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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标被那道灼人的目光逼得浑身发僵,肩膀下意识地往回缩了缩。

方才还带着几分疲惫的眼神,此刻竟盛满了心虚,连眼角的余光都不敢往朱槿那边扫。

他太清楚朱槿的性子,仿佛只要多看一眼,自己那些藏在 “无奈”“疏忽” 背后的掩饰,就会被彻底撕碎,连一点 “兄长” 的体面都留不下。

“不敢看我?” 朱槿见他这副缩头缩脑的模样,眼底最后一点仅存的克制,瞬间化为冰冷的怒意。他手上的力道骤然一松,却不是温和放手,而是带着一股狠劲猛地一掷 ——“砰” 的一声闷响,朱标像个失去支撑的破布娃娃似的,重重摔在冰冷的青砖地上!

这一摔力道极重,朱标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

朱槿缓缓俯身,阴影将朱标整个人罩在一片黑暗里,声音里裹着刺骨的嘲讽,一字一句都像冰碴子砸在朱标心上:“在东宫,有任何风吹草动能逃过你这个太子爷的耳目?吕氏日日围着常姐姐转,今天送盏参汤,明天递块桂花糕,背地里收买常姐姐的贴身侍女春桃,让她盯着常姐姐的饮食起居;又悄悄勾结东宫医官,把常姐姐安胎的汤药换成药性温和却伤根本的方子,桩桩件件都在你眼皮子底下晃,你说你没察觉?”

他顿了顿,脚尖轻轻碾过地面的青砖,发出 “咯吱” 的细微摩擦声,却像踩在朱标心上:“别告诉我你太忙、没注意 —— 你连户部呈上来的赈灾粮册,都能逐页细看,连哪个县少了半石米都能揪出来,会没发现自己东宫后院里的猫腻?所以说到底,吕氏对常姐姐的所有所作所为,都是你默许的!是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让她有机会害死常姐姐!”

朱标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细碎的 “嗬嗬” 声,像被掐住脖子的困兽,想辩解自己并非故意,却被朱槿厉声打断。

朱槿往前迈了一步,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锐利,像把淬了冰的尖刀直刺要害:“还有,按照咱爹对你的重视程度,不管是这一世还是上一世,你真以为在你的东宫、你的身边,没有他安插的眼线?你自己摸着良心说,这话你信吗?”

“上一世的事我不清楚,可这一世,咱爹还没登基,只是个吴王,这吴王府里有多少他的人 —— 从你书房里磨墨的小厮,到你身边伺候笔墨的太监,哪个不是他亲自挑选的?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朱槿的呼吸带着怒火,喷在朱标头顶,热意里裹着冰冷的失望,“朱标,你再好好想想,就一个吕氏,就算加上她那没什么势力的母族,再算上她那个只会依附他人、连朝堂话语权都没有的爹吕本,凭他们这点能耐,能瞒天过海,在你和咱爹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谋害太子妃这种掉脑袋的事?”

他俯身逼得更近,双手撑在膝盖上,身体的阴影几乎将朱标完全笼罩,目光像要穿透朱标的灵魂,一字一句地逼问,每个字都带着震得人心脏发颤的力道:“也就是说,吕氏的所作所为,从头到尾都是你和咱爹默许的!是不是啊!太子爷!!!”

最后几个字,朱槿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牙齿摩擦的声响在寂静的屋里清晰可闻,尤其是那句被他刻意加重的 “太子爷”,更是裹着彻骨的失望与愤怒,像重锤般狠狠砸在朱标耳边,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

朱标瘫坐在地上,他的脸色惨白得像张没有血色的宣纸,连嘴唇都失去了往日的红润,泛着青紫色。

他嘴唇嗫嚅着,想说 “不是这样的”,想说 “父皇和我都不知情”,可话到嘴边,却被朱槿的质问堵得死死的,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朱槿看着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的朱标,眼底的怒火渐渐沉淀为一片冰冷的清明,连呼吸都带着淬过冰的冷意。他缓缓开口:“太子爷,您不用再瞒了,让我猜猜您和咱爹的心思吧 ?”

他俯身逼近,目光像两把磨利的冰刀,死死锁住朱标躲闪的眼:“咱爹眼里,哪有什么太子妃的安危?他这一辈子,心里只装着两件事:一是大明的皇权得牢牢攥在朱家手里,连半分旁落的可能都不能有;二是手里得有能打仗的猛将,替朱家守着这万里江山,免得北元反扑、藩镇作乱!

