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日,辽城市政府与神州汽车制造厂正式签订合作协议,仪式进行的非常顺利。
送汪副省长和神州厂领导走的时候,佟子君和汪副省长见了面,汪副省长和佟子君握了握手说:“干的不错,继续努力。”
站在旁边的神州厂徐总说:“这小伙子为人不错,很有工作能力,是个人才。”
杨昇市长在一旁听着两个人对佟子君的肯定,心里的疑问又增加了,佟子君到底是怎么取得这些重量级大佬认可的呢。
张冬梅从南方走访回来也带来了好消息,过一段时间有两家企业要来辽城市考察,李总大姐十一期间也要带领滨海市商会一些同事来辽城,这是明显给弟弟佟子君站脚助威的。
招商局积极做着准备工作,但是矛盾也随之出现了,首先是市里三个区都找到了杨昇市长,要求市里的招商项目要一视同仁进行分配,既然给龙源区一个了,下一步如果再有就得每个区都得有份,其次五个县也提出了同样要求。
杨昇市长跟薛朝阳书记汇报,批评有些县区自己不主动作为招商,光想伸手等现成。
薛书记笑道:“这样的矛盾以后不会少的,平衡不好矛盾还会突出的,佟子君对这个问题是怎么看的?”
杨昇市长说:“我和佟局长商量了, 佟局长建议搞一个全市的招商目录,把全市各县区的招商项目、具体要求等内容都编辑进来,将来在招商过程中是谁的项目就给谁,可是市里的同志又有意见了,说项目都给县区分下去了,市直不就啥也没有了吗。”
薛书记说:“我看子君这个想法比较好,你们好好研究一下,手心手背都是肉啊,你不照顾谁都会有意见,还是尽量平衡吧。”
杨市长说:“县区又提出要求,要派人常驻市招商局,名义上是加强上下联系沟通,实际就是派人来市里监督招商项目。”
薛书记说:“这事咱们就别管了,让子君自己来处理,现在看全市招商氛围已经形成,县区都着急了,我们的工作就好开展,不就是几间办公室吗,招商局不够让老干部局再给倒出几间,相信子君会把县区给摆平的。”
杨市长说:“应该给招商局配两台好车,现在他们这台面包车太旧了,佟局长出去办事还开自己的吉普车呢。”
薛书记说:“配,马上配,其他局的指标暂时缓一缓,先可招商局来。”
佟子君这两天被县区领导磨得脑袋疼,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都知道南方最近又有两个厂家要来辽城考察,都想方设法要把项目争取到自己那里去。
刚送走源西县常务副县长郭子恒,丰城县胡书记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说道:“你小子是不是把老师给忘了,上任这么长时间也不说来看看老师。咋的,当局长就不搭理老师了。”
佟子君无奈的说:“书记老师,我都要忙死了,这破活整的我脑瓜仁都疼。”
胡书记嘿嘿笑道:“书记市长一给你念紧箍咒,你不就疼出两个大项目吗,再给你意念,你不又弄出两个。”
佟子君说:“哪是我弄的呀,我欠着人家人情呢,还不知道咋还呢。”
胡书记说:“没问题,还人情用啥东西跟老师说,咱们特产有的是,不过我可得跟你说一件很重要的正经事,滨海市李总十一期间带队过来,是来看她在丰城县的公司,在接待上你别给我安排反了,先到哪里后到哪里整明白,如果有合作意向的话,醋搁那酸、糖搁那甜你是知道的,不能心里没有数。听说南方还有两个厂子要来考察,你心里更得有数,这是老师明确给你布置的作业题,你一定得答好。另外,我又收集到一套古书,品相老好了,有时间你过来看看。”说完,胡书记就把电话撂了。
