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U17网球世界，获得睡觉系统，睡觉就能变强。
＞教练却把我当成人形充电宝，天天让我给选手们恢复体力。
＞平等院凤凰：“别让我失望，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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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里像是塞了一团刚被搅打过的浆糊，又沉又胀，还伴随着某种机械摩擦般的、令人牙酸的嗡鸣。林修挣扎着掀开沉重的眼皮，刺目的白光毫无防备地砸进瞳孔，激得他瞬间又闭了回去，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溢出眼角。他下意识地抬手去挡，却感觉手臂酸软得抬不起来。
“醒了？”
一个低沉平稳的声音在很近的距离响起，没什么情绪起伏，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
林修勉强把眼睛睁开一条缝，视线模糊了好一会儿才聚焦。一个穿着笔挺白色运动服、留着整齐络腮胡的中年男人正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男人胸前的徽章在灯光下反射出冷硬的光泽，上面清晰地刻着“U-17 Japan”的字样。
U-17？日本？
林修混沌的大脑像是被丢进了一台高速运转的洗衣机，各种碎片化的记忆疯狂搅动。他最后的意识还停留在自己那个狭小出租屋里那张硬邦邦的木板床上——连续加班四十八小时后，他终于扛不住一头栽倒，人事不省。
所以……这是哪儿？医院？不对，这房间也太大了点，天花板高得离谱，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某种……汗水蒸腾后混合着橡胶地板的味道？耳边似乎还有极其遥远、却密集得如同鼓点般的击球声，砰砰作响。
“三船教练，”旁边一个穿着同样款式运动服的年轻助手递过来一个平板电脑，声音压得很低，“基础检查结果出来了，没有明显外伤，体征平稳，就是……”助手顿了顿，表情有点古怪，“就是脑电波显示……他好像一直在做梦？而且是非常深度的睡眠状态。”
被称为三船教练的男人，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在林修身上扫视了一圈，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他接过平板，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目光停留在某几项数据上，久久没有移开。
“深度睡眠……”他低声重复了一遍，像是在咀嚼这个词语的意味。
林修彻底清醒过来，也彻底懵了。他挣扎着想坐起来，但身体像是被拆开重组过一样，每一块肌肉都在发出哀鸣。“你们……是谁？这里是哪儿？”
三船教练的目光终于从平板上移开，落到林修脸上。那目光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穿透力，让林修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了放在显微镜下观察的标本。
“U-17日本代表强化训练基地。”三船的声音依旧平稳，“我是总教练三船入道。至于你……”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一个意外闯入者。不过，你的身体似乎有点……特别。”
“闯入者？”林修更懵了，“U-17训练基地？什么基地？我明明……”他话说到一半，卡住了。一个荒诞到极点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他看过一部动漫，叫《网球王子》，里面好像就有个什么U-17训练营，汇集了全日本最顶尖的青少年网球选手……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太离谱了！
像是要印证他疯狂的的门被“砰”地一声推开。一个满头金发、身材高大魁梧如雄狮般的少年大步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训练服，汗水浸湿了前襟，胸口随着呼吸剧烈起伏。他看都没看林修一眼，径直走到三船面前，声音带着剧烈运动后的沙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教练，b场地设备调试好了，可以开始下一轮合宿选拔了。”
林修的呼吸瞬间停滞了。那张脸……那张桀骜不驯、眼神凶悍如野兽的脸……他无数次在动漫截图和同人图里见过！
平等院……凤凰？
“嗯。”三船教练点了点头，目光却依然锁定在林修身上，“平等院，感觉如何？”
平等院凤凰这才瞥了林修一眼，那眼神冰冷淡漠，像是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死不了。”他言简意赅，随即转身就要离开，似乎多待一秒都是浪费。
