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莺与魏冉不到两个时辰,便追上了队伍,与白家公子一路东去。
白家公子见又多了两人,只有欢喜,这么一来,便更加安全。
文莺再次暗想,劳碌的命啊,自从来到西疆,就不停地奔波,在外面的日子,都比芜县多得多。
芜县本就在光州最靠东南的地域,与阳州很近,队伍很快便进入阳州,众人皆骑马,速度便快上许多。
白家公子携带的礼物并不多,只是西疆独有的一些特产而已,待抵达权州,再行采买一些。故此,队伍可以保持一定的机动力。
公孙大将军辖下,十分清明,阳州的道路便十分畅通,队伍很顺利地通过了阳州。
多日后,队伍进入衡州,在一处林间道路,还就真的遇上劫道的。
二十多人拦住了道路,服装各异,甚至还有女装改的,手中拿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门,棍棒、菜刀、草叉。
文莺一行芜县士卒并未穿军服,护送白家长子去赴宴,说白了接的是私活,当然不能以军队的名义,故此,这伙贼人才敢劫住众人。
领头的那黑脸男子上前一声大喝:“留下财货马匹,饶你等不死,敢说半个不,老子送你等见阎王!”
众人正想亮出兵刃迎战,文莺独自走上前来,丝毫没有犹豫和惧意。
这一路上,因为孙彩之事,文莺的心情一直不好,焦躁不安,这劫道的匪徒正好撞了上来,成为文莺泄愤的对象。
文莺一句话未说,几步快走,出手如电,迅速抓住了那黑脸男子的臂膀,向下一扭,“咔吧”一声响,那匪首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拧断了胳膊,惨叫一声。
文莺后面的贼人一时还未反应过来,文莺丢下那断臂的匪首,继续向前,转瞬之间,再次揪住一匪徒,一脚踹向匪徒膝盖处,又一声惨叫,这匪徒腿便断了。
那些匪徒被吓懵了,头一回见到如此狠辣之人,二话不说,上来便让你骨断筋折。
后面的士卒正要上前,魏冉拦住去路,轻声道:“诸位兄弟,无需出手,让他痛快痛快。”
白家公子急忙问道:“这。。。行吗?就他一人。”
“无妨,只是一些只会唬人的匪徒罢了,公子放心。”魏冉自信道。
那断臂倒地的匪首大喊:“上啊!宰了他!”
众匪这才抡起那些各式各样的“兵器”,向文莺挥来。
电光石火间,文莺迅速揪住一名匪徒,挡在自己身前,那些棍棒刀叉便齐齐地打在那匪徒身上,匪徒当场毙命。
文莺一声低语:“是你们找死。”
说罢,抽出腰间横刀,反手一划,砍伤三人的小腿,瞬间破了这包围圈。
匪徒的挥舞在文莺看来,迟钝的很,随即接连砍翻三四人,文莺便失去了耐心。
躲过了一支挥来的棍棒,横刀抡起一轮圆月,一匪徒的头颅便飞了出去,无头的身体还站立着,脖颈处喷出鲜血,顿时吓坏了众匪徒,随后,那些匪徒哭爹喊娘地离开了这里。
白家公子和那些士卒皆看呆了,凭一己之力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内,砍死砍伤八人,吓退了其余人,成功击溃了这股二十余人的匪徒。
白公子大为赞赏,也令那些只听闻文莺之名未见文莺之实的小卒颇为震惊。
文莺一路憋着的那股戾气,这才消散了不少。
众人离目的地,也不远了,白公子一行人出发得早,还能亲自去衡州邱池县拜访孙家,孙家的吉日在五日后,在邱池县,等着权州田家来娶。
孙昀自从升任衡州转运使后,便从天权城迁移到了衡州,定居在邱池。
故此,白公子可以先行来邱池拜会,再随迎亲队伍前往权州田家,参加喜宴。如此,也算是礼数周全,给足了孙昀面子。
被劫道后的第三日,队伍便进入邱池县城,邱池是大县,繁华喧闹,衡州特有的“梯田式”布局再次出现,房屋层层变高,或是层层变低,十分有趣,这种路面,马匹行走吃力,众人只好下马步行,随着白家公子寻了处客栈落脚。
待众人安顿好,便开始沐浴休息,文莺亦是,如果还能见到孙彩,他也希望自己不是现在这般风尘仆仆,身上满是灰尘污垢的样子。
待黄昏时,文莺便出去打听孙家位置,魏冉跟随,以防文莺不甚失去理智,做出什么出格之事。
孙转运使的大名很好打听,孙家在内城靠东,十分显眼。
待文莺寻到孙家后,打量着孙家宅邸,虽然比之前天权城的大些,但差的不算太多,衡州这种凹凸不平的地貌,没有那么多平地,便很难造出连成大片的院落宅邸,就算孙家院内,也能看到忽高忽低的房子,竟是台阶坡地。
文莺告诉魏冉,自己想亲自询问孙彩,为何突然悔婚,如此翻脸绝情。但这回,文莺的办法大胆了些,令魏冉担忧不已,这事要弄大了,堂堂的四品转运使的脸,可往哪搁?孙昀必不会善罢甘休。
文莺只说,顾不了那么多了,此乃解不开的心结,无论如何,定要搞清楚,彻底解开此事,才能彻底放下孙彩,相信孙昀为了女儿声誉,还要顾及田家的面子,也不会张扬此事,必会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
魏冉思索了一阵,便同意此事,二人便去准备了。
二人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把孙家宅邸上上下下,从房屋布局,到家丁、奴仆的分布,大致摸清楚了。
到了第二日晚上,二人便开始了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