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
“不告诉你。”
“真的不说？”唐诺的手偷偷溜进了姚锦年的衣服里，掐住一小块肉，他拧人可疼了。
这样打架虽然会被骂耍阴招，不像个男人，可是这样可以小小的报复回去。
“刚刚你问什么？”姚锦年把放唐诺肩膀的手挪到自己腰间，包住了那只作怪的手，也保住了自己的尊严，他不是很想在大街上丢人。
等下起立敬礼就尴尬了。
因为人心黄黄的，他的脑子还有点游离，忘记了唐诺刚刚问的什么。
“问你吃了没。”唐诺才不问第二遍。
姚锦年：……
难道是没有爱了吗？两人怎么就那么像互相敷衍呢？
看到姚锦年的表情，唐诺一直笑，大大的眼睛都弯成一条缝了，“吃了吗吃了吗吃了吗……”
“我不听我不听……”
也就只有还那么年少的唐诺才那么无忧无虑的搞怪了，打打闹闹的，欢乐得不得了。
乐观积极的唐诺不怕苦不怕累，又天真的相信这个世界。
在姚锦年看来，这个世界的唐诺，不需要拯救。只要把要抢唐诺钱、房子的人解决掉就可以了。
“小阿诺，真不和我一起创业吗？”
快走到了工厂门口的时候，姚锦年还是又问了一次。
“我不干了以后谁给你买饭吃？”唐诺还是没答应，他是保守型的，不轻易冒险。
姚锦年被拒绝了也没不高兴，甚至想笑，“你要养我啊？”
现在是越来越觉得软饭很香了。
唐诺漂亮的脸在大门口的灯泡下像是被镀上了金边一样，眼眸像是装入了星辰，“那你可不能吃太多了！”
他要攒钱买房子的。
姚锦年也没继续这个话题了，“我跟你说，别看摆摊是没坐办公室的体面，这可老挣钱了！
甜的就卖五毛，有肉的就卖一块，一天卖200个饼子，我就能挣一两百块钱，除去水电成本，我也能挣百来块钱，一个月就是几千块钱，一辆太子我几个月就能拿下……”
唐诺听起来觉得好像很有道理，但好像又哪里不对劲。
两人的身影渐渐走进黑暗里，声音也变得遥远。
唐诺一直在听着姚锦年说，感觉脑子都没空思考了，在浴室洗澡的时候唐诺终于想明白了：说卖200个就真的都能卖出去吗？
几个月都能确定每天能卖出去200个吗？
怎么就那么不靠谱呢？
睡觉前唐诺欲言又止，看到姚锦年堂而皇之又占了他的床，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说哪一个好。
“哥！你怎么又欺负我。”唐诺嘟着嘴控诉姚锦年。
听到这话姚锦年心跳都漏了一拍，心里生出了一些愧疚，是他太没分寸、太过于把自己的感情当回事了吗？
“那我走？”他试探着坐了起来。
唐诺可爱的脸还是皱成一团，“是我的床不够舒服吗？”
唐诺有些烦躁，他就是想抱怨一下，但哥要是真的不和他一起睡了，他心里又奇奇怪怪的，像是有人拿走了他的东西一样。
姚锦年忍不住笑出了声，伸手把唐诺拉到了床上帮他擦头发，“那我欺负你什么了？”
唐诺心里嘀咕：那我怎么知道。
“哥！”
这下是真被欺负了！
姚锦年一开始还温柔，看着唐诺满腹牢骚的样子又憋不住的贱兮兮想逗他，一双大手掌隔着毛巾像钻木取火一样搓着唐诺的脑袋。
唐诺像只小狗一样，嗷呜一声反扑回去，就差咬了，“我也要擦你的头。”
说着双手还要去抱姚锦年的脑袋。
姚锦年才不轻易让唐诺得逞，大腿钳住唐诺的腰，“小阿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明天给你买肉包子吃好不？”
唐诺伤敌0，自己倒是折腾到气喘吁吁。
不过他还是喜欢他们这样相处，心里的不安统统都消失不见了。
“不好，我还要豆浆！”
新开的包子店的叉烧包听说很好吃，唐诺心心念念了好久，每次走到附近的时候想到自己的房子就转头去了工厂食堂。
食堂的早餐只有稀薄的米粥和扎实的馒头。
天天吃会腻，可是不要钱。
他原本是打算攒够了五千就去买来奖励自己。
姚锦年看唐诺起伏的胸腔，脸因为玩闹染上了一片绯红，他生得好看，心事都写在脸上，极其好懂的一个人了。
“听说他们家还新出了糯米鸡要不要？”
姚锦年靠在铁栏杆边上，动手将唐诺的老头背心扯好，背心因为耍闹被拽得凌乱，露出了雪白的皮肤，还漏点了。
“不要，我吃不下那么多。”唐诺也不贪心。
够吃就好。
“真的不要，机不可失的。”姚锦年换了个姿势，头枕双手，翘起二郎腿，看起来就很大爷。
唐诺也学他的动作躺下，别说，搓一搓头发干挺快的。
“就是不要。”
唐诺热乎乎的脚底板贴着姚锦年的大腿。
“嘶！别搞啊兄弟！”姚锦年的“毛裤”被唐诺搓打结了，连根拔起了那么几根，刺痒痒的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唐诺笑得很没有良心，他好像找到了很“阴险”的方法“欺负”他哥了。
年轻就是真有活力，一天闹个七八回都不嫌累的。
姚锦年换了只脚翘二郎腿，两人脚掌相对，“这是要和我斗鸡吗？”
“输了的人厕所！”唐诺火速答应，他洗什么都能接受，就是不喜欢洗臭袜子和厕所。
他们的厕所一个星期刷一次。
他还没发现，每次到了刷厕所的时候，他们总会打赌，而姚锦年总会输。
就是这次姚锦年没想到唐诺是真的拿命蹬的，直接就把姚锦年蹬床下去了。
姚锦年不可思议地看向唐诺，他坐在地上手撑在床上，神情很是受伤，“诺啊，哥还没走呢，就这么迫不及待送哥上路了吗？”
唐诺这次不是故意的了，赶紧拉姚锦年起来，“哥，没事吧？”
就是没想到他力气能有这么大。
姚锦年却是清楚为什么。
一个支点可以撬起整个地球可不是开玩笑的。
不对，他现在是文盲，不应该懂。
“有事……”唐诺自责还没到脸上，姚锦年就接着演，捂住胸口，“我的心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