“等等。”三船教练叫住了他，然后转向林修，语气平淡地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你，躺下，睡觉。”
林修：“？？？”
平等院凤凰也停下了脚步，眉头微皱，看向三船，眼神里带着询问。
“执行命令。”三船没有解释，只是对林修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林修彻底傻了。这算什么？刚醒过来，又被要求睡觉？还有那个平等院凤凰，为什么用那种探究的眼神看着他？他感觉自己像个被围观的稀有动物，浑身不自在。但迫于三船那极具压迫感的目光，他只能僵硬地、一点一点重新躺回床上，闭上眼睛。
装睡总行了吧？
然而，就在他闭上眼，意识试图放空的一刹那，一个冰冷的、毫无感情的机械合成音突兀地在他脑海深处响起：
【检测到宿主进入浅层睡眠状态……能量汲取效率低下……建议立即进入深度睡眠模式……】
【检测到高浓度生物能量残余（来源：平等院凤凰）……分析中……能量属性：攻击性精神力、高强度体能消耗……可转化……】
【“深度充电宝”功能模块激活……被动技能：深度睡眠恢复光环（半径10米）启动……】
林修猛地睁开眼，心脏狂跳。幻觉？还是他加班加出精神分裂了？
他惊恐地看向平等院凤凰。只见刚才还一脸漠然、准备离开的金发少年，此刻却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站在原地，眉头紧锁，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最后定格在林修身上。他脸上的疲惫感似乎……减轻了一些？虽然不明显，但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剧烈消耗后的虚脱感，好像淡去了几分。
平等院凤凰的眼神变了，不再是之前的漠然，而是带上了一丝惊疑和审视。他缓缓抬起自己的手，握了握拳，似乎在感受着什么。
三船教练的嘴角，极其罕见地向上扯动了一下，那弧度微小得几乎看不见，却带着一种“果然如此”的了然。他看向林修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灼热，那目光……活像是在沙漠里跋涉了三天三夜的人突然发现了一整座绿洲。
“很好。”三船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从今天起，你的代号是‘充电宝’。你的任务只有一个——睡觉。”
林修：“……”
他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巨大无比的坑里，深不见底，而且坑底还铺满了网球。
***
林修很快就明白了“充电宝”这个代号的分量有多沉重。
他被安排住进了一间紧挨着训练场的独立休息室。房间不大，但设施齐全，最醒目的就是那张看起来就无比柔软舒适的大床——据说是三船教练亲自下令特批的。然而，这看似优待的背后，是近乎严苛的“工作安排”。
他的“工作”时间表精确到了分钟。白天，选手们进行高强度的体能、技巧训练时，他必须躺在休息室那张特制的“充电床”上，进入“深度睡眠模式”。晚上，当选手们拖着几乎散架的身体回到宿舍，准备休息恢复时，林修却要“加班”——被带到训练场边上的休息区，躺在行军床上，继续睡！
美其名曰：最大化利用“充电”时间。
“不是……教练，这不符合人体工学！”林修第N次试图挣扎，“人不能，至少不应该一天睡二十个小时！这是虐待！我需要活动！我需要阳光！我需要社交！”
三船教练正翻看着一份选手的体能报告，头都没抬，语气平淡无波：“你的‘活动’就是翻身，避免褥疮。‘阳光’？训练场顶棚有模拟日光系统。‘社交’？”他抬起眼皮，扫了一眼训练场上那群挥汗如雨、眼神凶狠如狼的少年们，“和他们社交，你确定？”
林修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个红头发、眼神像毒蛇一样的少年（远野笃京？）正冷笑着用球拍指向对面场地的选手，嘴里似乎在念叨着什么“处刑法”。另一个角落，一个戴着眼镜、气质温和的少年（君岛育斗？）正微笑着和身边的人说着什么，但笑容底下透出的寒意让林修打了个哆嗦。
他默默地把“需要社交”这句话咽了回去。
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是无处不在的“被围观感”。选手们似乎很快就接受了基地里多了个“人形充电宝”的设定。训练间隙，总有人有意无意地路过他的休息室门口，隔着玻璃窗往里看。那眼神，好奇有之，探究有之，更多的是一种……评估。像是在评估一件工具的性能和耐用度。
“喂，充电宝，今天电量足不足啊？”一个满头卷发、笑容大大咧咧的少年（大曲龙次？）扒在窗口，笑嘻嘻地问刚结束一场“充电任务”、还处于半梦半醒状态的林修。
林修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只想把枕头糊他脸上。
最让他憋屈的是训练场边的“加班”。他被安置在靠近球场铁丝网的一个角落，行军床硬邦邦的，周围是此起彼伏的击球声、奔跑声、教练的怒吼声、选手们不甘的咆哮声。在这种环境下进入“深度睡眠”？简直是反人类！
【警告：环境噪音分贝超过阈值……深度睡眠模式受到干扰……能量转化效率下降至65%……】
脑海里那个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准时响起。
