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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仁贵的马车刚出县城,王郎中的马车就急匆匆地赶了进来。

他没黄仁贵那么门路广,心思也没那么快。孙大成被抓,他第一个想到的,是找本乡本土最大的官,杨柳镇的镇长贾存信。

贾存信正在家里嗑着瓜子,等着胡文迁那边的捷报。他已经想好了,只要孙大成通共的罪名坐实,他这个举报人就是首功。

到时候,说不定能借着这股东风,在县里谋个一官半职。

他正美滋滋地想着,王郎中就一头闯了进来,脸上全是褶子,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贾镇长!贾镇长!出事了,我的孙姑爷,孙大成,被县里的人抓走了!”

王郎中一把抓住贾存信的胳膊,手抖得厉害。

贾存信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这老东西来得还挺快。

他不动声色地把胳膊抽出来,慢悠悠地倒了杯茶,说:“王郎中,你先别急,坐下慢慢说!”

王郎中哪有心思喝茶,他绕着桌子来回走,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他是个好孩子,本本分分,怎么会被人抓走?镇长,你跟县里熟,你得帮我想想法子!”

贾存信心里冷笑,脸上却是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王郎中啊,不是我不帮你。抓他的人,是保密局的。那个地方,你晓得吧?阎王殿!人进去了,就是铁打的汉子也得化成水。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就当没这个姑爷吧。”

这话像一盆冰水,从王郎中头顶浇下来。他身子晃了晃,差点没站稳,扶着桌子才撑住。不可能的,他心里有个声音在喊。

孙大成给他的印象太好了。昨天在他家吃饭,喝多了,换了别人,要么胡言乱语,要么耍酒疯。可孙大成呢?

只是脸红,话都说不利索了,被玉霞扶着,就乖乖去床上躺着,一声不吭地睡了。

王郎中活了大半辈子,见过的人比吃过的盐还多。他一直信一句话,酒品即人品。一个人在喝醉了酒,脑子不受控制的时候,露出来的才是他最真实的样子。

孙大成这个后生,稳重,可靠,是个可靠的人。

更何况,他心里一直觉得亏欠女儿,也没让她过上什么好日子,这些年一直守活寡。

“不!不能就这么算了!”

王郎中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布满血丝,死死盯着贾存信。

“贾镇长,我求求你!你一定有办法的!只要能把大成救出来,花多少钱都行!我给你磕头了!”

说着,他膝盖一软,真要往下跪。

贾存信吓了一跳,赶紧扶住他:“哎,你这是干什么!使不得,使不得!”

他心里烦透了。这老东西怎么跟块狗皮膏药似的,黏上了就甩不掉。

他要的是功劳,不是王郎中的钱。要是掺和进去,万一保密局那边不高兴,自己的功劳都得泡汤。

可王郎中是铁了心。贾存信走到哪,他就跟到哪,嘴里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求情的话,像个影子,甩都甩不掉。

贾存信被他缠得一个头两个大,实在是不厌其烦,只好没好气地说:“行了行了!我帮你问问!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的孙女婿真的通共,那神仙也救不了!”

他当着王郎中的面,拿起了电话,摇了半天,接通了县里的总机,要了保密局皖南站的线。

王郎中立刻屏住了呼吸,耳朵竖得老高,一个字都不敢漏掉。

电话接通了,贾存信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口气:“喂?是胡长官吗?我是杨柳镇的贾存信啊!对对对,就是我……我想问问,那个孙大成……情况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胡文迁的声音不大,但很清晰,带着一丝不耐烦:“让捞人的来吧!我只能告诉你,这个孙大成不简单。虽然有通共的嫌疑,但是没有通共的证据。交一点保释金就行了!”

胡文迁说得很轻描淡写。

贾存信一听就急了。没有证据?放人?那自己的功劳呢?吴家庄那几十个游击队,不就是证据吗?

“胡长官!”

他声音都拔高了。

“这证据不是很明显吗?那些游击队……你们就这么打算放人了?”

