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斯特丹的晨光透过拍卖会大厅的穹顶,落在中央展台的 “商周青铜鼎” 上 —— 铜鼎表面覆盖着青绿色的锈迹,鼎腹的饕餮纹雕刻得栩栩如生,鼎足内侧刻着 “周成王赐诸侯” 的铭文,每一处细节都透着 “古物” 的厚重感。但沈墨心攥着铜印的掌心却沁出冷汗,祖父笔记里的话在耳边回响:“商周青铜锈层分三层,外为浮锈(易脱落),中为地锈(含氯化物),内为胎锈(与铜胎共生),仿品多以化学剂催锈,三层不分,一刮即掉。”
“还有十分钟开始拍卖,‘海蛇’的人在二楼贵宾席,” 江寻的声音从微型通讯器里传来,他伪装成技术人员,蹲在会场控电室,电脑屏幕上正显示贵宾席的热力图,“穿黑色西装,戴银色面具的就是‘海蛇’,他身边有四个保镖,腰间都藏着枪。”
陆明轩伪装成古董商,手里拿着本烫金的拍卖图录,图录里夹着李默父亲的笔记复印件:“李默,你跟在我身边,假装‘鉴定助手’,趁机靠近展台,用你爸爸的‘锈层检测法’确认青铜鼎的真伪。苏琳,你去后台,假装‘展品登记员’,找到伪造青铜器的模具或颜料,作为辅助证据。”
苏琳点点头,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工作人员制服 —— 这是国际刑警提前为她准备的,胸牌上的名字 “Lina” 与她潜伏时用的化名一致。“后台的监控已经被江寻干扰,我有五分钟时间搜查,” 她对着通讯器轻声说,“墨心,你在一楼观众席待命,一旦确认是仿品,就用铜印激活鉴真功能,别担心暴露 —— 国际刑警的人已经在会场外待命。”
沈墨心坐在观众席第三排,目光紧紧盯着展台的青铜鼎。她从背包里掏出祖父的松烟墨,用随身携带的小砚台研磨 —— 墨汁在砚台里泛着冷光,这是她特意从国内带来的 “陈年墨”,祖父说过 “墨能显真,古铜遇墨,真锈不变,假锈发黑”。
“拍卖会现在开始!” 主持人的声音响起,大厅里的灯光暗了下来,只有展台上方的聚光灯亮着。“第一件拍品,商周青铜鼎,起拍价 100 万欧元!”
贵宾席的 “海蛇” 举起号牌,声音透过面具传来,带着沙哑:“150 万欧元!我要让各位看看,真正的华夏古物,值这个价!” 他的话音刚落,台下立刻有人附和加价,价格很快飙升到 200 万欧元。
“李默,该你了。” 陆明轩假装整理图录,给李默递了个眼色。李默立刻走上前,手里拿着个微型放大镜,假装 “检查鼎足铭文”,指尖悄悄在鼎腹的锈层上刮了一下 —— 果然,锈层像粉末一样脱落,露出下面的黄铜色,与父亲笔记里 “化学催锈一刮即掉” 的描述完全一致。
“是假的!” 李默对着通讯器急促地说,“锈层里有刺鼻的酸味,是盐酸催锈的特征,而且铭文的刻痕很新,边缘没有氧化痕迹,用紫外线照会泛红光!”
江寻立刻在控电室操作,展台上方的聚光灯突然切换成紫外线模式 —— 青铜鼎的铭文处果然泛出刺眼的红光,与李默的判断完全吻合。台下顿时响起一阵骚动,有人开始质疑青铜鼎的真伪。
“海蛇” 的脸色瞬间阴沉,他对着身边的保镖使了个眼色 —— 两个保镖立刻起身,朝展台走去,显然想强行终止鉴定。“拦住他们!” 陆明轩大喊着冲过去,手里的图录突然展开,里面藏着的微型警棍 “啪” 地弹出,精准地打在左边保镖的手腕上,枪 “哐当” 掉在地上。
苏琳也从后台冲出来,手里拿着个透明证物袋,里面装着瓶绿色液体:“这是在后台找到的‘化学催锈剂’,成分和青铜鼎的锈层完全一致!还有这个!” 她举起另一个袋子,里面是块青铜残片,“上面的饕餮纹和鼎上的一模一样,是伪造时的试制品!”
“海蛇” 见势不妙,突然从腰间掏出手枪,对准展台的青铜鼎:“都别过来!不然我炸了这个鼎,让你们永远找不到伪造证据!” 他的另一只手握着个红色引爆器,导线连接着鼎腹的暗格 —— 显然,他在青铜鼎里装了炸弹。
沈墨心立刻从观众席冲过去,手里举着祖父的铜印,对着 “海蛇” 大喊:“你以为炸了鼎就能掩盖真相?我爷爷的铜印能鉴真,就算鼎没了,印文也能证明它是伪造的!” 她将铜印按在青铜鼎的鼎耳上,同时用松烟墨在印文周围涂抹 —— 墨汁在鼎耳上扩散,铜印的鹤形暗纹突然泛出金光,金光透过墨汁渗入铜鼎,鼎腹的锈层开始剥落,露出里面的 “海蛇伪造” 四个字,是铜印的鉴真功能自动显现的伪造者标记。
“不可能!”“海蛇” 的手开始发抖,引爆器掉在地上。陆明轩趁机冲过去,将他按在地上,国际刑警的人立刻冲进来,将 “海蛇” 的保镖全部控制住。
大厅里的骚动渐渐平息,台下的古董商们围过来,看着青铜鼎上的伪造标记,议论纷纷。一位白发老人走上前,是欧洲古董鉴定协会的会长,他拿起放大镜仔细观察鼎腹的铭文:“确实是伪造的!铭文的刻痕没有包浆,锈层是化学催锈的,这位中国姑娘的铜印,真是件神奇的‘鉴真工具’!”
