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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期限的最后一天,衙门大堂外的旗杆上,悬着新画的白晓玉画像,朱笔圈着“钦犯”二字,风一吹,画像边角簌簌作响,像在哭。白晓玉不知去向,那孩子和已经被抓起来的那家人,也都被白晓玉带走,下落不明。别说,白晓玉当捕快许久,江湖路子很野,她要藏人,官面上的老爷未必拦得住。

陈铭坐在公案后,手里的惊堂木捏得泛白。周大人的话还在耳边炸响:“三日之内拿不住白晓玉,你这千户也别当了,你自己斩首,全家流放三千里!”他望着堂下黑压压的捕快,却一个字也说不出——让他亲手抓白晓玉?不如让他去跳河。他又想起林清砚,林清砚虽然在公门,可只是个三流武功的书生,他急得晕过去几次,却没有任何办法。陈铭好容易把林清砚从这案子剔除出去,开了林清砚,让他在家休息。把这小人物踢出很容易,可以陈铭不能踢出去自己。

突然,人群外传来骚动,有人高喊:“白晓玉来了!”

陈铭猛地抬头,就见白晓玉站在大堂门口,黑衣上的血迹已发黑,肩头的伤口用破布草草缠着,脸上没戴斗笠,一双眼睛亮得惊人,直勾勾盯着他。她没带任何兵器,两手空空,倒像是来投案的。

“白晓玉!你竟敢自投罗网!”捕头抽刀上前,却被她一个眼神逼退——那眼神里的狠劲,比刀光还利。

她一步步走上大堂,脚踩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她身上,连空气都凝住了。陈铭站起身,喉头发紧:“你……”

话没说完,白晓玉突然动了。她身形一晃,竟从袖管里滑出一柄三寸短刀,寒光直刺陈铭心口!速度快得让人反应不及,连陈铭自己都懵了,只觉得胸前一凉,随即传来剧痛。

“你!”他踉跄后退,撞在公案上,案上的惊堂木、卷宗散落一地。

白晓玉却没再刺第二刀,只是盯着他,嘴角似乎动了动,像在说什么。陈铭这才看清,她眼底哪有杀意,全是决绝——她是故意的!

剧痛和顿悟同时涌上来,陈铭脑子一热,竟忘了自己该做什么。眼看周围的捕快就要扑上来,他顺手抄起案边的砚台,凭着一股蛮劲往前砸去。

“砰”的一声,砚台正砸在白晓玉额角。她闷哼一声,脑门见血,竟直挺挺倒了下去,短刀“当啷”落地。

满堂死寂。

陈铭捂着流血的胸口,看着倒在地上的白晓玉,额角渗出血来,发丝被血黏在脸上,心里像被刀剜一样。他这才彻底明白:白晓玉知道自己逃不掉了,更知道他护不住她,索性演这么一出“刺杀上官反被擒”,既洗清了他的嫌疑,还能让他落个“奋勇擒贼”的功——毕竟,谁会信一个被下属刺杀的官,会是同党?又有谁会过分为难一个,为了抓犯人受伤的人?

“快!把她捆起来!”周大人的声音从后堂传来,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他早就躲在屏风后看着,此刻走出来,瞥了眼陈铭的伤口,假惺惺道:“陈千户受惊了,还好你反应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陈铭忍着痛,弯腰捡起那柄短刀,指尖触到刀刃上的血迹,滚烫得像火。他看着被粗麻绳捆起来的白晓玉,她还没醒,眉头却皱着,像是在疼。

“大人,”陈铭的声音沙哑得厉害,“白晓玉刺杀下官,人证物证俱在,按律当……”

“自然是押入天牢,等候圣裁!”周大人打断他,眼里闪着精光——拿下钦犯,别提不再会被这胆大妄为的家伙连累,疏通疏通,这“亲手拿贼”可是大功一件。

陈铭没再说话,只是捂着胸口,看着白晓玉被拖出去。她的鞋掉了一只,露出的脚底板上,还有上次在荒岛被石子磨出的茧子。

后来,果然没人再追究陈铭。毕竟,谁也没法质疑一个胸口挨了刀、还反手砸晕刺客的“受害者”。周大人拿着“陈千户勇擒钦犯”的文书上京邀功,陈铭则以“养伤”为由,闭门不出。年轻的皇帝似乎也不想大张旗鼓处置这事,除了白晓玉,别人都没事。

夜里,陈铭悄悄去了天牢。狱卒收了他的银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牢房里,白晓玉靠在墙上,额角的伤缠着布条,见他来,扯了扯嘴角:“陈大人,这出戏演得还行?”

