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怀安让下面的兄弟也捂住了络腮胡的嘴,并对中间的贼人道:
“你叫莫贵?一听就是莫家的人,我兄弟雷鸣是你害死的,对不对?
既然做了就要认吗,要讲义气。
但你千万别招,你们招了我反而看不起你们。来吧,我们继续。”
莫冲道:“申爷爷,我并没有针对雷鸣,我们接到的任务是警告一下你……”
申怀安:“这样说你信吗?我看过现场,看似你们攻进去前没有特别的目的。
但雷鸣防守的地方,脚印不仅多而且很深。
你们接到的任务是警告不假,可对我兄弟雷鸣是不是太过关照了。”
莫冲:“申爷爷,我招,我全招,求你了,别在继续了,这完全是辰王……”
莫冲正说着,申怀安一锤打掉了他满口的牙齿,还割掉了他的舌头道:
“我说了,你招了就不好玩了,有点骨气好不好,来我们继续。”
申怀安说完,边哼着歌曲边用竹签扎着莫冲的脚指。
不管莫冲如何求饶和痛苦,申怀安依旧微笑着继续他的操作。
从他的笑容和动作来看,申怀安仿佛沉浸在其中,丝毫不被干扰,像是在制作一件艺术品。
不过申怀安脸上的血迹未干,伴着他发寒的笑容,让那些贼子瑟瑟发抖。
他们曾也是杀人如麻的高手,也曾经历过堆积如山的尸首。
那些血腥和残酷的场面他们都能泰然自若。
可面对申怀安的手法,他们的心态彻底崩了,这完全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看着申怀安缓缓的切出的莫贵的肝脏,放在一旁的锅里,还大喝了一口酒。
此时一旁的长公主和上官仁远实在忍不住了,这个申怀安太过有伤天和。
上官仁远立即制止道:“申怀安,你太伤天和,速速住手。
再说你也问不出什么,找出幕后黑手要紧,还是交由衙门来处置吧。”
长公主:“申怀安,你的手法太过凶残。
本宫都看不下去了,还是交由右相处置吧。”
申怀安:“长公主殿下,相爷,这就受不了了,这才刚开始哟。
后面我还要炒了贼子的肝脏下酒,要不来尝一下。”
长公主:“这就是你表现出来的能力?”
申怀安:“长公主殿下放心,现在贼子能主动交待是他们幸运。
不过我不会让他们这么快就招的。
我要让他们知道惹了我申怀安,他们在地狱里都会被恶梦惊醒。”
长公主:“哼,你先忙吧,本宫先回了。”
申怀安:“长公主殿下,相爷,慢走不送,完事后我会向圣上奏禀。”
长公主立即拉着上官仁远匆匆离去,这里他一刻也不想待了。
莫冲看着自己的肝脏被别人下了酒,恐惧的不知如何求饶。
其它贼子看着这一幕,心想这个申怀安还是个人吗,真后悔来京城执行这个任务啊。
还以为申怀安一个书生不在话下,现在竟然见到如此血淋淋的场面,后面就该轮到我了。
络腮胡的心态也崩了,我是最后一个,比兄弟们可以多活一刻。
但前面兄弟爱酷刑,我也要再来一遍。
现在多活一刻就是煎熬,还是招了吧,最起码还能留个全尸。
想到这里,络腮胡挣扎了起来,申怀安让笃竹解开他,络腮胡道:
“申怀安,我知道你的意图,你是我生平见过最可怕的人。
说吧,想知道什么,我等一定知无不言。”
申怀安:“喔,这就顶不住了,我还想玩会呢?
既然你亲自开口,我就给你一个面子。
小爷先喝口酒,再来玩你们。
童亮,把这些贼人分开关押,录好口供。
任何人只要有一句不实的,所有的贼子都将再走一遍程序。
胖子,给他们把毒续上,这些可都是高手。”
童亮和胖子领命后,将贼人分别关押在二楼各个房间,还有兄弟看守。
最后一名贼人刚押进去关上门,申怀安立即转头“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他这一吐不要紧,身边的兄弟也都吐了出来。
明镜上前道:“小师叔,原来你也憋不住了啊。”
申怀安:“废话,我又不是畜生,兄弟们,吐吧,吐出来干净。
我靠,你们不能去别的地方去吐吗,全都吐在这里,我得找个地方洗洗。”
再说长公主刚一回府,连忙三步并做两步冲到房间,抱起痰盂就开始吐。
在外她必须得端着,毕竟她是大梁的长公主,现在回来总算可以吐出来了。
长公主直吐得天昏地暗,回想起申怀安那血腥的场面,又是一阵呕吐。
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她细细琢磨了一下今天申怀安的行动。
这个申怀安,虽然放荡不羁,不计小节,但其谋略却异于常人。
昨天申宅遇袭后,他先是看了现场问了情况,就暗地安排了行动方案。
先是让叶恨北混在送葬的队伍中,摸清敌人的藏身之地。
后又轻装简从直捣贼窝,他真不怕自己送了性命。
还有审贼人也是一样,一般情况下,贼人既已擒拿,完全可以分开单独关押,再去套话。
可申怀安倒好,直接现场问案,也不怕贼人串供。
不过其方法虽然粗暴,却甚为有效。
只是场面太过血腥,让人心生寒意,可是他怎么就断定这些贼人就在妓馆呢?
