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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的尚食局,暖融融的水汽裹着食材的清香四处弥漫 —— 刚蒸好的糯米散发着清甜,案板上新鲜蔬果的爽冽气息,与灶台上熬得冒泡的冰糖浆那股子醇厚甜香缠在一起,连空气都像是裹了层蜜。

玉儿手里举着一串橘子做的糖葫芦,晶莹的糖壳在窗边透进的晨光里泛着琥珀色的光,裹着瓣瓣橙黄饱满的橘肉。

她小口咬下一块,糖壳在齿间脆生生裂开,酸甜的橘汁混着冰糖的甜意瞬间在舌尖散开,眼睛立马弯成了月牙,连眉梢都染上了几分雀跃。

如今的玉儿已是正五品宫正,平日里穿着规整的宫装,梳着一丝不苟的发髻,掌管后宫宫规监察时,连说话都带着几分端庄严肃的气场。

可她说到底也只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面对这种勾人的酸甜吃食,根本没半点抵抗力。糖汁顺着嘴角往下淌了点,她也不在意,只抬手用绣着缠枝莲的素色帕子轻轻擦了擦,指尖还沾着点糖霜,却又迫不及待地凑到嘴边,咬下第二口,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偷吃到蜜的小松鼠。

“玉儿姐姐,你慢点儿吃,糖汁都要流到衣服上啦!”

“等会儿咱们还能做更多呢,除了橘子的,还能做山楂的,你想吃哪种?”

尚食局靠窗的案台上,早已摆得满满当当:竹篮里码着颗颗饱满的山楂,旁边瓷盘里盛着剥好的橘子;

灶上的小铜锅架着,里面的冰糖浆熬得浓稠,咕嘟咕嘟冒着细小的泡泡,偶尔溅起几滴,落在锅沿上,很快凝成亮晶晶的糖粒。

朱槿拿起一串穿好的山楂,手腕微微抬起,正准备往滚烫的糖浆里裹,一个带着几分沙哑却中气十足的打趣声突然从身后传来:“小子,又跑老头子这尚食局来偷嘴吃了?”

这声音突兀却格外熟悉,像根细针轻轻扎了下朱槿的神经。他听到的瞬间,肩膀猛地一僵,手里的山楂串 “啪嗒” 一声掉回铺着油纸的盘子里,山楂粒轻轻滚了滚。

他缓缓转过身,脸上飞快挤出几分乖巧的笑,连声音都放软了些:“徐叔叔,我…… 我没偷吃,就是想着玉儿姐姐难得有空,带她来做点吃的。”

说着,他赶紧伸手指了指玉儿手里的橘子糖葫芦,眼神里带着点 “求佐证” 的意味,试图把话题从 “偷嘴” 上岔开。

玉儿也停下了吃的动作,连忙敛了敛神色,对着来人微微颔首行礼,声音清脆却不失恭敬:“徐厨役。”

她虽为宫正,品级高于普通厨役,可面对眼前这位老厨,却始终保持着应有的尊重。

眼前的老厨,正是徐兴祖

此时的徐辉祖约莫四十来岁,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用一根打磨光滑的桃木簪子牢牢固定着,没半分凌乱。

他穿着尚食局厨役专属的青色长衫,领口袖口都浆洗得发白,却干干净净;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结实的手腕,皮肤是常年在灶台边熏烤的浅褐色,手背上还沾着些许细密的面粉,指缝里隐约带着点冰糖浆的黏腻,显然是刚从灶边过来,忙完了手里的活计。

他的脸上布满了岁月刻下的纹路,尤其是眼角的皱纹,一笑便会深深皱起,像两道温暖的沟壑;可那双眼睛却格外有神,黑沉沉的,透着几分历经世事的锐利,却又藏着不易察觉的温和,看人时总像是能把人心底的小心思都瞧透。