佟子君疲惫的往椅子上一靠,自言自语的说道:“看起来这个招商目录还得抓紧出台,要不然这帮大爷自己真是应付不了。”
想到方圆说要来八一公司玩的事,佟子君又给吴月月打电话,问什么时候回春城。
吴月月在电话里说再过两三天就回去,方圆给我打电话了,到时候你过来接我们。
佟子君问大概几个人,吴月月说整个旅游大巴来吧。
邵平安排完旅游大巴车,回来跟孔繁星和张冬梅说:“这次方圆她们来别再让八一公司安排了,都是为了咱们招商引资的事,老让八一公司花钱也不是那么一回事。”
孔繁星说:“咱们局也有专项费用,咱都没少让八一公司破费了,我去跟佟局长说,这次接待招商局拿钱。”
张冬梅说:“你别去说了,说了子君也不会同意的,我看这样办,旅游大巴的租赁费用和住宿费用由局里承担,其他费用还是由八一公司承担,子君要是问起来这事就说是我们集体商量的。”
孔繁星说:“这么多人吃喝也得不少钱呐。”
张冬梅说:“子君就是这个性格,他不想占公家的便宜。”
九月九日下午,佟子君和邵平坐旅游大巴车去春城接吴月月她们。晚上他又到潘妈妈家,把自己到招商局工作情况向潘妈妈做了详细汇报。
潘妈妈说:“子君,头三脚你是踢开了,后面的工作不好干,全国都在招商,哪有那么多商可招啊,你不能眼睛光盯着南方,也要盯着内地,坚持两条腿走路。”
吴月月说:“我明天给我哥打电话,他手下天南海北的兵多,看看他的兵有啥门路没有,说不准也能整一两个项目来。”
佟子君说:“月月,不许给天一哥打电话说这个事,他现在是提拨的关键时期,别整出点啥事影响他提拨。”
潘妈妈说:“月月,看见没有,这就是你跟你子君哥的差距,想问题就是简单。”
吴月月嘟囔道:“不就是问问吗,能有啥事呀。”
潘妈妈说:“提拔的时候是最容易出事的,有些事情本来不是事,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就可能变成事。”
吴月月说:“瞧你们这些当官的多复杂,亏了我没有去当官,下海经商就对了。”
潘妈妈瞪了月月一眼,佟子君示意月月不要再说下去,月月做了一个鬼脸上楼了。
佟子君说:“潘妈,明天你也跟着她们一起去呗,出去散散心。”
潘妈妈说:“你问问月月同意我去吗,她们这些疯丫头在一起疯起来没完,我跟她们在一起不碍她们事,嘴上不说心里都得烦死我了,我还是在家看宝贝孙子吧。我告诉你子君,别跟她们拼酒,她们疯起来都能喝酒,你看住月月,不许她喝多了。”
第二天一早,吴月月叫上汪安琪,和方圆她们一起21个人,坐上旅游大巴车返回辽城。
汪安琪跟佟子君生气小脸绷绷着,怨他没有告诉自己和月月姐一起去辽城,。
佟子君也确实给忙活忘了,趁大家不注意,汪安琪使劲的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他疼的一咧嘴,汪安琪脸上这才露出了笑容。
路上,佟子君自然又成了她们开玩笑的话题,上次和佟子君唱歌外号叫小百灵的白玲玲说道:“子君长的这么帅,虽然眼睛稍微小了那么一丢丢,但还是够的上一枚标准大帅哥,一定会有好多林妹妹追求,浪漫的故事肯定少不了,给我们讲讲呗。”
大家起哄到:“一二三,讲一讲,一二三,讲一讲。”
佟子君满脸通红的说:“没人追求过我,咋讲啊。”
白玲玲说:“没人追求过你,那讲讲你追求别人也行。”
佟子君这才发现自己说话有瑕疵,让白玲玲抓住了把柄,憋了半天说道:“我也没追求过别人。”
