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杨厂长找李琴什么事？”
“我刚才去办公楼，听说她和工人合不来，好多人举报投诉……”
“估计要把她调走了！”
“哈哈哈……太好了！”
几个和易中海、刘海中关系好的工人大声嘲笑。
李琴进车间后，他们还在笑。
易中海嘴角露出微笑，他向王主任递了个眼神。
王主任也明白。
没错，就是他们几个搞的鬼。
几个大男人联合起来整一个女人还不容易？每天不断向杨厂长投诉。
领导能不重视吗？
这下好了，领导果然重视了。
“呵呵呵……”秦淮茹也笑了，她对旁边的女工刘玉华说：“看她还能得意多久，说不定马上就要调出我们车间了！”
刘玉华说：“那倒未必，说不定她还会留在这儿，当一名普通女工！”
“哦？”秦淮茹听了，嘴角扬得更高了。
以前你是领导，管纪律，我不敢跟你斗。等你变成普通女工，看我不好好整你。
到时候拉上别人一起，看谁吃不了兜着走。
……
下午读完书，贾文回家比平时稍晚一些。
乔秀留了他一会儿，说是想再请他带点卤牛肉，还塞了钱和肉票给他。
贾文也没推辞，收下钱票，答应有空就帮忙卤上一大锅。
踏进四合院时，天已擦黑。
院里却热闹得很。
“哈哈哈——”
一群老爷们聚在大槐树下闲聊。
三位大爷坐在各自的凳子上，何雨柱更潇洒，直接坐在桌上。
“我跟你们讲……杨厂长找我谈话那会儿，表情可严肃了……我还以为我犯啥错误了，结果你们猜怎么着？居然让我当这个正主任！”
“唉……真是想不到啊！”
壹大妈问：“柱子，你这食堂主任，跟李琴那车间主任比，哪个大？”
“呸——”何雨柱一口痰吐出去，正好落在叁大妈身上。
“你……”叁大妈气得瞪眼：“傻柱，你故意的吧？”
“哎哟……抱歉抱歉！”何雨柱笑嘻嘻地说：“叁大妈您别误会，我不是冲您。我是说，她李琴算老几？”
“她那只是个副主任，我这可是正的！”
“就是！”秦淮茹也一脸得意，插嘴道：“你们还不知道吧？今天李琴也被杨厂长叫去了，听说因为被投诉太多，挨了批评！”
“而且听说她马上就要下来了！”
“太好了！”
一群老爷们纷纷拍手叫好。
“哟——”刚回到院里的贾文冷冷一笑，“秦淮茹，看样子我妈下台，你挺高兴啊？”
众人一愣，没想到贾文就在身后。
不过，在后面又怎样？
我们现在可不怕你！
我们这儿有了正主任，你妈不过是个副的，谁怕谁？
“那当然！”秦淮茹语气尖酸，“你妈老是扣我分，我能喜欢她？巴不得她早点下台呢！”
“行了……不说了，京茹，回家吃饭！”秦淮茹拉着秦京茹，一扭一扭地回了屋。
后面一群老爷们看得眼睛发直。
自从婆婆贾张氏入狱后，为了让工作没有后顾之忧，秦淮茹便将自己远在农村的堂妹秦京茹接到院里，托她照看孩子、操持家务。
偶尔她也做些针线活补贴家用。
毕竟贾张氏不在，家中若无人料理三餐，日子便难以为继。
“柱子！”三大爷阎埠贵满脸堆笑地说：“你这都当官了，咱们大院邻居可没少出力，不请大家吃顿饭庆祝庆祝？”
“没错！”二大爷刘海中向来爱占小便宜，立刻拍着大腿附和：“这顿饭必须请！”
“请客，请客，请客……”
何雨柱豪爽地一挥手：“我能当上食堂主任，全靠各位帮衬。行，今晚就在一大爷家摆一桌，我买酒买菜，你们等着！”
一大爷忙道：“酒不用买，我这儿有现成的，你炒几个菜就成！”
“把院里老爷们都叫上，给你热闹热闹！”
贾文推门进屋。
“砰——”
房门合拢。
灯光下，李琴已备好晚饭，正等着孩子们归来。
“回来啦？”见着贾文，李琴笑着迎上前，“快吃饭，妈有事跟你商量。”
“好……”贾文心头一紧：莫非传言是真的，妈真被罢免了？
食不知味地扒了两口饭，贾文忍不住问：“妈，听说您被人举报撤职了，是真的吗？”
这事对贾文至关重要。
母亲好歹是个小领导，在厂里无人敢欺。若丢了这职位，易中海那些人还不知要怎么刁难。
“是啊！”李琴长叹一声，“都是易中海捣鬼，鼓动一群男工去领导那儿告状，领导也被闹得头疼。”
“幸好杨厂长体谅，今天找我谈了话。”
“儿子，正想跟你商量这事。”李琴道，“杨厂长调我去后厨当正主任，你说我去不去？后厨是何雨柱的地盘，我怕压不住他。”
“什么？”贾文一愣，“您？食堂主任？”
“怎么？”李琴挑眉，“觉得妈不配？”
“不是！”贾文解释，“刚才何雨柱说杨厂长找他谈话，要提拔他当主任呢。”
“嗤——”李琴不屑地撇嘴，“就他？也配？”
“他可是偷过食堂东西的人，领导怎么可能用他？领导是找他谈话了，准是他自己会错了意！”
贾文顿时哭笑不得。
何雨柱这回可要丢大脸了。
明明不是主任，还到处宣扬请客，到时候不得羞得撞墙？
“别犹豫了！”贾文劝道：“妈，车间不适合你，去后厨最合适。”
李琴有些担心：“可后厨的何雨柱不好惹啊！”