他身形不算高大,肩膀却挺得笔直,站在那里,明明穿着普通的厨役衣衫,却自带一种沉稳的气场,仿佛只要他在,尚食局里的锅碗瓢盆、油盐酱醋,都能被安排得井井有条。

徐兴祖迈着稳健的步子走上前,目光扫过案台上的食材 —— 红的山楂、黄的橘子、绿的葡萄,还有那锅冒着热气的糖浆,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笑意,语气里满是打趣:“小子,长本事了啊,几年没见你来老头子我这尚食局晃悠,居然还会自己动手做吃食了了?当年你偷豆沙包的时候,连蒸笼盖都差点掀翻呢。”

朱槿被戳中旧事,耳朵尖微微泛红,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徐叔叔,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您怎么还记着呢。”

他心里却暗自嘀咕 —— 毕竟这位可是连老爹都要敬三分的人。

如今皇宫内的守卫都是他麾下的标翊卫,各个管事也大多是之前吴王府的老人,论身份、论权力,他进出皇宫任何地方都无需特意拉着旁人。

可唯独这尚食局,他总不敢独自进来,说到底,还是小时候被徐兴祖 “抓包” 的阴影太深,更知道这位老厨在老爹心中的分量,半点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早在至正十二年(1352 年),老爹朱元璋刚投身红巾军起义那会儿,徐兴祖就以厨子身份跟在了老爹身边。

那时老爹还是个出身底层的义军将领,时常领着队伍在山里转战,饥一顿饱一顿是常事,寒冬腊月里连口热汤都难喝上。是徐兴祖默默跟在队伍后面,背着一口小铁锅,战乱时能在乱石堆里快速支起灶台,做出抗饥耐存的杂粮饼子;深夜老爹和将领们议事到半夜,他又能端上一碗暖身驱寒的热酒,配上几碟酱菜;老爹打了败仗心情郁结时,他还能熬出一碗清淡适口的小米粥,不多说一句话,却总能用最简单的吃食熨帖人心。他不仅精准把握着老爹的饮食喜好 —— 知道老爹爱吃糙米饭,不爱过甜的糕点,连喝粥要放多少盐都记得分毫不差,更用这一手稳定的厨艺,成了老爹乱世里难得的 “精神慰藉”,二十多年来,从未出过半点差错。

朱槿想着,思绪不由得飘回了自己五岁那年。那时老爹朱元璋只是吴国公,国公府里负责膳食的地方叫 “膳房”,就在后院靠近厨房的位置,每天清晨都飘着饭菜香,成了他和弟弟们最惦记的地方。

那天先生在书房里讲《论语》,朱槿听得昏昏欲睡,趁着先生转身写板书的间隙,偷偷拉了拉坐在旁边、比自己小两岁的朱棡的衣角。朱棡揉着眼睛,一脸懵懂地看着他,朱槿却对着他比了个 “嘘” 的手势,又指了指窗外,两人偷偷溜下椅子,踮着脚尖,沿着书房的墙根慢慢挪,一路躲着巡逻的侍卫 —— 有次差点被侍卫发现,朱槿还拉着朱棡躲进了假山后面,憋得满脸通红,才总算溜进了膳房。

彼时膳房里水汽氤氲,刚蒸好的豆沙包从蒸笼里端出来,雪白的面皮透着淡淡的粉色,热气裹着豆沙的甜香直往鼻子里钻。朱槿咽了咽口水,拉着朱棡就往放包子的木笼边凑,小手刚伸出去,指尖快要碰到温热柔软的包子皮,后领突然被人稳稳拎了起来,整个人瞬间离了地,吓得他 “呀” 地叫了一声。

“两个小娃娃,胆子倒不小,敢来膳房偷吃食?” 徐兴祖的声音当时还没如今这般沙哑,带着中年人的沉稳,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像颗小石子扔进平静的水里,让两个小娃娃瞬间僵住。

