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初春难得晴朗，阳光穿透黑湖的水面，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里洒下粼粼波光。德拉科懒洋洋地靠在窗边的沙发上，手里翻着一本《高级魔咒理论》，余光却瞥见哈利和爱莉西娅正坐在不远处的壁炉旁下巫师棋。
哈利皱着眉，盯着棋盘思考下一步，而爱莉西娅则托着下巴，一脸狡黠地等着他自投罗网。
“将军。”她突然伸手推了一枚棋子，唇角扬起胜利的弧度。
哈利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梅林啊，你又赢了。”
爱莉西娅得意地晃了晃脑袋，黑色卷发在阳光下泛着微光：“因为你总是不长记性，哈利。”
德拉科的目光无意识地落在她的脸上——她的绿眼睛在阳光下像翡翠一样透亮，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然后，他猛地僵住了。
因为就在哈利抬头的一瞬间，阳光同样映亮了他的眼睛——一模一样的绿色。
一模一样。
德拉科的呼吸微微一滞。
他以前从未特别留意过，但此刻，在明亮的光线下，两人的眼睛几乎分毫不差——同样的形状，同样的色泽，甚至同样在笑起来时微微眯起的弧度。
而更诡异的是，爱莉西娅的黑色卷发和略显苍白的肤色，简直像是斯内普的翻版。
……这不对劲。
德拉科合上书，假装漫不经心地走过去：“你们俩在干嘛？”
哈利抬头，绿眼睛眨了眨：“下棋，看不出来？”
爱莉西娅笑眯眯地补充：“顺便让哈利体验一下什么叫‘战略性溃败’。”
德拉科没接话，只是盯着他们的眼睛看了几秒，突然问：“你们有没有人说过，你们的眼睛很像？”
哈利和爱莉西娅同时一愣。
“什么？”哈利皱眉。
“我说，”德拉科慢条斯理地指了指他们的脸，“你们的眼睛，颜色一模一样。”
爱莉西娅眨了眨眼，有些莫名其妙：“绿眼睛的人很多啊，莉莉·波特也是绿眼睛。”
哈利点点头：“我妈妈的眼睛和我一样。”
德拉科眯起眼睛：“但你们俩的绿，连深浅都分毫不差。”
空气突然安静了一瞬。
爱莉西娅歪了歪头，突然伸手捏住哈利的脸，凑近仔细看了看：“唔……好像确实有点像？”
哈利被她捏得口齿不清：“放、放手！”
德拉科抱起手臂，若有所思：“而且，爱莉西娅，你的头发和肤色简直和斯内普教授一模一样。”
爱莉西娅松开哈利，耸了耸肩：“那当然，他是我爸。”
“可你的眼睛……”德拉科顿了顿，“斯内普教授的眼睛是黑色的。”
爱莉西娅的笑容微微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如常：“可能遗传自我妈妈？”
“你妈妈是谁？”哈利突然问。
爱莉西娅沉默了。
她……不知道。
斯内普从未提过她的母亲，而她也从未追问。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微妙。
哈利似乎意识到自己问了个敏感问题，赶紧补救：“呃，我是说，如果你不想说——”
“我不知道。”爱莉西娅轻声打断他。
哈利和德拉科同时愣住了。
“你不知道？”德拉科皱眉。
爱莉西娅低头摆弄着棋盘上的棋子，声音平静：“我爸从来没提过她，我也没问。”
哈利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轻声道：“……抱歉。”
爱莉西娅摇摇头，勉强笑了笑：“没什么，反正我有我爸就够了。”
但德拉科的眉头却越皱越紧。
这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当晚，德拉科独自溜进了霍格沃茨的图书馆禁书区。
如果爱莉西娅的母亲是个绿眼睛的女巫，而她的父亲是斯内普，那么……莉莉·波特也是绿眼睛。
而莉莉·波特和斯内普曾经是朋友。
德拉科的手指轻轻抚过一本《近代巫师家族谱系》，心跳微微加速。
……这太荒谬了。
但又合理得可怕。
他翻开书，迅速查找“伊万斯”和“斯内普”的条目，但一无所获——纯血统家族的记录里根本不会有麻瓜出身的莉莉·伊万斯。
就在他准备放弃时，一张夹在书页间的旧照片滑了出来。
照片上是年轻时的斯内普和莉莉，站在霍格沃茨的湖边。莉莉笑着说了什么，而斯内普——梅林啊，斯内普居然在微笑。
德拉科的指尖微微发冷。
爱莉西娅的眼睛……和莉莉·波特一模一样。
同一时间，哈利在格兰芬多塔楼（他偶尔还会来找罗恩和赫敏）翻看着小天狼星前几天给他的一本旧相册。
相册里全是詹姆和莉莉的照片，其中一张格外引人注目——莉莉站在霍格沃茨的走廊上，身旁是年轻时的斯内普，两人似乎在争论什么，但莉莉的绿眼睛里带着笑意。
哈利盯着那张照片，心里莫名泛起一丝异样。
为什么斯内普会和莉莉站在一起？
为什么爱莉西娅的眼睛……和妈妈那么像？
赫敏注意到他的目光，凑过来看了一眼，突然轻声说：“哈利……你有没有觉得，爱莉西娅的眼睛和莉莉阿姨的很像？”
哈利的手指微微收紧。
……是的。
太像了。