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送他到门口,悄悄把鸳鸯帕子塞给他:“雨柱哥,你去香江也得注意安全,我在家等你回来,等你跟我说买房的好消息。” 何雨柱握紧帕子,点点头,骑上车往师傅家赶去 —— 心里又多了份期待,不光要顺利寻回粮,还要为他和晓娥的未来,敲定那套香江的房子。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拐过最后一个胡同口,曾念安家的院门就映入眼帘 —— 两串干辣椒挂在门楣两侧,被午后阳光晒得红彤彤的,门旁的老槐树耷拉着枝叶,蝉鸣声里透着几分夏日的慵懒。他停好车,拎起车筐里装着兔子的粗布袋子,又从后座取下装鸡蛋的纸盒子,轻轻推开虚掩的院门,扬声喊:“师父,师母,我来啦!”
“雨柱来啦!” 屋里传来师娘的应答声,紧接着曾念安就拄着拐杖从屋里走出来,穿着件半旧的蓝布短褂,头发鬓角已有些花白,见了何雨柱手里的东西,眉头先皱了皱,语气却带着暖意:“你这小子,跟你说过多少回,来师傅家不用带东西,你咋总不听?” 师娘也擦着手跟出来,笑着接过鸡蛋盒:“快进屋坐,我刚煮了绿豆汤,晾在院里石桌上呢,正好解解暑。”
何雨柱跟着进院,把兔子递给曾念安,顺势坐在石凳上,端起碗绿豆汤喝了一口,清甜的凉意顺着喉咙往下滑,顿时驱散了满身燥热。他抹了抹嘴,开口道:“师傅,师母,我今天来,一是说声明天去广东寻粮的事 —— 李怀德厂长特意把这活儿交我,咱厂粮荒紧,我得去十天左右,争取多运点粮回来;二是跟您俩说个好消息,我前段时间升了食堂副主任,现在不用啥菜都自己动手,手底下也管着几个人了。”
曾念安眼睛一亮,放下手里的兔子,凑过来拍了拍他的胳膊:“好小子!真出息了!食堂副主任可是正经差事,以后可得好好干,别辜负怀德厂长的信任。” 师娘也笑得合不拢嘴:“可不是嘛!雨柱从小就机灵,现在当了干部,以后日子肯定越来越红火。”
何雨柱笑着点头,话锋一转,看向两人愁绪未散的脸:“师傅,师母,您俩也别为师兄的事儿愁了。我跟李怀德厂长关系一直不错,之前食堂改造、调物资,他都挺信得过我。现在我升了副主任,食堂正好缺个管后勤的人 —— 师兄为人老实细心,清点食材、整理仓库这些活儿肯定能干好,也不用下苦力。等我从广东回来,跟李厂长打个招呼,再把师兄安排到食堂来,跟着我干,以后就是正经的厂里职工,不比在丰泽园差。”
这话让曾念安猛地坐直了身子,手里的拐杖都往石桌上磕了一下:“雨柱,你说的是真的?能进轧钢厂食堂?那可是铁饭碗啊!你师兄要是能去,我们老两口晚上都能睡安稳觉了!” 师娘更是激动得站起身,走到他跟前,拉着他的手反复确认:“雨柱,可别哄我们老两口开心啊!你师兄那性子,不爱说话,去了食堂能行吗?”
“师母,您放心!” 何雨柱拍了拍胸脯,语气笃定,“食堂后勤的活儿,就需要师兄这种细心踏实的人,不用跟人多打交道,只要把食材数量、仓库台账理清楚就行。再说有我在,肯定能照应他,要是有啥不懂的,我慢慢教他。我跟李厂长提一句,这事儿十有八九能成 —— 毕竟现在食堂归我管一块,添个人手的权力还是有的。”
曾念安看着他,眼眶慢慢红了,伸手抹了把眼角:“好,好啊!师傅没白教你一场,你还记着你师兄。以前你总在我家蹭饭,你师兄带你掏鸟窝、摸鱼虾,现在你出息了,还想着拉他一把,这份情,我们老两口记一辈子。” 师娘也转身往屋里走:“我去把你师兄喊回来,让他也听听好消息!这孩子最近天天闷在屋里,都快憋出病了。”
“师母,您别急!” 何雨柱连忙拦住她,“等我从广东回来,把事儿敲定了再说也不迟,省得现在让师兄空欢喜。我这趟去广东,一定把粮运回来,回来就立马办师兄的事,保证让他尽快上班。” 曾念安点点头,拉着他的手:“好,听你的!你这趟去广东,路上可得当心,别太累着。等你回来,师傅给你做葱烧海参,咱爷俩好好喝两盅,庆祝你升职,也庆祝你师兄有工作。”
师娘也赶紧去屋里拿出个布包,里面装着两双新纳的布鞋:“雨柱,这鞋你带着,路上穿舒服,比皮鞋透气。到了广东,记得给家里报平安,别让我们惦记。你师兄的事儿,就拜托你了。” 何雨柱接过布鞋,心里暖烘烘的,又跟两人聊了会儿食堂的日常,眼看太阳西斜,才起身告辞:“师傅,师母,天不早了,我得回去收拾行李,明天一早赶火车。等我回来,咱再好好商量师兄上班的事儿。”
曾念安夫妇送何雨柱到院门口,看着他骑上自行车才转身回屋。何雨柱攥着师娘给的布鞋,车筐里还剩着半袋没喝完的绿豆汤,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咕噜咕噜” 的声响混着胡同里的蝉鸣,倒有几分夏日的惬意。他没绕远路,顺着主街往四合院赶,心里盘算着回去再检查遍行李,顺便把明天要带的干粮归置好。
何雨柱从曾念安家出来,骑着自行车直奔四合院,刚到门口就瞥见刘海忠正往院绳上搭工装,便笑着喊:“一大爷,下班啦?” 刘海忠回头见是他,心里立马泛起得意 —— 这 “一大爷” 的称呼,可是把易中海比下去的证明!他赶紧应道:“柱子回来啦!刚从师傅家回来?” 何雨柱点点头,推着车进院:“跟师傅说声寻粮的事,我先回家收拾,晚上您过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