朱槿挣扎着回头,只看到一个穿着灰色短褂、系着藏青色粗布围裙的汉子站在身后,双手叉腰,腰板挺得笔直,眼神锐利得像能看透人心,连他藏在身后的小手都被看得清清楚楚。

那时的朱槿只仗着自己是国公府二公子,梗着脖子,奶声奶气却硬气地喊道:“我是二公子!这是我家的膳房,吃个包子怎么了?你快放我下来!” 说着还蹬了蹬腿,试图挣脱那只拎着他后领的手。

朱棡也躲在他身后,小手紧紧攥着朱槿的衣角,怯生生地跟着点头,眼睛却不敢看徐兴祖,只盯着自己的鞋尖。

可徐兴祖半点不买账,另一只手也拎起朱棡的后领,像拎着两只软乎乎的小鸡仔,脚步稳稳地,径直往朱元璋的书房走去。朱槿一路上又踢又闹,喊着 “我要告诉爹爹”,徐兴祖却半点没松劲,连脚步都没乱一下。

等到了书房门口,朱元璋正埋首批阅公文,听到动静抬头,看到被徐兴祖拎着后领、像两只小耷拉狗似的儿子,刚要开口问怎么回事,徐兴祖便先一步躬身说道:“上位,二公子与四公子逃课来膳房偷食,属下已将人带来,听凭上位发落。”

他语气平静,没有半点添油加醋,却把事情说得明明白白。朱元璋愣了愣,随即无奈地笑了,对着徐兴祖摆了摆手,语气里带着几分哭笑不得:“兴祖,辛苦你了,把他们放下来吧,看这俩小子闹的。”

当 “兴祖” 两个字从老爹嘴里说出来时,朱槿心里 “咯噔” 一下,挣扎的动作瞬间停了 —— 他虽年纪小,知道历史走向的他瞬间知道了这个大汉是谁。

果不其然,那天朱槿和朱棡不仅被朱元璋罚抄了十遍《论语》,抄得手腕发酸,还被禁足在各自的院子里三天。

也正是从那时起,徐兴祖那副 “不好惹” 的模样,就深深印在了朱槿的心里,成了他童年时期为数不多 “不敢招惹” 的存在。

历史上记载,在等级森严的明初宫廷,徐兴祖虽无官无爵,只是个厨役,却拥有连皇子都不敢轻视的地位。

洪武十一年(1378 年),三皇子朱棡被封为晋王,要去太原就藩时,朱元璋特意将徐兴祖赏赐给朱棡,还亲自叮嘱朱棡:“兴祖跟着我二十多年,做事稳妥,你到了太原,要像我一样待他,让他好好照拂你的饮食。” 可朱棡自幼在皇宫里锦衣玉食,吃惯了精致奢华的饭菜,根本无法适应徐兴祖做的清淡家常吃食,有次竟因为一碗小米粥熬得 “不够细腻”,当场发了火,还让人把徐兴祖鞭笞了一顿。

消息传回应天府,朱元璋勃然大怒,当即中断了朝堂议事,亲笔写下谕旨,让快马加急送往太原,谕旨里怒斥朱棡:“吾帅群英平祸乱,历经艰辛,从未对人姑息。唯独膳夫徐兴祖,事吾二十三年,我未尝敢折辱他分毫。怨不在大,小子你要记着,若失了人心,再多权势也无用!”

他还特意在谕旨里提了晋朝、北魏帝王因怠慢厨子而遭下毒的旧事,告诫朱棡:“膳食乃立身之本,掌膳者知你饮食喜好,若频加棰楚,让他心怀怨恨,他日不测之祸恐生于此,你怎能如此糊涂!” 在老爹眼中,厨子掌管着饮食命脉,关系到性命安危,绝非可有可无的仆从。

最终朱棡被紧急召回应天府,不仅被朱元璋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严厉责罚,还被削去了部分藩地职权,闭门反省了半个月。而徐兴祖经此一事,在宫里的地位愈发无人敢轻视,连皇子们见了他,都要恭恭敬敬地喊一声 “徐叔”。

