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果果也附和道：“我好几天没见到冉老师了，可想你了！”
冉秋叶心里一暖，蹲下来抱了抱果果，说：“果果真乖，不过老师今天得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好不好？”
“好！”
果果从背后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几颗鲜艳的草莓：“冉老师，谢谢您这半年教我，过年我不能去您家拜年，这是送给您的新年礼物！”
“不过要记得洗洗再吃哦，哥哥说的！”
说完，她把盒子塞进冉秋叶手中。
冉秋叶感动得几乎落泪：“果果真懂事……好，这份礼物老师收下了！”
“李姐，那我先回学校了。”
冉秋叶礼貌地向李琴道别。
人与人之间就是这样，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互相尊重，彼此体面。
“好，”李琴送她到门口，“回去路上小心，以后常来玩，孩子们都很喜欢你。”
冉秋叶推着自行车走出四合院，心中感慨：同样是孩子，同样是家庭，不论贫富，在教养方面，贾文家真是远远超过了贾梗家。
怪不得文文学习好，这都是有原因的。
……
大院里！
冉秋叶前脚离开，院子里的年轻男子们后脚便都冒了出来。
说起来，冉秋叶夏天时也来过一次。
不过那次院里没什么人，谁也没见到她真容；这次见到本人，个个都看呆了。
连何雨柱都咽了两下口水。
“我的天，这才是真女人啊！”许大茂笑嘻嘻地说：“叁大爷……您跟这位冉老师熟不熟？能不能介绍给我认识认识？”
“看她那样子，家里条件应该不错吧？”
“哼……”阎埠贵一脸傲气：“你？”
“你配不上！”
一点面子也没给许大茂留。
许大茂脸一沉：“叁大爷，您这话说的，我怎么就配不上了？”
叁大爷回：“人家有文化、有相貌，嫁给你一个不能生的，不是糟蹋人家一辈子吗？”
“你……你……”
许大茂气得浑身发抖：这简直是当面戳人痛处。
不过……
想想也是，自己确实配不上冉秋叶，名声坏了，人家肯定也瞧不上咱。
“叁大爷，”何雨柱也笑着凑过来，“您看我怎么样？”
“咳咳……”
不远处的水池边，秦淮茹故意咳了两声，一脸不高兴地瞪着何雨柱。
何雨柱却没反应过来，回头问：“秦姐，嗓子不舒服？回头我给你买个金嗓子宝？”
秦淮茹狠狠地剜了他两眼。
何雨柱没心思琢磨她，又转回去对阎埠贵说：“阎老师，您帮我牵个线呗，要是成了，我肯定好好谢您！”
谁知叁大爷还是那句：“你也不配……”
“凭啥啊？”何雨柱恼了，“我是国企正式工，咱也是工人，她冉秋叶不也是工人吗？您就帮我说一声，见个面，成不成是我的事，成不？”
阎埠贵还想拒绝。
何雨柱却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票子：“十块钱，再加一斤肉票，干不干？”
叁大爷眼睛顿时亮了。
有钱！
还有肉票！
“行！”阎埠贵笑呵呵地收下，“冉老师应该在学校，过两天我去看看，帮你说说。要是没机会，就得等年后了。”
“成！”
何雨柱满意地走了。
吃过午饭，
他瞥了一眼李琴门口挂的肉，冷哼了一声，迈步出门。
这回他没去街道办和派出所，而是直奔区里。
区办公室有点远。
大约半个小时后，终于走到了地方。
“领导好……”何雨柱来到一个举报窗口，说道：“我要举报！”
窗后的工作人员立刻精神起来，拿起笔问道：“好，你叫什么名字？要举报谁？举报什么事情？”
何雨柱回答：“我是红星路社区**四合院的居民，名叫何雨柱。我实名举报同院的李琴，她只是一名普通工人，却生活奢侈，肉和蛋从不间断，每天吃的都是白米饭和大白馒头……家里还有自行车、三轮车、电风扇、手表等大量来路不明的贵重物品。”
“嘶……”
听到何雨柱的描述，工作人员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生活水平比我们家领导还好几个档次啊……”
“这件事你向街道和派出所反映过了吗？”
“反映了！”何雨柱说：“上午我就去了……但街道王主任和派出所张所长都不管，他们不受理我的举报！”
“哦？”工作人员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有这种事？”
“你稍等一下，我马上向上级汇报，领导就在楼上。”
“好。”
何雨柱在原地等了一会儿。
大约十分钟后，七八名穿制服的保安跟着一位领导模样的男子走下楼来。
“你就是何雨柱？”领导问道。
何雨柱连声应道：“是是是……”
“我姓刘，你可以叫我刘主任。”刘主任说：“你要确保举报内容属实，否则我们将追究你的责任。”