常姐姐是常遇春的女儿,蓝玉是她亲舅舅 —— 您忘了洪武十一年(1378 年)的局面?元顺帝的孙子脱古思帖木儿在漠北称帝,带着残部频频袭扰大同、北平,烧杀抢掠,边境的急报像雪片似的往应天送!咱爹翻遍满朝武将,徐达老了、常遇春没了,汤和得镇着东南海防,李文忠要守山西,能独当一面去漠北的,除了蓝玉还有谁?他把平定北元的希望全压在蓝玉身上,连军饷、粮草都优先拨给蓝玉,就是要让他安心筹备防务 —— 这时候的蓝玉,是咱爹手里最锋利的刀,他怎么舍得动?”

“可这刀再锋利,也得防着它伤了自己!” 朱槿的声音沉了沉,带着几分彻骨的嘲讽,

“那时候蓝玉虽没封公封侯,可凭着常遇春姻亲的身份,再加上他打了几场胜仗,在军中早就有了自己的势力。史里写他‘勇略过人,然性刚愎’,可不是虚话!他在北平练兵,有个千户没按时集合,他当场就把人绑了,要按军法斩了,还是监军太监跪着求情,说‘得请陛下旨意’,他才不情不愿地饶了人 —— 这哪是将领的独断,分明是没把皇权放在眼里!

更别提他还借着‘太子妃舅舅’的名头,私下找常遇春的旧部喝酒,说‘将来太子登基,咱们都是东宫的人’;连东宫侍卫统领的人选,他都敢跟您举荐自己的亲信,您以为咱爹不知道?他宫里的眼线遍布朝野,蓝玉今天说了什么、见了什么人,第二天就能传到他耳朵里!可他没动蓝玉,为啥?还不是得靠蓝玉镇边境,怕杀了蓝玉,没人能挡得住北元的骑兵!”

朱槿的声音陡然拔高,每一个字都砸得人心头发颤:“咱爹的心思比谁都精!他这辈子最会的就是制衡 —— 蓝玉麾下有五个心腹将领,他悄悄把两个调到云南跟着傅友德;蓝玉要扩编亲兵,他故意拖了三个月才批,还派了锦衣卫的人混进去当校尉;甚至蓝玉的粮道,他都让户部的人盯着,多领一粒米都得报备 —— 他手里制衡蓝玉的法子多了去了!

正好吕氏偏在这时候跳出来,要对常姐姐下手,这不是正好如了咱爹的意?他既要用蓝玉的本事打仗,又绝不能让蓝玉借着‘东宫外戚’的名头揽权!您想想,等您登基了,常姐姐成了皇后,蓝玉就是国舅爷,一边握着重兵,一边靠着东宫撑腰,咱爹怕的就是这个 —— 他宁愿让朱家的江山少个贤后,也不能让皇权旁落到外戚手里!杀了蓝玉,少个能打仗的猛将;留着蓝玉,又怕他跟东宫绑太紧。吕氏这一动手,咱爹可不就顺水推舟默许了?既不用自己动手担骂名,又能断了蓝玉和东宫的联系,这买卖多划算!”

他顿了顿,:“您以为咱爹是没办法才这么做?从您上一世去世后,为了您儿子朱允炆能顺利登基,坐稳那个位置,他随便找个‘谋逆’的由头就处置了蓝玉 —— 蓝玉府里搜出的‘反书’,连字都写得歪歪扭扭,谁信是蓝玉写的?可咱爹不管,不仅杀了蓝玉,还连带着常家旧部、蓝玉麾下的将领一锅端,前后杀了两万多人!

他早有收拾蓝玉的心思,只是之前还需要蓝玉打仗,才没动手!除掉常姐姐,根本不是要杀蓝玉,是要断了蓝玉和东宫的根!没了常姐姐这层关系,蓝玉再能打,也只是个领兵的武将,没资格借着东宫的名头插手朝政;他要是敢不听话,咱爹随时能找个由头办了他!而吕氏呢?她爹是元朝降臣,在朝中连个像样的亲戚都没有,娘家没兵权没根基,朝堂上连个帮腔的人都没有,让她当太子妃,既断了常蓝两家和东宫的联系,又不用咱爹背负‘杀功臣’的骂名,还能继续用蓝玉打仗 —— 这一石三鸟的算盘,多精?咱爹这辈子,就没算错过一笔账!”