汪安琪极其想知道子君哥既往的恋爱史,在旁边溜缝说道:“子君哥,你就讲讲呗,也没有外人。”
佟子君瞪了汪安琪一眼,说道:“我真没有追求过别人,也不会追求啊。”
白玲玲说:“那你现在会追求不。”
佟子君说:“现在我有媳妇了,会追求也不能追求了。”
大家都被佟子君的窘态给逗笑了。
白玲玲还是不依不饶,说道:“恋爱故事你讲不出来,那你就给我们讲讲月月欺负你的故事总行吧。”
佟子君看向吴月月。
吴月月说:“我得事先声明,那不是欺负,那是实际考验,你们要子君讲,他也不敢讲,还是本姑娘给你们讲吧,你们是不是得呱唧呱唧呀,不呱唧可不给你们讲啊。”
白玲玲说:“姐妹们,给她点掌声。”
吴月月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像讲评书一样,比比划划的讲起自己和佟子君认识交往的过程,把自己讲的是高高大大,把佟子君讲的是渺渺小小,特别是讲到两个人半路上救孕妇的时候,把自己说成是镇定自若抱着孕妇指挥着佟子君开车,以及到医院怎么安排抢救孕妇等等。
佟子君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说道:“月月,你咋不讲讲有的人抱着孕妇吓得大哭和尿裤子了呢。”
大家听佟子君这么说,一齐喊道:“尿床精,讲一讲,尿床精,讲一讲。”
吴月月气的跳起来说:“子君哥、你是大坏蛋,你都答应我不说这事了,你咋还说呢。“
佟子君笑道:“不是我想说,是你把话赶到这了。”
吴月月过来又是赏给佟子君一个大紫豆子。
八一公司今天比过年还热闹,杨家栋和林森指挥着杀猪,贾清清和王淑芝等在厨房帮忙,张莉带领一拨人在门口准备放鞭炮,张冬梅和孔繁星在宾馆等候着。
车子一到,张冬梅就把分配好房间的名单交给了吴月月。
吴月月让大家把东西都放进房间,立即下楼坐车去八一公司。旅游大巴车走了,来的车都是八一公司的吉普车,擦的都是干干净净。
大家都上了车之后,方圆问吴月月:“佟子君呢?”
吴月月笑道:“这一路都把子君哥给折磨死了,你想他还敢参加中午的聚会吗。”
方圆说:“没出息的样,还当我弟弟呢。”
葛玲在一旁笑道:“子君是好男不跟你们斗,惹不起躲得起。”
白玲玲说:“连长大姐,你是那伙的,是不是被佟子君给收买了。”
葛玲说:“收买也正常,我都是老太婆了,巴不得有子君这么一个弟弟收买呢。”
吴月月带领大家来到公司,公司里欢歌笑语、鞭炮齐鸣。
贾清清说:“月月,赶紧让大家落坐,马上就开饭。”
吴月月说:“我得给大家介绍一下呀。”
贾清清说:“人这么多就先别介绍了,介绍也记不住,一会开饭之前就像你们部队一样点名,大家不都认识了。”
吴月月说:“这样也行,那就点名。”
贾清清说:“子君哥说你是主角,他就不上场了。”
吴月月问:“他人呢?”
贾清清说:“来看了一眼就走了。”
佟子君回到局里,周宏伟问:“佟局,局里女同胞都跟张局去八一公司了,八一公司又杀猪又宰羊的,我们男同胞咋整啊,就在局里眼巴巴的瞅着。”
佟子君说:“不瞅着咋整,今天是人家女同胞聚会,我们男的去算咋回事。”
范文平说:“佟局,女同胞聚会咱们男同胞也要给予祝贺,这才体现出尊重女性吗,早上我和张局长可看了,八一公司可是杀了一口大肥猪,女同胞肯定是吃不完,那浪费可是太大了。”
佟子君说:“别找借口了,不就是想凑热闹吗。”
范文平央求道:“就热闹一回呗,招商局成立咱们还没有热闹过呢。”
佟子君想了一下,就问杨家栋在哪里?
