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煞盟先锋营的训练场被晨光镀上一层诡异的红光，楚小夜缩在队伍前排，黑袍下的手心直冒冷汗。昨晚从祭坛死里逃生后，他本以为会被立刻搜捕，没想到紫袍长老的搜查队在帐篷外徘徊半晌，竟因为守护灵引发的混乱而匆匆撤离，让他侥幸躲过一劫。
“都精神点！” 光头队长的怒吼震得人耳膜发颤，他身后站着个穿着银甲的血煞卫，胸甲上的骷髅徽章比光头队长的级别高了整整两级，“今天盟主要亲自视察模拟对抗，表现好的直接晋升‘挨打先锋’，以后负责祭坛最前线的吸引火力任务！”
队伍里顿时响起一阵兴奋的骚动，几个抗揍爱好者摩拳擦掌，眼神里闪烁着 “渴望挨揍” 的狂热光芒。楚小夜心里咯噔一下，这 “挨打先锋” 听着就像是炮灰中的炮灰，绝对不能当选！
识海里的元婴却兴奋地蹦跳：“当选！必须当选！这职位简直为你量身定做！既能光明正大挨揍吸收灵力，又能靠近祭坛执行任务，完美！”
“完美你个头！” 楚小夜在识海里掐了元婴一把，“没听说是最前线吗？那是第一个被献祭的位置！”
“怕什么？有锅盖在，挨揍就是修炼，献祭就是机会！” 元婴举着迷你锅盖振振有词，“想想苏师姐！为了救人，别说当挨打先锋，当挨揍盟主都值！”
楚小夜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祈祷待会儿的模拟对抗千万别太突出。他悄悄摸了摸腰间的锅盖，经过昨晚吸收新碎片，锅盖表面的金色纹路更加繁复，混沌原石印记散发着温润的光芒，隐约能感觉到里面蕴藏的磅礴能量。
“第一组：王铁蛋对李三拳！” 银甲血煞卫高声宣布，手里的狼牙棒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王铁蛋憨厚的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大步走到场中央。他的对手正是之前被锅盖弹飞的李三拳，此刻缠着绷带的手上青筋暴起，显然是来找场子的。
“上次让你侥幸赢了，今天让你尝尝三拳断骨的厉害！” 李三拳活动着手腕，指关节噼里啪啦作响。
王铁蛋嘿嘿一笑，摆出防御姿势：“尽管来！我最近新练了‘铁屁股功’，抗揍能力提升三成！”
全场爆发出哄笑，楚小夜却注意到王铁蛋偷偷对他使了个眼色，手指在背后比出 “祭坛” 的口型 —— 显然是在提醒他保持警惕，祭坛那边有新动静。
模拟对抗的规则简单粗暴：两人一组，攻方全力攻击，守方只能防御不能还手，坚持十招不倒者获胜。王铁蛋靠着扎实的防御硬接了李三拳八招，最终还是被第九拳砸中胸口，踉跄着退出了场外，引来一阵惋惜的叹息。
“废物！” 光头队长骂了一句，目光扫过队列，“下一组：楚能挨对刚子！”
楚小夜感觉整个训练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头皮一阵发麻。刚子是先锋营的老牌抗揍能手，据说能硬接筑基后期修士的全力一击，上次建议元婴找他 “切磋” 的就是这个壮汉。
“楚兄弟，对不住了！” 刚子瓮声瓮气地说，砂锅大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为了挨打先锋的位置，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楚小夜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走到场中央，故意佝偻着身子，摆出虚弱不堪的样子：“刚子哥手下留情，我这小身板经不住您一拳。”
“少废话！接招！” 刚子的第一拳带着呼啸的风声砸向楚小夜的胸口，拳头上萦绕着淡淡的红光，显然动用了血煞功的基础心法。
楚小夜心里默念 “要低调”，身体却诚实地做出最优防御姿态。在拳头接触身体的瞬间，他将灵力注入锅盖，混沌原石印记微微发亮，一股柔和的力道顺着胸口蔓延，将拳力引导至地面。
“嘭！” 拳头砸在楚小夜胸口，发出沉闷的响声。他故意 “哎哟” 一声后退两步，嘴角挤出一丝血迹（其实是咬破嘴唇弄的），看起来狼狈不堪，实际却毫发无损，甚至悄悄吸收了刚子拳头上散逸的三成灵力。
“还行啊！” 刚子惊讶地挑眉，“再来！”
第二拳直取面门，楚小夜微微偏头，用肩膀硬抗。锅盖在黑袍下自动移位，精准地挡在肩后，将冲击力再次化解。他 “惨叫” 着侧身倒地，顺势在地上打了个滚，看似失去平衡，实则调整呼吸，将吸收的灵力运转一周。