“至于您,太子爷,” 朱槿的目光转向朱标,声音里多了几分彻骨的嘲讽,连嘴角都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您是咱爹一手教出来的,他这点心思您能看不懂?他当着您的面夸蓝玉‘勇冠三军’,转头就跟您说‘外戚不可信’;他让您多跟蓝玉亲近,又私下提醒您‘兵权得握在自己手里’ —— 这些话您能忘了?可您偏装作没看懂,跟着默许了这一切!您一边要靠着蓝玉的武将势力稳固储位,怕咱爹觉得您连个能倚仗的人都没有;一边又怕咱爹觉得您‘纵容外戚’,早就被夹在中间难做人了!

吕氏一动手,您正好‘顺水推舟’—— 假装不知道她收买医官换汤药,假装没听见侍女嚼舌根说吕氏不对劲,等常姐姐死了,您既断了蓝玉和东宫的牵连,讨好了咱爹,又能把东宫的事彻底攥在自己手里,还不用担上杀妻的名声。您以为这是权衡之术?您隐瞒真相,不就是怕被人戳穿,怕自己‘仁厚太子’的名声碎了吗?怕别人说您连自己的发妻都能牺牲,根本不配当储君!”

朱槿看着朱标嘴唇嗫嚅、说不出话的模样,继续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的冷意:“还有,常姐姐死后才半个月,您和咱爹就急着扶正吕氏,打得什么主意以为我不知道?咱爹要的是东宫跟武将集团彻底解绑,让满朝文武都知道,朱家的江山不用靠外戚;您要的是‘安稳做太子、不被外戚拖累’,安安心心等着登基。常姐姐的命,不过是您俩为了各自的算计,随手牺牲的棋子 —— 她活着的时候,是您俩拉拢武将、稳固储位的工具;她死了,是您俩断除外戚隐患、平衡朝局的垫脚石。

您隐瞒这么久,不就是怕有人拆穿这帝王家的冷酷 —— 您为了权力,连自己的发妻都能默许舍弃吗?您怕连您自己都承认,您这‘仁厚太子’的名声,全是用常姐姐的血堆出来的!”

朱标瘫坐在地上,喉咙里滚着未说出口的辩解 —— 他想吼,想反驳朱槿的指控,想告诉所有人:自己是大明太子,凭多年监国积累的经验,凭朝堂上下的信服,根本不需要用牺牲婉静的手段来掌控朝政!那些阴私算计,从来不是他想要的!

可当他抬眼,撞进朱槿那双燃着怒火的眼睛时,所有话都卡在了喉咙里。朱槿的眼神太利,像把刚出鞘的刀,不仅戳穿了他的伪装,更像是要看透他藏在 “仁厚” 背后的所有挣扎。朱标喉结动了动,最后只化作一声无力的喘息,眼中的光一点点暗下去,只剩一片死寂的灰白。

“是…… 是孤和父皇默许的。” 他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像要被窗外的雨声吞没,“婉静的死,从头到尾,孤都知道。”

这句话落地的瞬间,朱标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后背重重撞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吕氏找医官商议换药那天,东宫的暗卫就把消息报给孤了。”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指尖泛出青白,“那时候孤多愤怒啊,当即就传了人,要把吕氏绑起来按宫规处决,绝不能让她伤了婉静…… 可还没等侍卫动身,父皇那边就来了人。”

他说到这里,声音突然顿住,垂下的眼帘遮住了眼底的复杂。朱槿站在对面,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早已猜到了后续 —— 无非是父皇派人传了话,或是递了件东西,隐晦地告诉他 “这事儿别管”,甚至可能点透了蓝玉外戚的隐患,让他不得不放手。

“咱爹无非是让你别插手,对吧?” 朱槿的声音冷得像冰,打断了朱标的沉默。

朱标身子一僵,没有否认,只是无力地点了点头。

这声默认,彻底点燃了朱槿压抑已久的怒火!他猛地上前,一手攥住朱标的衣领,硬生生将瘫坐在地上的朱标提了起来,另一只拳头带着风声砸在朱标胸口:“好!好一个太子爷!好一个父皇的乖儿子!”

拳头一下下落在朱标身上,朱槿的声音里满是咬牙切齿的愤怒:“我说为什么从小到大,你对常姐姐言听计从,像个舔狗似的跟在她身后!天冷了怕她冻着,天热了怕她中暑,连她随口提的小事你都记在心里!原来根本不是什么兄妹情深,是为了弥补你上一世的遗憾!是为了你上一世没能护住她,这一世才装出这副模样!”

他越说越气,拳头落得更重:“可就是和父皇一起默许吕氏的恶行?朱标!你对得起常姐姐对你的信任吗?你对得起她怀着孩子还处处为你着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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