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继续去找,我相信你的能力,如果一个月内还是找不到冥渊珠……”黑雾中的兽人没有说完,但那嘶哑声音已经看到了自己的下场。
“是……属下一定不会让大人失望!”嘶哑声音颤抖地消失在这黑色漩涡前。
“究竟是谁?敢对他们下手?一只触手把玩着一颗白色的冥渊珠,但下一刻他便将这一颗冥渊珠彻底湮灭。
其实他对冥渊珠的失去并没有太大的愤怒,他恼怒的是那人竟然有隔绝冥渊珠的实力,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手段。
这让他又感受到了那种无力之感,他说是寻找冥渊珠,其实是为了寻找那隔绝冥渊珠之人,以冥渊珠为借口,哪怕那人实力远超于他,他也可以有借口和那人交好,如果直接找上那人反而会让自己置身危险。
“不过……”黑雾中出现一道极其阴冷的光,不过那些都是缓兵之计罢了,任何欺辱他的人,他都会让他们付出惨痛无比的代价,想罢这黑雾之中的人加速吸收冥渊珠的力量,借此快速提升自己的实力。
山洞内,许妄将他的第二位兽夫从白琅身上放下,而白琅也在这一刻变成了人形,有些腼腆地将许妄抱在怀中。
许妄承受着他的怀抱并没有多大反应,此时她有些好奇,这第二位兽夫到底会昏迷到什么时候。
他大概是想看看自己对他是不是有所企图,不过许妄对他的企图不是他的命而是他的身体,以及为了让她帮自己继续修炼,但她确实不会伤害他,“既然如此,就让他好好昏迷,看看我在做什么吧。”
“许妄眼前之人,你要怎么解决?”白琅看着许妄的盯着鲛人,控制自己酸涩的情绪说道。
许妄轻笑回头:“就让他这么躺着吧,我们继续我们的修炼,反正他也不会死。”
白琅听到许妄的话之后有些惊讶,没想到她费尽心思救了这人就让他这么躺着。
不过这却让白琅十分高兴,这证明这鲛人在许妄心中还是没有那么重要的。
沧澜听到她们的话,眉头微皱似乎没有料到她们的动作。
当时他在看到那位雌性一招击败黑奎时心中震惊无比,他也是五品兽人,清晰地知道自己和四品兽人的差距。
他在拥有冰魄枪的情况下也只能勉强击伤四品兽人,而她竟然能一招灭敌,自己没有任何伤害,这让他感到惊惧,对,是惊惧。
一个实里超乎想象的人突然出现并说自己是她的兽夫,怎么想怎么奇怪。
沧澜不知道她有何目的,且明白以自己现在的实力一定逃脱不了她的掌控,所以他选择赌一把。
他装作昏迷并调动他全身所有兽源用作防御,一旦她对自己不利,那么自己拼死他也不会让她如愿。
在感受到她的气息接近他时,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当时的情绪,既有期待又有害怕,期待的是什么?他不清楚。
但害怕的他明确知道,他害怕那位雌性做出不利于他的事就和那些追杀他的人一般,或许是因为她给他的第一印象太过美好,他害怕这份美好被打破。
不过那位雌性救了他之后就没有再关注他了,他曾暗中睁眼观察她,发现她紧紧地抱着那白狼的脖子,眼神温柔、嘴角也擒着一丝笑意。
那时他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情绪有些奇怪,她明明说自己是她的兽夫,可是最后却将他孤零零的放在一边和另外一个雄兽恩爱,难道那些话是假的吗?
好不容易到达了他们的目的地,不再行动,她就直接将自己放下和那头白狼聊天并没有给自己多的一个眼神。
你的企图呢?你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直接将我放下就和另一位雄性暧昧?你明明说你是我的雌主,那你为什么没有对我实施雌主的责任?
沧澜心中有无数问号但他现在是昏迷状态,他不能去问,他明明面临无数次生死,此刻却因为一个雌性的反应患得患失,这不正常。
在感受到周围环境安静下来之后,他再次睁眼观察情况,发现那位雌性和另外一位雄性对面而坐,手和手握在一起,她们之间有一种奇怪氛围,仿佛任何一个人都无法破坏的。
可沧澜想要破坏,但他没有资格去破坏,他就这么静静的躺在山洞中的石床上,感受到她们长时间没有反应后,沧澜突然想到自己或许可以尝试逃跑,但他又害怕她们是故意设陷阱给他。
他太迷茫了,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这么长时间的逃亡,已经让他变成惊弓之鸟,对周围的一切抱有巨大的怀疑,可是他又因为那位雌性的表现,不断在他心中为她说话,沧澜大概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一见钟情?太过荒谬了!”沧澜突然闪过这个念头,而后不断嘲笑自己,没想到经历过那么多生死的人,还会对别人一见钟情,这简直不合常理。
可感情这事哪有正常的道理可言?有些时候可能因为某个点你就喜欢上了那人,而沧澜喜欢那雌性身上的矛盾的气质,也喜欢她自信的样子。
沧澜可笑地想,可自己在她眼睛里却没有看见自己的存在,或许她对自己并没有那种感情。
在感受到天黑之后她们依然保持那个动作,没有关注自己,沧澜选择赌一把尝试逃跑。
或许她说自己的是他的兽夫,只不过是骗黑奎罢了,既然她对自己并没有那种想法,那么自己也没有必要继续保留虚妄的幻想。
他!该离开了,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修炼,自己不能辜负为他牺牲的那些兽人,他一定要找到真相,为他们复仇,为自己正名。
[宿主,你的第二位兽夫好像在尝试离开,赶紧阻止呀。]
许妄听见小圭机械的声音睁开眼,暗中观察她的第二位兽夫的状况,他在缓慢移动,似乎很担心打扰许妄和白琅。
许妄看着他笨拙的动作有些好笑,轻轻摇头决定不再捉弄他。
“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