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申怀安,这两天天天和上官慕晴及秦宛儿腻在一起。
还有四皇子景维也参与到排练中来。
这个四皇子,对戏剧还真是有天赋。
申怀安只说了一次如何走场、灯光和乐声如何配合等,他就都明白了。
而且对于有些细节他还会纠正,可以更加完美表现。
当申怀这听说要次日早朝时,瞬间不开心了。
好不容易能休息一下,还要那么早起来上朝,真不适应。
上官慕晴:“我看你就是懒的,告诉你,明天早上你必须起来上朝,不许迟到。”
申怀安:“那么早谁起得来,到时再说吧。”
上官慕晴:“申怀安,你越来越不像话了,这是陛下的旨意。
你好好惦量惦量,那么多眼睛盯着你。”
申怀安:“知道了,真是扫兴,来再排一遍。”
正在这时,顾倾言来报,说老家来人了。
申怀安急急向家赶去,一回家就看到于长焕等几名灵山的兄弟。
申怀安上前给了于长焕等几人一个大大的拥抱,顺势捶了他一下道:
“还是老家人的亲切啊,对了,你们怎么来了,而且就这几人?”
于长焕:“公子,京城有禁军去了灵山。”
申怀安:“什么,禁军去了灵山,做什么?”
于长焕:“他们是去传旨的,赏了老爷一件皇马褂,封了老夫人一个三品诰命夫人。”
申怀安:“什么,陛下突然派人去灵山就为了赏赐?”
于长焕:“大当家也觉得不对,特意留了他们一晚。
据打探那两天有几组人在暗地打听公子的事,还好都是些平常事。”
申怀安:“本来都是一些平常事,经得起查。那你们为何来了京城?”
于长焕:“公子让我们准备的物资备好了,刚好禁军不是要回京吗。
我们几人就跟着物资和禁军来到了京城,刚去库房交接完。”
申怀安:“那些战马和铁器呢?”
于长焕:“全都带回了京城,这是回执。”
于长焕说完,拿出刚入库的回执。
申怀安看了看道:“这几天你就留在京城,让雷琛带兄弟几个好好去转转。”
于长焕:“谢谢公子。”
申怀安对顾倾言道:“倾言,你拿着这个回执去户部。
就说是灵山的物资,让他把银子给你拨出来。”
顾倾言:“恩师,这些货物价几何?”
申怀安:“到荆楚的物资还是按以前来的,至于战马及铁器。
我们什么价换的,你就翻五翻去要。”
顾倾言:“可是恩师,这些都是拿酒和香水换的,按成本价也值不了多少钱啊。”
申怀安:“谁说让你还成本来算了,就按市场价来算。”
顾倾言:“按市场价,一斤霸王醉五十两,十斤五百两能换一匹战马。
往上翻五翻,那不是二千五百两一匹战马?恩师,这也太……”
申怀安:“你就按我说的去做,记住,一定要在今天让户部把银子或是银票拨出来。”
顾倾言:“是恩师,弟子现在就去办。”
……
次日,申怀安起了个大早,今天他要去早朝。
自从上次朝堂有几位大人弹劾他,反被他设计扣在汤山新院做了几天工后,一直都没有参与早朝了。
也不知皇上让他上朝所为何事?进了勤政殿后,他就躲在角落的柱子旁养神。
皇上早朝除了询问封州的救灾情况外,就是汤山新院的灾民及到边关的路了。
户部和工部都说是效率很高,不仅灾民很是配合,而且成本也省了不少。
还有就是许阳知府来奏,说是荆楚催要第二批抵债物资,还有曲辕犁的事。
皇上:“申怀安来了没有?”
申怀安还在闭目养神呢,皇上叫他也没听见。
好在有工部的官员一旁把他叫醒,他这才匆匆站到中间回话。
申怀安回道:“陛下,荆楚的第二批物资已进京,由户部拨发许阳与荆楚交接。”
皇上:“曲辕犁呢?荆楚多次催要,你为何一拖再拖。”
申怀安:“回陛下,曲辕犁乃国之重器,反正迟早要卖与荆楚。晚点交付也不是不可。”
皇上:“你也知道早晚要交付,你一拖再拖不是让我大梁再次失信于人?”
申怀安;“回陛下,两国交往利益为先。
荆楚鱼米之乡,如果得到曲辕犁,其粮食势必会高产。
到时荆楚国力也会慢慢起势,一个强大的邻国对大梁来说不一定是好事。
所以臣能拖一时是一时,还望陛下三思。”
户部尚书邢颂坤道:“可是如果晚于交付,那到手的银子不是飞了?”
