和乱蹭的 “兔子”,只觉得头更疼了,
低头看向脚边排成一排一脸好奇,又一脸茫然的小纸人,心里忽然有了主意。
快速结印,又召唤出十几个小纸人,
纸人虽小,力气却不小,足够稳稳托住还在念叨 “没醉” 的阮苡谙了,顺便把瘫在地上的狼崽也一并托了起来。
朝沈乐舒叮嘱:“你先护着它们回院子,路上慢些。”
沈乐舒点的了点头,等小纸人跟上来。
阮苡初站在原地,看着那些小纸人托着阮苡谙、抬着狼崽蓝瑾,像蚂蚁搬家似的走在沈乐舒身前,想笑的心思都没有,
只觉得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