“你疯了!”陈铭压低声音,胸口的伤还在疼,“那刀再偏一寸,你就……”

“偏不了。”白晓玉笑了,眼里却没笑意,“我算着分寸呢。倒是你,那砚台砸得够狠,现在还疼。”

陈铭看着她额角渗血的布条,喉咙发堵:“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这么做,你就得去三千里外啃沙子。”白晓玉拨了拨手腕上的镣铐,“我孑然一身,烂命一条,你不一样,有媳妇,有前程……”

“我不在乎!”陈铭脱口而出,又赶紧压低声音,“我可以……”

“你不可以。”白晓玉打断他,眼神突然软了些,“陈铭,咱们认识这些年,虽说背后当年骂你无数次。可你这人吧,有挨骂的毛病,没有该死的罪过,我也知道,就我这不着调的性子,案子破的多,留的把柄也不少。你在上面护着我不少,这次,换我护你一次。”她顿了顿,从怀里摸出个东西,塞给他——是那半袋没用完的巴豆粉,油纸都磨破了,“留着吧,说不定以后还用得上。”

陈铭攥着那袋巴豆粉,硬得像块石头。他知道,白晓玉这是在断他的念想。

“对了,”白晓玉突然想起什么,“上次在青楼,周大人摸我那事,你记着点。哪天他要是犯到你手里……”

“我知道。”陈铭点头,眼眶发热。

他没再多说,转身离开。走出天牢时,月光洒在地上,像一层薄霜。他摸了摸胸口的伤,那里还隐隐作痛,却比不上心里的疼。

他突然明白,白晓玉最厉害的,从来不是那些阴招损招。是她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候,用最笨、最狠、最让人心疼的法子,护住身边的人。

而他陈铭,这个传说中的英雄却好像个小孩子,一点办法没有,只能看着自己的战友,贵人,就这么牺牲。

手里的巴豆粉硌着掌心,像个滚烫的讽刺。

皇帝在天牢单独见了白晓玉,整整一个时辰。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看到皇帝出来时,脸色复杂,似乎并不愤怒。似乎,毕竟没几个人能有资格看皇帝的脸。对着随行的太监低声吩咐了几句,便匆匆起驾回宫了。

消息传到陈铭耳中时,他正在给襁褓里的儿子换尿布。李小姐坐在旁边做针线,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她恬静的脸上,儿子的哭声软糯,像羽毛搔着心尖。他手里的动作顿住了,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皇帝的态度不明不白,这或许是放白晓玉走的机会。也许皇帝并不那么想杀了白晓玉。

可他看着妻子温柔的侧脸,看着儿子皱巴巴的小脸,那点刚冒出来的勇气瞬间蔫了。他怕,怕稍有不慎,这安稳的日子就碎了。周大人还在盯着他,生怕陈铭搅黄了已经纳入正轨的一切。京里的眼线也没撤,白晓玉的案子是钦定的,他一个从五品官,哪有本事翻案?

天牢里,白晓玉正用草杆逗着墙角的蜘蛛。见陈铭进来,她抬了抬眼:“皇帝找我,说我那死去的爹,当年是他的侍卫,替他挡过箭。”

陈铭愣住了。

“他问我想不想活。”白晓玉扯了扯嘴角,“我说想啊,谁不想活?可我不想靠他赏命。”

陈铭张了张嘴,把那句“我放你走”咽了回去,声音涩得像砂纸磨过:“晓玉,我……我不敢。我怕连累你嫂子和孩子,他们是无辜的……”他低着头,连不敢看她的眼睛,“我知道我懦弱,我对不起你……”

