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李琴还是个柔弱好欺负的媳妇,任由她拿捏。
曾几何时,她还曾指着李琴的鼻子破口大骂。
可谁能想到,这才多少年过去,李琴居然成了四九城的副市长。
那可是副市长啊。
不是轧钢厂的主任。
是真正的大官。
贾张氏感到前所未有的憋闷,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
如鲠在喉。
当年被她欺负的人,如今竟成了四九城的大官。
我……
我……
我……
呼——
贾张氏心态彻底崩了,整个人呼吸急促,脸色通红如血。三秒之后,
砰!
她直挺挺地栽倒在地上。
“妈……”
“奶奶……”
“奶奶……”
“老太太!”
家里人连忙上前,将她扶起,平放在床上。
幸好贾张氏只是短暂晕了过去。三分钟后,就在大家准备送她去医院时,她自己悠悠转醒。
“别去医院!”
贾张氏睁开眼睛第一句话就是不去医院。
去医院要花钱,而且一旦开了这个口子,往后就是个无底洞。
“我撑得住!”
“妈……”秦淮茹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贾张氏说:“就是浑身酸麻,没事,睡一觉应该就好了。”
于是,秦淮茹把贾张氏安置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捂得严严实实。
大家都以为没什么事了。
可谁知——
大约两个小时后,小当捏着鼻子从里屋跑出来:“妈……怎么回事啊?怎么那么臭!”
“就是!”
槐花也跟着说:“又 * 又臭,是谁家在掏粪吗?”
说着,她还探头往门外看了一眼。
但下一秒,槐花突然惊叫:“妈,糟了……臭味不是外面飘来的,是咱们自己家,是咱家屋里发出来的!”
“哪儿?”
大家一阵翻找。
很快发现源头在贾张氏的床上。
一掀被子:天啊……老太太拉了一大滩。
屎尿混作一团。
“哎呀……”贾张氏还一脸茫然:“你们干嘛呢……掀我被子做什么……咦,怎么这么臭?”
屋里所有人都愣住了。
不会吧!
连感觉都没有了?
秦淮茹伸手捏捏贾张氏的腿,问:“妈……你有感觉吗?”
“什么感觉?”
贾张氏连腿被捏都察觉不到了。
秦淮茹这才慌了起来,喊:“柱子,柱子,快……妈这情况不太对,赶紧送医院!”
其实也不是秦淮茹多孝顺,她是害怕。
万一老太太从此瘫在床上,那往后端屎倒尿的活儿,可就全落到她身上了。
在厂里扫了十几年厕所,难道回家还要继续“扫厕所”?
一家人手忙脚乱,把贾张氏送进了医院。
医生简单检查了一下,又搭了搭脉,皱紧眉头说:“这是全身瘫痪……不好办啊。”
几句话让贾家人都慌了。
秦淮茹追问:“不可能啊医生,我妈身体一直不错,怎么会突然全身瘫痪?”
“原因比较复杂,可能是脊柱问题,也可能是颅脑损伤。这样吧,你们先去脑外科看看,查清楚病因再过来。”
于是,秦淮茹带着贾张氏去拍片子。
脑部和脊柱的片子都拍好,拿给医生看。
医生仔细看完两张片子,眉头紧锁。
“医生……怎么样?”何雨柱着急地问。
医生看了何雨柱一眼,说:“麻烦……你妈以前头部是不是受过外伤?被人打过?”
何雨柱脸色一沉:这不是我妈好吧!
秦淮茹回答:“没有啊……之前好像只被贾文打过两巴掌。”
“那不是巴掌的问题,”医生解释,“这和打耳光无关。她后脑有没有受过伤?”
秦淮茹和何雨柱都摇头。
贾张氏却开口:“有……在监狱里的时候……”
好吧。
这事别人确实不知道。
医生没有多问,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原本那处损伤已经修复了,但最近你情绪过于激动,导致颅内血压升高,这样一来内外因素结合,把旧伤给引了出来!”
“所以,就造成了脑干受损!”
“接着导致了现在的全身瘫痪!”
“你们回去吧!”医生还是很有良心地交代:“这病没法根治……回家后好好静养,别再生气和激动,以后也许还有好转的可能,单纯靠药物或手术都没有用!”
没救了。
秦淮茹失魂落魄。
贾张氏在平板车上大声叫嚷。
何雨柱问道:“不对呀,老太太,医生说你太激动,你激动什么呢?”
贾张氏不吭声了。
还不是因为李琴当上副市长的事,让她心里无法平衡么?
说实话,这不只是激动。
是嫉妒与怨恨到了极点时的表现,比激动带来的危害更严重。
回到家!
老贾家的人围坐在饭桌前,一个个低着头不说话。
最后,还是秦淮茹打破了沉默!
