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闲时总爱跟人出来喝两杯解闷，今晚见陈国栋独自喝闷酒，江燕眉头微微一皱，转头对包间里的其余三个人说：“我突然想起宿舍里的炭火还没关，你们先吃着，我先走了。”跟众人打了声招呼，便起身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见陈国栋已经醉得有些迷糊，江燕没多说什么，先帮他结了账，再半扶半搀地把人往宿舍带。
陈国栋此时还没完全醉倒，一路上仍断断续续念叨：“雨涵……你怀孕……真让我难熬啊……”江燕听着，心里的主意更明确了。
那时正是夏天，两人穿的衣服都单薄。路上，江燕有意无意地把陈国栋的手往自己胸脯上带。
陈国栋虽醉意朦胧，但男女之事的意识还在，指尖触到柔软时，身体不由一僵。
进了宿舍，他脑子更沉了，看着江燕的脸，竟和周雨涵的模样在眼前来回重叠。等看到江燕只穿着一件红肚兜时，他再也按捺不住，猛地上前将人按在了身下……
十几分钟后，一切结束。陈国栋浑身脱力，趴在江燕身侧，没一会儿就沉沉睡了过去。
另一边，周雨涵在宿舍等了陈国栋半天，没见人回来，便自己简单吃了饭。孕期本就容易犯困，她也没再多等，脱了衣服就沉沉睡了过去。
半夜，陈国栋忽然从梦中惊醒。一睁眼，发现自己躺在陌生房间里，身边竟还躺着个人——不是周雨涵，两人还赤身裸体地靠在一起。他吓得“啊”了一声，惊醒了身旁的江燕。
江燕揉着眼睛坐起来，忙说：“国栋，我昨晚看你喝醉，好心帮你结了账，想送你回宿舍，是你非……非要跟着我来这儿。后来我想给你擦把脸，你反倒把我推到床上，还……还对我动了粗。”
陈国栋脑子嗡嗡作响，努力回忆昨晚的事，只觉得零碎片段和江燕说的“事实”渐渐重合。
他狠狠捶了捶头，带着哭腔说：“燕姐，这可咋办啊？我对……对不起你，更对……对不起雨涵啊！”
江燕却凑过来，轻声说：“国栋，我知道你苦——雨涵怀孕你难熬，我家那口子也常年不在家，我也孤单。要不……要不咱以后就偷偷在一起？你需要的时候，就过来找我。”
这话正说到陈国栋心坎里。他看着江燕身上成熟少妇的风情，先前的愧疚瞬间被欲望压了下去，再次扑到她身上：“燕姐，你真是我的福星！我需要的时候，你就像天使一样来到我身边。虽然雨涵比你年轻，但我觉得你更有韵味，我太需要你了！”
“我也一样。”江燕娇羞地回应。房间里瞬间洋溢起暧昧的味道。
第二天早上，陈国栋醒得很早，免不了又和江燕缠绵了一番。
临走前，他还亲了亲江燕：“燕姐，以后我肯定常来，咱得约个信号，好方便碰头，省得被人撞见。”
两人很快定好接头信号，陈国栋便偷偷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周雨涵此刻已经醒了——孕期反应让她睡眠很浅，见他这时候才回来，皱着眉问了句。
陈国栋赶紧撒谎：“昨晚回了趟老家，跟我娘喝了点酒，就搁那儿睡了。今早想着你，没多待就赶回来了。”
周雨涵孕期本就没力气计较，听了这话也懒得追问，转过身朝另一边又睡了过去。
陈国栋躺在她身边，一想起昨晚的艳遇，嘴角就忍不住偷偷往上扬，心里乐开了花。
而江燕这边，心里的算盘打得更精。
她跟陈国栋在一起，不光是为了满足身体需求，更重要的是为了自己的工作——她本就是临时工，靠丈夫远房亲戚才磨到这个岗位，没靠山、不稳定。虽说丈夫在油田挣钱不少，可终究不如身边有个依靠来得实在。
以前她也打过陈家旺主意，可打听后知道陈家旺只喜欢小姑娘，自己都三十五了，实在没底气凑上去，便知难而退了。
直到昨晚撞见喝醉的陈国栋，才又动了心思。如今计划成了，无论是昨晚还是今早，三次缠绵不仅填补了她长期以来的生理空缺，更如久旱逢甘霖般，令她在身体与心理层面都得到了充分慰藉。还找着了潜在靠山，她想着想着，忍不住笑了起来，压根没了睡意。
中午，陈国栋回了趟老家，跟他娘说：“娘，昨晚我喝醉了，怕惊着雨涵睡觉，就跑到同学那儿睡了。今早一早就回了供销社，雨涵还怪我呢。我跟她说昨晚是在您这儿喝的酒，也是在这睡的觉，您可得帮我打个掩护。”
“行，我的傻儿子，娘肯定帮你打掩护。”国栋娘应着，又忍不住劝道，“但这事儿只能一次两次，雨涵怀孕期间，你可守住，千万别做糊涂事、傻事啊！”
