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阵,冲锋!”
秦云一声令下,赤血重骑瞬间化作一柄赤色利刃,以摧枯拉朽之势撕裂乱兵阵型。
秦云更是亲自策马突前,黑脊铁戟划破空气,带起阵阵风雷之音。
“轰!”
一戟横扫,三名黄巾头目连人带刀被震飞出去,霸道的气劲透体而过,当场毙命。
反手一劈,又将一名试图偷袭的黄巾头目连盔带甲砸成肉泥。
鲜血飞溅中,秦云眼神冰冷,手中铁戟如黑龙翻腾。
他能感觉到,每一次挥戟,对力量的掌控就精进一分,气血运转也越发顺畅圆融。
【叮!您成功使用霸道戟法击杀黄巾头目,获得经验值300点】
【霸道戟法熟练度+2……实际熟练度+200】
【当前熟练度:5100\/】
【叮!您成功使用霸道戟法击杀……】
虽然霸道戟法作为高深武学,比一般武学难提升多了。
在百倍技能成长的加成下, 击杀黄巾头目,也才增加两百点熟练度。
但积少成多,加上之前的累积。
熟练进度条已经突破半数。
秦云有种预感,一旦霸道戟法提升到大师级,届时领悟的武技,威力必将远超曾经的太平戟法。
“秦大哥,你的戟法越来越厉害了!”
赵雨策马跟在身侧,大眼睛里满是崇拜。
她能感觉到秦云每一戟都蕴含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势”,令人心旌摇曳。
妲己慵懒地斜坐在马车上,狐尾轻摆,掩唇轻笑。
这种小场面,根本就不需要她出手。
“主人可是天纵奇才,自然越发厉害了。”
不过情绪价值倒是提供得满满的。
“你们倒是嘴甜。”
秦云笑了笑,收戟而立。
环顾四周。
短短片刻,这股上百人的黄巾散勇已被屠杀殆尽。
赤血重骑们沉默地擦拭戟刃鲜血,动作整齐划一。
显然这等程度的战斗连热身都算不上。
“继续前进。”秦云淡淡道。
赤色洪流再次启程,只留下身后一片狼藉的战场。
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那冲霄的血气与坚定的马蹄声,逐渐向着常山郡城靠近。
……
翌日,秦云率领五百赤血重骑,抵达了常山郡城。
远远望去,郡城依然城墙高耸,垛口林立,守军戒备森严。
比起他的云隐镇,自是另一番雄浑气象。
城门口人流如织,但气氛明显紧张,盘查也严格了许多。
秦云这一支煞气逼人的骑兵队伍甫一出现,立刻引起了城头守军的警觉。
号角声响起,城墙上瞬间多了许多张弓搭箭的士兵,紧张地注视着下方。
秦云示意队伍停下,派出一名亲兵上前通报。
不久,城门缓缓打开一条缝隙,。
一名身着官吏着几名随从快步迎出,脸上堆着热情的笑容。
“来的可是云隐镇的秦领主?在下郡守府主簿周明,奉孙太守之命,特在此恭候大驾!”
周明目光扫过秦云身后那一片沉默的赤甲骑兵。
眼底闪过一丝惊悸。
如此气势的骑兵部队,怕是整个常山郡都找不出来。
态度愈发恭敬。
“有劳周主簿。”
秦云端坐马上,微微颔首。
“秦领主一路辛苦,孙太守已在府中等候。只是……”
周主簿面露难色,指了指秦云身后的军队。
“郡城有制,外军入城,需在指定兵营驻扎,以免惊扰百姓,还望秦领主行个方便。”
其实也是怕敌人混进城内,到时候来个里应外合。
常山郡的城防就算再强,也形同虚设。
秦云对此早有预料,淡然道:
“理应如此。”
随即转身下令。
“林锐、石猛、张行,率赤血重骑随郡府人员前往兵营驻扎,严明军纪,不得扰民。”
“刘莽,斥候队于兵营外围设岗警戒。”
“妲己,小雨,你们也暂留兵营。”
“诺!”众将齐声应命。
赵雨虽然想跟着秦云,但也懂事地点头。
妲己则是慵懒趴在马车上,微微露出笑意。
随即,秦云下马。
在周主簿的引领下,只身一人前往郡守府。
郡守府内,亭台楼阁,曲径通幽,与城外的肃杀景象截然不同。
在焚着檀香的书房内,秦云见到了常山郡守孙谨。
孙谨上次还摆了点官架子。
这次见到秦云,直接十分热情地起身相迎。
“哈哈哈,秦领主,听闻你以五百骑大破五千黄巾,真是为我们常山郡长脸了啊!”
只见孙谨笑容满面,亲自执壶为秦云斟茶。
“孙太守过誉了,秦某不过是侥幸取胜,保境安民罢了,当不得如此夸赞。”
秦云拱手还礼,态度不卑不亢。
接过茶盏,轻轻啜了一口,静待下文。
特意邀请他过来,还这副态度,怕不是喝茶那么简单。
两人寒暄了几句,无非是孙谨夸赞秦云年轻有为,秦云谦逊表示全靠将士用命。
气氛看似融洽,但秦云能感觉到,孙谨的热情之下,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和算计。
果然,几杯茶后,孙谨话锋一转,叹了口气,脸上露出忧国忧民的神色:
“秦领主有所不知啊,如今黄巾肆虐,天下动荡,我冀州地处中原,更是贼众觊觎之地。”
“刺史王芬王大人心忧国事,已下令各郡征调精锐,前往州治邺城集结。”
“以期组成一支强军,剿灭黄巾,还冀州一个朗朗乾坤!”
他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看向秦云:
“我常山郡虽有心报国,奈何郡兵大多要留守地方,防范小股黄巾流寇,能抽调出的精锐实在有限。”
“正愁无人可当此重任时,听闻秦领主大捷,当真是喜出望外!”
“秦领主麾下重骑之骁勇,已传遍常山。”
“故此,本官冒昧相邀,便是想请秦领主,代表我常山郡。”
“率领麾下健儿,前往邺城,听候王刺史调遣,为国效力!”
虽然孙谨说得冠冕堂皇,满脸都是“非你不可”的推崇之意。
但秦云又不蠢,心中冷笑。
果然如此。
这孙谨分明是既不想损耗自己的嫡系郡兵,又不想违逆上司的命令,便想将他这个外来户推出去顶缸。
邺城那边情况未明,黄巾主力势大,此行风险极高,说是炮灰也不为过。
虽然有些不耻孙谨这种行为。
但他面上并没有拒绝,只是微微皱眉,露出为难之色。
“孙太守厚爱,秦某感激不尽,为国效力,亦是秦某本分,只是……”
他刻意顿了顿,苦笑道:
“太守也知,我云隐镇初创不久,底蕴浅薄。”
“此前一战,虽侥幸获胜,但军械损耗巨大,粮草亦是不济。”
“五百赤血重骑虽勇,然兵力单薄,装备简陋,若遇黄巾主力,恐难有作为。”
“万一折损,不仅秦某心血毁于一旦,亦有负太守重托,耽误剿匪大计啊。”
这话听着虽然有一点点拒绝之意。
但孙谨是何等人物,官场老油条,一听便知秦云这是在哭穷,实则是讨要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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