“怕他做什么？”贾文笑着说，“何雨柱不就仗着厨艺好吗？你这几年也学得差不多了。他要是敢闹，你就自己动手做菜，把他晾一边。等他觉得自己没用了，自然就老实了。”
“还有，”贾文继续出主意，“你可以把厨艺教给下面的人，他们既感激你，又能多些人手干活，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李琴眼睛一亮：“好，儿子，明天我就去找杨厂长，申请调去后厨！”
……
一大爷家里，何雨柱、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几个男人围坐着喝酒。
桌上菜很丰盛：五花肉、炒鸡蛋、凉拌松花蛋、卤牛肉，还有几样素菜。
这顿饭花了何雨柱不少钱。
秦淮茹带着棒梗走进来，看着菜心疼地说：“这得花不少钱吧？”
何雨柱说：“不到二十。”
秦淮茹吸了口气：“也太浪费了！”
阎埠贵吃得津津有味：“何雨柱马上就是食堂主任了，工资肯定涨，这点算什么？”
何雨柱得意地说：“没错，我工资至少涨四级，以后每月七八十块，不在乎这点。”
秦淮茹笑着点头，心里却想：要是这钱是我的多好，一定得把何雨柱抓牢，让他一直帮衬我。
“柱子啊，”她开口道，“你觉得我妹妹京茹怎么样？我一直想介绍你们认识，让她跟你处对象，你看行不？”
何雨柱一听，眼睛都亮了。
秦京茹水灵灵的，他早就动心了。
他望向秦淮茹身后的秦京茹，问道：“京茹妹子，你觉得呢？”
秦京茹脸一红，点了点头，心里很满意。能嫁到城里，还能嫁给一个主任，对她这样的农村姑娘来说，简直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易中海欣喜地说：“太好了！秦淮茹这个媒人当得真不错。来，傻柱，我敬你一杯！”
“我也敬你！”
“大家一起！”
众人纷纷举杯向何雨柱敬酒。
棒梗带着两个妹妹在桌边转来转去，不停地从桌上拿吃的。
秦淮茹开口：“傻柱，我都帮你这么大忙了，你也帮帮你秦姐呗，以后咱们可都是一家人了。”
何雨柱问：“怎么帮？”
秦淮茹狡黠一笑：“你现在不是食堂主任了吗？能不能提拔提拔我？你有建议权，跟杨厂长提一下，让我去后厨当个副主任呗。”
大家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秦淮茹身上。
好家伙，胃口真不小，一开口就要当副主任？
不过话说回来，主任确实有建议权。如果何雨柱真去提，这事说不定能成。
何雨柱喝了口酒，说：“太好了，我怎么没想到这茬。秦姐你放心，等任命下来，我马上去提。”
秦淮茹高兴地直点头。
第二天，第六车间。
李琴在车间里正常巡视，发现秦淮茹在磨洋工。
“秦淮茹，”李琴沉下脸，“不好好干活，在这磨蹭什么？信不信我扣你分？”
秦淮茹抱着胳膊，不以为然：“扣就扣呗，反正你也扣不了几天了。你以为我们都得围着你转？”
说完，她把工具重重摔在操作台上：“我不伺候了，怎么着？李琴，你别神气！过两天我也是副主任了。等你下了台，我看你还怎么威风。等我当上后厨副主任，你去打菜的时候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李琴愣住了，张着嘴说不出话：这一夜之间，她怎么就成后厨副主任了？就算真要当副主任，也不至于这么飘吧？
李琴望着秦淮茹，惊讶得说不出话。
她当然不知道，有些人长期被压抑，一旦得到释放，便会得意忘形。
“什么？”车间里的男工们也都愣住了。
“傻柱当上食堂主任了？”
“什么时候的事？”
“我怎么没听说？”
“不是食堂主任！”刘海中笑着向众人解释：“老赵退休了，杨厂长已经找傻柱谈过话，以后他就是咱们轧钢厂的后厨主任！”
“哦……”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
秦淮茹得意地说：“我跟傻柱说好了，等他当上主任，就跟杨厂长提，让我做副主任，去后厨帮他……就算当不了副主任，做个帮厨也没问题！”
“各位大哥，以后你们来打饭，我照顾你们！”
众人羡慕得直流口水。
这个时代就是这样，只要主任提名，副主任基本没跑。
既然这事已经板上钉钉，秦淮茹当副主任还不是十拿九稳？
“恭喜啊，秦姐！”
“恭喜秦副主任，以后可就指望您了！”
“秦副主任，以前有得罪的地方，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往心里去！”
一群人开始巴结秦淮茹。
她笑得像飘在云端，得意之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