杨家栋说:“把猪给收拾完了,清清不让我们男的上桌,我们这些忙的在公司边上小饭店对付一口,咋的你想来呀,你陪那些女战友吧,别过来。”
佟子君听杨家栋么说心里就明白了,他们小饭店的伙食标准绝对不会低于女同胞聚会的标准,说道:“给我准备一桌,我这就过去。”
放下电话,杨家栋对林森说:“完了,咱们准备一桌筋头巴脑的好菜得分出一桌,子君还要过来。”
常春说:“那咱们回食堂还得掂对几个硬菜呀。”
林森说:“加点小心,别让淑芝大姐发现了。”
杨家栋说:“黄老师,你陪着去,你是文化人,又是张局长家的先生,顺点啥东西没人注意,清清可准备了不少好酒,弄两瓶回来。”
公司食堂这边,菜已经上齐。
吴月月站在椅子上,点名介绍完大家之后,代表八一公司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葛玲代表同来的战友做了发言,大家是热烈鼓掌,文翠竹拿着相机照个不停。
白玲玲建议道:“咱们应该像部队一样,饭前唱支歌,就唱《中国女兵》之歌,我来指挥,中国女兵,中国女兵,迎着朝阳霞光万丈,斩开那波浪我们远航,青春的肩膀扛起钢枪,强军的使命勇敢担当……。”
嘹亮的歌声,铿锵有力,回响在食堂里,这些退役的女兵们眼含泪花,仿佛又回到昔日火热的军营。此时此景,也深深感染着其他人。
秦勤对张冬梅说:“冬梅姐,我好想哭,太震撼了。”
贾清清和张莉给大家都倒上了酒,方圆说:“咱们按当兵的规矩来一嗓,女兵们一齐喊道,一、二、三、干。”食堂里的氛围立刻就高涨起来。
食堂这边自不用说,气氛是相的热烈。单说常春和黄老师从食堂后门溜入到后厨,用食品袋装了几个海鲜菜,黄老师在一个纸箱里拿了两瓶五粮液。
常春说:“两瓶不够,再拿两瓶。”
黄老师说:“拿多了她们该发现了,见好就收赶紧走。”
两个人赶紧从食堂后门走了出来,出门的时候正好也被汪安琪看见。
汪安琪是上楼去卫生间,问道:“黄老师,你们俩这是干啥呀鬼鬼祟祟的。”
黄老师尴尬的笑道:“没事,我们俩溜达。”
回到小饭店,佟子君他们也到了,黄老师把酒悄悄的放到杨家栋的脚下,他对黄老师伸了一个大拇指。
菜都上齐了,刘志说:“咱们干脆把两桌拼到一起得了,喝起来方便。”
杨家栋对佟子君说:“这是第一次和招商局的兄弟们喝酒,放开点量行不行。”
佟子君看周宏伟和范文平也是跃跃欲试,说道:“别放大量,误事不行。”
杨家栋从桌子底下把酒拿了上来,佟子君一看是五粮液,跟公司食堂一样,问道:“这酒是哪来的?”
常春笑道:“是林森从家里拿来的。”
大家有滋有味的喝了起来。
刘志问佟子君:“子君,你不过去敬她们酒呀。”
佟子君说:“我委托月月和冬梅姐她们俩张罗,我可不敢和这些女兵在一起喝酒,她们太猛了。”
刘志说:“我在部队的时候就有一句顺口溜,不怕男兵喝酒横,就怕女疯兵疯,横的怕疯的,女兵要是疯起来一般人还真是挡不住。”
食堂这边还真的挡不住了,四桌女同胞今天真是都放开量了,一桌两瓶五粮液都喝了下去。王淑芝到后厨又去取酒,发现好像少了两瓶,她清楚记得是买了两箱12瓶,喝了8瓶,应该剩4瓶才对,现在咋剩两瓶了呢,回来跟贾清清说。贾清清说你是不是记差了。
王淑芝说:“绝对没记差,我发现海鲜好像是也少了,我备的是五桌的菜,好像是少了一桌的。”
贾清清说:“现别管那么多了,赶紧安排人去再买一箱酒,去市场再买海鲜,让厨师赶紧做好上来。”
汪安琪是和方圆、贾清清、张莉等坐一桌的,听淑芝大姐这么说,想起刚才看到黄老师和常春的事来,就对贾清清说:“清清姐,我刚才看黄老师和常春,他们俩鬼鬼祟祟的不知道来干啥。”
贾清清说:“他们不是回大棚子了吗,这么说没走,那肯定就在公司边上的小饭店呢。好呀,这几个大混蛋,酒和菜一定是他们偷的。”
方圆问是咋回事,贾清清说:“他们早上过来帮忙杀猪,收拾完我就让他们走了,咱们女同胞聚会不让他们男生参加,他们说回大棚去,原来他们没走,偷摸的在旁边小饭店吃上了,还偷了咱们的酒和菜,真是反了他们,欠收拾。”
方圆问;“子君能跟他们在一起吗。”
贾清清说:“不好说,兴许跟他们在一起,子君哥心细,你别看他不露面,他一定在附近看着咱们呢,怕咱们喝多。”
方圆站起来说:“他不陪我们喝酒,偷酒偷菜在旁边陪别人喝酒,必须得收拾他一顿,咱们去抓小偷。”
贾清清说:“我带你去。”
汪安琪说:“我也去。”
白玲玲说:“我也去,把他们统统都抓过来。”
贾清清带着方圆、汪安琪、白玲玲、张莉来到公司边上的小饭店,趴在窗户往屋里一看,好家伙这些人果然在这里,舞马长枪喝的正热闹。
贾清清一进屋,黄老师脑袋就翁的一下,心里想完了,拿酒拿菜的事肯定是被发现了,赶紧低下头不敢正视贾清。
佟子君看到方圆也来了,不好意思的站了起来,方圆瞅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贾清清笑眯眯的说:“哥几个,你们不是说回大棚子吗,怎么没走啊。”
杨家栋瞅了一眼佟子君说:“我们是想走了的,这不子君说局里的几个同志要过来吃点饭,我们就留了下来陪一下。”说完,朝佟子君直挤咕眼睛。
佟子君心里这个气呀,这不是瞪着眼睛说瞎话吗,恨不得抽杨家栋几个大嘴巴子。
贾清清问:“那酒和菜是咋回事?”