申怀安:“邢大人放心,这个荆楚比我们更急。
反正他要买,这个银子迟早我大梁要赚,就当是先存在荆楚好了。”
吏部尚书万之谦道:“可是这样一来,我大梁要失信于人。
如此一来,我大梁还有何威信?”
申怀安:“万大人,国强才有发言权,我就是不交,他荆楚还敢来抢?
反正这些银子我大梁要赚,迟早是我大梁的,晚赚一时又有何妨?”
皇上:“左相和右相的意思呢?”
上官仁远:“回陛下,臣以为申怀安说的有些道理。
如果提前交出曲辕犁,他荆楚会早日投入生产。
现在晚一时是一时,这对我大梁来说并无不妥。”
龚少文:“回陛下,臣也是这个意思。
如今要先发展我国实力为重,至于荆楚,到时全由申怀安前去应付。
如果实在闹到陛下面前 ,再由陛下定夺,这样也不至于失了陛下的威信。”
龚少文虽然赞同申怀安的办法,但他也是站在大梁的高度去想。
但他和右相不一样,他除了赞成外,还不忘把难题甩给申怀安。
上官仁远知道,龚少文只要有一点机会就会想办法打压一下申怀安。
对于这些,申怀安早已司空见惯,并没有当场反驳。
这时吏部万之谦又道:“陛下,臣要弹劾申怀安。
申怀安借用安置灾民为名,将朝堂上的二十来名官员扣押在汤山新院十日之久。
而且申怀安还逼着他们在那里开荒干活,导致各位大人苦不堪言。
申怀安这是以公行私,采取报复,还请陛下为这些同仁作主。”
皇上:“还有这事?申怀安,万爱卿之言是否属实?”
申怀安:“回陛下,臣冤枉,万大人并没有去汤山新院,定是听了小人谣言。”
万之谦:“申怀安,你还在狡辩。
朝堂之上有一、二十人都被你扣在汤山新字,证据确凿。”
申怀安:“万大人,是哪些人,本官要当场对峙。
实在不行,还请万大人屈尊,和本宫一同去汤新院调查也不是不可。”
申怀安说完转身望着满朝的官员道:
“不知是哪位大人在本官背后嚼舌根?
刘御史,你也去过汤山新院,还请说说,是否如万大人说的一般。
本官逼着你干活了?要不您和万大人屈尊再走一趟,以证本官清白。”
刘御史听申怀安这么一说,立即傻眼了。
还去汤山新院,那是什么地方,如地狱般的存在。
上次还好是右相救我们出来,这次去了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
那个地方千万去不得啊。
于是刘御史立即站出来道:
“回陛下,臣等去往汤山新院见灾民生活困难。
而且申大人以身做则,亲自干活。
臣等见申大人如此爱民,都被深深打动。
臣等都是自愿留下来干些力所能及的活,也好帮到这些灾民。
还请陛下明鉴。”
申怀安:“陛下您看,刘御史等人心系百姓,实为我大梁肱骨之臣。
而且都是自愿干活,和臣没多大关系。
还请陛下不要听信小人谣言,寒了刘御史等人的心。”
申怀安说完又对万之谦道:
“万大人,本官知道大人您乃吏部尚书,可也没有必要处处针对本官。
老是在背后做些小人的动作,蛊惑陛下与忠臣的关系。
万大人,本官知道斗不过你,这才求着陛下罢了臣的官职。
如今本官都这样了,您还在背后行小人之举,真是有损我大梁威严。
就你这样的还是三品大员,真不知道您的这点心胸是怎么当上这么大的官的?”
万之谦:“申怀安你……”
申怀安:“我什么我……怎么,说到你的痛处了?
看你急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你心中果然有鬼。
瞧你除了声音大点爱显摆,而且时不时在陛下面前嚼些舌根、刷点存在感之外,你还有什么能耐?”
万之谦:“申与安,你休得放肆。
本官乃当朝三品尚书,岂由你在此胡说。
本官念你有些才华,办过几件事,此次放不再与你计较。
如果再敢侮蔑本官,定将不饶。”
申怀安:“瞧你好大的口气,你别忘了,陛下虽然罢了我的官,但还是封本官为太子太傅。
论品级还在你之上,这是陛下钦封的官,你还不想饶我?
万大人的官架子是要大过陛下的旨意了?”
万之谦:“申怀安,你胡说,你竟敢在朝堂之上曲解本官的意思。
挑拨群臣关系,士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