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则宇宙的空气里,漂浮着肉眼可见的法则碎片。这里的合道境修士信奉“法则越多越强大”,每位修士都在疯狂吸收各种法则——有的人身兼水火土三系法则,却因无法调和而时常引发自身爆炸;有的人大胆融合光明与黑暗法则,结果导致神魂分裂,时而慈悲为怀,时而杀戮成性;最极端的是一位“万法圣祖”,据说已掌控九千九百种法则,却被法则反噬困在“自相矛盾域”中,永世承受法则互斗的痛苦。
“合道境的本质是‘融合’,而非‘堆砌’。”阿木站在法则宇宙的“破碎平原”上,这里是法则暴动最频繁的区域,地面的裂痕中不断喷出混乱的法则能量,将路过的岩石时而化作流水,时而变成飞灰。太初鼎分鼎的扫描显示,该宇宙的法则融合率不足万分之一,绝大多数合道境修士的法则体系都像用胶水粘起来的积木,稍一震动就会散架。
当地的“法则议会”对阿木等人充满警惕。议会领袖是一位合道境后期修士,他的左臂缠绕着雷电法则,右臂覆盖着藤蔓法则,说话时,两种法则不断冲突,让他的声音时而尖锐如雷鸣,时而嘶哑如枯叶:“你们这些只懂几种法则的外来者,没资格评判我们的修行之道!能掌控万法,才是合道境的终极追求!”
他话音刚落,平原深处突然传来剧烈的能量爆炸。一道黑色的法则洪流喷涌而出,所过之处,空间被撕裂出无数缝隙,那是“黑暗法则”与“空间法则”的冲突所致——一位合道境修士强行融合两种法则,结果引发了毁灭性的暴动。
“快阻止它!”法则议会的修士们纷纷出手,有的释放火焰法则试图焚烧洪流,却被黑暗法则吞噬;有的动用重力法则想要压制,反而被空间法则扭曲了力量方向。暴动范围越来越大,眼看就要波及附近的城池。
“用主次融合法!”阿木让同行的合道境修士施展“水火相济”法则,却不是平均用力,而是以水法则为主,包裹住狂暴的黑暗法则,再以火法则为辅,缓慢净化其中的混乱能量。这种“主辅分明”的融合方式,比强行平衡更有效,黑色洪流的势头逐渐减弱。
阿木趁机解释:“合道境的关键,不是让所有法则平起平坐,而是找到‘核心法则’,让其他法则围绕核心运转。就像一棵树,主干必须稳固,枝叶才能有序生长。”他以自身为例,核心法则是“平衡”,衍生出“虚实”“阴阳”等辅助法则,主次分明,运转流畅,从未出现冲突。
为了让当地修士直观理解,阿木带领他们参观“法则树”——这是用合道境法则凝聚的虚影,树干代表核心法则,树枝代表辅助法则,树叶则是法则的具体应用。法则树越是枝繁叶茂,说明法则融合越和谐。当一位当地修士将“雷电法则”定为核心,让“金属法则”“速度法则”作为辅助时,他之前频繁爆炸的身体竟奇迹般稳定下来,法则树的枝叶也变得翠绿挺拔。
最大的挑战来自被困在“自相矛盾域”的万法圣祖。他的法则体系已彻底混乱,光明法则让他想要拯救众生,黑暗法则却驱使他毁灭一切;生命法则让他不断修复身体,死亡法则又在加速他的腐朽。阿木等人进入域中时,看到的是一个不断分裂又重组的能量体,无数法则在他体内如同乱撞的野兽。
“救……我……”万法圣祖的声音断断续续,他的核心法则早已在无休止的吸收中丢失,就像没有主干的树,早已枯死。阿木尝试用双生羁绊之力,引导他回忆最初的修行初心——他年轻时,核心法则是“探索”,正是对法则的好奇让他走上修行路。
“抓住它!”苏瑶远程传递来太阴之力,与阿木的混元之力形成“初心锁链”,锁链深入万法圣祖的神魂,将“探索”法则从混乱中剥离出来,重新确立为核心法则。其他法则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不再相互冲突,而是围绕“探索”法则有序排列——光明法则用于照亮未知,黑暗法则用于洞察阴影,生命法则用于维持探索的根基……
万法圣祖的身体逐渐凝聚成型,虽然失去了大部分法则,却找回了清醒的意识。“原来……我走反了方向……”他望着体内有序运转的数十种法则,比之前掌控九千九百种时更加强大稳定,“合道境的‘合’,是‘合心’,而非‘合术’啊。”
法则宇宙的暴动危机,在“主次融合法”的推广下逐渐平息。当地修士开始精简法则体系,寻找属于自己的核心法则:那位雷电法则修士,最终以“雷电”为核心,融合了五种辅助法则,实力比之前掌控二十种法则时更胜一筹;法则议会领袖则选择“藤蔓”为核心,让雷电法则成为藤蔓的“养分”,说话时终于不再声音紊乱。
离开法则宇宙时,阿木的合道境法则树又长出新的枝条——他从万法圣祖的经历中领悟到“取舍之道”,核心的“平衡”法则更加凝练,辅助法则的运转也愈发圆融。试炼队伍中,有四位合道境修士成功突破瓶颈,触摸到混元境的门槛;就连随行的元婴境修士,也对“法则主次”有了提前领悟,魂核中开始孕育法则种子。
太初鼎分鼎的光幕上,法则宇宙的标记变得稳定,旁边的“混元宇宙”坐标愈发清晰——那是多元宇宙中少数达到混元境平衡的世界,也是林尘与苏瑶接下来要前往的地方。阿木望着坐标,心中明白,合道境的平衡只是过渡,真正的考验,在混元境的终极法则融合中等待着他们。而每一次跨越宇宙的试炼,都是在为“一剑开天,双生永恒”的传说,增添新的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