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医生看她气血充足,活力满满的样子,放下心来。
不过出于安全考虑,还是给她打了针普通抗蛇毒血清。
江初月大难不死,心情很好,晚饭干掉了两盒自热饭。
她吃得太饱,又围着营地转圈消食,直到9点才钻进帐篷。
沈沐言已躺了会,见她进来,伸出手臂,江初月乖巧躺于他的臂弯。
两人就这样面朝上方,透过帐篷的透明顶欣赏夜空。
今夜无月,繁星满天。
漫天星斗犹如绽放于夜空中的烟火,散落于天际的各处角落。
“真好看。”江初月呢喃着。
“嗯。”沈沐言的臂弯又搂紧了一些。
两人欣赏着这绝美星空,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两人睡到中午才醒,吃了个早午饭后,司机老刘将东西收拾装车,载着他们又回到了市区。
……
叶青青和陈让还有一周就要订婚了,他俩准备在订婚前一天举办舞会,邀请些熟识的朋友参加。
江初月和沈沐言也在被邀行列。
还没到舞会,江初月已经开始发愁到时候穿什么礼服,弄什么发型了。
每次她和沈沐言一起外出时,她都要精心打扮自己。
沈沐言眉眼生的颇为优秀,远看如画,近看醉心。他的骨相也十分优越,无论弄什么发型都能帅到惨绝人寰。
江初月素颜时肤如凝脂,脸颊嫩得像刚剥壳的鸡蛋,虽清淡却有一种明朗的美,但沈沐言的长相已经偏清淡了,两个人都清淡的话,不免有些无趣。
她一上妆,脸上的五官仿若新生,极具攻击性,皮相与骨相俱无可挑剔,整个人明艳的发光。
此时两人站在一处,气质正好互补。一个清冷淡漠,一个明艳张扬,相得益彰。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忍不住想和他耀眼的站在一处。
舞会当天。
江初月早早起床捯饬自己。
她选了一条黑色露肩长裙,合适的剪裁将她的窈窕身材包裹的恰到好处。
裙长至脚踝,荷叶型的裙边镶上了一圈细密的小珍珠,给暗沉的黑色加了一抹亮色。走起路来裙摆轻晃,摇曳生姿。
沈沐言则是穿了一套剪裁合体的银白色西装,线型流畅,领带挺括。他的头发稍往后梳,露出了好看的眉眼,衬得他整个人温润矜贵。
“郎才女貌。”江初月笑着自夸他俩。
“不敢当,我不过是衬托你美貌的绿叶。”沈沐言眼神温柔,嘴角噙着一股笑意。
两人到宴会厅的时候,人还不多,江初月被叶青青拉进专用试衣间帮忙挑衣服。
她的太阳穴隐隐作痛:“青青,还有半小时舞会就开始了,你还没选好礼服?!”
“喏,这么多礼服,我挑得头都要痛了。”叶青青朝着面前两排衣架的几十件礼服努了下嘴。
江初月无奈叹气:“你别急,我帮你一起挑。”
二十分钟后。
两人瘫在试衣间的沙发上面如死灰,不想动弹。
还有十分钟不到,舞会就要开始了。
江初月脑子里飞快思考着各种方法,灵光一现。
“没办法,只能这样了,死马当活马医。”说话间,她已从桌子上拿出几张纸,撕成一张张小纸片,飞快地在上面写着字。
叶青青凑近一看,各纸片上分别写着不同的礼服。
银色亮片鱼尾拖地裙、莲藕色红色双拼缎面A字裙、肉粉色羽毛长裙、黑色长袖露肩鱼尾服、紫色斜摆吊带裙、粉色绣花小礼服、湖蓝色单肩扇形褶裙、酒红色抹胸木耳边裙、金色简约挂脖礼服、紫色绑带小礼服……
“这是?”
“抓阄。待会把这些纸片都混合在一起,抓到哪件礼服就穿哪件。”
叶青青点点头:“这个主意好,终于不用费脑子挑了。”
都写完后,江初月将这些纸条均揪作一团,摆在桌上混在一起。
叶青青抓到了一条酒红色木耳边裙,利落地换上了这件礼服。
离舞会还剩2分钟,两人匆忙出了试衣间,江初月去台下找到沈沐言,站于他身旁。
叶青青则上台与陈让讲了几句简单的开场白,便打手势让现场的乐队开始演奏。
舞曲渐起,是一首慢调圆舞曲。
场边的男士纷纷邀请中意的女士上场跳舞。
一时间,舞池热闹纷纷,一对对才子佳人摇曳生姿,外围则是一圈手拿着酒欣赏的宾客。
江初月从服务员托盘里拿了一杯白葡萄酒,一边细品一边观看舞曲。
她今天的发型偏中式,头发尽数挽起,又用一根素白玉簪固定于脑后。额间鬓角的碎发都被一丝不苟的梳了上去,露出她饱满光洁的额头。
墨眼红唇,粉颊秀鼻,即使在昏暗的灯光下,也美的十分突出,让人看了便移不开眼。
三曲罢,已有不下10位男士邀请她去舞池中央共舞,无一例外,都被她摆手婉拒了。
又看了几曲舞,江初月的目光被甜品桌上的精致糕点吸引过去,这小蛋糕看着不错,吃哪个口味呢?草莓味的还是巧克力味的呢?
沈沐言坐在轮椅里,垂眼看着舞池边红色镶着金丝的地毯,闷闷地说:“初月,你想跳的话便去吧,不用为了迁就我而拒绝。”
江初月刚想去拿巧克力味的小蛋糕,听到沈沐言的话瞬间一激灵。
开始了,他又开始了。
她最亲爱的未婚夫又要开始暗戳戳妄自菲薄了。
江初月打哈哈:“啊?我不喜欢跳这些舞啊。”
“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舞?”
“我水袖舞跳得可好了,下次在家跳给你看。”
沈沐言眼神中闪过一丝不信,不过他没再说什么,只又偏过头看向舞池。
他的眼神极为专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看得多认真。只有江初月知道,他眼神虽追随着舞池里那些活泼靓丽的身影,思绪却已飘到十万八千里了。
江初月将他的思绪拉回:“你会跳华尔兹吗?”
沈沐言点头:“会。”
“我不会,下一曲就是华尔兹了,你教我。”
说着,她站在他面前,微微躬身,摊开右手,温柔又庄重。
“沈先生,能邀请你跳下一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