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三十六年七月十八日辰时,都察院衙门的庭院里,刘阳明正对着桌上的卷宗皱眉。自升任左都御史后,清查马齐、佟国维党羽的工作便紧锣密鼓地展开,十三阿哥胤祥负责梳理兵部武选司的涉案人员名单,八阿哥胤禩则牵头核查户部资金流向。原本进展顺利,直到昨日十三阿哥送来的一份密报,让局势陡然变得微妙。
“大人,十三阿哥求见。”侍卫的通报声打断了思绪,刘阳明抬头望去,只见胤祥面色憔悴,眼下带着青黑,显然是连日熬夜所致。“阳明兄,你看看这个。”胤祥将一份卷宗拍在桌上,语气带着压抑的怒火,“佟国维的贴身幕僚招供,说我去年曾在他府上见过影纹使的信物——这简直是无稽之谈!我何时去过佟国维的府邸?”
刘阳明翻开卷宗,供词末尾画着一枚歪歪扭扭的“胤祥私印”,旁边还附着一张“证据”——一块刻着十三阿哥名号的玉佩,据称是在佟国维府中搜出的。“这印鉴不对。”刘阳明指着供词上的私印,“十三阿哥的私印右下角有一道小裂痕,这上面的却是完整的;还有这块玉佩,你惯用的玉佩是和田白玉,这块却是青海玉,色泽完全不同。”
胤祥眼中闪过一丝希冀:“我也是这么说,但皇上……皇上似乎信了。今日清晨,皇上召我进宫,只冷冷说了句‘好好反省’,便让我回来了。”刘阳明心中一沉——康熙的态度转变绝非偶然,结合回銮路上的权力平衡之术,这背后定有势力在暗中构陷。“此事蹊跷,定是有人故意栽赃。”刘阳明压低声音,“你最近在清查佟国维党羽时,是否触及了某些核心利益?”
胤祥沉吟片刻:“我查到佟国维曾将三名影纹残党安插在太子东宫的侍卫队中,前日刚将此事禀报给皇上。难道……是太子一党的人反过来陷害我?”刘阳明摇头:“未必。太子若要自保,只会掩盖此事,不会主动引火烧身。我倒觉得,更像是八阿哥那边的人——马齐倒台后,八阿哥虽表面无事,但党羽受损严重,急需转移皇上的注意力。”
正说着,陈默匆匆走进来,神色凝重:“大人,监测到八阿哥府中有异常星纹能量波动,与之前查获的影纹令牌能量频率相似!而且,我们在佟国维幕僚的牢房外,发现了一枚‘八王府特制的熏香’——这种熏香能让人产生幻觉,很可能是用来逼供伪造证词的!”刘阳明眼前一亮:“这就是证据!我们立刻进宫,向皇上禀报!”
乾清宫内,康熙正对着那枚“证据玉佩”出神。刘阳明和胤祥跪地陈情,将印鉴破绽、玉佩材质差异及熏香证据一一呈上。康熙听完,却只是淡淡道:“这些都只是推测。胤祥,你近期行事过于急躁,清查党羽时牵连甚广,已引起不少官员非议。朕看你还是先回府闭门思过,待此事查清再说。”
胤祥急道:“皇上!臣是被陷害的!那些证据都是伪造的!”康熙脸色一沉:“放肆!朕让你闭门思过,是让你冷静反省,不是让你狡辩!退下!”胤祥还要再说,被刘阳明悄悄拉住。两人退出乾清宫,胤祥愤愤道:“皇上怎么会不相信我?明明证据都摆在眼前!”刘阳明叹了口气:“皇上不是不相信,而是不能相信。眼下朝堂局势复杂,马齐、佟国维刚倒台,若立刻认定是八阿哥陷害你,只会引发皇子间更大的争斗。皇上这是在平衡局势,也是在试探你。”
接下来的几日,局势愈发微妙。七月二十日,康熙下旨,命八阿哥胤禩暂代兵部武选司事务,接管十三阿哥未完成的清查工作。七月二十二日,三名曾为十三阿哥作证的兵部官员突然“因事告假”,随后便传出他们被革职查办的消息。刘阳明察觉到不对劲,让人暗中保护十三阿哥府的安全,同时加紧调查熏香的来源。
七月二十四日深夜,陈默突然敲响刘阳明的房门:“大人!不好了!十三阿哥府被锦衣卫围了!皇上派来旨意,说十三阿哥‘私藏影纹信物,结交异世残党’,要将他圈禁在‘养蜂夹道’!”刘阳明大惊失色,立刻带人赶往十三阿哥府。只见府门前锦衣卫戒备森严,胤祥被两名侍卫“请”上马车,神色平静却难掩失望。“阳明兄,”胤祥隔着马车帘喊道,“替我查清真相,还我清白!”刘阳明点头:“你放心,我定会找到证据,让皇上明白一切!”
