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纯的二次元吗？
许望炎和孙柠都是同样的想法。
“我是许望炎，这是我之前和你说的，我老板，孙柠。”
虽然现阶段孙柠手里的兵只有许望炎一个，那她也是老板。
他之前想过了，初期总是要开源节流的。
其他职位能空着就先空着。
但是有一个职位空不得。
法务。
不过这个同样好解决。
去她爸那边借一个。
虽然说不同公司的法务侧重点可能不太一样，但是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大不了到时候推荐一个。
再之后嘛，就是之后的事情了。
许望炎看着对面的女生。
她和许望淼差不多的年纪。
但是已经不上学了。
刚刚结束了九年义务教育的小女孩，初入社会又能做什么呢？
给她的选择实在是太少了。
但是他们也一样。
他们两个甚至连刚起步都算不上。
这算什么？双向奔赴吗？
如果能谈成的话。
“我先和你说一下我们的情况。”
许望炎深吸了一口气。
“呃，我们现在刚起步，只有我们两个。”
孙柠低头小口喝着茶。
不管怎么说都有点不好意思。
“没有员工，没有宿舍，当然也没有剧场。”
许望炎并不打算给池秋白画大饼。
虽然他自己有时候会展望一下未来什么的。
其实他没有必要说没有剧场。
因为国内有自己剧场的偶像团体根本没几个。
但他还是想有一个自己剧场。
总不能当一辈子地下偶像吧？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加入你们，算是第一批员工？”
池秋白问。
等一下，关注点应该是这里吗？
“是的。”
许望炎点头。
“但是就算我加入你们，也不会立即有活动吧？就像你说的，你们现在还是什么都没有的状态，而且，一个人也没办法跳公演吧。”
其实池秋白是有点心动的。
这个年纪的小孩多少都有点中二。
从零开始诶。
想想都炫酷好吗？
动不动开拓者的含金量啊。
“是的。”
许望炎点头。
“所以我们打算先招五个或者七个，尽快凑齐一个小队，先从地偶开始。”
虽然说是我们，但实际上还是许望炎的想法。
时间不等人。
他倒是无所谓，毕竟自己还是学生。
但是孙柠和池秋白不一样。
一个急需证明自己。
另一个就是吃青春饭的。
虽然说她现在还算是年轻，但以后的事谁都说不准。
多挣一个月算一个月。
“我想说的就这些，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现阶段他能想到的也就这么多了，至于其他的，需要对方有意向之后问比较好。
“薪资构成呢？”
许望炎刚才一直没提。
他在等着对方开口。
人总是要吃饭的嘛。
“因为现在是刚起步阶段，所以算是赔本赚吆喝。”
许望炎说道，
“而且现在除了跳公演也没有其他收入途径，所以只能分成，三七分账，社保现在还没有，然后每个月有一千的租房补贴。”
孙柠在一旁眨了眨眼。
这些一开始许望炎和她讲过。
除了最后一条。
当时说的是要管吃管住。
现在缩水成了一千的住房补贴。
感觉他好像比自己更适合当老板。
“知道了。”
池秋白点了点头。
讲实话，许望炎一开始说赔钱赚吆喝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要付费上班了，结果听起来还不错。
除了没有社保。
但是这一行好像很难有社保吧。
就像那些模特和主播一样。
“然后我也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一下。”
许望炎给她们两个的杯子中添上茶。
“为什么想当偶像？”
这个问题好像没有什么问的必要。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想做这个，但是我喜欢被人注视，能给人带去正能量的感觉。”
池秋白很认真地说道。
许望炎听完愣了一下。
我去，正统啊。
该说不愧是年轻人吗？
这话从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嘴里说出来一点问题都没有。
她不避讳自己小小的虚荣心，同样的，她也懂偶像这个行业的意义。
给人能量。
什么渡边麻友啊。
“所以，你是对这个行业很了解，对吧？”
如果她一开始就有心理准备的话就好说多了。
“不能恋爱，不能私联，不能去夜店，不能抽烟，大概就是这些吧？对，我们有握手会什么的吗？”
“你对握手会怎么看？”
许望炎反问道。
这其实算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和陌生男性十指相扣。
“嗯，我不太喜欢和人有肢体接触。”
这个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在许望炎的意料之中。
就像他说的，有时候不能完全照搬本子的那一套。
有的地方需要改良。
而且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她们不可能一辈子在团。
从团里毕业之后是要恋爱的。
有的人可能没有办法接受自己的女朋友牵过无数男人的手。
“我知道了。”
许望炎点了点头。
虽然说有现成的模式，但不能全抄。
“还有问题吗？”
“没了。”
池秋白摇了摇头。
“一起吃个饭吗？”
许望炎看了看时间。
“不了不了，我妈还自己等我。”
“行，一周内给我答复可以吗？”
许望炎问道。
他觉得眼前的小姑娘还不错。
身高样貌，还有她的觉悟。
简直是天选偶像。
“可以。”
“我给你转一百块钱，你直接打车回去吧。”
许望炎说着掏出手机转账。
“不用了哥。”
“应该的，毕竟你是第一个面试的，以后面试其他人就没这待遇了。”
许望炎笑道。
这话倒是真的。
要是再来个五个八个的，那真是破财了。
送走了池秋白之后，许望炎转头问孙柠。
“你觉得怎么样？”
“阿炎，我感觉你好适合当老板哦。”
孙柠没有回答许望炎的问题，而是有些崇拜的看着他。
这就是搞事业的男人吗？
有些太帅了吧？
许望炎呼出一口气。
这是好话吗？
“你才是老板。”
许望炎提醒道。
“我觉得小姑娘挺不错的啊。”
“这几天应该还有几个，到时候一起聊一下吧。”
许望炎实在没办法把这称之为面试。
“我还以为会很麻烦呢。”
孙柠没想到许望炎这边招人的效率这么高。
“去小红书发一下就有人私聊了，确实有些出乎意料。”
许望炎也以为招人会很困难。
没想到招人好像才是最简单的。
但这仅仅是刚开始。
livehouse场地，演出曲目，以及越来越被重视的版权问题。
困难的都在后面。
“阿炎，你说，我们能成功吗？”
“你是指什么？”
许望炎不知道孙柠说的成功是指什么。
第一场演出的顺利举行？
还是盈利？
又或者是走到地上？
“我也不知道。”
孙柠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成功是指什么。
但是她突然意识到，现在好像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你会和我一起的，对吧？”
她转头，看向许望炎。
“嗯。”
许望炎嗯了一声，没有再说其他的什么话。
他也不知道会不会成功。
毕竟路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