此子谋略甚强,行动从不拖泥带水,对付匈奴他目前是最佳人选。
目前朝廷已开始削藩,削藩之后就是对付匈奴。
不行我还得推他一把,匈奴不灭,我寝食难安。
而上官仁远可没长公主这么坚强,在马车上就开始吐了,直吐到面色发白,毫无气力。
吐完之后这才想起,要立即进宫向圣上汇报。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申怀安私自问案,而且有伤天和。
如果被有心之人知道,肯定会弹劾申怀安。
……
长公主吐了一会,来到大厅,叶恨北和秦宛儿已在此等候。
长公主:“恨北,说说情况。”
叶恨北:“回主子,我们刚进去不久,那个贼首就准备拿宛儿开刀。
只是变化太快,我等相救不及。
而申怀安又拿出了暗器,只听‘呯’的一声,贼首的刀被击落。
这时宛儿立即自己解开绳索,还将云鸟救下。”
秦宛儿:“是的主子,当时贼子不给人反应就准备拿我开刀。
如果不是申怀安的暗器,我早身首异处。”
长公主:“我在门外也听得一声巨响。
这个暗器是不是年前在清源时,申怀安反击你的那个暗器。”
叶恨北:“回主子,是的,就是这个暗器,威力极大,而且准度和速度很快。
虽然响声很大,就算是绝顶高手,这么短的距离也很难躲开。”
长公主:“原来他有所倚仗这才单身前往,看来我还是小瞧他了。
宛儿,本宫不是让你去潼州了吗,你如何落在这些贼子手里。”
秦宛儿:“回主子,当初我在清源已和朱雀接上了头。
而且还见到了申怀安派去的孟青一行人。
在得知让我速速回京后,我正准备离开潼州,被莫家发现的踪迹。
我这才假装不敌落入他们的网中,想以此探听一些消息。”
长公主:“他们为何要抓你。”
秦宛儿:“听这些贼子讲,他们以为申怀安对我有些情意。
想拿住我以此要挟申怀安,这也算是他们计划外的行动了。”
长公主:“他们为何认为你和申怀安有情,难道你们在清源……?”
此秦宛儿立即跪下道:“回主子,当初在清源梅园诗会时。
申怀安抚琴我跳了一支舞,后又在梅人院和他合奏了一曲。
此曲甚为奇妙,轰动了整个清源,这样的事肯定会传到潼州莫家。
所以才让他们有所误会,还请主子责罚。”
长公主:“这件事我也听说了,而且你来的书信中也有提及。
只是没想到潼州为了对付申怀安连你也动了,看来他们这回是真用心了。你还探听到什么?”
秦宛儿:“此次袭击申宅的确是辰王世子夏景恒联合潼州莫家干的。
至于辰王知不知道我就不得而知了。
而且据他们讲此次攻击申宅,只是警告,可以伤人,但不得死人。
但莫家有点私心,因为那个雷鸣在进京前坑过有一回,所以才顺手杀了他。”
长公主:“哦,申怀安真让我高手,连他手下的一名护卫都坑过莫家。”
叶恨北:“回主子,这件事我也知晓。
那个雷鸣还是我和云鸟前往接应的,他们将清源莫家坑得不惨。
花了那么多精力和银子,最终只获得的几池子臭水,说起来申怀安这个人做事是有点绝。”
长公主:“哦,说来听听。”
听叶恨北一说,清源莫家为了酒的配方,收买了雷鸣。
最终花了好大的精力和银子,最终几酿出和池臭水。
长公主听到这里大声笑了出来,这个申怀安,真是损到家了。
怪不得莫家要致雷鸣死地,这放在谁的身上不是心头大恨。
笑了一阵,长公主道:“宛儿,当初你和申怀安合奏的一曲。
我只听说曲音很妙,就等你回来,你唱了我来听听。”
秦宛儿:“回主子,此曲我虽钻研多日,但没有申怀安那独特的嗓音。
难免会打些折扣,主子稍后,我这就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