“放肆!”

电话那头,胡文迁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像一块冰?

“保密局做事,需要你来指手画脚吗?”

“啪”的一声,电话被重重挂断。听筒里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贾存信举着电话,愣在原地,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完了,这下好了,马屁拍到马腿上,功劳没捞着,还把胡长官给得罪了。

王郎中在一旁,却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贾存信那句“证据不是很明显吗”,让他瞬间什么都懂了。

原来告密的人,就是眼前这个满脸堆笑的贾镇长!一股恶心和愤怒涌上心头,他差点当场吐出来。

但是,他也听到了更关键的东西——“没有通共的证据”,“交一点保释金就行了”。

有救!花钱就能办!

王郎中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他知道现在不是跟贾存信翻脸的时候。

他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语气放得无比客气:“贾镇长,刚才电话里说的……是让我去县里交钱吗?您看,我该去哪里?找哪位长官?”

贾存信正灰头土脸,心里窝着火,被王郎中这么一问,更是尴尬得无地自容。

他含含糊糊地把地址说了出来:“就在……就在县城的和平饭店旁边,有个院子,挂着‘皖南贸易行’的牌子……”

“多谢贾镇长!大恩大德,永世不忘!”

王郎中拱了拱手,转身就走,一刻也不想多待。

一走出贾家大门,他再也忍不住,转过身,对着那紧闭的门,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呸!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败类!”

骂完,他心里舒坦了一点,但脚下的步子更快了。

这一耽搁,已经比黄仁贵晚了一个多小时。他一边跑回家,一边喊着家里唯一的长工,让他赶紧套车。

马车拉到了堂屋门口。王郎中指挥着长工,两人合力,哼哧哼哧地从里屋抬出一个巨大的樟木箱子。

箱子沉重无比,抬上马车时,“咚”的一声闷响,连车身都往下沉了沉。

这里面,是他行医大半辈子积攒下来的全部家当,整整两万块大洋。

他本来是留着给女儿的,给自己养老的。现在,为了那个孙姑爷,他全拿出来了。

“驾!”王郎中亲自抄起鞭子,狠狠一抽,马车冲出院子,朝着县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到了县城,找到和平饭店旁那个不起眼的小院,王郎中连马车都没停稳,就跳了下来,让长工守着车,自己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门口。

门口的便衣拦住了他。王郎中顾不上客套,直接从怀里掏出一沓钱塞过去,急切地说:“老总,行个方便!我是杨柳镇来的王郎中,求见胡长官,有天大的急事!”

那便衣掂了掂钱,看了看他急得通红的脸,点了点头,转身进了院子。

胡文迁正在办公室里品着黄仁贵孝敬的那杯茶,心里盘算着王家这条大鱼什么时候上钩。没想到,前后脚就到了。

王郎中被领上楼,一进门,看见那个戴着金丝眼镜、斯斯文文的胡文迁,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胡长官!求求您高抬贵手,放了我家姑爷孙大成吧!”

胡文迁被他这一下搞得一愣,随即笑了。

他没去扶,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老人,慢条斯理地说:“王郎中是吧?起来说话。你这么大的家业,这么大的年纪,给我下跪,我可受不起。”

王郎中不肯起,只是仰着头,老泪纵横:“长官,只要您肯放人,让我做什么都行!钱,我有!我把全部家当都带来了!”

他朝窗外喊了一声,守在车边的长工得了信,立刻和门口的便衣一起,吭哧吭哧地把那个大木箱抬了上来,重重地放在办公室的地板上。

“咔哒”一声,王郎中打开箱盖。

一瞬间,满屋子都亮了。码得整整齐齐的银元,在午后的阳光下,反射出晃眼的白光。

胡文迁的眼睛眯了起来。他走过去,弯下腰,伸手在银元堆里拨弄了一下,听着那清脆悦耳的碰撞声,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不错,很实在。”

他直起身,重新坐回椅子上,看着王郎中,脸上的笑容却一点点收敛,变得冰冷而漠然。他伸出一根手指头,冷冷地说道:“可惜,不够。”

王郎中愣住了:“长官,这里是两万块大洋,是我全部的家当了!”

