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话他没有说,只一个劲的摇头,“惨呀,惨。”
泥马!
顾荞荞活动一下手腕,准备上前把人给扔出去。
就见他继续高深莫测的说:“要想化解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找到前世的亲人 ,了却这段情缘,自然就能活下来,还会贵不可言。”
顾荞荞猛地停住脚步,瞪大双眸看向秦雨。
这到底是懵的还是真有这么厉害?再说他不是一个风水师?怎么转行神棍了?
秦雨也震惊的看向顾荞荞。
她咽了一口唾沫,心里有些发虚的勉强笑笑。
“老爷爷,你说得也太玄乎了,我是娘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闺女,怎么会不是这里的人,再说上一世的事情谁知道?找亲人就更别说了,那是不现实的事。”
“哈哈,小丫头,你就别不承认了,上一世的事情你记得清清楚楚,只是不愿说罢了。”
就在秦雨快瘫软在地时,他捏了捏手指,“想要找到亲人,了却情缘也不是不可以,只需要一百我就可以帮你搞定。”
还真是说大话不怕闪了舌头。
顾荞荞上前扶着秦雨,和她并排站着,笑呵呵的说:“行呀,大师,只要你帮我妹妹了却上一世的情缘,这钱我帮着出了。”
说着,她当场掏出一百块在他眼前晃了晃。
杨玄明贪婪的看向那一百块,准备接过时,顾荞荞又收了回去。
“哎,虽然我和妹妹不是同一个父母,但我俩情同手足,你看我们是不是上一世的亲人?要是的话就太好了,她也不用受这么多苦。”
杨玄明不悦的蹙了蹙眉。
眼看到手的钱一直拿不到,他忍住心中的怒火,皮笑肉不笑的说:“小丫头,你俩可没任何关系,最大的关系也是现在情同手足。”
顾荞荞噢了两声,又把钱给放了回去。
“我突然想着还是算了吧,我只有一百块,花了就没了。”她转头朝秦雨眨了眨眼,“你有吗?妹妹,要是有的话你自己拿吧。”
秦雨秒懂,头摇得像拨浪鼓。
“没有没有,我还是小孩,哪有那么多钱,算了,找不到就找不到吧,反正我现在也挺幸福。”
杨玄明气得险些吐出一口血。
他眼神阴骛的看了顾荞荞一眼,在郑佳走过来之际,又挂上高深莫测的笑容。
“郑团长,你们商量好了吗?”
郑佳礼貌的把人请在座位上,又亲自倒了一杯茶水给他,“商量好了,只是,这价格能不能便宜一些?五千块也太多了,大师。”
虽然老顾说地下有金矿,他还是觉得看看为好。
毕竟这大师还是有些名气,帮人看过不少风水,据说还都顺风顺水。
“啥玩意?五千块?”
顾望川倒吸一口凉气,这团长脑子怎么越来越简单了?人家几句话就要五千,偏偏他还很相信。
刚才他和秦雨的对话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这人摆明就是骗钱,还在这装高深。
连闺女都知道的道理,他竟然不知。
谁知这话出口,把杨玄明气得胡子都在抖动,“郑团长,我杨玄明的本事谁人不知,你要拿不起钱就另请高明。”
他转身就准备走,郑佳一把就将人的衣服给拉住,“大师,你别生气,我拿,我拿就是。”
回头瞪了顾望川一眼,让他别说话。
“大师,五千就五千吧,但你得好好帮着规划一下,哪些房子该建在什么地方。”
虽然肉疼,有的钱该花还得花。
杨玄明心里狂喜,面上却勉强答应,“行吧,看在郑团长的面上,我一定看最好的风水。”
眼看天色已经暗下来。
他又坐回板凳上,眼睛四处打量着。
直到看见在火边烤着的鱼和兔肉,他忍不住咽了几口唾沫。
咳嗽两声后,朝郑佳说道:“郑团长,我为了给部队看风水走得急,到现在还没吃饭,你看?”
“大师,饭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宋母倒是对他很尊敬,毕竟自家房子的风水就是他看的,这些年也确实顺风顺水。
杨玄明这下满意了。
他朝顾荞荞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你他丫有病吧?顾荞荞朝他翻了个白眼,随即拉着秦雨离他远一些。
“来来来,大家赶紧坐过来吃饭。”
晚饭熟后,宋母才摆筷子,杨玄明就一屁股占了一方位置,他拿上筷子毫不客气地夹了一条鱼放在碗中。
“大家吃,不要客气。”他随口招呼一声,又夹了一个兔腿放在碗中。
这吃相可真难看呀。
在场除了郑佳和宋母有些尴尬,大家都很不爽的摇着头。
这到底是风水大师?还是干饭人?
本来鱼和兔子刚好够大家吃,这下连味都尝不到,所有吃的都进了他肚子。
看着桌上的残渣剩饭,杨玄明满足摸着吃撑的肚子。
“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可真是太爽了。”他像没看见大家难看的表情似的。
“杨大师,你算命这么准,就没算算你上一世是什么变的?”
顾荞荞不爽的翻了个白眼。
杨玄明漫不经心的抬头看向她,“当然算过,我上一世可是在世活菩萨,帮助很多人度过劫难。”
说完,起身朝她走去,“倒是你,小丫头,上一世作恶太多,这一世才会霉运附体,总会做些意想不到的倒霉事。”
他勾了勾唇。
这小丫头不就是想说他是猪?
他杨玄明是谁?大人见了敬畏,小娃见了害怕的人,会上一个小丫头片子的当?
这丫头三番两次让他心里不爽,他们的仇算是结下了。
“是吗?那大师可得离我远一些,不然把霉运传染给你,你会吃饭被噎,喝水被呛,走路摔跟头,啧啧,好惨。”
顾荞荞垂眸看向他的脚下,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纯真笑意。
“你才会......”
话还没说完,杨玄明一脚踩在被他扔在地面的兔头上,他惯性的往前冲去,身子直接砸进明火碳中。
瞬间,他山羊胡被烧得一干二净。
他双手撑在火炭中,被烫得嗷嗷直叫,“快拉我一把,痛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