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麦克唐纳德伤愈复出的那天，李龙觉得自己像被人从炸鸡店拽进了健身房 —— 前几天还能摸着主力专属的黄色训练背心，现在倒好，那背心跟春运火车票似的，连边都碰不着。更扎心的是，查理跑战术时跟装了导航的机器人似的，传停射每一步都精准到 “毫米级”，对比之下，自己处理球的火候跟生啃牛排似的，还带着血丝。
“以前总觉得‘独当一面’离自己就差个替补席，现在才知道，差的是一整个‘英乙金靴’的距离。” 李龙蹲在训练场边系鞋带，看着查理在禁区里轻松晃开两个后卫，心里直嘀咕，“要是故事按我想的走，明年就能去英冠见世面，说不定后年就能在英超跟阿森纳踢比赛，结果现实给我来了记‘精准铲断’，直接把我铲回替补席。”
其实他早有心理准备 —— 职业足球跟菜市场抢菜似的，谁有实力谁占坑。可真到看着查理穿着主力背心热身时，李龙还是有点低落，跟刚买的冰淇淋掉地上似的，甜意没了，只剩黏糊糊的难受。
“李龙！你这两天跟没睡够的熊猫似的，眼泡肿得能当放大镜用！”
体能训练结束后，艾萨克?安德鲁拎着瑜伽球走过来，粗嗓门跟炸雷似的。这黑铁塔蹲在李龙旁边，健身裤上还沾着草屑，拍他肩膀的力道大得差点把他拍进草里：“要是觉得累，就歇两天！别跟上次似的硬撑，最后吐得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瑜伽球还等着给你解锁新‘酷刑’呢！”
“我没事，艾萨克！就是…… 就是没睡好！” 李龙赶紧摆手，生怕被这 “魔鬼教练” 抓住把柄，再加练两组 “平衡球平板支撑”。
“没睡好？我看是恋爱了吧！” 艾萨克突然眼睛一亮，跟发现新大陆似的，手舞足蹈地模仿，“白人姑娘不都这样？说话晃着头，笑起来露八颗牙，跟拍广告似的！” 他晃得太使劲，差点摔个屁股墩，手忙脚乱扶住瑜伽球才站稳，又凑过来压低声音：“亚裔姑娘就文静多了，说话跟蚊子叫似的；至于黑人姑娘…… 咳咳，我没接触过，不乱说！”
李龙被他逗得差点笑喷 —— 这糙汉模仿姑娘的样子，跟大猩猩穿裙子似的，别扭得让人想捂脸。俩人坐在健身房的长椅上，夕阳透过窗户照进来，把艾萨克的影子拉得老长。艾萨克突然收起笑，语气正经得跟换了个人：“别想太多，你现在能在 18 岁混上英甲替补，已经比很多人强了。”
他指了指远处练射门的青训小将：“你以为曼联、阿森纳的青训营是游乐园？10 个小孩里 7 个得卷铺盖走，剩下 3 个还得抢饮水机位！能在英冠踢上球，在英国就算‘成功人士’了，比开出租车还体面 —— 至少不用天天跟早晚高峰较劲！”
李龙心里一动 —— 艾萨克虽然嘴毒，说的却是大实话。英国的足球人口跟伦敦的雨水似的多，随便抓个小孩都能颠两脚球，能在职业联赛占个位置，已经算 “百里挑一”。可看着查理在场上游刃有余的样子，他又忍不住想：“就这么甘心当替补吗？我可是连系统都绑定了，总不能一直跟在别人后面跑吧？”
“你这小子，眼里的劲跟野草似的，烧不完！” 艾萨克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腰，“我跟你说，查理 20 岁才踢上英乙，你比他早两年摸到英甲，再练两年，说不定能把他按在替补席上！”
这话跟颗糖似的，瞬间甜了李龙的心情。他刚想道谢，艾萨克又补了句：“不过要是再这么无精打采，下次体能加练，我让贝内特陪你练对抗 —— 他那肌肉块，能把你顶飞三米远！” 李龙赶紧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草屑：“我现在就去加练射门！”
……
晚上的虚拟训练场，草皮跟真的一样，连露水的凉意都能感觉到。李龙刚跟卡利斯尔联的虚拟阵容踢了 10 分钟，脑子里突然 “叮” 的一声 —— 位面联系人的提示跟手机闹钟似的响了。他赶紧暂停比赛，钻进绿茵商城的 “通讯小屋”，屏幕刚亮起，就看见郑智的蓬蓬头。
