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仿佛心有灵犀,都没有跨出最后一步。
楚风心里清楚,冉老师要的,也是这个时代的女人最看重的东西。
名分。哪怕只是做楚风的情人,她也需要一个名分。
而这,也正是楚风没有继续下去的原因。
冉老师倾其所有地给予了楚风,她唯一想要的,只是楚风的一句承诺。有了那句话,她便能一直陪伴在他身边。
第二天清晨,两人一起回到了城里。刚踏进家门,楚风就察觉到异样——屋里明显有被破坏的痕迹。尽管秦京茹试图遮掩,可那些痕迹太过醒目,根本瞒不住。楚风追问是谁来过,但无论是四合院的邻居,还是秦京茹和秦淮茹,都只是摇头,表示毫不知情。
无奈之下,楚风前往红星轧钢厂。琳达和几个人正在厂区内四处搜寻。自楚风离开后,琳达感觉自己如同陷入魔障,行为变得无比疯狂、放纵,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她的身体状态也明显下滑,若再这样下去,她觉得自己可能会成为第一个因 ** 之事而丧命的女人。
她不清楚楚风对她做了什么,但她清楚后果的严重。本就需求旺盛的她,这几天更是变本加厉,翻倍地沉溺其中,这是前所未有的。一切改变,都始于楚风出现之后。
这几天,琳达一边疯狂地寻找楚风,一边求医问药,可医生们束手无策。有些英俊的医生,也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让她暂得缓解。随着时间推移,琳达越来越恐惧,害怕自己余生只能在病榻上度过。
此刻,她是强忍着身体的煎熬出现在轧钢厂。她必须找到楚风,如果他也不能解决这个问题,她就要榨 ** ,或是彻底除掉他。想到这里,琳达心头又泛起波澜,她努力压下杂念。
就在这时,楚风走进了轧钢厂。见到琳达,他立刻想起了自己之前的安排。他本意只是给她一点教训,并不想取她性命。但眼前的琳达状态诡异——她面色潮红,见到男人就凑近,吓得工人们纷纷躲避。不仅如此,她身上那股体味也更浓了,即便喷了昂贵香水也难以掩盖,工人们还以为厂里进了臭鼬。
楚风细看琳达的脸色,明白必须立刻制止她。这几天她的肾气严重亏损,再继续下去,不出两天就可能丧命。即便现在停手,也可能留下后遗症。
琳达的手下发现了楚风,迅速围了上来。琳达一步步走近,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你把我变成这样,必须治好我,否则……你要对我负责。”
当琳达说出后面那句话时,声音已经变了调。如果这里不是红星轧钢厂,真不知道她会做出多出格的事。
眼看琳达眼神迷乱,手甚至开始拉扯自己的衣服,楚风立刻紧张起来。厂里还有那么多人正看着他。
楚风一个箭步冲上前,抬手在琳达身上快速按了几下。
琳达顿时捂住肚子蹲了下去,她的下属们也都慌了神。她在地上蹲了足足十分钟,再站起来时,看向周围人的眼神完全变了。
原本琳达一见男人就忍不住想扑上去,可现在浑身剧烈的疼痛,让她只想躺在病床上等伤口愈合。短时间内,她对男人再也提不起兴趣,更觉得身体仿佛被掏空。
她闭上眼回想这两天的经历——上百次的极限运动,从前沉迷,如今只剩恶心和惊恐。
一见楚风,琳达飞快逃走了。
楚风松了口气,琳达总算恢复正常了,只是肾气亏虚得厉害,没个一年半载恐怕恢复不了。不过这已不是他需要操心的事。看琳达这样子,楚风明白,最近一直在找他的就是她,幸好身边的人都没事。
他只当这一切已经过去了。
冉老师回到学校后,原本想尽快和楚风确定关系,却失去了勇气。
得知楚风回来,第一个来找他的是陈雪茹。
之前被火烧掉的店铺已重建得差不多,但陈雪茹不打算继续开绸缎庄了,她想在这里开一家小旅馆,这样楚风来的时候也有个方便的住处。
楚风答应了,跟着她去看现场。基本装修已完成,只剩些细节。陈雪茹很开心,双手勾住楚风的脖子说:“我们去对面看看吧,好久没见我姐妹徐慧真了。”
楚风这才想起那个知性的女人。当初若不是陈雪茹的前夫突然回来,或许他和徐慧真的关系会比和陈雪茹更近。
他们很快走进酒馆。见到他们,徐慧真表情微微变化。很长一段时间没见楚风,她以为自己已经把他忘了,可当他再次出现,她的目光还是不自觉地被他牵引。
“你们来啦,这次想喝点什么?”徐慧真脸上带着客气的笑容。
“喝新酒吧。”楚风和陈雪茹几乎同时开口,两人相视一笑。
徐慧真看得出,他们的关系比从前更近了。她转身进屋取酒,很快端上两壶,说道:“这些酒我们改良过,和你当初带来的已经很不一样了。”
陈雪茹小口抿着酒,默然沉思。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凑近楚风耳边低语:“你觉得徐慧真这人怎么样?”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楚风心头一紧。女人问起另一个女人,往往是个棘手的难题。
楚风还在斟酌措辞,陈雪茹又轻声说道:“我和徐慧真争了这么多年,唯独在你身上分出了高下。可现在没了对手,反倒觉得没趣了。”
听她话里的意思,竟像是要怂恿楚风去追求徐慧真。
恰在此时,徐慧真走了过来。陈雪茹立刻说道:“你看徐慧真的身段,她只是不常显露,其实不比我差多少。再看她的脸庞,难道你没觉出那种独特的韵味吗?”