“您放心！”何雨柱保证道：“肉就在她家门口挂着，都做成腊肉在晒着呢，还有两辆自行车，一眼就能看到……”
“走吧。”
刘主任说道：“你在前面带路，我们过去看看。”
于是，七八个人跟着何雨柱一起朝四合院走去。二十多分钟后，他们抵达了大院。
这么多人一下子涌进院子，就像往平静的湖面投下一块巨石，顿时激起了层层波澜。
大院里的邻居们纷纷围过来看热闹。
“您看……”何雨柱指着李琴家门口挂着的腊肉说道：“是不是都挂在那儿？”
“嘶……”看到李琴家门口的肉和车子，刘主任连吸几口凉气：“奢侈……这也太奢侈了！”
这是一个物资极其匮乏的年代。
城里人虽然不至于完全吃不上肉，但充其量也只能勉强填饱肚子。
农村的情况更糟，连吃上二合面都算奢侈，普通老百姓一年到头大多只能靠红薯干面度日。
换句话说，人都没有足够的粮食，哪还有余力去养猪？
当然没有。
仅有的几家养猪场，也都是为了保障基本民生而设。
那个年代，老百姓每人每年能分到的肉票，最多也就一斤。
李琴家有三口人，一整年下来，能买到的肉总共三斤。
国家就发给你三斤肉票。
想要多买，那是不可能的。
但此刻摆在刘主任眼前的，却是几十斤的肉。
腊肉、腊肠、白条鸡，还有好几条大鱼。
这简直……
就算把整个大院所有人的肉票凑起来，也买不了这么多。
肯定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看见七八个人堵在自家门口，李琴也吓了一跳。
她赶紧拉着孩子退到墙边。
这时候，院子里的邻居们也陆续围了上来。
壹大爷、刘海中、阎埠贵、秦淮茹、贾张氏，还有周大妈和唐大妈。
等等——
院里住了上百口人，这会儿围上来的少说也有几十个。
唐大妈和周大妈有点替李琴担心。
但贾张氏和秦淮茹她们，脸上却明摆着幸灾乐祸。
“呵呵……”贾张氏更是毫不遮掩地说：“领导，他们家肯定有问题，偷东西的！您看看这些东西，啧啧……肉、鸡蛋、大米、面粉……还有这自行车，李琴手上还戴着手表，哪一样是他们这种穷酸人家买得起的！”
“肯定是偷的！”贾张氏跳着脚说，“前几天我们家还丢了五斤大米呢！”
“不对……是十斤！”
贾张氏开始胡编乱造了。
刘主任看着李琴，问道：“你就是李琴吧？”
“是。”李琴点点头。
“好，”刘主任说，“我是区里来的，现在有人举报你们家财产和物资来源不明，涉嫌偷盗和诈骗，我们特来调查。”
“你不用紧张，我们秉公处理，如果你真的清白，我们也不会为难你。”
刘主任的目光严肃，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李琴脸色有些发白，她望向何雨柱。
何雨柱仰着脸，鼻孔朝天，笑嘻嘻地说：“看什么看，没错，就是我何雨柱举报的……李琴，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
“早就跟你说了，做人别太高调。”
“大家都能过就好好过，你非整我，在车间整我不够，还让你儿子举报我？”
“行！”
“你不想让我好过，那谁也别好过！”
“你也别怨我！”
“我举报你，是为了保护国家财产！”
“我举报你，这是我们工人伟大而朴素的权利！”
“你这种和整个工人群体作对的败类，无耻之徒，偷鸡摸狗的小偷，我举报你砸了……我举报你是为了正义！”
何雨柱高高举起拳头。
这些话，原本是贾文趾高气昂站在道德制高点打压他的说辞。
现在，何雨柱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痛快！
真是痛快极了！
用贾文的话来回敬贾文，这种感觉爽到了极点。
此时，何雨柱心里乐开了花。
但紧接着，贾文开口了。
“我举报你，是因为你偷东西，偷盗国有物资人赃并获……”
“你举报我，你有证据吗？”贾文笑着看向何雨柱：“你凭什么说我家的肉是偷的？凭什么说我们是诈骗？”
“这还用问？”没等何雨柱说话，刘主任黑着脸接话：“肉票是国家物资，每年按需分配，每人不到一斤，你们一家三口最多也就三斤。”
“可你看看，你家现在有多少？”
“这些肉的来源有没有问题？”
刘主任盯着贾文。
贾文却毫不慌张，笑着说：“别人送我的肉票，不行吗？”
“难道赠送……也犯法？”
一句话把刘主任问住了。
赠送？
赠送确实不犯法。
“呵呵……”刘主任冷笑：“赠送是不违法，但谁脑子被狗吃了，会给你们家送肉票？自己家的肉票都吃不完吗？”
“把人抓起来……先送派出所，我倒要问问街道是什么意思？”
“走！”
七八个人上前，将贾文一家三口围住，准备动手抓人。
“别动手！”李琴说：“去派出所是吧，我们跟你们走，不用你们抓！”
“走！”
几个人带着李琴一家往派出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