“两招了！加油楚能挨！” 场边传来稀稀拉拉的加油声，大多是看热闹的修士。
刚子的第三拳更加凶猛，带着旋转的力道砸向楚小夜的后背。这拳要是打实了，普通人非得脊柱断裂不可。楚小夜知道不能再装了，否则真会受伤，在拳头即将击中的瞬间，锅盖突然爆发出微弱的金光，在体表形成一层无形的护罩。
“嘭！” 拳头砸在护罩上，刚子突然感觉一股柔和的力道反弹回来，震得他手臂发麻。楚小夜则借着这股力道 “狼狈” 地翻滚出去，正好躲过攻击范围。
“这小子运气真好！”
“是啊，每次都差一点就被打中要害！”
“我看是刚子放水了吧？”
场边的议论声让刚子脸上有些挂不住，他怒吼一声，攻势变得更加猛烈。第四拳、第五拳、第六拳接连不断地砸来，拳风如雷，场地上的尘土都被震得飞扬起来。
楚小夜在拳影中灵活躲闪，偶尔硬接几招，每次都恰到好处地表现出 “险象环生” 的样子。锅盖吸收的灵力越来越多，丹田内的混沌灵力如同沸腾的开水，甚至开始自动修复昨晚被守护灵光束击伤的经脉。
“第八招！” 银甲血煞卫面无表情地计数。
刚子的第八拳凝聚了全身力道，拳头上的红光几乎凝成实质，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砸向楚小夜的头顶。这拳要是接不住，就算不死也得重伤。
楚小夜眼神一凛，不再隐藏实力。他深吸一口气，将丹田内的混沌灵力全部注入锅盖，同时双手在胸前结印：“混沌锅盖?防御姿态！”
锅盖表面的金色纹路瞬间亮起，在他头顶形成一个直径三米的金色光罩。刚子的拳头重重砸在光罩上，发出震耳的轰鸣，金色光罩剧烈震动，却始终没有破裂。
“什么？！” 刚子满脸难以置信，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拳力如同石沉大海，被光罩悄无声息地吸收了。
楚小夜趁机 “踉跄” 后退，装作力竭的样子：“刚子哥… 手下留情… 我快撑不住了…”
“撑不住就认输！” 刚子被激起了好胜心，第九拳带着更强的力道砸来。
这次楚小夜没有硬接，而是借着光罩的掩护侧身滑步，刚好躲过拳头，同时用手肘 “不小心” 撞在刚子的肋下。刚子猝不及防，疼得闷哼一声，攻势顿时一滞。
“第九招！” 银甲血煞卫再次计数。
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两人身上，连一直板着脸的银甲血煞卫都微微前倾身体，显然对这出乎意料的对抗产生了兴趣。光头队长摸着下巴，独眼里闪烁着满意的光芒 —— 这楚能挨比他想象的抗揍多了，确实是块当炮灰的好料子。
“最后一招！” 刚子深吸一口气，全身灵力汇聚在右拳，整个人的气势都暴涨一截，“接我这招‘碎石拳’！”
拳头带着灰褐色的光芒砸向楚小夜的胸口，空气都被打得发出爆鸣声。楚小夜知道这是决胜招，不再保留，将锅盖挡在身前，混沌原石印记爆发出耀眼的光芒。
“嘭！” 拳头与锅盖正面碰撞，金色与灰褐色的光芒交织成球形，冲击波将周围的尘土都掀飞出去。场边的修士们纷纷后退，惊讶地看着场中央的两人。
烟尘散去后，所有人都惊呆了 —— 刚子半跪在地上，右手微微颤抖，显然是震伤了；而楚小夜虽然被震得连连后退，嘴角溢出鲜血，但依旧稳稳地站在原地，腰间的 “铁锅” 正散发着淡淡的金光。
“十招… 坚持住了！” 银甲血煞卫难得露出惊讶的表情，“楚能挨胜！”
全场先是死寂，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抗揍爱好者们激动地互相捶打，比自己赢了还兴奋：“太精彩了！这才是抗揍的精髓！”“硬接刚子十招还能站着，楚队长牛逼！”
楚小夜心里把元婴骂了一百遍，这哪是低调，分明是万众瞩目！他捂着胸口咳嗽，故意装作重伤的样子，心里却在飞速盘算怎么才能失去 “挨打先锋” 的资格。
刚子输得心服口服，走过来拍了拍楚小夜的肩膀：“兄弟，你这抗揍本事比我强，挨打先锋非你莫属！”
接下来的几组对抗都乏善可陈，再也没有出现楚小夜这种硬接十招不败的战绩。银甲血煞卫汇总结果后，走到场中央高声宣布：“经过盟主裁定，本次模拟对抗的获胜者是 —— 楚能挨！晋升为挨打先锋，负责祭坛最前线的吸引火力任务！”
楚小夜感觉天旋地转，这简直是怕什么来什么！他刚想找借口推辞，就看到营地入口处走来一群人，为首的正是穿着黑袍、戴着骷髅面具的血煞盟盟主 —— 血屠！
“参见盟主！” 全场修士单膝跪地，楚小夜也赶紧跟着跪下，把头埋得低低的，生怕被认出来。