“以后,我在家照顾 ** !”秦淮茹开始分配任务:“你傻叔去开店挣钱,棒梗、小当、槐花你们三个,都跟着傻叔,多学点东西,给他帮忙!”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接着,小当负责通知大院里每家每户,把贾张氏的情况说了一遍。
不为别的。
就为讨些人情。
邻居之间,谁家有人生了大病,都会带点礼物上门探望慰问。
果然,半小时后,大家都来到了老贾家。
“这是怎么回事啊?”
贰大妈一脸关心地问道:“昨天晚上不是还好好的吗?还一起看电视呢,今天怎么就成这样了?”
“就是啊!”周大妈接话:“贾婆婆,你不是装的吧?”
“噗……”贾张氏气得脸色发青。
“你怎么说话呢!”何雨柱生气地说道:“她不能生气,你就别惹她生气了!”
“哦哦哦……”周大妈赶紧道歉:“那对不住啊,我带了几个鸡蛋过来,给她补补身子……”
大伙儿不敢多待,从秦淮茹屋里出来后,就在院子里议论纷纷。
“嘿……”
“真是活该……”
“这死老太婆,一辈子没干过好事,这下遭报应了吧……瘫了……”
“咦……他们家那味儿真是难闻,差点把我眼泪给熏出来!”
“报应,真是报应啊……呵呵呵,老贾家就没一个好人,东旭让牛给顶死了,现在这老婆子也瘫了,哈哈哈哈哈……”
“听说是太激动才瘫的,该不会是因为知道儿媳妇当上副市长,一高兴就瘫了吧?”
“哈哈哈哈哈……”
院子里众人毫不避讳地高声议论,屋里的贾张氏听得一清二楚。
她气得一口气没上来,又昏死过去。
“啊?”
晚上回到家,李琴听说贾张氏的事,满脸惊讶:“瘫了?”
“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怎么今天就瘫了?”
她觉得有点蹊跷。
贾文笑了笑,说:“我看是急火攻心导致的,八成是你当副市长这事刺激到她了。”
“呵呵……”果果只是冷笑,没说话。
李琴道:“那……我们要不要也去看看?贾文,你回头拿二十块钱给她们吧,说到底还是一家人。”
“哼……”贾文冷笑一声:“妈,您不会是心软了吧?”
“不是,”李琴叹了口气,“现在不一样了,我坐在这个位置上,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家。毕竟是婆媳,不好闹得太难看。”
“行,”贾文道,“要给就给二百,二十太少了,传出去也不好听。”
于是贾文代表李琴,在四合院众人的注视下,大摇大摆地把二百块钱交给秦淮茹,还嘱咐她给贾张氏买点好吃的。
全院的人都夸李琴和贾文仁义。
可一转身,贾文就用系统的特殊功能,把那二百块钱又收了回来。
……
想要我的钱?
做梦。
“钱呢……我的钱呢……”
半小时后,秦淮茹在屋里大叫起来。
贾文刚给的那二百块钱,一转眼就不见了。
“谁……谁偷了我们家的钱!”
二百块可不是小数目。
秦淮茹拉开门朝外大喊。
壹大妈一脸嫌弃:“喊什么喊……谁偷你家钱了?我看见你把钱拿进屋,根本没别人进去!”
“就是!”
叁大妈也不耐烦地说:“咱们院这么多年,总共也没出过几回偷窃,哪次不是你们家人干的?”
秦淮茹脸色一黑:是啊,院里根本没贼啊。
周大妈叹气道:“秦淮茹,要不你还是问问你儿子吧,万一是他偷的呢?”
秦淮茹差点气得吐出血来。
此时贾文家门外,传来了叁大爷阎埠贵的声音:“李琴……不对……李副市长,李副市长在家吗?”
贾文和李琴往外一看,只见阎埠贵抱着两棵大白菜站在门口。
李琴有些无奈地问:“叁大爷,你这是做什么?”
周围的邻居也纷纷看过来,心里嘀咕:这阎埠贵真会巴结,这就上门送礼了?可送两棵白菜,也太寒酸了吧。
李琴没请他进屋,只问:“叁大爷,你有事吗?”
阎埠贵苦笑着,面露尴尬:“李副市长,让我进去说吧?”
“不用,”李琴说道,“以后在院里,你们还是叫我李琴就行。有什么事就在这儿说,抱着白菜也挺累的。”
阎埠贵只好开口:“是这样……前阵子我在学校被批了,学生打了我一顿,后来我就退休了。可从那之后,退休金一直只发一半。现在虽然给我 ** 了,可退休金还是没恢复。您现在当了大领导,我想请您帮帮忙,能不能把我的退休金恢复过来?”
李琴目光一动,意识到这是历史遗留问题。阎埠贵被批斗后退休金减半,** 后也没人管这事,不少老师都有同样遭遇。
她点点头说:“这确实是个问题。阎老师,明天我开会时提一下,让人关注这件事,回头看结果吧。”
说完,李琴就示意阎埠贵离开。他带来的两棵白菜,她自然没有收——这不是嫌弃,而是原则。
一天、两天、三天过去。
到了第四天,阎埠贵突然收到了学校的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