白晓玉突然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却滚了下来。她抹了把脸,眼泪混着灰,在脸上划出两道印子:“傻样,跟我说这些干啥?我懂。”她凑近了些,隔着栅栏拍了拍他的手,“你能来跟我说这个,就比那些背后捅刀子的强。这心意,我记着。”

她突然眨了眨眼,像往常耍花样时那样:“对了,借我十五两银子呗?我想买点东西。”

陈铭一怔,赶紧摸出怀里的银子递过去。白晓玉摇摇头,对着陈铭耳语了几句......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牢里只传出陈铭的笑声,一阵一阵的,笑得发颤,带着说不清的滋味。林清砚在外头听着,急得直转圈,等陈铭出来时,他红着眼眶,恨恨地给了陈铭一拳:“你还有心思笑?!”

陈铭没还手,只是揉着被打疼的胳膊,眼圈也红了。林清砚看着他这模样,突然蹲在地上,抱头痛哭:“她为什么不愿意见我?为什么不愿意见我一面?她是不是生我气了?就见一面,一面也好啊!”

白晓玉确实不愿意见他,只托狱卒带了句话:“见了他哭,我怕自己忍不住也哭,太丢人。”

三个月后,秋分。刑场设在城门口,围观的人挤得水泄不通。白晓玉穿着囚服,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竟带着点笑意。她没看断头台上的刀,反而朝人群里某个方向扬了扬下巴,像是在打招呼。嘴里还不住嚼着,仿佛在吃什么。

陈铭站在街角的茶楼上,手里攥着个油纸包,里面是白晓玉托他买的桂花糕——其中五两银子,她就买了这个。这是城里最贵的桂花糕,白晓玉眼馋已久,却从来没吃过。

陈铭看着监斩官扔下令牌,看着那道熟悉的身影倒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没哭。旁边林清砚坐倒在地上,没有大声哭喊,他哭的太久,已经没有了声音,只是眼泪无声的掉着,每一粒都发亮。

白晓玉死了,她无亲无故,林清砚要去收尸。可尸体被带走了,林清砚去要,又被说尸体已经被扔去乱坟岗。林清砚去找了三天,手指磨破,也没找到白晓玉的骨头。要不是陈铭死死抱住,林清砚只怕已经撞死在乱坟岗的树上。

可是就在白晓玉被处斩第四天,城中心的“醉春楼”来了位新姑娘。一身红衣,眉眼带笑,手里拿着个弹弓,见了龟奴就问:“听说你们这儿有人爱听‘二百五歌’?我唱得可比从前那个姑娘好听。”

龟奴打量着她,总觉得这姑娘的眼神和笑模样,像极了三个月前被斩的那个女捕快。可再一想,又觉得不像——那女捕快是带刺的玫瑰,这位姑娘,却像淬了糖的刀子,甜丝丝的,却藏着让人胆寒的锋刃。

姑娘留了下来。老鸨子私下说,虽然有陈铭大人的人情,可这也许是自己做的最大胆的一件事。姑娘白天卖唱,晚上偶尔会去一楼自己也坐下喝酒听曲。反正她虽然说不上腰缠万贯,却也有足够银子。在这儿卖唱,倒像是来玩儿的。老鸨子也不管她,甚至有点怕她,敬她。姑娘带着薄薄的纱,看不清脸,可她声音很好听,歌词和白晓玉的歌一样有趣,却带点说不出的孤独哀伤。

这天,姑娘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壶酒,自斟自饮。窗外,有个穿青衫的书生路过,正是林清砚。他似乎感应到什么,抬头望过来,姑娘却转身换了个方向,留给窗外一个模糊的背影。

酒壶空了,姑娘摸出个银角子放在桌上,起身时,腰间的荷包晃了晃,露出里面半袋没吃完的巴豆粉。

她哼着跑调的歌,往楼上走去,声音清脆,像极了当年破庙里那群孩子唱的调子:

“人生在世不容易,砍头不过碗大个疤,今天死了明天活,换个马甲接着耍……”

风从楼下吹上来,掀起她的红裙角,像一团跳动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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