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你刚说嫉妒？她嫉妒什么？”
江凡回过神连忙摇头，总不能告诉秦大海，自己刚才在想白溪吧？
“她来公司快两年了，一开始公司想把她培养成第二个白溪，但她就是不温不火。”
“直到今年，公司开始大把往她身上砸资源，她才有点儿起色，也才有独立的经纪人，你说她为什么不爽？”
秦大海冷静的分析，江凡听完后也是陷入短暂的思索。
“她是嫉妒我一个新人，就有独立的经纪人？”江凡轻声疑惑道。
“是啊，而且还是我！”秦大海一副理所当然的点点头。
江凡这才后知后觉，难怪已是众星捧月的叶灵，对自己会这么“客气”。
“你可别小看我，当初我手底下最多的时候也有七八个艺人呢！”
“她也跟过我几个月，我嫌她太矫情就转给别人了。”
“后来才知道，这人背景挺强大的，本来一直没起色，第二年公司还加价续签，那时候我才意识到她不简单。”
“今年公司对她更是大手笔，听说已经签了好几部影视剧。”
“所以她瞧不起你，也很正常，毕竟她现在片酬也是七位数，你还在搞免费倒贴。习惯就好了！”
秦大海的话，让江凡哑口无言，刚才的那个公益广告算什么？
应该算买一送一吧？
叶灵是买的，自己是顺带送来充人数的。
“吃这碗饭，有两点一定要记住，一是和气，表面和气就行。二是不要作死。”秦大海轻声叮嘱。
江凡会心一笑，这个道理他很早就明白了。
自己夹起尾巴不作死，都会有人把你往坑里推。
要是主动作死，不知道有多少人，损人不利己的也要把你往下踩。
“我明白，落井下石比雪中送炭要轻松。”
“嗯，有这觉悟就行。明天去学声乐，虽然你嗓子不错，但专业方面还是有欠缺，新秀开始前多学点儿技巧，总归是好的。”
江凡尴尬一笑，也没说什么。
“别担心，没什么强度，虽然现在的歌手大多都在靠后期，但你最基本的东西总得会嘛。”
第二天，秦大海就带他来到了一处写字楼。
一个气质儒雅，浑身透露出艺术气息的中年男人对接江凡。
“你都好久没带新人来我这儿了，怎么？这位是公司新签的？”
男人面带温和微笑，上下打量起江凡。
“嗯，你这儿现在不是也挺闲的嘛。”秦大海笑着，指了指眼前空荡荡的大厅。
“我都打算对外开培训班了，这年头娱乐圈也不景气，都没什么人。”
中年男人半开玩笑的指了指偌大的写字楼，里面琳琅满目，随处可见的是各种乐器。
还有几间录音棚，其中一间正亮着灯，显然里面此刻正有人在录音。
“得了吧，守着这几间录影棚就够你交房租了。”
“喏，给你带的你最喜欢吃的。”秦大海一脸不屑的摆摆手，随后将准备好的礼物递给他。
男人名叫张清远，来之前秦大海就已经把他的信息都告诉了江凡。
四十多岁，算是音乐世家出身，在娱乐圈摸爬滚打，折腾了几年，没什么起色。
转行搞了几个专业的录音棚，给一些歌手提供录制服务。
也搞搞培训，但针对的客户，都是一些经纪公司的艺人。
在业内也算小有名气，据秦大海所说，当初白溪都在这儿练过一段时间。
“哈哈，你小子不错，还记得我喜欢吃手作寿司。”张清远打开礼盒。
看着里面的寿司，整个人都变得心情愉悦。
“时间紧任务重，下周新秀要登台，这几天您多受累，多教教。”秦大海见对方心情不错，立马说出此行目的。
“下周？这么快？不是，该不会零基础吧？”
张清远拿起寿司的手明显一顿，扭头一脸错愕的看向江凡。
“你！哎，我就说你没这么好心，怎么？现在公司零基础的都签？虽然外表看上去是挺不错的。”
见两人都是笑而不语，张清远瞬间一个头两个大。
他毫无顾忌的话，让江凡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站在原地强颜欢笑。
“哈哈，别磨蹭了，没几天时间了。简单调教一下就行！”秦大海嬉皮笑脸的催促起来。
“行吧，江凡是吧？这些东西你会什么？”
张清远放下手中寿司，抬手指向旁边诸多乐器问道。
江凡环视了这些乐器一眼，也是如实相告。
简单的交谈过后，了解到江凡会弹钢琴，但其他乐器一窍不通。
张清远也没多说什么，而是让他先弹一首听听味儿。
当江凡熟练的弹完一首曲子后，秦大海眼里闪过一丝异样，旁边的张清远也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还不错，有点儿底子，以前经常练吧？”
作为较为资深的音乐人，张清远能听出江凡弹钢琴的水平，不算高。
但也不在业余之列。
江凡谦虚的摇摇头“小时候弹过风琴，后来大学勤工俭学，才接触的钢琴。”
小时候在孤儿院，老头儿就折磨了他好几个月，天天练那台跑调的老风琴。
直到走出大山，才知道还有种东西叫钢琴。
虽然两者存在显着差异，但江凡多少还是有点儿基础。
后来在一户人家当家教保姆的时候，那家的小孩就在学钢琴。
自己没事儿的时候就在旁边学，偶尔也会和小孩一起练几首曲子。
前后折腾了个把星期，倒也能像模像样的弹几首简单的曲子了。
“风琴？难怪，风琴需要掌握一定的节奏和技巧，踏板的快速切换和钢琴的准确性。”
张清远点点头继续说道“走吧，去录音棚，听听你的嗓子。”
刚来到一间录音棚门口，旁边一直亮着灯的录音棚也在此刻顶灯熄灭。
片刻后一个身穿白色毛衣，身材看上有些消瘦，面容俊逸的年轻男子。
背着一把吉他，从里走了出来。
男子和江凡来了个面对面，见江凡衣着不俗，老板还亲自陪同。
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礼貌的朝江凡微笑点头。
“走吧。”
张清远打开录音间的门，朝两人催促。
看着男子略显落寞孤寂的背影，江凡略感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