回到都察院,刘阳明连夜提审佟国维的幕僚。在熏香证据和陈默的星纹测谎仪面前,幕僚终于崩溃:“是……是八阿哥的管家让我做的!他给了我五百两银子,逼我伪造供词,还说要是不从,就杀了我的家人……那块玉佩和印鉴都是他们事先准备好的……”刘阳明立刻让人将幕僚的供词记录在案,连夜进宫求见康熙。
养心殿内,康熙看着供词,久久不语。刘阳明躬身道:“皇上,十三阿哥是被冤枉的,这一切都是八阿哥的阴谋!请皇上释放十三阿哥,还他清白!”康熙放下供词,疲惫地揉了揉眉心:“阳明,你以为朕不知道吗?但事已至此,圈禁胤祥已是定局。”刘阳明不解:“皇上为何要这样做?明明真相已经大白!”
康熙叹了口气:“你只看到了表面的阴谋,却没看到背后的危机。近期监测到京城外有大量异世残余的能量波动,他们很可能在策划更大的阴谋。此时若严惩八阿哥,只会让皇子间的矛盾公开化,给异世残余可乘之机。圈禁胤祥,既能暂时平息争斗,也能让八阿哥放松警惕,露出更多破绽。这是一步险棋,但也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刘阳明心中震撼,原来康熙早已洞悉一切,只是在布一盘更大的棋。“那十三阿哥……”康熙道:“养蜂夹道虽说是圈禁,实则是朕为他选的‘安全屋’。那里守卫森严,异世残余和八阿哥的人都无法靠近。等局势稳定,朕自会为他平反。你要做的,就是继续清查八阿哥的党羽,同时留意异世残余的动向,不要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七月二十五日清晨,十三阿哥被圈禁的消息传遍京城,朝堂上下一片哗然。八阿哥胤禩表面上悲痛不已,私下里却召见了几名核心党羽,神色得意。刘阳明让人密切监视八阿哥府的动向,同时派陈默前往养蜂夹道,暗中传递消息,告知十三阿哥康熙的真实意图。胤祥得知后,虽仍有不满,但也理解了康熙的苦心,在养蜂夹道中安心“反省”。
七月二十七日,陈默监测到京城西南方向有强烈的星纹能量波动:“大人,是影纹残党的能量!他们在‘西山废弃矿场’聚集,人数至少有五十人!”刘阳明立刻召集李卫、石三:“带上精锐,随我去西山!这次一定要将他们一网打尽,看看他们到底在策划什么阴谋!”
西山废弃矿场阴森潮湿,矿洞内布满了星纹陷阱。陈默启动能量干扰装置,陷阱瞬间失效。众人小心翼翼地深入矿洞,只见中央的空地上,十几名影纹残党正围着一枚黑色晶石念诵咒语,晶石散发着浓郁的暗物质能量。“是‘残魂晶石’!他们想用这个复活裂隙之主的残魂!”刘阳明大喊一声,带领众人冲了上去。
战斗很快结束,影纹残党被尽数制服。在矿洞的暗格里,众人搜出了一封密信,上面写着“八月初一,太和殿,借‘中秋朝贺’之机,用残魂晶石控制皇上”。刘阳明脸色大变:“八月初一就是中秋朝贺,他们竟想在太和殿动手!我们必须立刻禀报皇上,加强戒备!”
回到皇宫,刘阳明将密信和残魂晶石呈给康熙。康熙看着密信,神色凝重:“这群逆贼真是胆大包天!阳明,中秋朝贺的安保就交给你了,务必确保万无一失。另外,让八阿哥也参与进来,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刘阳明心中一动,明白康熙是想试探八阿哥的反应。“臣遵旨!”
七月三十日,中秋朝贺的准备工作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刘阳明部署:“李卫、石三,带领五百名精锐,在太和殿内外布防;陈默,在太和殿的梁柱上安装星纹干扰装置;春柳、梅香,准备大量的破纹草粉和麻痹散箭;八阿哥,你负责引导百官入场,留意可疑人员。”八阿哥笑道:“刘大人放心,我定会做好分内之事。”
深夜,刘阳明独自来到镇源塔。塔顶的星纹装置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与天上的明月交相辉映。他想起十三阿哥被圈禁的无奈、康熙的深谋远虑、影纹残党的阴谋,心中充满了紧迫感。中秋朝贺将是一场硬仗,不仅要应对异世残余的袭击,还要提防八阿哥的小动作。但他知道,只要他和兄弟们团结一心,就没有战胜不了的困难。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坚定而温暖,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