从此以后，陈国栋像打了鸡血似的，每天都透着股说不出的开心劲儿。
周雨涵丝毫没察觉他的变化，也懒得去管——对她来说，陈国栋不缠着自己，反倒是件省心的事。
自从和江燕有了私情，陈国栋总找借口往外跑：有时是晚上吃过饭，有时甚至饭都不吃，就对周雨涵说：“雨涵，我娘这几天身体不好，我得回去照看照看她。”
周雨涵本就烦他总在身边缠着想同房，听了这话没好气地挥挥手：“要回你就回，别管我。”
有时，陈国栋还故意装出恋恋不舍的模样，凑过去亲了亲周雨涵的头，又说：“雨涵，再让我摸一下，我再走。”那副舍不得的样子，演得十足。
周雨涵没辙，只能任由他胡来。一阵“郎情”表演结束以后，才“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开。可刚走出周雨涵的视线，他立马变了模样，脚步匆匆地往江燕宿舍赶。
趁四下没人，他绕到江燕宿舍后窗，按两人约定的暗号敲了几下窗户。等江燕给了肯定答复，他就悄悄翻窗进去，或是从侧门溜进了屋。
至此，陈国栋和江燕彻底过上了你侬我侬的地下夫妻生活。
对陈国栋来说，周雨涵正怀着孕，如今和江燕在一起，反倒比从前跟周雨涵相处时更开心。
有次完事之后，他搂着江燕说：“燕姐，你看，雨涵虽说比你年轻，可她一点都不解风情。以前跟她做这事，她总阴沉着脸；哪像你，还会跟我好好配合。夫妻过日子，这事本就得两人都上心才行，这样才能有那种‘共鸣’。每次看到雨涵那模样，我一点干劲都没有，你说是不是这理？”
江燕也像久旱逢了甘露——她丈夫在外地油田工作，两人早就没了正常的夫妻生活。听陈国栋这么说，她总会反过来猛夸他，有时甚至会主动些。这一来，陈国栋更是越发收不住心。
刚开始，他还提着心吊着胆，可日子一久，胆子就越来越大。
他们住的本就是单身宿舍区，周边大多是小姑娘、小媳妇。时间长了，大家见陈国栋总鬼鬼祟祟往江燕宿舍跑，心里也渐渐明白了其中的门道。
不过，这些姑娘、小媳妇大多不爱多管闲事，再加上江燕平时很会做人——没事就买些瓜桃李枣分给周边的邻居，大家也就更乐意帮他们瞒着。
所以，这事藏了很久都没传开，连供销社其他人都不知情，只有同住单身宿舍的几个同事，才清楚他俩这段不正当的关系。
有天早上，江燕吃早饭时突然一阵恶心，忍不住呕吐起来。她心里咯噔一下，察觉不对劲，便趁上午不上班的间隙，偷偷去了公社卫生院检查。结果出来，她彻底慌了——自己竟然怀孕了。
一时间，江燕心里矛盾到了极点。她和丈夫结婚十年多了，一直没能怀上孩子，婆家早就对她颇有微词，总说她是“不下蛋的鸡”，把不孕的责任全推到她身上。直到此刻她才明白，原来问题出在丈夫身上。
可这份“真相”带来的不是轻松，而是更棘手的难题：一方面，她盼了多年孩子，终于要为人母，心里藏着抑制不住的喜悦；另一方面，她又满心焦虑——这孩子是和陈国栋怀上的，万一丈夫知道隐情，后果不堪设想；而且她只是个临时工，一旦怀孕，这份好不容易得来的工作恐怕也保不住。
在那个年代，供销社的工作金贵得很。虽说她是临时工，不像正式工那样“吃皇粮”，但胜在清闲稳定。
尤其在农村，不管是正式工还是临时工，只要在供销社上班，来买东西的人都会客气地喊一声“会计”，营业员们也自带一种优越感，总觉得比旁人高一等。江燕太清楚这份工作的分量，也太舍不得这份体面。
她原本和陈国栋在一起，不过是为了满足生理需求，顺便找个靠山保住工作，从没想过会闹出怀孕这档事。
可孩子是自己的骨肉，哪个女人不想要个属于自己的孩子？纠结再三，江燕心里有了答案：这孩子必须保住。
可怎么保？得先让孩子“合法化”，只能对外宣称是丈夫的。她琢磨出一个计划：赶紧请假去油田找丈夫，跟他同房，事后就说是丈夫的孩子。至于以后的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而且，这事绝不能让陈国栋知道孩子是他的。
打定主意，江燕第一时间去找了供销社的朱红军主任，说要请假几天去油田探亲。
那个年代，农村户口的临时工想请假难如登天——本就不是正式编制，随时能被替换，领导一句“不想干就回农村”就能把人顶回去。但江燕早有准备，她平时就会来事，早就为这种时候铺好了路。
平时，江燕没少给朱主任打点——大到烟酒，小到自家种的瓜果、腌的腊味这些农村特产，隔三差五就往主任家送。
