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像殿的阴影浓稠如血,沉甸甸地压在离阙肩上。
栖梧扣着他带着锁灵环的手腕,步履无声地穿过幽深回廊,每一步都踏在离阙绷紧的神经上。
颈侧那道深红发暗、缭绕着魔纹的疤痕在昏暗光线下隐隐作痛,唇上被粗暴碾吻的触感和血腥味仿佛还残留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被亵渎的屈辱。
冰蓝的眼眸低垂,只剩一片死寂的寒潭,映着脚下冰冷光滑、倒映着扭曲魔影的黑曜石地面。
栖梧最终停在了一扇厚重的、雕刻着无数交缠锁链图案的玄铁门前。
门无声滑开,露出里面被暗红魔光笼罩的巨大寝殿。空气里弥漫着栖梧身上那股独特的、混合着血腥与毁灭气息的冷香,浓烈得令人窒息。
殿中央是一张宽大得惊人的玄玉榻,榻上铺着触目惊心的、仿佛由凝固血液浸染而成的暗红锦衾。
“您的寝殿,师尊。”栖梧的声音低沉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宣告。
他松开扣着离阙手腕的魔爪,那冰冷的触感刚一消失,离阙几乎是本能地后退半步,身体紧绷如拉满的弓弦,锁灵环在腕骨上烙下更深的寒意。
“躲?”栖梧血瞳微眯,一丝被忤逆的不悦闪过。他并未逼近,只是随意地抬了抬手。
嗡!数道细长、通体漆黑、表面流淌着暗红魔纹的锁链凭空出现,如同有生命的毒蛇,瞬间缠绕上离阙的手腕脚踝!
冰冷的触感瞬间贴上肌肤,锁链上传来强大的禁锢之力,并非粗暴拉扯,而是带着一种绝对的掌控,牵引着他,不容抗拒地将他拉向那张巨大的玄玉榻!
离阙身体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踉跄向前,锁链随着他的移动发出细微而冰冷的金属摩擦声,如同催命的符咒。
他想挣扎,但锁灵环压制了所有灵力,这些特制的魔纹锁链更是直接禁锢了他的行动能力,只能被动地被拖至榻边。
“躺下。”栖梧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冻结灵魂的命令。
他站在榻边,血瞳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离阙,如同看着一件即将被妥善安置的珍藏。
离阙僵立在榻边,冰蓝的眼底翻涌着屈辱的怒火。
锁链缠绕着手脚,冰冷的触感如同毒蛇盘踞。他紧抿着唇,唇瓣上被咬破的伤口隐隐作痛,倔强地不肯挪动分毫。
“需要弟子...亲自‘请’您?”栖梧的耐心似乎告罄,血瞳中掠过一丝危险的暗芒。
他上前一步,冰冷的魔爪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按上离阙单薄的肩膀,猛地用力一推!
离阙猝不及防,身体失去平衡,重重摔倒在冰冷的玄玉榻上!那暗红如血的锦衾触感滑腻,带着栖梧身上那股令人作呕的冷香,瞬间包裹了他。
手腕脚踝上的锁链随之绷紧,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将他以一种略显屈辱的姿势固定在榻上,无法起身。冰蓝的瞳孔因愤怒和撞击的疼痛而剧烈收缩。
“这才乖。”栖梧满意地看着被锁链固定在榻上的离阙,如同欣赏一幅完美的囚徒画卷。
他并未立刻上榻,而是转身走向殿角的阴影。再回来时,手中多了一条更粗、更长、通体漆黑、魔纹更加繁复狰狞的玄铁锁链。
锁链两端,连着两个散发着幽暗光芒的、布满尖刺的魔纹镣铐!
栖梧的目光落在离阙劲瘦的腰身上,血瞳中翻涌着病态的占有欲。
“这个...才是真正的保障。”他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
“弟子要确保...师尊夜夜安眠...寸步不离。”
离阙瞳孔骤缩!看着那布满尖刺的魔纹镣铐,一股寒意瞬间从脊椎窜上头顶!
“栖梧...你敢!”他声音嘶哑,带着从未有过的惊怒和恐慌,身体在锁链的禁锢下剧烈挣扎起来!
冰冷的锁链摩擦着肌肤,带来火辣辣的痛感。
“弟子有何不敢?”栖梧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血瞳中是被反抗点燃的兴奋。
他俯身,冰冷的魔爪轻易按住了离阙挣扎的身体,膝盖强势地压上榻沿,将离阙牢牢钉在冰冷的玄玉上!另一只手则拿着那粗重的锁链,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缓缓环向离阙的腰腹!
“不...放开...!”离阙的挣扎在绝对的力量压制下显得徒劳而绝望。
锁灵环疯狂汲取着他的力量,特制的魔纹锁链禁锢着他的行动。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冰冷的、带着尖刺的镣铐,如同毒蛇的信子,带着栖梧毁灭性的意志,缓缓贴上自己腰侧的肌肤!
冰冷的触感混合着尖锐的刺痛瞬间传来!
镣铐内壁的尖刺并非要刺入皮肉,而是带着一种阴寒的魔力,如同活物般吸附在肌肤上,瞬间传来强大的禁锢之力!
更有一股阴毒的魔气顺着尖刺侵入体内,如同冰针般刺向丹田深处,带来一阵剧烈的、深入骨髓的绞痛!
“呃啊——!”离阙身体猛地弓起,如同被电击的鱼,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呼冲破喉咙!