“哟！李龙，好久不见！你这脸咋跟揉皱的纸似的，没精神？” 郑智穿着件黑卫衣，蓬蓬头炸得跟刚被雷劈过似的，领口还沾着两根白头发丝，却笑得跟个孩子似的，“这两周赛程密集，没把你练散架吧？”
“智哥！我挺好的，就是…… 就是球队主力前锋回来了，我又成替补了。” 李龙坐在虚拟椅子上，摸了摸鼻子，“现在每天加练体能和技术，比踢比赛还累，有时候练完腿软得跟煮过的面条似的。”
看到郑智主动联系自己，李龙的低落瞬间散了大半 —— 这可是世界级球星，就算在平行世界，也没必要特意关心他这个英甲替补，这份人情，比系统给的赞赏值还珍贵。
“替补怕啥？我当年刚去查尔顿，比你还惨！” 郑智突然坐直身子，蓬蓬头晃了晃，眼里的光跟星星似的，“当地媒体天天写‘中国球员不配踢英冠’，对手后卫见了我就跟见了仇人似的，一开场就往我身上撞，生怕我抢了他们的位置！”
他伸手比划着，语气里满是当年的劲儿：“那段时间我除了吃饭、训练、睡觉，啥也不干。比赛时稍微走神，就可能被铲得爬不起来，压力大得跟背了座山似的。结果呢？熬过三个月，我成了球队的‘大腿’，媒体又开始写‘中国郑是查尔顿的救星’，变脸比翻书还快！”
李龙听得眼睛都亮了 —— 他之前只知道郑智厉害，却没想到这么不容易。对比之下，自己现在的处境跟 “度假” 似的：不用面对媒体的冷嘲热讽，队友还会跟他开玩笑，教练也愿意给机会，就算成了替补，至少没被按在预备队冷藏。
“你是没看见昨天的场面！” 郑智突然压低声音，跟说悄悄话似的，“伊布那老小子想欺负我队里的小将，被我上去咔咔两记‘合理冲撞’，直接把他撞得鼻青脸肿！他最后从球员通道走的时候，还故意梳了个油头，想装没事人，结果肿起来的脸跟被蜜蜂蛰了似的，笑死我了！”
李龙当场笑喷 —— 想象着伊布顶着肿脸梳油头的样子，跟喜剧电影里的反派似的，反差萌得不行。他突然觉得，自己这点小困惑跟郑智的经历比，简直是 “芝麻绿豆大的事”。
“那些难走的路，最后都会变成你的‘垫脚石’。” 郑智的语气软下来，跟长辈叮嘱似的，“你才 18 岁，现在的每一步都是在攒经验，别急，慢慢来。”
又聊了几句，郑智因为要去参加战术会议，只能匆匆挂了电话。通讯小屋消失的瞬间，李龙站在虚拟训练场的草坪上，心里突然亮堂起来 ——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虽然还没练出查理那样的肌肉，却也比刚入队时结实多了；再想想一年前，自己还在热刺青训营挣扎，连 “职业球员” 的边都摸不着，现在至少能在英甲替补席占个位置，甚至还进过球、拿过全场最佳。
“跟那些早就离开足球的青训队友比，我已经够幸运了。” 李龙攥了攥拳头，心里的低落跟被风吹走的云似的，没了踪影，“替补又怎么样？只要有机会上场，我就用进球证明自己，就算是‘第三前锋’，也得让教练记住我的名字！”
他重新启动虚拟比赛，这次面对冲上来的防守队员，李龙没像以前那样躲闪 —— 他深吸一口气，迎着对手的肩膀撞过去！“砰” 的一声，虚拟对手被撞得踉跄，李龙自己也揉了揉腰，心里却乐开了花：“原来对抗也没那么难！下次再跟贝内特练对抗，说不定能扛住他一秒钟！”
虚拟足球在脚下滚动，李龙带着球往禁区冲，阳光透过虚拟赛场的 “天幕” 洒下来，跟真的一样温暖。他突然觉得，现在的自己虽然不是主力，却比任何时候都有动力 —— 因为他知道，每一次加练、每一次虚拟对抗，都是在为未来的 “主力位置” 铺路。
“查理，等着吧！” 李龙在心里默念，“下次训练，我肯定比你跑得更快、射得更准，总有一天，我要让黄色训练背心成为我的专属，让所有人都知道，华裔球员不仅能在英甲立足，还能成为球队的‘得分王’！”
虚拟比赛还在继续，李龙的身影在草坪上穿梭，每一次带球、每一次射门，都比之前更坚定。他知道，自己很幸运 —— 能在喜欢的球队踢球，有支持自己的队友和教练，还有系统和郑智这样的 “外挂” 加持，这样的机会，可不是谁都能有的。所以，更要珍惜当下的每一天，把每一次训练都当成最后一次机会，拼尽全力，不留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