她越说越起劲,竟像个男子般细细品评起徐慧真来。
楚风望着这两个女人,心里满是无奈。陈雪茹忽然招手道:“徐慧真,来陪我们喝几杯吧,都是老朋友了,别见外。”
徐慧真略显局促地走近。
陈雪茹似乎有了醉意,手开始在徐慧真身上不安分起来。徐慧真吃了一惊,平日里陈雪茹虽不拘小节,却从未如此失态,更何况此刻还有楚风在场。
陈雪茹憨憨一笑:“咱们斗了这么久,也该停战了。从今往后,你我便是好姐妹,不必生分。”
这般举动让徐慧真愈发不适。楚风也觉尴尬,陈雪茹分明是在戏弄徐慧真,还不住朝他使眼色,示意他也加入。楚风哪里肯做这种事,只得端正神色,目不斜视。
陈雪茹又笑道:“徐慧真,你心里也盼着有个知心人吧?”
这话说得太过直白。虽然平日里常有人劝徐慧真该找个依靠,可从未有人把话说得这般露骨。
徐慧真罕见地动了怒:“陈雪茹,你这是什么意思?存心羞辱我不成?”
陈雪茹酒醒了大半,自知失言。见徐慧真转身欲走,她急忙向楚风投去求助的目光。
楚风无奈上前劝解:“陈雪茹方才说错了话,还请你别往心里去。”
徐慧真猛地转身,眼中带着委屈与愤懑:“我知道你现在是陈雪茹的人,可你非要这般偏袒她吗?”
楚风愣了一下,自己替陈雪茹说话本是理所当然的,可眼下这情形又算怎么回事。
徐慧真把陈雪茹和楚风一起推了出去,楚风没办法,只好挠挠头,带着陈雪茹离开。
这一幕恰巧被一位老者看见,他不由皱起眉头:“这是在做什么?”
站在他身后的蔡全无走出来,语气不悦:“还能怎样,把女人灌醉了呗。”
蔡全无一向喜欢徐慧真,人虽老实,却不傻。徐慧真的心思别人看不透,他却清清楚楚。
这时说楚风几句坏话,他心里也舒坦些。
那老者听了更加恼怒,斥道:“竟做出这等事,真是世风日下,道德沦丧!”
他反应如此激烈,除非是陈雪茹的长辈。
可要是真与陈雪茹有关系,现在应该去拦人,而不是站在这里发火。
蔡全无一时也摸不清这老者究竟想做什么。
等他再抬头看时,那老者已经走了。
蔡全无自嘲地笑了笑,觉得自己真是多管闲事。
他还是愿意继续守在徐慧真身边,也许有一天她会明白自己的好。
蔡全无并不知道,他随口一句话会给楚风带来多大麻烦——就算知道,他大概也会暗自高兴。
此时,在红星轧钢厂门口,一位老者缓步走近,被几名工人拦下。
“你是什么人?怎么能随便闯我们红星轧钢厂?”
功夫小妹也跑了过来:“让我看看,谁想硬闯我们厂?”
老者看着面前的女孩,脸色更加难看。
“这么大一个厂,保安居然是个女的?”
功夫小妹挺胸反驳:“女人怎么了?妇女能顶半边天,你瞧不起女同志?”
这话把老人堵得说不出话,他只能大声喝道:“叫你们厂长来见我!”
这一声中气十足,功夫小妹等人也察觉出这老者不一般。
他穿着没换过的中山装,头发花白,眼神凌厉,一看就不好惹。
红星轧钢厂厂长匆匆赶来,满脸堆笑:
“哎哟,秦老,您怎么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说完便示意旁人散开,只留下自己和秦老两个人。
厂长几乎是把秦老捧进了办公室,小心问道:
“秦老,您身体还好吗?”
秦老冷哼一声:“我要是不来,都不知道你们把红星轧钢厂搞成什么样子了!”
厂长一愣,随即笑道:“秦老这话从何说起?现在哪个厂有我们红星轧钢厂发展得好?”
这话倒没错,过去北郊轧钢厂最兴旺,可自从他们厂长和崔大可出了事,如今已大不如前,发展最好的就数红星轧钢厂了。
秦老的手杖咚咚敲着地面:
“发展只是一方面,风气才是根本!要是厂里风气坏了,发展再好也是昙花一现!”
他说着大声咳嗽起来,脸都涨红了,显然对现在的红星轧钢厂极为不满。
红星轧钢厂的厂长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不知道秦老指的是哪个方面,我们厂的作风问题我一直亲自严格把关!”
秦老冷哼道:“亲自把关?你说出这种话,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和他们串通一气了!”
“你倒是说说,楚风到底是怎么回事?”
厂长一时语塞。他当然知道楚风身边有不少女性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