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术?!禁锢神魂?!”
李副书记听到这话,饶是他身居高位、见惯风浪,脸色也瞬间变得惨白!
李夫人更是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幸好被旁边的秘书扶住。
“凌……凌老师,您……您确定吗?”
李书记的声音带着颤抖,他宁愿女儿是得了什么怪病,也不愿相信是这种玄乎又恶毒的事情!
“确定无疑。”
凌清雪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其神魂被困于识海深处,气息被一股阴邪之力缠绕封锁,故而昏迷不醒。外界寻常医药,自然无效。”
夜魅儿在一旁抱着胳膊,冷笑道:“而且这手法还挺阴损,不是直接攻击,而是像用蛛网一样慢慢缠绕束缚,让人查不出明显外伤,但时间一长,神魂耗尽,人就悄无声息地没了。哼,下手的人,有点门道,但也够下作的!”
她这话更是让李书记夫妇如坠冰窟!
悄无声息地没了?!
这是要他们女儿的命啊!
“是谁?!到底是谁这么恶毒?!”
李夫人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
张少重和莫怀远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
事情果然不简单!
“李书记,”张少重上前一步,沉声问道,“冒昧问一句,您最近是否在工作上,与人有什么……比较激烈的竞争或者矛盾?”
李书记闻言,身体猛地一震,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不瞒几位,我最近确实在主导一个大型的旧城改造项目,这个项目牵扯很大,竞争对手……也很强。其中,主要是一个叫‘鼎峰集团’的公司在和我们市里的规划打擂台,他们的老板叫赵鼎天,背景……很深,手段也比较激进。”
赵鼎天?
张少重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一时没想起来。
但夜魅儿却挑了挑眉,似乎想到了什么。
“先不管是谁,”凌清雪打断道,“当务之急,是先将令嫒神魂解救出来。此缚魂之术虽不算顶尖,但颇为诡异,需找到其‘引子’或‘媒介’,方能对症下药,强行破除恐伤及神魂。”
“媒介?”
李书记急忙道,“是什么东西?我们一定配合查找!”
夜魅儿走到床边,目光如电,再次仔细扫视李悦,最终定格在她纤细手腕上戴着的一条编织精巧的红绳手链上。
那红绳看起来平平无奇,像是女孩子喜欢的普通饰品。
“是这条手链吗?”
李夫人也注意到了夜魅儿的目光,“这是小悦前段时间过生日时,她一个同学送的,她很喜欢,一直戴着……”
“拿过来。”
夜魅儿伸出手。
李夫人连忙小心翼翼地将女儿手腕上的红绳解下,递给夜魅儿。
夜魅儿接过红绳,放在鼻尖轻轻一嗅,眼中紫芒一闪,冷笑道:“没错!就是这东西!上面沾染了一丝极其隐晦的阴秽气息和怨念,还有一点点……降头术的味道!虽然被处理得很干净,但瞒不过老娘!”
“降头?!”
李书记倒吸一口凉气!
他虽然不信这些,但此刻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同学送的?”
张少重抓住了关键点,“李书记,您知道是哪个同学送的吗?这个同学家里,或者她本人,和鼎峰集团有没有关系?”
李书记立刻看向秘书,秘书会意,马上走到一旁去打电话调查。
凌清雪从夜魅儿手中接过那条红绳,指尖泛起一丝微不可查的莹白光芒,轻轻拂过红绳。
那红绳仿佛被灼烧一般,微微扭曲了一下,散发出一股极其淡薄、却令人作呕的腥臭气息,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确是媒介无疑。”
凌清雪确认道,“此物需以特定法门炼制,将恶咒藏于其中,贴身佩戴,便可潜移默化,侵蚀神魂。时间若再长些,便神仙难救。”
李书记夫妇听得后怕不已,连连道谢:“多谢三位高人!多谢!请问,现在该如何救治小女?”
“简单!”夜魅儿打了个响指,“既然找到了这破绳子,直接毁掉就行了!上面的邪术一破,施加在她神魂上的束缚自然就松动了!”
“不可。”
凌清雪却摇了摇头,“媒介虽找到,但下咒之人或许留有后手。若贸然毁去,恐打草惊蛇,甚至可能引发反噬,对李小姐不利。”
她沉吟片刻,对李书记道:“需准备几样东西:三年以上的雄鸡鸡冠血少许,朱砂,还有一碗无根水。”
李书记不敢怠慢,立刻吩咐秘书去准备。
好在这些东西都不算难找,很快便备齐了。
凌清雪亲自动手,将鸡冠血与朱砂混合,以无根水调和,然后用一支新毛笔,蘸着这混合的液体,在李悦的额头、手心、脚心,各画了一个玄奥而简洁的符文。
当最后一个符文画完,那符文仿佛活了过来,微微闪烁着赤红色的光芒!
与此同时,床上一直昏迷的李悦,眉头突然紧紧皱起,身体开始轻微地颤抖起来,喉咙里发出无意识的嗬嗬声,仿佛在抵抗着什么!
“稳住她!”凌清雪低喝一声。
夜魅儿立刻上前,一只手轻轻按在李悦的肩头,一股温和却霸道的魔元渡入,强行镇压住她体内那躁动的阴邪之气!
张少重也紧张地看着,体内混沌之气自行运转,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只见凌清雪并指如剑,指尖凝聚着一丝精纯的仙灵之气,闪电般点向那条放在旁边的红绳手链!
“破!”
一声轻叱!
那红绳手链应声而断!
并且瞬间变得焦黑,如同被火烧过一般,同时一股黑烟从断口处冒出,带着刺鼻的腥臭味,迅速消散在空气中!
“呃啊——!”
床上的李悦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猛地睁开了眼睛,眼神先是茫然,随即充满了恐惧,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小悦!!”
李书记和李夫人喜极而泣,扑到床边,紧紧抱住了女儿!
成功了!
张少重和莫怀远也松了口气。
然而,就在红绳断裂、黑烟冒出的同一瞬间,远在城市另一端的一栋豪华别墅静室内,一个正在打坐的、穿着怪异黑袍的干瘦老者,猛地睁开了眼睛,喷出一小口鲜血,眼神惊骇地望向李副书记家的方向!
“怎么可能?!我的‘缠魂丝’被破了?!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