血屠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散发红光的眼睛扫过全场，最终停留在楚小夜身上。楚小夜感觉一股冰冷的视线锁定了自己，后背的冷汗瞬间浸透了黑袍，连锅盖都开始微微发烫，发出预警。
“你就是楚能挨？” 血屠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带着令人心悸的威压。
“是… 是属下。” 楚小夜的声音带着颤抖，一半是装的，一半是真的害怕。
“抬起头来。”
楚小夜硬着头皮抬头，与血屠的目光对视。面具下的红光如同实质，仿佛能看穿他的伪装。他能感觉到血屠的灵力在试探自己，锅盖自动运转，将混沌灵力伪装成普通的血煞功气息。
“很好。” 血屠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走到楚小夜面前，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硬接刚子十招不败，抗揍能力不错，很有我血煞盟的风范。”
一股磅礴的邪气顺着肩膀涌入体内，楚小夜感觉五脏六腑都像被冰锥刺穿，疼得他差点叫出声。但他强忍着痛苦，同时引导锅盖吸收这股邪气 —— 血屠的灵力比紫袍长老精纯百倍，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吸收机会！
“好好干！” 血屠收回手，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以后挨揍的重任就交给你了！祭坛的献祭仪式，需要你这样的挨打先锋打头阵。”
“谢… 谢盟主提拔！” 楚小夜低着头，强忍着吸收灵力带来的舒适感，差点舒服得哼出声。
识海里的元婴已经笑得满地打滚：“哈哈哈！挨揍的重任交给你！这台词太经典了！血屠绝对是你的伯乐！”
“闭嘴！” 楚小夜在识海里咬牙切齿，“再笑我把你扔出去喂刚子！”
血屠又勉励了几句，无非是 “好好挨揍”“为盟争光” 之类的话，听得楚小夜头皮发麻。直到血屠离开后，他才松了口气，感觉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双腿都在微微发颤。
“楚先锋！恭喜恭喜！” 光头队长第一个上来道贺，手里拿着个生锈的铁牌，上面刻着 “挨打先锋” 四个字，“这是你的先锋令牌，凭这个可以自由出入祭坛外围，还能领取双倍的挨揍补贴！”
楚小夜接过令牌，心里五味杂陈。这令牌虽然简陋，却意味着他能更接近苏清雪和噬魂阵，完成卧底任务的机会大大增加。但同时也意味着他被血屠盯上了，以后的日子恐怕更加凶险。
“谢谢队长。” 楚小夜挤出笑容，“以后还请队长多多指教。”
“好说好说！” 光头队长拍着胸脯，“以后你就是先锋营的门面了！下午我带你去熟悉祭坛的防御部署，保证让你在献祭仪式上发挥最大的挨揍价值！”
楚小夜干笑着点头，心里却在盘算：“发挥最大价值？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价值连城’的反击！”
下午的祭坛熟悉之旅收获颇丰。光头队长显然对 “挨打先锋” 这个职位很重视，带着楚小夜走遍了祭坛外围的每个角落，详细讲解了防御工事和火力分布，甚至连守卫换班的规律都一一说明。
“这里是噬魂阵的第一个能量节点，” 光头队长指着一根黑色石柱，“献祭时会释放第一道冲击波，你要站在这里吸引火力，至少坚持一刻钟，给主力部队争取时间。”
楚小夜假装认真听讲，暗地里用锅盖记录下石柱的符文结构。这根石柱正是昨晚吸收碎片时看到的九根石柱之一，上面的邪气锁链比其他石柱更加密集，显然是噬魂阵的关键节点。
“明白了吗？这里的冲击波威力相当于刚子全力一击的十倍，你要做好准备。” 光头队长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以你的抗揍能力，应该没问题。”
楚小夜心里冷笑，十倍刚子的力道？就算有锅盖防御也得脱层皮！这哪是吸引火力，分明是送死！
在东南角的囚牢区，楚小夜再次看到了苏清雪。她依旧盘膝而坐，似乎在闭目养神，但楚小夜注意到她的手指在悄悄掐诀，显然是在运转灵力恢复伤势。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苏清雪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平静，微微点了点头。