杨家栋嘿嘿笑道:“这事我不太清楚,都是林班长安排的,是不是林班长?”
林森对杨家栋瞪着眼睛说瞎话也是气的两眼冒火,但有外人在又不便发作,只好说:“酒是黄老师拿的,菜是常春拿的,招商局同志第一次跟我们在一起吃饭不得整的好一点,这小饭店也没啥硬菜好酒,只好回食堂拿点。”
张莉在一旁瞅着杨家栋直运气,她知道她家林森不会出这样损主意的。
孔繁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看向佟子君。
佟子君摇摇头表示一两句话说不清楚。
方圆说:“佟大局长,你们就别在小饭店对付了,都回食堂吧,大家还都等着你们呢。”
白玲玲火上浇油的说:“你说你佟局长,我们这些战友都奔你来的,你可倒好,躲在这里喝酒来了,这多不够意思啊,走吧,回食堂喝个检讨酒吧。”
佟子君带领哥几个端着菜盘子跟着贾清清她们回到了食堂,像一帮犯了错误的小学生,那尴尬劲就别提了,食堂里已经把一个大桌子摆好了,菜已经都上来了。
张冬梅看着黄老师垂头丧气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是又着杨家栋的道了。
方圆站起来说:“各位姐妹,刚才我和清清去抓了一趟小偷,这小偷呀是又偷酒又偷菜,这不都给带回来了,大家想不想听小偷们交代一下呀。”
大家齐声喊道:“想,非常想。”
笑声连成了一片。
张冬梅知道这事跑不了杨家栋,就对他说:“杨总,你先交代,这样的事绝对少不了你。”
杨家栋站了起来嘿嘿笑道:“这事是出有因,我也是当兵的,在部队当过班长,听说女战友们来,按照我家一把手贾清清的要求,我就带领同志们起大早给你们杀猪。”
这时张莉说道:“杨班长,啥你带领呀,还有我家林森呢。”
杨家栋接着说:“对了,还有林森,不说我还给他忘了,林森在部队也是班长,不过我当班长比他早了几个月,刚才我说到哪了?”
汪安琪说:“说到你杀猪了。”
杨家栋干咳一声又说道:“杀完猪收拾完,清清说这次聚会是女同胞聚会,我们男生不能参加。我本想敬女战友们几杯酒的,可不让参加呀,我一想我们几个杀猪的也够辛苦的,公司食堂的正桌上不去,那就在旁边的小饭店对付一下得了,正好这时候子君打来电话说要过来吃饭,我就对常春说,去食堂兑付几个硬菜,林班长说加点小心,别让淑芝大姐发现了。我又说,黄老师,你陪着去,你是文化人,又是张局长家的先生,顺点啥东西没人注意,清清可准备了不少好酒,弄两瓶回来。就这样,常春同志整了点海鲜,黄老师整了两瓶五粮液,就和招商局的同志喝上了,事就是这么个事,情况就是这么情况,全部交代完了。”
杨家栋的交代惹得在场的人是哄堂大笑,月月和葛玲笑得都直不起来腰了,白玲玲和方圆也都笑得捂着肚子。
招商局的同志刚开始听的有些发懵,后来听明白了,对着张冬梅是拍着巴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