想到这里,朱槿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嘴角却勾起一抹无奈的笑 —— 当年怎么就偏偏拉着朱棡去偷豆沙包呢?那时的朱棡还是个只会跟在自己身后、连话都说不利索的小娃娃,结果两人一起挨了罚。

历史上的朱棡就因为徐兴祖受了重罚,如今倒好,自己提前带着朱棡 “体验” 了一回,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有些好笑又好气。

此刻站在朱槿身前的徐兴祖,似乎看出了他眼底的思绪,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 掌心粗糙却温暖,带着常年握锅铲留下的薄茧。

徐兴祖笑着说:“看你这模样,是想起当年偷豆沙包的事了?当年的小娃娃,如今都长成能独当一面的将军了,标翊卫在你手里管得井井有条,上位提起你时,嘴角都合不拢呢。不过你这偷吃的毛病,倒还没改。”

朱槿被说得脸一红,赶紧拿起案台上的山楂串,手忙脚乱地岔开话题:“徐叔叔,我这真不是偷吃,是正经做糖葫芦呢!您看这山楂多新鲜,糖浆熬得也正好,您要不要尝尝?我手艺肯定比小时候强多了!” 说着还把山楂串往徐兴祖面前递了递,眼神里带着点小期待。

徐兴祖挑眉,目光落在那串裹着些许糖霜的山楂上,饶有兴致地说道:“哦?那我倒要好好尝尝,咱们二公子的手艺到底怎么样,”

徐兴祖指尖捏着山楂串,低头咬下一颗。脆薄的糖壳在齿间 “咔嚓” 裂开,先是一股清甜在舌尖炸开,紧接着山楂的微酸涌上来,酸甜交织着在口中化开。

可他舌尖刚触到那细腻无渣的甜意,原本放松的眉头突然一皱,连咀嚼的动作都慢了半拍 —— 这不是寻常市集上的粗粒黄糖,而是白砂糖!

身为御厨,他对食材的质地、贵贱早已刻进骨子里。这白砂糖需经反复提纯,工序繁杂得很,产量少得可怜。

寻常百姓别说吃,连见都见不到;就是宫里,也只有天大的场合,才会按 “两” 来称量着用,哪像眼前这样,竟被熬成一大锅糖浆,随意裹在山楂上!

他只嚼了两口,便把剩下的山楂串轻轻放在案台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竹签,眼神里多了几分严肃,连嘴角的笑意都淡了下去。

朱槿站在旁边,见他突然停下,还皱着眉,心里顿时纳闷起来,赶紧凑上前,探着脑袋问道:“徐叔叔,怎么了?是这糖葫芦不好吃么?我尝着酸甜正好啊。” 说着还拿起一串自己做的,咬了一颗示意。

“你小子,这哪是不好吃,是太奢侈了!” 徐兴祖抬手指了指灶上还在 “咕嘟” 冒泡的糖浆,铜锅里的糖液泛着琥珀色的光,还在不断冒着细小的泡泡,语气里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你是不当家不知道油盐贵啊!知道你用的这白砂糖多少钱一斤么?就这么一锅糖浆,够城外寻常百姓家买米买面,安安生生过一年了!”

朱槿听了这话,忍不住 “噗嗤” 一笑。他这徐叔叔的节俭劲儿,还真跟老爹朱元璋如出一辙 —— 老爹当了皇帝,吃饭也还是两荤一素,见不得半点浪费,要是知道自己用白砂糖熬糖浆,指不定也要念叨两句。

也难怪徐兴祖能在洪武朝安稳度日,要知道,当年老爹的猜忌心多重啊,34 位开国功臣,从文臣到武将,几乎没几个能善终的。可徐兴祖这一介厨役,不仅安安稳稳活到洪武二十五年病逝,还能让老爹亲自去他府上祭奠,甚至赐了 “忠勤” 的谥号,这份传奇,大抵也和他这份懂分寸、知节俭的性子脱不了关系。