沈墨心看着铜印上的金光渐渐消退,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暖流 —— 这是祖父的铜印第一次在海外 “显真”,也是 “沈氏鉴定” 第一次被国际古董界认可。她想起第 77 章仓库里的 “共犯誓言”,想起伙伴们的并肩作战,突然明白:守护真相,不仅是守护祖父的遗愿,更是守护不同国家、不同文化对 “真” 的共同追求。
“海蛇” 被押走时,突然回头对着沈墨心冷笑:“你们以为抓了我就结束了?‘国际伪造联盟’不会放过你们!他们已经在准备‘文艺复兴油画伪造计划’,目标是欧洲的博物馆,你们永远赢不了!”
“国际伪造联盟?” 江寻的眉头皱起来,他立刻打开电脑,调出 “海蛇” 的海外账户流水,“果然!他每个月都有一笔匿名汇款,来自瑞士的一家空壳公司,这家公司的股东里,有之前‘蛇形贸易公司’的海外负责人!”
陆明轩拿出手机,拨通国际刑警的电话:“我们需要调查‘国际伪造联盟’,他们可能涉及跨国古董伪造和走私,目标是欧洲博物馆的文艺复兴油画!”
拍卖会结束后,欧洲古董鉴定协会的会长找到沈墨心,手里拿着份文件:“这是‘国际古董鉴真合作协议’,我们希望能和你们的‘古董保护基金’合作,用你们的铜印鉴真技术,打击全球的伪造古董贸易。”
沈墨心接过协议,上面的 “合作宗旨” 与基金章程不谋而合:“守护文化遗产,打击伪造贸易,促进国际鉴真合作。” 她回头看向伙伴们,江寻、陆明轩、苏琳、李默都笑着点头 —— 这是他们 “共犯誓言” 的延伸,是团队使命的跨国延续。
五人在拍卖会大厅的展台前合影,沈墨心手里拿着铜印,江寻的电脑上显示着 “国际伪造联盟” 的初步线索,陆明轩手里拿着合作协议,苏琳的发簪上还别着那枚微型摄像头(纪念潜伏的经历),李默怀里抱着父亲的笔记。照片的背景,是那尊被揭穿的青铜仿品,鼎腹的 “海蛇伪造” 标记清晰可见 —— 这是他们跨国鉴真的第一个成果,也是 “共犯誓言” 的第一个海外见证。
离开拍卖会时,阿姆斯特丹的夕阳正落在运河上,金色的波光像撒了一地的碎金。苏琳的妹妹发来视频通话,屏幕里的女孩拿着张画,是她画的 “五人守护古董” 的漫画:“姐,你们真棒!我以后也要像你们一样,保护真古董,打击假古董!”
李默看着漫画,突然想起父亲的笔记里写着 “守护真,不是一个人的事,是一代人的事”:“我们的基金,不仅要帮助被伪造伤害的人,还要培养年轻的鉴真师,让‘守护真’的使命传下去。”
江寻点点头,打开电脑里的 “鉴真 App” 开发界面:“我已经在 App 里加了‘国际鉴真社区’板块,各国的古董商和鉴定师都能在这里分享伪造线索,一起打击跨国伪造贸易。”
陆明轩看着沈墨心手里的铜印,突然说:“我们明天去博物馆,看看欧洲的古董,说不定能找到‘国际伪造联盟’的其他线索。而且,也让你爷爷的铜印,看看不同文化的‘真’是什么样的。”
沈墨心握紧铜印,指尖拂过印底的 “沈氏鉴定” 刻痕 —— 这枚铜印,从祖宅的明心阁到蛇岛的祭坛,从国内的废弃印刷厂到海外的拍卖会,见证了太多的 “伪”,也守护了太多的 “真”。它不再只是枚家族的鉴定印,而是 “共犯团队” 的象征,是国际鉴真合作的桥梁。
第二天,五人来到阿姆斯特丹国立博物馆,站在伦勃朗的《夜巡》前。沈墨心突然想起祖父说过的 “艺术无国界,真也无国界”,她掏出松烟墨,在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上画了个鹤形标记,旁边写着 “共犯誓言,跨国守护”。
江寻的电脑突然弹出国际刑警的消息:“‘国际伪造联盟’的总部在瑞士,他们的‘文艺复兴油画伪造计划’已经启动,第一批仿品可能藏在巴黎的一家画廊里!”
五人对视一眼,眼里都闪烁着坚定的光 —— 新的战斗即将开始,新的挑战就在眼前,但他们不再害怕,因为他们有彼此,有铜印,有松烟墨,有 “共犯誓言”,还有跨越国界的 “真” 之信仰。
离开博物馆时,沈墨心回头看了眼《夜巡》,心里默默想:爷爷,我们在海外守护 “真” 了,你看到了吗?以后,不管是中国的古董,还是欧洲的艺术,我们都会用 “共犯誓言” 守护它们,不让伪造者伤害任何一种文化的 “真”。
此时的瑞士,一间隐蔽的别墅里,一个戴黑色礼帽的男人正看着拍卖会的新闻,屏幕上沈墨心的铜印格外显眼。他拿起桌上的青铜残片,嘴角勾起阴笑:“沈氏鉴定,有点意思。不过,‘国际伪造联盟’的计划,不会这么容易被破坏 —— 下一站,巴黎见。”
一场跨越欧洲的 “油画鉴真之战” 即将拉开序幕;而五人的 “共犯誓言”,也将在这场战斗中,从 “守护华夏古董” 升级为 “守护全球文化遗产”,成为跨国鉴真史上的一段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