林修烦躁地用被子蒙住头，但那些声音无孔不入。他感觉自己像个24小时营业的免费加油站，谁累了都能来蹭点“恢复光环”。尊严？不存在的。在这里，他的价值等同于一张会呼吸的床垫。
“啧，这充电宝怎么时灵时不灵的？”一个带着明显不满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是那个红头发的远野笃京，“老子刚找到点感觉，他这边光环就弱了，扫兴！”
“可能是‘电量’不稳定吧。”旁边有人接话，语气带着调侃，“毕竟只是个‘宝’，又不是核电站。”
哄笑声隐约传来。
林修把被子裹得更紧了，牙齿咬得咯吱作响。他从未如此渴望力量，不是为了装逼，只是为了能挺直腰杆，对着这群鼻孔朝天的天才网球少年吼一句：“老子不是充电宝！”
就在这时，脑海中的系统提示音又响了，这次却有些不同：
【检测到宿主长期处于“被压榨”状态……精神压力指数持续攀升……情绪能量波动剧烈……】
【被动技能：“深度睡眠恢复光环”因宿主情绪波动，产生不可控变异……变异方向：未知……】
【警告：变异可能导致光环效果不可预测，甚至失效……】
林修心里咯噔一下。失效？那他还剩下什么利用价值？三船教练那张络腮胡脸下隐藏的冷酷，他可是见识过的。没有价值的东西，在这个残酷的训练营里会是什么下场？他不敢想。
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混合着不甘的怒火猛地窜起。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毙！睡觉系统……除了当充电宝，肯定还有别的功能！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脑海中拼命“呼唤”那个该死的系统：“喂！系统！除了当充电宝，我还能干嘛？怎么提升我自己？总不能一辈子给人当电池吧！”
【……检索中……】
【宿主权限不足……核心功能模块“潜能开发”、“技能拓印”尚未解锁……】
【解锁条件：深度睡眠状态下，累计吸收特定强度的“战斗意志”或“技能烙印”能量……】
【当前吸收能量类型过于单一（主要为疲劳恢复型），无法满足解锁条件……】
林修的心沉了下去。战斗意志？技能烙印？那岂不是意味着……他必须靠近那些正在激烈比赛的选手？甚至……自己上场去“吸收”？
他看着场地上那些快得只剩残影的击球，听着网球撕裂空气发出的恐怖尖啸，再想想自己那连拍子都握不稳的“网球技术”……这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但如果不做点什么，他永远都只是个“宝”。
一股破罐子破摔的狠劲涌了上来。他猛地掀开被子坐起身，对着不远处正监督训练的三船教练喊道：“教练！我要训练！”
整个训练场有那么一瞬间的安静。击球声停了，奔跑的脚步声顿了，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过来，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林修身上。那目光里充满了惊愕、不解，还有浓得化不开的……嘲讽。
“哈？”一个刺猬头、眉毛锋利如刀的少年（不破铁人？）嗤笑出声，“充电宝要训练？训练怎么睡得更香吗？”
“大概是嫌躺着太无聊，想找点新乐子吧。”另一个人接口，语气轻佻。
三船教练转过身，络腮胡下的脸看不出表情，但眼神锐利得像是要解剖林修的灵魂。“训练？”他重复了一遍，语气平淡，“你想训练什么？”
“网球！”林修豁出去了，梗着脖子，“我也要打网球！”
短暂的沉默后，爆发出更大的哄笑声。
“我没听错吧？充电宝要打网球？”
“他拿得动球拍吗？别把自己给砸了！”
“来来来，让个场子，给我们的‘充电宝’大人表演一下！”
嘲笑声如同海浪般涌来，几乎要将林修淹没。他的脸涨得通红，手指死死攥着行军床的边缘，指节发白。羞耻感和愤怒灼烧着他的理智，但心底那股倔强的火苗却越烧越旺。
三船教练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他上下打量着林修，那目光像是在评估一件废品回收的可能性。“可以。”他出乎意料地答应了，声音依旧没什么波澜，“既然你有这个‘意愿’。杜克。”
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留着络腮胡、气质沉稳如山的白人少年（杜克·渡边？）应声出列。
“你，去教他。”三船指向林修，“基础。最基础的。别浪费太多时间。”
“是，教练。”杜克点了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里并没有太多轻视，反而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认真。
林修被带到一块最边缘的备用场地。杜克递给他一把看起来最轻的球拍，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网球。
“首先，握拍。”杜克的声音低沉平缓，开始讲解最基本的东方式握法。
林修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模仿着杜克的动作，手指僵硬地搭在拍柄上。
“然后，正手挥拍动作。注意转体，重心转移……”
