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上注定是,让有些人家一夜无眠, 有的人还愁明天吃什么,毕竟家里粮食都不得饿着肚子,有的人家在犯愁,往后怎么打算,甚至有的人家盘算着到谁家借点儿粮食占,点儿便宜,让自己家怎么活下来, 在这个年代不算计人,你能活下来吗?你不算计别人,也要防止别人算计你,为了活着都互相算计。
何金两口子坐在炕上呆呆的抽着烟,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廖慧荣在自己的小炕上,睡得非常舒服。何金坐在炕上,一家子都围坐在这,没有一个人说话,最后还是孙昭娣打破了平静,说,怎么办? 我们家就吃了这个哑巴亏,就这么认了。何金抬起眼皮看了看,自己那无能的儿子,说了句,你想怎么办?让她出去随便乱说。
然而谁也不知道,在炕上躺着的何庆方却非常庆幸,幸亏自己没有相中这廖慧荣,当初来自己家的时候,这女人自己就没看上。如果要知道,有这么个事儿,自己肯定也会戴绿帽子。
何庆喜两眼呆呆无神地看着前方,不知如何是好,他一心想逃离这村子,逃离这女人,逃离村子里所有人指指点点,就不会再听到任何非言蜚语,没成想还是摆脱不了。不是不想摆脱,是坚决不能摆脱。 自己要和廖慧荣这个女人一辈子捆绑在一起,就像他说最后那一句话,肚子里以后不管生多少个孩子,只要跟自己在一起就只能管自己叫爹。
一早何庆海是被吵闹声吵醒的,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看, 往窗外看了看,虽然看不见窗外,但是还挺亮堂的,看了一下时间,这时候已经八九点了,赶紧起床,当何庆海出来的时候,看自己两个弟弟已经穿戴整齐,准备要出去玩了。而小五没有出去,原因是小五感觉有点儿发烧,这孩子昨天晚上踢被子,可能冻到了,鼻子不通气儿,开始鼻塞了。
程桂珍担心的不得了,在这个年月,生病打针,吃药是让咱老百姓最担心的一件事情,有钱还好,最起码看病不犯愁,就害怕这病看不好。在这灾荒年月,有跟多人,因为一场感冒发烧,人没了的。
为了省口粮,病了就病,死了就死。就在这个寒冷的冬天,说不上这村子里,又死了多少个小孩子呢,毕竟有的人家没有那么多棉衣服穿,没有那么多棉被盖,一大家子也就一两床棉被,四五个孩子 盖一床被子,这一晚上大家互相抢被子,这被子不是谁家都有的,所以导致,孩子多的人家,往往冬天都会有生病的,能挺过来的,命大活了,挺不过来,也就是扔山上去了,给家里其他兄弟姐妹省了一份口粮。
程桂珍吩咐自己大姑娘烧热水冲红糖姜水给这小的喝。老三,老四也被自己老娘逼着一人喝一碗,看着那俩跑出去玩儿,小五急的不得了,没办法,程桂珍就是不让他出去。
何庆海看了看,也说到等好了再出去玩儿,这样出去以后病的更严重,还得到医院去打针。现在这小孩儿都害怕打针,虽然没打过,但是都认为打针是非常危险的一件事情。
当何庆海吃完自己的早饭也准备出去晃悠晃悠,毕竟这大雪刚下完,尤其是山里的野鸡, 兔子这天气能弄着不少。何庆海穿戴整齐。戴上自己大帽子,身上背个大背篓,腰间也带了几个夹子出了门儿,离开家大门口儿,看到自己的老爹,正在和村子里的几个男人聊着闲片儿。
何庆海没有过去听他们说啥,无非都是说一些家里没吃的药粮食之类的,多数可能都是打听什么事儿吧,别以为女人就爱八卦,这男人也喜欢爱打听事儿的,何庆海就发现离开村子到处是白雪皑皑,雪好厚,而且看着那雪地上跑的脚印。 不用想就知道,有这想法的也不是自己一个人,也看到不少村子里的半大小子,甚至也有村里的男人,也都往各自熟悉的山上走,这大雪真难走,一踩一个摸腰身呐。仗着自己的身形何庆海一点点的来到了山根儿跟前 到了这地方这雪下的就不规律了,被风吹的东穴西旋的,这雪下的这一块儿浅。那一块儿厚的,而且还有就在大树根儿里周围看看,还别说,这不就看到了大树根儿底下竟然有冻死的兔子, 这大雪天,这寻找吃食的野鸡就没有觅食的地方了。谁让这雪下的太厚了呢。
何庆海捡了一只兔子,就没在网上上找,原因很简单,这雪刚下了,这没两天,这路太难走了,等过一段时间还好一些。赶紧原路返回来,有的人看到何庆海回来,手里拎着兔子羡慕的不得了,这些人都各自忙活各自的,毕竟再冷的天,只要能找到吃的就行,毕竟前几年这些人没少在山上捡到冻死的野鸡,野兔,所以能碰运气的都去了。
何庆海回到家身上的雪全都一顿打扫,尤其这雪都快到棉裤腰里头去了。进家门儿一看,好家伙,这是村子里能串门子的这些婶子今天又都聚到家里了,几个婶子看到何庆海回来,手里拎着的冻死兔子了,炉子旁边一放。准备化冻,剥皮,晚上还能吃。几个婶子互相打趣着何庆海,看着大小伙子,哎呦喂,前几年还是鼻涕拉瞎的小屁孩子,看看现在已经变成大小伙子了,眼看就要娶媳妇儿了。
何庆海也不怕打趣,所以这些老娘们儿打趣。而程桂珍笑呵呵的说,那是我儿子,同龄的就说说这村子里有几个能跟我儿子比的, 何庆还发现家里的烟又特别重,因为村子里这些婶子大娘,没有几个不叼着烟袋的。把屋里的门敞开了个缝隙换换空气,等了3几分钟才把这门关上,这时候空气就没那么重的烟味儿了。其中婶子就说,这天气不少老爷们儿,都准备到山林子里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多捡着一些野鸡,野兔子何庆海也说到能捡到,但是这不好走,雪太深了,都没到腰了,我在林子跟前儿捡了一只就回来了,太不好走了。
几个人又七嘴八舌的开始闲聊起来,这时候就有人闲聊起自己大爷家的事儿,尤其是说到何庆喜两口子,廖慧荣搞破鞋这事儿,毕竟下雪之前发生的事儿,被这大雪阻隔了四五天,村儿里的这些妇女可下在家给憋的够呛,这都聚集在这儿,可不就开始议论上了,也不在意这是不是跟人家亲戚了,大家你一嘴我一嘴的就开始讨伐起来,毕竟村子就这样,有点儿什么事儿也瞒不住,尤其这妇女老娘们儿,在大冬天的聚在一起,东家长李家短,那说起来那就没完没了,啥话都敢说。
何庆海就发现,他们说这话时候,自己大姐悄悄的已经离开了这儿,自己房间去了。应该是看着小五怎么样了?只听一个婶子说的,哎呀,妈呀,你不知道,那天我可看的真真儿的,这何庆喜跟这任二虎逼俩人撕吧的,别提了,那任二虎逼那玩意儿也太大了,怨不得。何满媳妇儿跟着他,廖慧荣也都愿意跟他搞到一块儿去,这是驴的玩意儿,可能就是不一样吧,这几个老娘们儿说起来哈哈大笑,荤素不记得,然而说着说着话题就歪了。 其中有一个婶子笑嘻嘻的说道,太大了也不好,这玩意儿费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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