朱槿收住笑,晃了晃手里的山楂串,笑着解释:“徐叔叔,您别心疼这白糖。这不是我从外面买的,是我城外的庄子里自己琢磨着做出来的,现在已经能批量熬制了,我还让人运到市集上卖呢。”

他顿了顿,怕徐兴祖不信,又补充道,“您放心,这玩意现在要多少有多少,一点都不金贵。晚些我就让标翊卫的人给您送一大筐来,往后您想做甜食、给宫里备膳,尽管用,不用省着!”

“你小子说什么?” 徐兴祖听完,眼睛 “唰” 地一下瞪得溜圆,手里的竹签都差点掉在地上,大为震惊地看着朱槿,声音都拔高了些,“这白砂糖是你自己庄子里做的?还能批量熬制?随便送一大筐?” 他实在不敢相信 —— 这金贵得能当银子用的东西,怎么到了朱槿嘴里,就跟普通的粟米似的,能随便量产?

就在这时,尚食局的木门被轻轻推开,“吱呀” 一声打破了屋里的对话。朱元璋的贴身太监李德全快步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深蓝色的太监服,手里还拿着块明黄色的锦帕,见到朱槿,立马躬身行礼,腰弯得几乎要贴到地面,语气恭敬得很:“二公子,上位在文华殿等着您呢,特意让奴才来传旨,请您赶紧过去,说是有要事商议。”

朱槿顺着李德全的话看向案台 —— 上面还摆着好几串没裹糖浆的山楂,灶上的白砂糖浆还在冒着热气,心里顿时有些不舍,挠了挠头说:“知道了,我把这串裹完就过去,一会就到。”

“还一会?” 徐兴祖立马皱起眉催道,“小子,快去吧!你爹的脾气你还不知道?最是讨厌人磨蹭,敢让上位在文华殿等着,回头有你受的,少不了一顿罚抄!”

见朱槿的目光还黏在案上的食材上,他又软了语气补充道,“你放心,剩下的糖葫芦,老头子我给你做,保准比你做的还好吃 —— 裹糖的时候火候得拿捏准了,凉了就挂不住壳,你这手艺还差着点呢。”

说着,他拿起刚才自己放下的那串糖葫芦,毫不犹豫地咬下一颗 —— 既然朱槿说这白砂糖 “不值钱”,那可不能浪费了,好歹也是正经食材。

朱槿还是不放心,上前一步,伸手想拿过徐兴祖手里的竹签,笑着说:“徐叔叔,这糖葫芦是街头小吃,做法不一样,要不我教您……”

话还没说完,就被徐兴祖伸手推着后背往外走。徐兴祖的掌心粗糙却有力,带着常年握锅铲留下的薄茧,推得朱槿一个趔趄:“快走快走!这点小吃食,还用你教?老头子我看一眼就知道怎么做 —— 不就是把山楂穿起来,裹层糖嘛,火候、手法,我比你熟多了!”

朱槿被推到尚食局门口,脚步踉跄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 —— 自己这可不就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么!徐兴祖是什么人?是伺候老爹几十年的御厨,什么宫廷大菜、精致点心没做过,糖葫芦这种简单的街头小吃,在他眼里根本就是 “小儿科”。徐叔叔刚才皱眉,心疼的是白砂糖,可不是不会做啊!

他忍不住笑了,回头朝着屋里喊道:“那徐叔叔,您做完了,让人送到我娘的坤宁宫去就行!”

屋里的徐兴祖没回头,只是挥了挥手,手里已经拿起一串穿好的山楂,手腕微微倾斜,将山楂串缓缓放进沸腾的糖浆里,动作娴熟得很,连糖液的厚度都把控得恰到好处 —— 果然是御厨的手艺,一看就比朱槿的生涩手法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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