“那就是这次的重要祭品，纯阳之体。” 光头队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语气带着一丝惋惜，“可惜了这么好的苗子，非要跟血煞盟作对。”
楚小夜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听说纯阳之体献祭时，能让噬魂阵的威力提升十倍？”
“没错！” 光头队长压低声音，“盟主就是为了这个才特意推迟了献祭时间，等把她的灵力榨干再动手。”
楚小夜默默记下这个情报，心里更加焦急。必须在苏清雪灵力耗尽前动手，否则就算救出她也会有生命危险。
回到先锋营时，夕阳已经西斜。楚小夜刚走进帐篷，王铁蛋就鬼鬼祟祟地跟了进来，反手关上帐篷门。
“楚兄弟，你真成挨打先锋了？” 王铁蛋一脸惊讶，“我还以为你会故意输掉比赛。”
“计划赶不上变化。” 楚小夜苦笑，“不过这职位倒是方便行事。” 他拿出光头队长给的令牌，“凭这个能自由出入祭坛外围，我们可以……”
话没说完，帐篷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银甲血煞卫的怒吼：“所有先锋营修士集合！盟主有令，今晚子时提前启动噬魂阵，进行献祭彩排！”
楚小夜和王铁蛋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提前启动？难道血屠发现了什么？
“糟了！” 王铁蛋脸色大变，“肯定是昨晚守护灵异动引起了血屠的警惕！彩排就是实战演练，说不定会提前献祭部分祭品！”
楚小夜的心瞬间沉到谷底，他猛地看向祭坛的方向，那里的邪气比下午浓郁了数倍，九根石柱顶端的骷髅头已经开始发光，显然在做启动前的准备。
“没时间了。” 楚小夜握紧锅盖，眼神变得坚定，“今晚必须动手！铁蛋，你能想办法引开囚牢区的守卫吗？”
王铁蛋毫不犹豫地点头：“没问题！我在厨房藏了些‘特制’的腐血炖灵虫，保证能让守卫们拉肚子拉到怀疑人生！” 他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这是我偷偷攒的辣条粉，比上次的纯度高三倍，应该能帮你破解结界。”
楚小夜接过辣条粉，感觉鼻子有些发酸。在这危机四伏的血煞盟，能遇到这样的盟友是不幸中的万幸。他拍了拍王铁蛋的肩膀：“小心点，事成之后我们一起回玄天剑宗，我请你吃最正宗的灵果辣条。”
“一言为定！” 王铁蛋笑着点头，转身悄悄离开了帐篷。
帐篷里只剩下楚小夜一人，他走到角落坐下，将锅盖放在腿上，开始运转灵力。吸收了血屠那拍肩的灵力后，他的丹田异常充盈，混沌灵力比之前精纯了数倍，甚至隐隐有突破化神中期的迹象。
“今晚就是决战了。” 楚小夜摸着锅盖，金色的纹路在烛光下闪烁不定，“成败在此一举。”
识海里的元婴举着迷你锅盖，表情难得严肃：“放心！有我们的‘挨打先锋’坐镇，再加上辣条粉和锅盖神器，绝对能救出苏师姐，毁掉噬魂阵！”
楚小夜点点头，从背包里掏出最后几根辣条，这是自动生成器修复后产出的新货，散发着诱人的麻辣香气。他将辣条小心翼翼地收好，这是今晚重要的 “武器”。
帐篷外传来集合的号角声，先锋营的修士们兴奋地欢呼着，显然对即将到来的 “献祭彩排” 充满期待。楚小夜深吸一口气，将 “挨打先锋” 令牌挂在腰间，抓起锅盖走出帐篷。
月光下，祭坛的方向已经亮起刺眼的红光，邪气如同狼烟般直冲云霄，整个断魂崖都笼罩在压抑的氛围中。血煞盟的修士们排着整齐的队伍向祭坛进发，楚小夜混在人群中，眼神坚定地看着前方。
他不知道的是，在队伍的最前方，血屠正回头看向他的方向，面具下的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蛇头拐杖上的蛇眼晶石闪烁着红光，倒映出楚小夜腰间那口不起眼的 “铁锅”，仿佛早已看穿了他的伪装。
一场以 “挨打先锋” 身份发起的营救行动，即将在噬魂阵的阴影下拉开序幕。而楚小夜手中的锅盖，在吸收了新碎片和血屠的灵力后，正散发着前所未有的光芒，似乎在预示着这场战斗的惊天逆转。子时的钟声即将敲响，祭坛上的骷髅头发出凄厉的尖啸，混沌神殿的守护灵再次苏醒，一场颠覆血煞盟的风暴，正在挨打先锋的 “牺牲” 中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