“不够。”

胡文迁重复了一遍,靠在椅背上,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十万。十万块大洋,少一个子儿也不行。”

“十万?!”

王郎中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懵了。他跪在那里,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十万大洋,那是什么概念?

把他这宅子、连同镇上那几亩薄田全卖了,也凑不够一半。

胡文迁冷眼看着他的反应,心里清楚,火候到了。这个老人是真心要救人,不像黄仁贵那个老狐狸,满肚子花花肠子。

对这种人,就要把价钱喊死,把他逼到绝路,才能榨出最多的油水。

王郎中终于缓过神来,他没有像黄仁贵那样讨价还价,也没有哭天抢地。

他只是看着胡文迁,声音沙哑地哀求道:“长官,我……我真的没有那么多钱。这两万块,您先收着,这已经是我的全部了。求求您,只求您在里头,善待我的孙姑爷,别让他吃苦。我回去,我马上就回去卖房子,卖地,我再去亲戚朋友那里借!但这需要时间……您看,您可不可以等我一等?”

他说着,重重地磕下头去,额头撞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胡文迁看着他花白的头发,和那副为了孙女婿,就愿意倾家荡产的绝望模样,心里忽然有了一丝莫名的触动。

但他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只是心里瞬间改变了策略。

他猛地站起来,几步走到王郎中面前,亲手把他搀扶起来,脸上瞬间换上了一副春风满面的表情。

“哎呀,老先生,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

他的声音变得热情而诚恳。

“人心都是肉长的,我怎么会不理解你心疼自家人的心情呢?我也想放人啊!可是,这事捅到了南京,上面狮子大开口,我也是没办法啊!”

他叹了口气,拍了拍王郎中的手背,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这样吧,看在老先生你一片诚心的份上,我豁出去了!我帮你顶着!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最多……最多只能给你宽限十天!十天之内,你把剩下的钱凑齐,我保证让你把人囫囵个儿地领回去!你看怎么样?”

一听说有十天时间,王郎中那颗悬到嗓子眼的心,总算落回了一半。

他觉得眼前这个胡长官,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他连连作揖,感激涕零:“谢谢长官!谢谢长官!您的大恩大德,我王家永世不忘!十天!十天之内,我一定把钱凑齐!”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箱子先留下,你赶紧回去筹钱吧。”

胡文迁拍了拍他的肩膀,亲自把他送到了门口。

王郎中千恩万谢地走了。他心里燃起了巨大的希望,一刻也不敢耽搁,跳上马车,催着长工赶紧往回赶。他得立刻去找人卖房子,卖地。

马车在冬日萧瑟的土路上颠簸着,王郎中满脑子都是钱的事,根本没注意路上的情形。

车子刚驶出县城没多远,拐过一个土坡,他忽然勒住了马。

前面不远处的路边,正走着几个身影。为首的一个,穿着浆洗得发白的旧棉袄,头上包着蓝布头巾,正赶着一辆装着粮食的马车。

车上还坐着两个姑娘,都穿着朴素的衣裳,抱着篮子。

虽然都换了打扮,但王郎中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那个坐在车上的,不就是自己的女儿王玉霞吗?

他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急忙把马车赶上前去,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王玉霞和桃花她们正低声商量着进城后怎么分头行动,冷不防一辆马车冲到面前,吓了一跳。抬头一看,竟是自己的爹。

“爹?您怎么在这儿?”王玉霞又惊又疑。

王郎中跳下车,快步走到女儿面前,看着她和她身后几个姑娘一身村妇的打扮,再看看那辆装着粮食、底下却不知藏着什么的马车,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压低了声音,又急又气地问道:“你们打扮成这个样子,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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