冰蓝的眼底瞬间被剧痛激出的生理性泪水模糊!锁链因他的挣扎绷得笔直,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忍一忍...师尊...”栖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种近乎变态的安抚。
他血瞳紧紧盯着离阙因剧痛而扭曲的苍白面容,看着他额角暴起的青筋和被泪水濡湿的睫毛,魔核深处传来一阵扭曲的快意和更深的占有满足。
他并未停止,反而更加专注地收紧锁链,将镣铐彻底锁死!
那粗重的玄铁锁链如同一条冰冷的巨蟒,沉重地压在离阙腰腹之上,另一端则被他牢牢锁死在玄玉榻沉重的床柱之上!
离阙脱力地瘫倒在冰冷的榻上,如同被抽去了所有骨头。
剧痛过后是持续不断的、深入骨髓的冰寒和禁锢感。腰腹间的锁链沉重冰冷,尖刺带来的魔气如同跗骨之蛆,时刻侵蚀着他的身体和意志。
冰蓝的眼眸失神地望着穹顶流动的暗红魔纹,眼角残留的湿痕在昏暗光线下异常刺眼。
巨大的屈辱和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
栖梧满意地看着被锁链彻底禁锢在榻上的离阙,如同欣赏一件完美的作品。
他这才缓缓除去冰冷的魔铠,露出内里玄黑的锦袍。高大的身躯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躺在了离阙身侧。
冰冷的床榻因他的重量微微下陷。
“冷么?”栖梧的声音低沉响起,在死寂的寝殿中异常清晰。他侧过身,冰冷的魔息瞬间将离阙笼罩。
一只带着绝对掌控意味的手臂,如同沉重的铁链,不容抗拒地环上离阙被锁链缠绕的腰身!
冰冷的掌心隔着单薄的亵衣,精准地按在那沉重的玄铁锁链之上!指尖甚至恶意地抚过锁链上冰冷的尖刺和魔纹!
离阙身体瞬间僵硬如铁!腰腹间沉重的锁链,加上栖梧手臂的禁锢,如同被两道冰冷的铁箍死死勒住!
栖梧手掌覆盖的位置,更是清晰地传来锁链的冰冷坚硬和尖刺的轮廓感!
那侵入体内的魔气仿佛受到牵引,再次传来尖锐的刺痛!
更让他无法忍受的是,栖梧身上那股浓烈的、带着血腥与毁灭气息的冷香,如同无形的牢笼,将他紧紧包裹!
“滚...开...”离阙的声音从齿缝中挤出,带着极致的厌恶和虚弱。
他想挣脱那令人窒息的怀抱,但腰间的锁链和栖梧铁箍般的手臂让他动弹不得分毫!
每一次挣扎都只会让锁链的尖刺更深地刺激着肌肤,带来更剧烈的痛苦。
“弟子在为您...取暖。”栖梧的声音带着恶劣的戏谑,灼热的魔息喷在离阙敏感的耳廓。
环在腰间的魔爪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收得更紧!沉重的玄铁锁链被他的手臂压着,更深地硌进离阙柔软的腰腹,冰冷的触感和尖锐的刺痛如同酷刑!
“您看...这锁链...多衬您...”
他的指尖在锁链冰冷的表面缓缓划过,如同抚摸一件珍宝,最终停留在离阙颈侧那道深红发暗的魔纹疤痕上,轻轻摩挲。
那疤痕如同被点燃,瞬间传来灼烧般的刺痛和深入骨髓的屈辱感!
离阙身体猛地一颤,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呜咽。冰蓝的眼底血丝弥漫,巨大的愤怒和无力感几乎将他撕裂。
“恨么?”栖梧的声音陡然压低,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兴奋,唇几乎贴上离阙的耳垂。
“恨就对了...”他的血瞳在黑暗中闪烁着妖异的光芒,如同盯住猎物的毒蛇,“这恨意...这锁链...这痛楚...”
栖梧环在离阙腰间的手臂猛地收紧,将他更紧密地嵌入自己冰冷的怀抱,沉重的锁链深深陷入两人紧贴的身体之间。
他低头,冰冷的唇擦过离阙颈侧那道滚烫的疤痕,声音如同诅咒般烙印在离阙濒临崩溃的神魂深处:
“...都将成为您夜夜伴我同眠的...永恒烙印!”
“您逃不掉...”
“无论身心..
“永世...休想!”
沉重的玄铁锁链随着栖梧收紧的手臂,更深地陷入离阙腰腹的皮肉,冰冷的尖刺和魔气带来的刺痛如同无数细小的毒牙啃噬。
栖梧冰冷的身躯紧贴着他的后背,那浓烈的、带着血腥与毁灭气息的冷香,如同粘稠的毒雾,无孔不入地钻进离阙的鼻腔,侵蚀着他的意识。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令人作呕的窒息感,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锁链禁锢下的剧痛。
离阙被迫保持着这屈辱的姿势,冰蓝的眼眸空洞地望着寝殿穹顶流动的暗红魔纹,如同凝固的深渊。
身体在巨大的痛苦和屈辱下微微颤抖,却又被锁链和栖梧的臂膀死死压制,连颤抖都显得如此微弱而徒劳。
意识在无边的黑暗与冰冷的禁锢中沉浮,只有颈侧疤痕处被栖梧冰冷唇瓣擦过的地方,传来一阵阵如同灵魂被灼烧的滚烫痛楚,清晰地提醒着他此刻的处境。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是一瞬,又或许漫长得如同永恒。
离阙紧抿的唇瓣已被咬破,渗出的血珠在苍白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目。
他喉间滚动着,最终,一丝微弱到几乎听不见、却带着刻骨寒意和玉石俱焚决绝的声音,如同冰层碎裂的细响,在死寂的寝殿中响起:
“栖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