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龙踩着训练靴刚进更衣室，就被一团黑影扑了个满怀——巴克举着半袋牛肉干，唾沫星子溅在他球衣上：“龙哥！你可算回来了！没你在，我们前场跟没装发动机的卡车似的，连桑德兰的门都摸不着！”
迪恩从球衣堆里钻出来，黑眼圈重得像熊猫：“前天踢桑德兰，我跑了一万二千米，脚都磨起泡了，连个传中机会都没创造出来。伦敦媒体都开始喊‘布伦特福德保级警报’，把我们的战术板画成筛子。”
李龙扒开粘在身上的巴克，才发现球队更衣室变了样——好几排衣柜空着，贴在上面的球员照片被撕得只剩边角。斯科特抱着战术板走进来，指了指空衣柜：“休赛期走了六个，都是不在计划里的，除了一个硬骨头。”
硬骨头指的是塞塞。这个上赛季还跟李龙抢点球权的中场，如今成了切尔西的新目标。切尔西开价1600万英镑时，塞塞在训练场上还装模作样地说“我热爱布伦特福德”；等博阿斯对着媒体喊他“第二个埃辛”，承诺待遇翻十倍，他立马翻脸，对着镜头抹眼泪：“切尔西是我的梦想，请成全我。”
“钱能通神，这话没假。”斯科特把战术板拍在桌上，“一周就谈妥了，1800万英镑，其中100万是他经纪人的‘忽悠费’。这小子临走前还来跟我告别，说以后踢英超要‘手下留情’，我差点把战术板砸他脸上。”
李龙倒不意外。塞塞平时训练总躲着对抗，踢顺风球猛如虎，遇强队就隐身，这样的球员去切尔西，大概率是“镀金混合同”。他更关心球队的新援——升班马想在英超立足，光靠老班底可不够。
斯科特没乱花这笔转会费。门将位置补了荷兰人沃尔姆，150万英镑从乌德勒支买来的，这哥们扑救时像只灵活的章鱼，就是开大脚总踢空气；边路签了纽卡的劳特里奇，300万英镑拿下，速度快得能追上英超的边锋，就是防守时爱走神；中后卫从热刺租来了考克，伦敦同城租借不用掏额外费用，省了笔工资钱。
“伦敦媒体的笔比手术刀还狠。”斯科特翻着报纸叹气，《伦敦晚旗报》的标题格外扎眼——“1700万砸水漂？布伦特福德靠英冠阵容想保级，做梦！”下面配着球队前两轮的战绩：0-4曼城，0-0维冈，连射门数据都被标成红色。
更糟的是，李龙还在禁赛期。第三轮对阵桑德兰，他只能坐在替补席上啃手指，看着队友们在场上瞎跑——劳特里奇在右路突得热闹，可传中总找不着人；沃尔姆扑出对方单刀后，开大脚直接送给桑德兰后卫，差点酿成丢球。90分钟踢完，0-0的比分让看台上的球迷嘘声一片。
“前三轮两平一负，排第15名。”迪恩把联赛积分榜拍在桌上，“诺维奇靠净胜球排14，女王公园巡游者一胜两负，咱仨升班马跟比谁更烂似的。”巴克凑过来看，指着曼联8-2阿森纳的比分喊：“快看！阿森纳比咱还惨！温格都快被球迷骂下课了！”
这话没说错。阿森纳夏天放走范佩西、纳斯里，却没补人，只能派青训小将上场，被曼联灌了个8-2。温格在发布会上脸色铁青，说“球队正处于转型期”，可球迷根本不买账，举着“温格下课”的标语堵在训练场外。
李龙没心思看别人的热闹。恢复训练第二天，系统提示突然弹出来，震得他手机差点掉草坪上：“声望提升至洲际级别，解锁全欧洲位面联系人切磋权限，交易点获取难度提升（每点需1000赞赏值），当前交易点22万1667。”
他盯着数字愣了三秒——上回归队时还是22万6700，这几天世青赛冠军的余热让交易点涨了4967，可获取难度直接翻倍。“系统这是怕我暴富啊。”李龙苦笑，之前500赞赏值换1点，现在得攒够1000，跟从超市促销改原价似的。
不过他没太纠结。交易点这东西，向来是厚积薄发。世青赛夺冠那周，他每天躺着都能涨几千，等英超踢出名堂，进球、助攻、赢球带来的赞赏只会更多。那些前期来得容易的“快钱”，说不定到后期就没了后劲，这点李龙看得明白。
果然，系统没忘了里程碑奖励。银色宝箱弹出来时，训练场上的巴克都凑过来看热闹：“龙哥，是不是抽中‘射门必进’了？下次踢切尔西咱就靠你了！”宝箱打开，里面躺着张“技能升级券”——可给任意技能升一级，蓝色能升红色。
迪恩的眼睛都亮了：“升那个‘中场节拍器’啊！红色技能一触发，咱的反击就能跟火箭似的！”李龙却把升级券塞进物品栏，摇了摇头。他吃过技能 mismatch 的亏，“牛尾巴”就是教训——这技能需要至少16点平衡能力，他现在才13点，用起来跟刚学走路的猫似的，晃不动对手先晃晕自己。
“红色技能不是玩具，是武器。”李龙拍了拍迪恩的肩膀，“没那力气，举不动重剑。等我平衡能力练上去，再给技能升级也不迟，总不能把蓝色技能升成‘红色鸡肋’。”
这话被旁边的斯科特听见，老头笑着点头：“有点职业球员的样子了。技术这东西，急不来。”他递过一份训练计划，“你的禁赛还有两场，这两周重点练平衡和传球，塞塞走了，中场需要你偶尔回撤组织。”
李龙接过计划，上面标着密密麻麻的训练项——平衡木往返跑、三人传切配合、禁区外远射。他抬头看向训练场，沃尔姆正在练扑救，劳特里奇在练传中，巴克抱着足球做头球练习，嘴里还数着数：“一、二、三……龙哥，等你禁赛结束，咱肯定能赢！”
阳光洒在草坪上，李龙攥了攥拳头。塞塞的离开、媒体的质疑、交易点的涨价，都是英超的“见面礼”。他盯着系统面板上的22万1667，又看了看队友们的身影，突然觉得浑身是劲。
洲际级别只是开始，英超的舞台更大。等他解禁复出，不仅要帮球队赢球保级，还要把技能练到配得上红色等级，把那些质疑的声音，全踢成庆祝的欢呼。他往平衡木走去，第一步踩得稳稳的——属于他的英超战斗，才刚刚拉开序幕。
训练结束时，李龙收到加什的短信，就一句话：“老汤姆的杯架又焊高了两层，说等你英超首球，他就把金箔换成纯金的。”李龙笑着回：“告诉老头，让他备好材料，不会让他等太久。”系统提示跳了跳：“球迷期待正向反馈，交易点22万1867。”
他把手机塞回口袋，跟着队友往更衣室走。身后的训练场渐渐安静，可李龙知道，用不了多久，这里的欢呼会比世青赛夺冠时更响——因为英超的聚光灯，正等着照亮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