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鸣愣住了,他下意识想要否认,奈何他的记性还没退化到这种地步。
火麟还在补充,“你刚才又消失了一瞬,虽然极其短暂,但那整个存在感被抽离又瞬间塞回来的感觉,我确定没有感知错!”
其实秦鸣并没有傻到在火麟面前表演,但奈何到了火麟这种层次的存在,对于周边时空的细微波动感知敏锐得超乎常人想象。
就像当初那位不请自来、直接介入的岐霖一样……秦鸣心里默默吐槽,该感谢火麟好歹没有像他哥那样,不由分说直接“参与”进来吗?
看着面前看似有条有理、实则引起室内空气温度莫名上升的“罪魁祸首”,秦鸣不再隐瞒,坦然道:“是我的一个特殊天赋。下次有机会,带你体验一回,试一把你就明白了。”
话音一落,室内悄然攀升的温度立刻回落,迅速恢复了宜人的温暖。
火麟维持着一副“本座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不过是有点好奇罢了”的淡定姿态,微微颔首,接受了这个解释。
如果秦鸣对周围温度的感知失灵,那就更可信了——秦鸣默默伸手,遮盖了反应迟钝、温度读数还没完全恢复正常的室内温控显示器。
他刚才若是慢一拍回答,可能这玩意儿就要尖叫着报警了。
“哦,对了,”秦鸣想起一个重要问题,“你的肉体强度达标吧?就是能承受肉身横渡空间乱流的那种。”
其实他能带着火麟去空灵界,大致就可以确认其肉身强度足够,但保险起见,他还是按照岐霖当初的告诫多问了一句。
“你这天赋……还能去往其他时空?” 火麟瞬间抓住了重点,金色的瞳孔微微收缩,这次是真感兴趣了。
——前面更多是对于秦鸣小团体都知晓这个秘密,而唯独他被排除在外的些许不爽。
“咳,是的。”秦鸣摸了摸鼻子,难得看到火麟眼神如此亮晶晶,都让他有点不适应了。
上一次火麟露出类似表情,还是他发现小胖的须弥洞天里能养出加强版琉璃灵鲫的时候。
“那还等什么!咱们现在就走啊!”火麟闻言,兴奋地一跃而起,轻巧落在了秦鸣的肩膀上。
秦鸣却被压得肩膀一沉,无奈解释:“现在还去不了,这天赋需要冷却恢复的时间。”
“这样啊……”火麟的耳朵和尾巴耷拉了下来,整只兽都蔫了。
半转移话题,半满足自己的好奇,秦鸣问道:“你现在能感知到的能量范围是不是非常广?”
“也就这样吧,”火麟甩了甩尾巴,“像我们瑞兽,实力到达一定层次后,会对身边发生的高阶能量波动,或者某些特殊的能量扰动,有种天生的敏锐感知。”
秦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哦,对了,秦鸣,”火麟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你们这学院最近来了只有意思的灵兽。”
能入火麟法眼的灵兽,自然绝非等闲,秦鸣抬眸,侧耳恭听。
火麟接着道:“那灵兽主修木系,实力嘛,刚入八阶。当然,单凭这点,按理说我是看不上的。但奇怪的是,这家伙身上有种……嗯,像是被天地眷顾着的感觉,带着点自然的祝福意味……”
他歪了歪头,露出些许困惑:“可他明明又不是天生地养、福运加身的正统瑞兽,这点眼力我还是有的。你就说奇不奇怪?”
秦鸣眉毛一皱,这描述……怎么有点似曾相识?不会那么巧吧?
“那灵兽具体是什么形态的?”秦鸣需要确认一下。
“这问题你若是前两天问我,我还真不知道。但我今天闲着没事,还真溜达过去看了一眼。”
火麟用爪子比划了一下,“是只鹿……看着挺神骏的,但绝对不是我们瑞兽一脉谁家流落在外的私生子!这点我可以肯定!”
“咳!咳!”秦鸣被“私生子”这个说法呛了一下,心中却大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犹豫了一下,指尖凝聚起一丝极其微弱的、蕴含着一丝特殊道韵的能量——正是那金珠的力量。
为了不引起太大动静,他只是让指尖亮了一下,还很节约地瞬间回收了八成能量。
“哇塞!”火麟猛地凑近,鼻子几乎要碰到秦鸣的手指,金色瞳孔里充满了惊奇,“原来是你的‘崽’啊?!”
“不对不对……口误口误!原来是你搞的鬼……呃,是你赋予的机缘啊!难怪难怪!”
他嘴上说着“难怪”,脸上却是一副“又开了眼界”的稀罕表情。
秦鸣脸色一黑,什么“崽”不“崽”的!他本还想顺势问问火麟关于这种特殊能量的更多信息,但被火麟这火热又充满八卦意味的眼神打量着,他顿时有点不想开口了。
火麟倒是自顾自地解释了起来,“一般这种带着天地自然气息的赐福,是上天专门给予我们瑞兽的标识,算是身份认证和一点点气运加成。瑞兽的后代也会自然继承些许。这是常规途径。”
“这样……”秦鸣勉强理解了火麟刚才那清奇的脑回路,“但岐霖当初给可达的赐福算什么?”
“那不一样啦!”火麟摆了摆爪子,“可达收到的是岐霖以自身本源和权柄赋予的‘个体赐福’,算是长辈赐予的礼物。
而你,或者那只鹿身上的,是直接源自天地规则本身的、更泛化的一种‘眷顾印记’。”
秦鸣这回听明白了:“那这听上去很厉害?”
“有用,但又没那么有用。”
火麟皱了皱鼻子,“天道无亲……也就运气会好上那么一点,行事顺遂。
但说实话,能拥有这份眷顾或者有资格得到这份眷顾的存在,大多实力层次已经不太在乎这点锦上添花的运气了。”
一转头对上了秦鸣的冷眼,“噢,我忘了,以你现在的实力水平,还挺需要的耶!”
“我真是谢谢你啊!”秦鸣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气氛一时有些冷场。
火麟眼珠滴溜溜一转,又绕回了最初的话题,带着点迫不及待的催促。
“咱们到底什么时候能出发呀?你这天赋恢复好了没?刚才聊了这么多,感觉时间过去好久了!”
秦鸣:“……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