杜克一边讲解，一边放慢动作示范。他的动作流畅自然，充满了力量感，即使是最基础的挥拍，也带着一种韵律。林修努力集中精神，试图跟上他的节奏，模仿他的动作。
但身体和大脑像是隔着一道天堑。脑子说：“转体！”身体却像生了锈的机器人，动作滞涩变形。脑子说：“挥拍！”手臂却像灌了铅，抬到一半就没了力气。更要命的是脚下，简直像踩着棉花，别说流畅移动了，连站稳都费劲。
“砰！”
杜克轻轻打过来一个球，速度慢得像是在喂幼儿园小朋友。
林修手忙脚乱，球拍胡乱一挥，连球的毛都没碰到。网球软绵绵地弹跳着，滚出了老远。
“噗……”场边传来压抑不住的笑声。几个结束训练的选手围了过来，抱着手臂看热闹。
“重心，要沉下去。”杜克耐心地提醒，走过去把球捡了回来，“眼睛盯球，拍面要迎前。”
林修深吸一口气，再次尝试。这次他总算用拍框边缘蹭到了球，但球歪歪扭扭地飞向旁边的铁丝网，撞得哐当一声。
“哈哈哈哈哈！这姿势，绝了！跟抽风似的！”围观的人群里爆发出更大的笑声。
“杜克前辈真是好脾气，换我早就不教了！”
“充电宝，你还是回去躺着吧！那才是你的领域！”
嘲笑声如同针扎，刺得林修耳朵生疼。汗水顺着额角滑落，分不清是累的还是羞的。他死死咬着下唇，口腔里弥漫开一股铁锈味。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蠢透了，像个小丑。但他不能退。
“再来！”他对着杜克吼道，声音嘶哑。
杜克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只是再次把球打了过来。
这一次，林修几乎是用尽了吃奶的力气，闭着眼，抡圆了胳膊狠狠一挥！
“啪！”
一声清脆的爆响！球拍……确实击中了网球！但下一秒，巨大的反震力顺着球拍传来，林修感觉自己的手腕像是被铁锤砸中，剧痛瞬间传遍整条胳膊。他惨叫一声，球拍脱手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狼狈的弧线，“哐当”一声砸在铁丝网上。
而他本人则因为用力过猛，加上重心彻底失控，整个人像个破麻袋一样，结结实实地向后摔倒在地，扬起一片尘土。
“噗通！”
世界安静了。
几秒钟后，震天的哄笑声几乎掀翻了训练场的顶棚。
“哈哈哈哈！我看到了什么？自残式击球？”
“球拍都飞了！哈哈哈哈！充电宝，你是来搞笑的吗？”
“这水平……我奶奶都比他打得好！”
林修四仰八叉地躺在滚烫的地面上，灰尘呛进喉咙，手腕疼得钻心。他仰望着头顶刺眼的灯光，周围那些肆无忌惮的嘲笑声像是无数把刀子，将他最后一点自尊剐得干干净净。他从未感觉如此失败，如此……渺小。
就在这时，脑海里那个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却带着一丝诡异的波动响了起来：
【检测到高强度“羞辱”情绪能量……精神波动峰值突破临界……】
【检测到强烈“不屈”意志……符合“战斗意志”吸收标准……】
【被动技能：“深度睡眠恢复光环”变异进程加速……变异方向倾向：“意志共鸣”……】
【吸收“不屈意志”能量中……能量转化中……核心功能模块“潜能开发”解锁进度：1%……】
林修躺在地上，瞳孔猛地收缩。
羞辱……不屈……意志……
这些负面情绪，竟然也能被系统吸收？甚至推动了那个该死的“潜能开发”模块解锁？
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滋味涌上心头。是希望？还是更深的讽刺？他想要变强的契机，竟然源自于此刻铺天盖地的嘲笑和他自己摔得狗吃屎的狼狈？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手腕却传来一阵剧痛，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够了。”一个平静。杜克走了过来，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球拍，又伸手将林修拉了起来。他检查了一下林修红肿的手腕，皱了皱眉。“手腕轻度挫伤。今天就到这里。”他转头对场边还在哄笑的人群说道，“散了。”
人群嬉笑着逐渐散去，临走前还不忘丢下几句嘲讽。
“充电宝，好好养伤，明天继续‘充电’啊！”
“下次摔跤换个姿势，这个不够精彩！”
杜克扶着林修走到场边长椅坐下，拿出随身携带的简易喷雾处理他的手腕。他的动作很专业，也很沉默。
“杜克前辈……”林修低着头，声音低哑，“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
杜克处理伤处的动作顿了一下，抬眼看了看他。那眼神依旧沉稳，没有怜悯，也没有轻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他淡淡地说，“找到它，做好它。”
说完，他处理完伤势，便起身离开了。
林修独自坐在长椅上，看着自己红肿的手腕，又抬头望向那些在球场上纵横驰骋、挥洒自如的身影。不甘的火焰在胸腔里熊熊燃烧，几乎要将他吞噬。但这一次，火焰深处，多了一丝微弱却坚韧的东西——那是系统提示音带来的，名为“可能”的火种。
他攥紧了没受伤的那只拳头。
***
日子在“充电”与“自取其辱”的训练中缓慢流逝。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