她甚至私下想过，要是朱主任有这心思，她连身体都愿意奉献。可朱主任作风正派，之前她旁敲侧击试探过几次，对方都不为所动，她也就没再敢轻举妄动。
这次见江燕来请假，朱主任先是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勉强答应了，给了她一个星期的假。来回路上两天，在油田陪丈夫待上几天，刚好够她完成“让孩子合法化”的计划。
请好假后，江燕在晚上和陈国栋缠绵时，才把请假的事说了。
她编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我丈夫来信了，说想我想得紧，非要我去油田陪他几天。我要是不去，怕他起疑心，传出去也不好看。”
陈国栋一听就急了——他跟江燕才热络了一个多月，正是分不开的时候，而且周雨涵还要好几个月才生产，这期间全靠江燕解闷。
他心里万般不舍，可转念一想，自己跟江燕本就是见不得光的关系，人家丈夫让妻子过去，天经地义。他这个“第三者”，哪有理由拦着？
没辙，陈国栋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但江燕走之前，两人免不了又酣畅淋漓地温存了一次，算是场“告别战”。
江燕走后，陈国栋又变回了往日那副没精打采的模样，脑袋耷拉着，像只打了败仗的公鸡，半点精气神都没有。
周雨涵没把他的变化放在心上——她怀着孕，所有精力都放在养护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上，哪有闲心管这些？而且这一个多月，陈国栋不再缠着她要同房，她甚至偷偷琢磨：难道陈国栋变好了？变得体贴人，也有事业心了？
毕竟有时陈国栋会在她面前装出勤奋的样子，拿着书翻来翻去，只是她不知道，书里的字一个没看进去，满脑子都是和江燕缠绵的画面。
另一边，江燕到了油田，丈夫一见她就意外地问：“你咋突然来了？来之前也不打个电话、拍个电报，我也好准备准备。”
江燕挽着他的胳膊笑：“想你了呗，就想来看看你。”
久别重逢，虽丈夫白天在油田干活累得够呛，但江燕心里揣着计划——这几天必须跟丈夫同房三四次，才能让“怀孕”变得理所当然。
当晚，丈夫一脸疲惫不愿做那事，她厉声质问道：“咱都好久没在一起了，你才三十多岁，身体怎么可能不需要？难道是你在外面有人了？”在她的软磨硬泡下，勉强应了她。
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转眼到了临别那天。江燕满心欢喜地把丈夫的衣服、被子全洗得干干净净，又和丈夫温存了一次，第二天才高高兴兴地回了供销社。
一回到单位，江燕第一时间就把从油田带来的烟酒送到了朱主任那。朱主任客气了一番，最终还是愉快地收下了烟酒。
陈国栋早就盼着江燕回来，这几天眼巴眼望的，天天琢磨着她能早点归队——明知道时间没到，可就是按捺不住念想。如今听说江燕回来了，他的心瞬间就热了。
当天晚上，他急着去找江燕，赶紧对周雨涵说：“雨涵，我好几天没回老家了，想回去看看娘，不知道她身体咋样了。”周雨涵正忙着自己的事，连头都没抬，只挥了挥手，意思是“你去吧”。
陈国栋压着心里的激动，装出依依不舍的样子走了。
刚拐过集体宿舍的拐角，他立马加快脚步，急冲冲往江燕的宿舍奔，连两人之前约定好的暗号都忘了敲。
边上的小姑娘们见他过来，都识趣地赶紧溜回自己屋，连招呼都不愿跟他打——毕竟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撞见了总让人觉得别扭，甚至有点晦气。
一进江燕的屋，陈国栋就猛地抱住了她。
江燕吓了一跳，赶紧推开他，小声说：“国栋，我身上来了，暂时不能做那事。”这也是她在回来的路上早就想好的托辞。
陈国栋一下子急了：“燕姐，你说真的假的？你知道这几天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我都快急疯了，这可咋办啊！”
“你都结过婚了，该知道女人这时候不能同房。”江燕稳住语气，又说，“要不……我用别的法子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